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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汤(穿越,江湖,虐,强攻强受)作者:周析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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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是艳殊,我是璇玑!”他的五官急速狰狞,嘴角的笑容逐渐扭曲起来,雪白的手猛地掐上季太初的脖颈并迅速收拢,口中喃喃着,“我是旋即,我是董璇玑!他最爱我的名字,他说我的名字最动听……比的过,比的过任何人,一切……”

  “疯……疯子。”太初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脸部因窒息而迅速的泛起不正常红晕,肌肤胀起,感觉喉咙快要被那一双纤纤玉手掐断时,他脑中蓦地又出现了幻觉:还是那个梦境。自他有记忆以来不停不停往返重复的梦境,像那个少女一样,如今他的脖颈也即将被人一把拧断,或许别人看到的时候,也会惊悚于那角度的诡异与场景的血腥,令人终身难忘。

  “不、不不。”男人似想起了什么,忽然松开手,踉跄着连连倒退几步,扶着床畔失神的呢喃,“不、你不能死,你死了,一切都结束了……”“我是谁?”季太初木然的任凭气息流淌在恢复畅行的脖颈内,“我到底,是谁。”

  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没有真正属于他的任何美好记忆,只有被篡改的,被迫走向崎岖道路的变态历程。为什么他遇到的每个人都是疯子?像艳殇,像季墨白,像艳殊,一个一个全都是疯子,冷血,扭曲,阴暗,执迷不悟……

  他们为他编制了一个再美好不过的过去,二十年艳汤馆少主的身份,所谓的“季太初”,却不过一场惊天的骗局!

  “你是季太初。”男人温柔的说,“过去是,现在是,永远是。死了,也还是……”

  真正的季太初是谁,真正的他又是谁,不会再有人知道。现实里,那个温文尔雅的青年就是季太初,他性情豁达却又冷静持重,他行为稍稍怪异却总是能轻易吸引人心,他喜欢挑起嘴角放肆的微笑,他也会微微垂下眼眸温柔的注视着让你沉沦。他是季太初,无数个形象无数个日夜里,唤动人心的季太初。

  男人伸出森白的手指抚摸他干涩的唇,低声说着:“别哭,不要哭。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为什么还会难过,还会哭……”

  没有过去。

  “你应当庆幸我没有杀了你,”男人说着,眼睛里翻滚出嗜血的狠戾,口吻却极为轻柔,“不过,我本也是为了寻你而去的,真可惜……若不是为了留住墨儿,我何必要诞下你?嗯,这样说也不对,毕竟你与我并无血缘关系,若不是真正的小初死了,我又何必到哪里寻一个你这样的烂货来冒充他……”

  “我的小初,他与你一样漂亮,却如此脆弱。我不过是在那热汤内加了一些毒粉,他便熬不过了,可惜啊……”

  “那是最后一步了。”

  ——什么?

  “可还记得你日日夜夜纠缠不休的噩梦?”男人露出古怪尖锐的笑意,轻轻搂住季太初冰冷的身体,慢慢地,慢慢地将他翻了一个身,颀长手指灵活的为青年宽衣解带,露出一具白净柔韧的躯体。

  “那梦,便是魔。”他咯咯的笑,“小初熬不过去的,你却成功了,这真是天意。你看,你有一张可比小初的,以假乱真的脸,可是谁知道呢?谁知道你只是个替代品,你有了小初没有的,你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红线的毒,世间无解。我花了多少心思,”他喃喃着,“我花了多少心思才制成的药,小初却因此而死,我好难过,却不能告诉墨儿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他会离开我的,西亭雪、姬止水、姑苏噙芳,甚至是泷杞嗔、沈溪牙还有邱重月,谁都有可能带走他!”

  “不——!”他发出撕裂的哀嚎,手指埋进自己发间痛苦的撕扯着,“他们不死,我就得不到我想要的,可是小初死了,一切就都完了……”

  “你不能死。”他突然扑上前,惶恐的抱着太初拼命抚摸他的身体,一寸寸,热烈的爱抚,满是宠爱,“你这么美丽,小初这么美,墨儿一定会喜欢,你是我们的孩子……我要把我的一切都给你,菖蒲录,天下第一,都给你!小初,你会站在武林的巅峰俯瞰这大地,你是神你是魔,你是万物的主宰……”

