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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温温感觉主人不生气了,玩性又提了起来,虽然想再碰碰那圆溜溜,会叫会游水的东西,却不敢再那么肆无忌惮了。只得眼巴巴的仰视着天佑,等着他打发嬷嬷准备了一海碗的鲜鱼,让温温叼着投入木箱中喂海豚,才逗得小胖狗高兴的不停的摆尾,玩闹间温温也不忘舔丹墨两口,到底没叫丹墨受了冷落。
待温温陪着天佑玩累了,云鹤把丹墨、温温送入船舱,再回甲板时正合永璂、永瑆给天佑请安。此次出海,太后、乾隆力排众议,叫天佑带着两个小阿哥去欧罗巴见识见识大清国外的风土人情,说是能开拓眼界,矫正被养歪的性子。临行前,乾隆特意叮嘱两人要听天佑的话,但凡有半点不敬,便不用回京了。
永瑆、永璂历来怕乾隆这个亲爹,就是没有他的嘱咐,光看太后、皇上对瑞珍公主的厚待也不敢放肆了去。而今被这般提点,更是处处小心,生怕得罪了这位皇姑姑,回去后要搬养蜂夹道过活。
永璂、永瑆按照天佑的吩咐每日写一篇游记,或是心得,还得跟着洋教士学法兰西语,听说这是目前欧罗巴各国贵族间的官话。法兰西语虽是古怪了点,但永瑆二人到底年纪小记性好,学了几个月,便能用法兰西语说上普通的对话了。再者,比起尚书房繁重的课业,眼下的日子好比泡进了蜜水,让人睡着都能笑醒。
“皇姑姑,你真的要把这条鱼放生了?”永瑆觉得对方简直暴殄天物,哭丧着脸道。
永璂也有些可惜,苦着小脸道:“皇姑姑,我还想把这条鱼带回京给皇阿玛、皇玛嬷、和皇额娘看呢!”
天佑摸着小海豚,斜眼睨视着两人道:“此去欧罗巴至少一年半载,这条鱼放在小木箱里能养活吗?永璂你有孝心很好,但凡事都得顾虑周全。你要孝敬,本宫不拦着你,回程之时,你自去钓上一尾,不拘什么,都是你的心意。”
永瑆只听了半截话,却不认同地咕哝道:“就是不能养活,也能吃啊?好不容易网了来又放生,岂不可惜?”
天佑冷眼打量着永瑆,看得他苍白着脸低下头,方道:“这鱼没人吃过,你知道它有毒没毒?皇兄把你们交给本宫,本宫总要把你们完须全尾的带回去。还是,十一阿哥想让船上的侍卫宫女替你试毒啊?”
永璂、永瑆在乾隆面前大气不敢出,没想眼前的人沉下脸比自家皇阿玛还可怕,吓得抖动着小身子,再不敢言语。
“本宫不是你们的夫子,也不多说什么,只给本宫记住了四个字,不可贪心!下去吧。”天佑挥退小阿哥的恣意气势,吓得四周的嬷嬷宫女大气不敢喘,直到赏云鹤依着天佑的话,命人把海豚小心送入海里,方看得天佑好转的脸色松了口气。之后,不少人暗道两位小阿哥仿佛也没说错什么,不知公主为何苛责。
只有赏云鹤明白,天佑有着极其霸道的性子,在他心里海豚是自己讨了来送与他的,温温这么喜欢都没留下,哪容得别人觊觎?何况,有人想把它清炖红烧了。在赏云鹤看来,永璂也还罢了,永瑆却是太过贪婪吝啬。实则带着小阿哥的用意,是太后期盼天佑每日见到孩子心生欢喜,从而早日与送子娘娘相逢。云鹤苦笑着想,只怕反倒适得其反了。
呦~呦~!
