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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汤(穿越,江湖,虐,强攻强受)作者:周析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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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将二人下端粘连的部分分离开来,顺手捡了地上散落的衣衫有条不紊的穿戴整齐,坐在一旁看着赤身裸…体的凤淮恙一脸难以置信和哀怨,无辜的耸耸肩:“我没骗你啊,我真的只会点穴,还是跟唐晴空学的保命招数……”

  “可是你明明就已经……”“中了毒?”太初偏起头笑,“小雅,你千不该万不该用当初我送你的东西来对付我,玉子清的确很有效,可惜我既然能把它给你,就必定会有所准备。我的身体里早就有了唐晴空送的解药,为的就是防止有朝一日因大意不察而被人陷害,我十分不希望那个人是你,可是很不幸,那就是你。”季太初站起身走上前,俯首在他额心上吻了一下,拍拍他的脸轻描淡写的说:“小雅,还记得那天我把玉子清送给你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吗?不要对我说谢谢,那样会显得我们很生疏;也不要对我说对不起,因为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我会,很失望,凤淮恙。”他说:“你太令人失望。”

  “季太初!”凤淮恙红了眼睛低哑的喊了一声,太初微微皱眉:“那么大声,你是逼我封了你的无音么。不要再挣扎,你应该听过七十二路点穴指吧?虽然我只学了个皮毛,可是你刚才动用内力向我体内送药时已经废了不少劲儿,这会儿子恐怕是没多少力气再折腾了,即便你本事再大,两个时辰之内你也不可能解开穴道,但是两个时辰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足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说着走上前,抬手欲封了凤淮恙的五音,此处虽是他的寝室,撤掉暗卫外院也还是有人把守,如果凤淮恙真的豁出去不顾自尊大喊大叫,那他也还真没辙,不过,赌的就是某人超强的自尊心……

  “等等!”凤淮恙急急的喊,声音里还带着沙哑的欲色,眼睛湿漉漉像是要哭了一样,怨恨而羞愤的望着他。太初失笑:“这个时候你还要对我用美人计?凤淮恙,你会不会太低估我的忍耐力了。”后者闻言竟然微微有些脸红,这世界真是越来越奇妙。“……你逃不掉的,凤阳门总坛护卫森严,即使你可以逃出内院,到了外面没有令牌,你也一样出不去……”凤淮恙直直瞪着他,眼神分明不甘。话音未落就见季太初从靴鞋的夹层里摸摸摸,摸出一块麒麟状的美玉,冲着他晃了晃,凤淮恙登时面色煞白,太初眨眼:“令牌哈?”“怎么会!我的令牌怎什么时候……”凤淮恙哑着嗓子低吼。太初笑起来:“刚才你跟我下药的时候,我就顺手把这牌子摸了,不是说没令牌出不去门么,现在我有了,可以走了吧?”太初说着很有礼貌的冲他睁大眼睛,一脸无邪。凤淮恙说不出一句话来,望着他的脸上写满了灰败。

  太初手起手落迅速的封了他的五音,让他彻底发不出半个声音,然后将那美玉塞进袖子里,最后拍了拍他的脸颊,道:“不要觉得不值,是你先背叛了我,在我最想要安安静静活着的时候,如果可以,我比谁都想老实本分的待在这个世界里,直到自己被岁月毁灭的那一天来临,可是你们谁也没给过我这样的机会,不是吗?既然是你先背叛了我,那么我不还给你一次的话,又怎么对得起你。还想知道什么,不如我把最后一个小秘密也透露给你好不好?你一定很好奇我赤手空拳,即使拿着你的令牌又怎么能躲过下面重重严苛的检验?送佛送到西,我就再给你看样东西……”说着将他的脖子微微扭向一边,对着门槛处,凤淮恙的瞳孔错愕的睁大,太初微微一笑松开手:“满意了吗?凤门主,我不像你连欺骗都做的那么偷偷摸摸,我要背叛,就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一点点的背叛,童叟无欺,绝不掺假。”

  门槛处立着个雪白衣裳的青年男子,广袖翩翩,精致的五官与凤淮恙极其相似,只在气质上稍逊一筹,或许是因为年纪小看上去相对稚嫩,所以眼神里还带着未经岁月渗透的清澈,小鹿一样忽闪,天真又复杂。季太初走上前同他牵起手,嫣然一笑道:“走吧,淮疏。”