  他的五指滑下来滑到太初光洁如玉的臀部,缓缓停下,用炙热如烙铁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那里,忽然漾开个令人脊背汗毛直竖的笑意,诡异的望了望季太初:“人人向往的菖蒲录,不就在这里么,呵……从你五岁起就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小初,你才是唯一有资格修炼它的人。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给艳殇的那一张图上原本没有第九阶,是我将前八阶的心法逆行后编加而上的,便是说真正的菖蒲录,其实只有八阶……”

  空气似乎凝固了。

  良久——

  “会怎么样。”一直未曾开口的青年忽然说到,眼神沉寂,意外的平静,“你知道的,艳殇他即便是过了些内力给我,但是只要他想,他还是可以从我身上要回去。那么,被你篡改的第九阶假如被他这样修炼了的话,会怎样……”

  “你关心他?”男人眼神一闪,狡黠而危险的笑了,指尖凉凉滑过季太初光裸的后背,“你不懂武艺。只有不懂的人才会问出这样天真的问题,会怎样?咯咯,当然是,死了。”“……会死吗。”青年低低的重复着话,眼神空洞漠然,忽然扇了扇睫毛,微微一笑,

  “会死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49恶魔的馈赠

  该是多么扭曲的根源,才能缔造出如此狼狈令人措手不及的真相——

  二十年前。

  季墨白绵延的艳册中遇见的第一个美人,即使他并不知那人便是当世闻名的魔君艳殊。那真是个风致楚楚的女子,纤细却妩媚的身姿,眼眸有一丝不碍世事的冷漠,波光流转间却带着一股天生的诱惑与邪气,让人动容。他救了她,并获得她的名字,董璇玑。极少的对白中被这样一个气质独特的女子吸引,他甚至可以猜到其背后隐瞒着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选择了忽略不计。他生命里第一个衷情之人,确确实实是董璇玑。

  然后,缠绵数月,在醉生梦死中不问世事,直到某一日董璇玑离去,没有缘由的,他便明白彼此的交集已经失去,虽伤心,却遵守了这场“游戏”的规则:不问过去。只是以为的结束却远远只是罪孽的开端,他是后来才知道董璇玑的离开是因为她有了他的孩子,也是在后来才愕然的发现,他生命里第一个动情的,竟然是令天下人都闻之脊背发寒的魔君,不男不女,残忍嗜血的艳殊……

  艳殊,就是董璇玑。

  纵使惊慌、沉默、遗憾,也深思熟虑过,他却不能忽视对方在恢复男儿身之后依然高高隆起的腹部——那是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彼时距离董璇玑当初的离开和他们再相见已隔半年,半年时间,当董璇玑挣扎在留下与杀死这个孩子的选择中时,季墨白已经踏遍江南每一处瑰丽的楼宇,主动与被动的,结识了此后生命里每一个有可能成为主角的路人:灵鹫门的圣女,姬止水,沈溪牙,西亭雪,姑苏噙芳,泷杞嗔,乃至大漠明勋邱重月……半年,他流连于各繁花似锦之地,用善意的开场,种下了此后将困锁其一生的悲惨循环。他怎么会想到,那些浓墨重彩出场的浊世佳公子或是武林豪杰,到最后一个一个,都将成为为了某种目的而刻意接近,并满口道德爱情谎言的,骗子。

  在最风流长情的时候,他被董璇玑,即是艳殊不择手段的带到了尧山菖蒲宫,那世人需仰视却依旧感觉森冷渺远的禁忌之地,成为禁裔。可笑,他在一夕之间从身家清白的江湖公子,一跃成为此后臭名昭着令人爱恨不能的,武林败类。来自艳殊忽冷忽热的折磨,从最初的反抗到最后默然的顺遂,他甚至展现了自己绝顶温柔的一面,不可思议的承接了那个内心扭曲阴暗的男人,在常人看来根本无法忍受的一切。他的隐忍,使得他在非常人所能承受的折磨下保全了性命,也使得艳殊对他近乎病态疯狂的执着一日盛于一日。

  十月怀胎,凭着男子狭窄有限的身躯硬生生诞下一个婴孩,季墨白悲喜交加的抱着那孩子,片刻终是轻轻地笑了,取名太初,季太初。回眸凝望那悖德的,与血纠缠的男子,清瘦瓷白的脸上布满疲惫,一双眼睛却死死的钉在季墨白身上,即使最虚弱的时刻,也依然警惕戒备的用视线粘成一行大网追随他。

  你不能离开我,除非你死。他说,不,你不会死,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敢取走你的性命,而我,要你活着,即使是生不如死……