重返大海的小海豚呜呜的低鸣着,仿佛在答谢天佑的恩情,它跳啊蹦啊欢快的跃出水面,那矫健灵活的身姿宛若一道弯月,引得前后左右船队上的人争相观看。闹了好一会儿,小海豚才在天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游向碧海深处。
赏云鹤看着天佑那幽幽的,略带不舍的眼神,不由道:“若是喜欢,我再给你捉一尾。”
天佑淡淡摇首道:“往后,就是有,也不是这一条了。”
天佑知道旁人的疑惑,不懂既然他喜欢,为何又要放生?那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养不活海豚。就如上一世,他是兄弟中最早放弃骨肉亲情的,因为他明白,只要他还是阿哥,只要他还身在皇室,那么绝不能有这些牵绊。
他喜欢大海,辽阔而壮美,但他不会永远在海上。他能喂饱海豚,让海豚避免海中的危机,但即便他命人开凿出偌大的河塘,灌入深洋海水,这安全的栖身之所亦永远比不上神秘莫测的海洋。
前生,他选择了紫禁城内高高在上的皇座,每日束缚于一小方天地内,这是他为了得到付出的代价。他了然,只要不是人,就不会有这样的取舍。一条鱼,是永远向往广阔天地的。既然自己给不了,为什么不能成全?当日后想起,有那么一条鱼在汪洋大海中欢悦游弋,也是极好的回忆。
“天佑,午膳已经备好了。是后面的船上送来的黄玉鱼,我叫人做成了鱼片粥。今早网上的大虾,留了三只,调了一道百汇羹。前方的楼船上……”
天佑听着赏云鹤的话,心底缓缓一动,收回了遥望海洋的视线,看向他道:“同去用膳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回帖,看了好高兴~~^_^
前两天一直发高烧,现在还有点不舒服,大家也要注意身体啊。
138恭喜
“唉——!”
“你说说;今天已经是几次了?这样长吁短叹的。你究竟是后悔,还是回味啊?”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知道些什么?”多隆摆摆手,冲熙庆道:“管好你的三弟,若不然……”
“要不然什么啊?”熙庆捉狭一笑;故意挤眉弄眼道:“我觉得熙卿说的话没错啊?前几天那些裹得严严实实的阿拉伯女人就罢了;难道你不是在想天竺的俏舞娘?她们就穿了个抹胸;□披着透明的薄纱;跳的那么大胆;当时你可是看得目不转睛的。”
未等多隆辩白;其身侧的艾冬雯取笑道:“唉;多隆;你这又何必呢?不过是两个异邦的女人;喜欢的话几两银子买回去伺候,不过是个玩意儿,你阿玛额娘还能说你?好了,别闷闷不乐。告诉哥是哪个,回途哥作主给你买下,送到你府里。”
多隆被气得肝疼,刚要辩解,又被人抢白道:“说不准他看上的人已经被买下了,所以这会儿正后悔呢!”
“怎么说?”熙闻状若好奇道。
熙卿解惑道:“汪达带的船不是已经回去了吗?这次出海的船队分几批,他们就是到天竺便回航的。我看见他们多是做香料生意,不过也有买舞姬的。你们别说啊,天竺的女人长得还真不错,性子更大方,就是不会说我们的话,到底有些无趣。”
“不错。”索龙点头应道:“女人和吃食还是我们大清的好,我倒觉得他们建的屋子,特别是几个寺庙,确实漂亮。我买了筑图还作了画,回去后让人看着能不能比照着建一个。”
“好小子,听说你额娘礼佛,你倒是个孝顺的。”熙庆拍了拍索龙的肩赞了一句,随后扭头看向旁座的赏云鹤,眨眼嬉笑着询问:“对了,鹰大哥,这一路上你可看中什么没有?嘿嘿,天竺的金饰便宜不说,而且精细中带着异族风情,有没有偷偷买给嫂子啊?”
艾冬雯等人听了此话,纷纷饶过多隆,朝赏云鹤打趣。
赏云鹤虽不过弱冠之龄,此时却已受封威毅郡王,位列超品。眼前的小子们不仅不嫉妒,反而心生仰慕。赏云鹤的功绩是明晃晃的,昔日比武得魁,震慑了西藏土司。之后,赈灾平复伊犁之乱,覆灭了红花会,又远赴南疆重创缅甸收其为附庸之国。这还不算,接着他又率军南下,与水师合击,收复了马六甲、吕宋、和南海沿岸的众多岛屿。期间,索龙几个亲眼看见众多能人异士在赏云鹤的麾下听令。据闻,在赏云鹤年少行走江湖之时,他已是响当当的侠客了。
云鹤当日虽有所求,但对多隆确实有救命之恩,更是熙卿等人的小师傅。而且,从不在他们面前摆架子,艾冬雯几人自是十分亲近与他。这不,皆是少年性子,只要聚在一处,常常互相扯皮取闹。
这般的调侃,赏云鹤自然没有回应,仅只清亮的眸子一转,眼梢微微一挑透出笑意,一切尽在这抹微笑之中。众人看他那得瑟的样子,恨不得跑去瑞珍公主耳边好好进几番谗言才好。方欲说些什么反击,被多隆挥手压了下去。“鹰大哥,我想回天竺。”
“多隆,你真的看上天竺的女人啦?”方才大家不过是说笑,没料到多隆会忽然蹦出这么句话来,熙卿吓了一跳失声道。
“你胡说什么啊?”多隆瞪了熙卿一眼道:“你们在天竺难道没看出什么?那里如今可不稳啊,形形□的人皆有,都在打这块地的主意。据洋教士说,有法兰西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大不列颠人……我看着,那些人可不是商贾。说不准,过不了多久,就会开战了。”
众人瞅着多隆狐疑道:“你的意思是?”