  那人竟是凤淮疏。

  太初伸手,青年垂首的递过来一枚玉坠子,与先前从凤淮恙身上掳走的那一枚正好是一对。太初心中不由叹喟:外界传闻凤家兄弟关系不睦,是因大哥凤淮恙太过出色夺目令兄弟蒙尘,可是又几个人能想到此二人的关系恰恰相反,凤淮疏虽然武艺平平生性笨拙,又徒有一张美人脸,可在凤淮恙的心底依然是他的亲弟弟,所以他才肯将凤阳门一半的权力悄悄下放到他手中,一块看似不起眼的玉坠子,却是号令整个凤阳门的令牌。见令如见主,凤淮恙该是多么疼爱他这个弟弟,才会想起千方百计的破坏他的名誉,让他变得一文不值,殊不知这样的“伤害”其实就是江湖上最有效的保护方式,任谁也想不到那样贵重的东西,竟然会轻易的藏在凤淮疏身上……一切,果然只能用天意两个字来形容。太初合起手掌,最后看了眼凤淮恙,转身牵着凤淮疏的手:“走吧。”

  二人肩并肩走出门,外围院落里竟然空荡荡的没有暗卫的痕迹存在,太初轻轻放开与那人相连的手,转身,嘴角浮起个古怪的笑意,问道:“你是谁。”那人一怔,旋即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银铃般叮当作响,那竟然是女子的声音。太初心中的猜测渐成雏形,来人长袖一挥手起手落,一把揭开覆盖在脸颊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秀丽动人的脸庞,新月弯眉,笑意涔涔道:“见过少主。”太初扶额:“红殊。”女子正是“艳汤馆”三大汤女之一“炽地泉”的头牌女钥红殊。太初忍着额头暴跳的青筋问:“还有谁,馆子里除了你,还有谁是艳殇的人?”“没有啊。”红殊笑嘻嘻的说,却伸手一指暗影里款款走出的美人,窈窕身姿步生莲花,即使手中一柄利剑架在身前人的脖子上,也依然面不改色柔如秋水。美人是“秀人泉”的汤女叶沽赏,被她用剑架着的青年不是旁人,就是真正的凤阳门少主凤淮疏。

  “果然。”太初长叹一声,眼神复杂,待两人走近,太初方才看到凤淮疏愤怒又委屈的表情,像一只炸毛的小老虎,被封音点穴动弹不得。“动作倒是快,”太初笑了,看向叶沽赏道,“红殊说你们不是艳殇的人,那你们是谁的人,她刚才叫我少主,可不是恶心我呢?”“属下不敢。”红殊吐了吐舌头,太初看到叶沽赏涵养极好的嫣然一笑,吴侬软语不紧不慢的说着:“红殊妹妹说的不错,我等的确不是菖蒲宫的人,而你,也的确是我们的少主……”太初脑中一根弦跳了两跳,眼神雪亮,喃喃道:“不会吧,别告诉我你是他的人……”沽赏抿唇一笑:“是的,少主。”太初捂脸:“不要不要不要……”沽赏垂下柳眉温柔看着他:“季墨白是我们的主子,你就是我们的少主。”太初眼皮儿些微一跳:“我爹的人不就是艳殇的人?”沽赏只是笑,轻轻的又重复了一遍:“季墨白是我们的主子,你就是我们的少主。”

  太初眼中精光四射,低笑一声:“我懂了。”红殊重新把自己面具带好,并递过来一张易了容的给太初,太初接了看向凤淮疏,沽赏心领神会,抬手欲一掌劈下。凤淮疏始终瞪着季太初,眼睛里有迷惘有震惊,更多是不甘与怨恨,那样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竟然与凤淮恙如出一辙。太初心软的毛病开始发作,忍不住伸出手摸摸他的脸颊叹息:“凤淮疏……”话音未落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叶钥二人眼神一凛,只见凤淮疏雪白的齿狠狠没入季太初拇指根处手侧,那一口咬的又快又狠,殷红的血几乎是噗哧一声就溅了出来,太初白着脸轻轻捏住他的下颚,将血肉模糊的手从他嘴里解救出来。“少主!”红殊脸上没了嬉笑,表情有些阴沉。太初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动作,低头仔细的看了看那一圈牙印,又抬头看了看噙着泪的凤淮疏,那一刻他分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从那青年单纯的眼睛里扩散,消逝,一点点顿灭。太初说:“打晕他,我们走。”

  一记掌风劈下,凤淮疏的身子软在沽赏怀里,太初伸手接过他,轻轻的把他放平躺在院子里他最喜欢的那张软塌上,静静的注视着那青年稚嫩憔悴的脸庞,他想说些什么的,可是最终只是轻轻的唤了一声:“凤淮疏……”

  没有对不起,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被谁利用了却不甘心而已。于凤淮疏,他的确是无耻的盗取了他的信任与温暖,可是于自己,又是谁盗取了他曾经清澈可见的时光?他的纯真被人轻亵,别人的就足够珍贵吗?为什么在他被伤害的时候,在他无力保护自己的时候,没有人来跟他说一声对不起呢。

