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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果怕她这一桌子的水下去以后,光顾着跑茅房,误了大事,才以把该解决的事先办了,再来和她慢慢的算这个帐。
敢伤了佩衿,最少也得让她上吐下泻的折腾上几天,怎么也得让她少几斤肉,要不振以为自己是软柿子,任她捏。
寒宫钰板着脸,端起刚才放下的水碗,又恶狠狠的剜了三个侍宠一眼,那三人忙双手捧了水碗灌了起来。
他们现在再明白不过,谁能多喝些,能让这位公主娘娘少喝几碗,谁回去准还能保得周全。
寒宫钰磨磨蹭蹭,耐不住玫果的虎视眈眈,也只得得水碗凑到嘴边,本想着能拖就拖,偏玫果这天杀的,还不满足,竟然也渡过书案变,也不嫌累的,一碗一碗水的亲自递给她,逼得她不喝都不成。
将她恨得入了骨,一边喝水,一边怒瞪着她。
偏玫果却是油盐不进,任她怎么瞪,就睡笑口吟吟的看着她,不厌其烦的做着传递工作。
她指望着让那三人多喝些,结果倒成了她喝得最多。
没一会儿功夫,那三人已是撑不住,叫唤连连,又不敢不喝,涨得面红耳赤。
她自也好不到哪儿去,这水不比得现在的啤酒,喝多几杯,很快就能上厕所解决,这水喝进去,肚子中撑得浑圆,却半天还没小解得意思。
寒宫钰瞪着面前的水碗,早把玫果十八代祖宗全骂光了,也没理会那些祖宗中,也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祖宗。
又是几碗水下去,再也站不住,小娴体贴的搬来椅子,她一屁股坐下去,这肚子却更是难受,终于有了小解之意,不顾得礼仪,一路奔了出去。‘玫果咬着唇笑看向佩衿,有些得意洋洋,佩衿心存感激,对她的小孩子报复做法,却是摇头叹笑,不管她天真也好,无赖也罢,终是为了给他出气。
子阳却是满肚子不是滋味,她如此偏帮自己的夫侍,让她嫉妒得发狂。
如果她当年是与自己顶下的婚约,那该如何?是否也会如此对自己?
越是这样想,越是不服这口气,只等事成,玫果必须回到他身边,不惜任何代价。
随着寒宫钰和那三个侍宠的进进出出,那书案上的水减少的速度却越来越慢,算下来,她已经喝下了三十几大碗的冷水,现在不光是小解这么简单了,开始腹痛如绞,只道是冰水喝的多了所致,却没想到玫果在给她递水之际,落下了少量泻药。
只不过她用量极为讲究,不会发作太快,在寒宫钰喝下二三十碗水后才开始发作,不但如此,这药性虽然来的缓慢,但是后劲却长,等她回去,任什么药业治不了,足足能让她拉上六七天的,药性才会慢慢消失。
这几天足够她脱层皮了,等不泻了,要恢复体力,在床上最少也得躺上十天半个月。到时就算她怀疑是自己做的手脚,要全京城最好的太医诊断,也查不出是被人下了要,只能认定是喝冷水太多造成,再是恼怒,也是咬玫果不进。
如此这番又是两盏茶功夫,那三个夫宠相互靠着瘫倒在地上,一口水也喝不下了,任寒宫钰怎么瞪眼,打骂,也顾不得了,只是一味摇头摆手。
寒宫钰开始还能骂人,到后来瘫在椅子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视线从还剩了近半桌的水碗移向玫果,已经不是瞪了,带着哀求之意,见玫果仍端了碗水,死的心都有了,两眼含泪的看向子阳。
子阳与她虽然并非真情实意,但终究是夫妻,也是不忍,唇动了懂,这求人的话也说不出口。
逸之看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差不多了,再玩下去真要出事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天不早了,这游戏也玩得差不多了。”
玫果也知道寒宫钰喝的已经到了极限,再喝可能真要撑死在这儿了,明白三哥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也就顺着他的话,望了望门外,“哎呀,玩高兴了,竟忘了时间了,都这时辰了,罢了罢了,我还得去给爹请安呢,今天就玩到这而,下次再玩过。”
寒宫钰顿时长松了口气,彻底软在了那儿,直呻吟,发誓定要找机会把今天受的这罪讨回来。