多隆压低嗓音,正色道:“我们大清离天竺不过十几日的路程,如今更是攻下了缅甸,还在马六甲钝兵,去天竺最多就三四天。与其让此地成为附骨之疽,不如让它成我大清的助力。”
熙庆几人听了眼睛一亮,纷纷向赏云鹤讨主意。得到赏云鹤的认同后,一伙人开始商议着怎么弄到地形图、查明兵力、激起马拉塔国内各方势力的矛盾……说到半途时,多隆已拉着艾冬雯决定跟着下一批商船回转了。
众人正谈得热火朝天的当儿,突然守门的禀报说赏云鹤的亲卫前来。在座者掩了话头,赏云鹤命其入房回话,来人打了个千儿,单膝跪地道:“恭喜主子。”
这人怎么说得这么没头没脑?多隆等人互相刺探了几眼,都不明其意,错眼间看到素来精明的赏云鹤竟呆傻的支愣着,刚要取笑,只觉得一阵风从身前吹过,再眨眼却哪里还有赏云鹤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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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收拾好了吗?大人已经到了,再过一刻钟就要启程,你们可不要把东西落下了。”唐嬷嬷仰起脑袋摸出怀表,垂眸看了看时间,用法语叮咛道。
春丫头几人会心交换着眼色,抿唇压住笑意点头道:“是,嬷嬷。”她们很清楚唐嬷嬷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确切说来,是入乡随俗。
那会儿请平安脉,御医诊出公主得了喜讯,然海上水路颠簸,虽是按太后的吩咐备下了三个御医,五个积年的收生嬷嬷,但仍未敢托大。船队本是要绕过好望角,抵达欧罗巴大陆的,据闻沿途漫长时有风暴,不说身怀有孕之人,便是健壮的侍卫也抵不住海浪的翻腾与风雨的侵袭。
为此,额驸便不与船队同行,转入红海缓慢而进,最后入苏伊士湾,在埃及沿岸的一个小镇上落脚,先前乘坐的楼船则仍依原路往欧罗巴。
小镇上骤然来了近百人的旅队,哪里有店家能入住?险些要露宿荒野。幸而镇上的居民穷苦,只要收了钱便让游客入住,宁可自己卧地仰天,才消解了一场困扰。她们在小镇上住了半个月,待公主稳定了胎气,取道亚历山大海港。沿途的景致别有异域风情,沙漠中惊鸿一瞥的绿洲、叫人眼花缭乱的黄土石墙搭建的房屋、不同肤色发色穿戴各异的人种在同一片集市上叫卖么喝、还有那看一眼就震撼人心难以忘却的金字塔……
从开罗往北行十日,抵达亚历山大港,随后租船前往法兰西。欧罗巴大陆众国正四处开战,虽是小战役,怎奈就是北边偏远的小国也无法独善其身,只有法兰西、大不列颠算是矮子里的高个子,国内相对宁静一些。
到了法国,额驸没有带着公主长途跋涉去巴黎,依旧是且看且走,在太医的指点下,往气候适宜的居住地而行。旅途中,她们早已换下了引人注目的东方服饰,穿上了在开罗定做的衣裙,但仍因为磕磕绊绊的语法,和过于保守的衣饰而使人诟病。这些是嬷嬷们无法容忍的,不提她们是大清宫中得人敬重的女官,连皇上、太后都给几分脸面。何况,对方的话中还牵扯上公主,认为有不像样的女仆,主人也不可能多高贵。
嬷嬷们一气之下苦修法兰西语不说,更禀报了额驸,取出好些紫禁城中赏赐的布匹,又买下不少当地的衣布,命宫女集思广益,做出精美的华服。而今欧罗巴贵族崇尚的是性感、奢华、繁复的美。但她们也可以引领出不同的风潮——保守、清丽、脱俗、简洁而雅致,同样是一种无可抵挡的魅力。
这般,如此,嬷嬷们为了不坠公主的名誉,日日练习着法语,并融会贯通各种欧洲的宫庭礼仪,誓要让那些恬噪的洋人闭嘴,说不出半个不字。
这不,在多罗郡阿莱丝集镇上居住的三个月里,额驸刚租下赫舍街的谢芬利大宅,马上就有人来求见。主子们自是不见客的,由着嬷嬷和雇佣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