  31 翡翠台

  尚京盛夏,百里鸣蝉。华灯初上的夏夜最适合留恋酒色,在温香暖玉之中醉一场惬意的繁华梦,只是现如今,那所谓的豪门贵胄与富商名流夜夜伫足的销金窟,早已不再是庸脂俗粉遍地开放的青楼粉筑和小倌馆,而是一个地方,一座青砖玉瓦的三层小楼,一个临水挑灯,在夜月的映照下影影绰绰如同鬼魅的茶楼,茶楼名唤“”。

  数月前拔地而起的一座翡翠台,没有青楼的莺歌燕语红袖添香,更没有艺伎吹拉弹唱袅娜娉婷,它有的只是一行青衣脚系银铃的小婢,伏眉顺目,清秀楚楚。白日里如同空城,封闭的门窗看不见内里任何动静,悄无声息如同不存在一般,只有到了夜间正戌时,当银月泄落一地的清辉,盛夏的萤火虫在芦苇中起舞,这座静立水中的茶楼才会点起两盏蓥华灯,在薄薄的夜色渲染下,待客迎人。仅仅月余,它便轻易的摘走了京都第一销金窟的“桂冠”,不是没有人奇怪,但它的来历却始终无从查起,谣言纷飞的年代,便渐渐为它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正是这重不为人知的神秘,得以让翡翠台成为一个象征着地位与财富的存在。

  七重纱遮掩的美人洞是翡翠台的第三层,因为宿着而今最富盛名的京都第一美人董砌雪,传闻董砌雪有一副国色天香的脸和冰冻三尺的表情,传闻董砌雪是个哑女,传闻董砌雪精通茶道,能品其一杯清茗何止是一掷千金?又传闻董砌雪弹的一手好琴,能引来万鸟朝凤,能募得广厦千倾……传闻传闻传闻,人们总是对传闻有种近乎病态的执着,可是想要一睹“传说”的真容,就必须要到翡翠台亲眼看一看那活在传说里的美人,究竟有多美,究竟与传说差了几个等级,于是是否就在这传说与传说的流转之间,翡翠台不再是翡翠台,而成了一座可比楚地“艳汤馆”的名号有过之无不及的名楼。

  是夜,此楼深处。

  美人盘坐紫金殿,膝头卧着一架流光簌簌的瑶琴,半垂头柳腰细,雪肤红唇,颀长瓷白的手指轻捻慢拨,弹的是无尽涣散之音,偏偏席下人人无不是满目痴迷魂飞九霄,直到美人弹着弹着越弹越操,刷的站起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拂袖而去。身旁时刻侯着的丫鬟连忙小碎步追过去,嫣红花瓣芬芳洒落一室,拂动的碧竹帘掀起又落下,堂中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言半字。传闻只说美人颜比花娇且能烹得一手好茶,可是传言说没说美人性格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不,本月内第七次毫无缘由的退场,急坏了座下一干正陶醉在对美人意淫之中的纨绔子弟,用强的自然是不能,便只能干等着等来贴身丫鬟一杯“续温”茶,不了了之。

  而此刻添香斋的后堂,传说中的美人董砌雪正翘着二郎腿,身上雪白的蚕丝云水裙胡乱扯着卷到膝盖上方,露出雪白的脚丫子和一截白皙柔韧的小腿,横在案上像两条卧波的莲。丫鬟谢完客刚进门,正看到举世闻名的美人董砌雪一手举着一牙西瓜,一手摇着扇子满脸不耐烦的瘫在太师椅上,坐没坐相,与先前在众男面前那副冷若寒霜艳色殊绝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丫鬟摸摸鼻子走上前,董砌雪正啃完一牙红瓤,噗的一声吐了西瓜籽,舔了舔手指头懒洋洋道:“走完了?”丫鬟耸耸肩,不置可否。“靠!再不走我一个个弄死他们……”董砌雪扬起雪白的脸,咬牙切齿满脸的不耐烦,怒骂,“呔!王八羔子的季墨白,早晚被精虫上身不能人道!”

  关季墨白什么事?当然关他的事,因为这倾倒众生的美女董砌雪不是旁人,正是迫不得已男扮女装的艳汤馆小老板,季太初——

  “少主再忍耐一下,等过几日学完了分花拂柳和觅雪寻天步,自然就不必再用假身份掩人耳目……”丫鬟之一走上前,取出绢帕体贴的递给季太初,秋水双眸波光琳琅,端的是一派秀人之姿,原来是叶沽赏。太初接了帕子心不在焉的擦擦手,扭头问丫鬟之二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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