  爱与折磨,从来都是并存的。

  那一年,艳殇五岁。真正的季太初方出世。

  梅花桩上站着白衣胜雪的男子,步伐轻盈虚空,身段万千风流,拈花折指间生生钉的人动弹不得,周身穴道在他看来是闭着眼都能驾轻就熟的找到。那时艳殇第一次见到季墨白,趴在后苑寂寥的荒园内,冷静,锐利的注视着远方立在梅花桩上,发如流泉衣如蝴蝶的男人。那时的艳殇不过是艳殊众多儿子中的一个,因为季墨白的出现,他们被集体赶出奢华的宫殿开始了自相残杀的历程。他那时便知道自己一定会赢,他一定会成为独一无二的艳殇,事实,果真如此。

  在他沐浴在异母同胞的血液中不分昼夜的厮杀时,在他被迫承接着疯癫娘亲各式各样的蛊毒时,在他已经可以面无表情的拧断各位兄长的喉管时,真正的季太初成长为粉妆玉砌的孩童,天真漂亮,绝顶晶莹。那时的艳殇尚不知在他浴血厮杀的生活之外,其实还遗漏了一个小小的生命,更不知那个人的名字将会是他此后长久颠沛流离的结果,已不知那个人为彼此带来的,会是多么痛不欲生的折磨。

  五年的时光,艳殇被岁月精心打磨成一尊冰冷毫无生机的杀人武器,艳丽四射的五官,却有着与十岁少年极不相符的孤傲决绝。五年期间他不断杀死兄弟,五年期间,他终于手刃了自己的母亲,不必在此后无尽岁月里承受她丧心病狂的“爱的毒药”。

  五年的时光,季太初从一个吮着手指泪眼盈盈的婴儿,成长为孱弱天真青涩楚楚的孩童,五岁的孩子,芝麻粒儿大的风情,麋鹿一样懵懂的桃花眼忽闪忽闪,漾满纯洁的光。

  五年,季墨白逐渐习惯了自己在江湖中人尽唾骂的地位,习惯了在艳殊忽冷忽热的操控中忍受折磨,却不知命运在这一刻,再次发生了惊天的转折……

  季太初之死。

  似乎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被艳殊处心积虑想要藏匿起来的事实,惟一一个绝对绝对不能够被季墨白发觉的,真相。关于真正的季太初,五岁的死因。季墨白一定想不到在他长达五年的忍耐之后,终于痛下决心逃离菖蒲宫的代价,是他此生唯一子嗣的灭亡。

  以为的爱,却不过是因为小小的季太初秉承了季墨白的血脉,严格说来,他到死都只是艳殊用来舒服季墨白的工具,到死,都不过如此。那个年仅五岁的孩童稚嫩天真的眼神,乖巧的扑闪着大眼睛卧坐在艳殊席间,在他诡谲阴鸷的笑意中温顺的喝下自己“母亲”亲手喂的毒药,一次次,一天天,整整五年,残忍如艳殊,不过是用自己的骨血来做试验,瞒着季墨白将剧毒的“红线”种在他体内五年,所以他才会如此弱不禁风,所以他才会如此孱弱到不堪一击,所以到最后死的时候,他依然睁着扩散的瞳孔,冰冷发青的肌肤像上好的瓷器一样,搅碎在艳殊丧失理智的蹂躏中。

  他毒死了他和季墨白唯一的骨血,追其原因,不过是为了让这个已经算是悖德的生命,变成一具真正的,杀人兵器。五岁的少年并没有如他所望的,具备练武之人最向往的轻奇骨骼和脉络,反而在他长年累月的毒药浸养下愈发孱弱,不堪一击。这是耻辱,而他唯有加倍的用药来改变他的体质才能扭转一切。红线所产生的幻觉只是第一步,在这一步里中毒之人会逐渐丧失理智的判断与真心,而接下来要面对的,则是被强行分筋错骨,从而达到重新锻造骨骼目的的,非人所能承受的毁天灭地之痛……

  可惜的是,这痛苦终究没能让真正的季太初等到,他便含着懵懂和无辜的眼神躺在艳殊怀里,直到呼吸湮灭,都不曾闭上那一双写满真诚的眼睛,热忱,温顺,对母亲的,热爱。

  艳殊疯了。

  季墨白的逃离,季太初的死,那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令他彻底丧失了最后的思考能力。他开始疯狂而秘密的寻找少年,一定要是五岁的、粉妆玉砌的男孩子,最好有一双麋鹿般湿润乌黑的桃花眼,笑起来时温顺天真,可爱的让人心脏沦陷。他到最后终于寻到了他,那和他自己,和真正的季太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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