玫果扫了桌上所剩的水碗,对门外小厮叫道:“去寻个大缸来,把这些水装上,给二公主捎上,带回府上去慢慢喝,省得二公主落下个不守信用的骂名就不好了。”
寒宫钰脸上更是乌云滚滚,但只要不要她再喝这些该死的水,怎么都好吧,反正扛水缸的不是她,只不过走在街上有些丢人罢了,所幸她有辇车,权当看不见便是了。
第395章 囚禁
雪飘飘零零的下,一些被风吹落了雪,露初真身的竹竿上,洒了一把盐珠子,慢慢的越来越多,最终给树枝覆上了一层白。
离洛不知这是第几冲到大门边被这弈院的护卫拦下,他的耐心被消耗到了极点。
被招回来后,末凡,慕秋,冥红,佩衿均不在院中,也没交待下回来做什么,不管问谁,都是一问三不知。
他一回到这儿就想到死去的玫果,一想起她,就心痛如绞,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这感觉就是没办法消失,而且越来越强烈,在这鬼地方一刻钟也呆不下去。
不知大家还不知道玫果的死讯还是有意隐瞒,院子里虽然冷冷清清,但竟没有死了主人,穿麻袋孝办后事的景象。
虽然心里迷惑,但是玫果之死是他的死穴,没人主动跟他说,他也就不会去问,他想要知道的只是招他回来做什么,如果有什么事要他去办的,他会尽快去办了,再次离开,反正现在在弈园对他而言就是地狱,煎熬他的心的地方。
可惜回来后,末凡见不到,也没人告诉他要做什么,想要离开,却不行了,不管他正大光明的走大门,还是想翻跃围墙,都马上会有人出来阻拦。
他也和那些护卫和隐卫们真格动手,伤了他们。
这样以来彼此顾虑,打来打去,打足了几个时辰,他也走不出弈园,对方反正人多,累了就换人,他就没人可换,一个人对人家的轮流战,结果不想而知,最后累得手也抬不起来,偏偏每到这时候,就不知是谁使阴招,隔空点穴,让他动弹不得,被那帮护卫象抬死狗一样,丢回他的床上,知道穴道自动解开。
除了不能离开以外,一切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下人们该怎么服侍他,还是怎么服侍他,没有半点不妥之处。
如果说末凡知道了玫果之事,那为何不露面,对他更是没有处置?要知道不管是哪一国知道玫果之死与自己有关,那都是死罪,他一招就回,全不躲避就是想自己担下来,免得连累村民。
可是照这样的情形,就不象是知道实情的样子。但如果不知,又为何把自己软禁在院中不得离开?
他百思不能得其解,也在门口闹过几回,每次结果都是一样,在他累得不愿动弹时就有人点他的穴,开始的时候,他只道是自己太累,所以才中招。
次数多了,他就留上了心了,每次在疲惫不堪的时候,就会全神戒备,按理这院中护卫的身手,在他全神戒备的情况下是点不了他的穴的,可是对方不管他怎么防,就是能准确无误的点中他,最后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而且高得可怕。
在弈院,冥红和慕秋的功夫都是相当了得,特别是慕秋耕是高深不测,到底有多高,他们不知道,但他试探过好几次,慕秋的确不在院中。
那这个藏在暗处之人是谁?他就百思不得其解了,在院中十余年,第一次知道这院中还隐藏着如此高手。
但那人对他没有恶意,除了助护卫点他穴道外,绝不出手。
门是出不去了,就去找梅院找末凡的晦气,可是去了也白去,反正是见不到人,发着脾气,踢破了他的大门,不过他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搬了新门去换上,踢破的门自然有人拿去修理。
不管他踢破多少扇门,马上就换上多少扇,就象这些门事专门为了让他踢而准备的。梅院也没什么改变,只是给平时负责修理木器门窗的工匠增加了工作量罢了。
闹到后来,他也没闹得没劲了,人也慢慢冷静了下来,没有就在院子里瞎逛打发时间。
每次他逛到一个地方,傻站了许久以后,才发现,他所站的地方都是玫果曾经出现过的地方。
这时他又正好站在了后山河边,脚下正是那次在后山游水,被玫果半偷半抢抱走衣衫的地方。
仿佛看到玫果将他的衣衫丢在地上,跳上去乱踩的样子,当时他怒火冲天,这时嘴角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笑过之后,见他转身要走,不自觉的朝那冲他做着怪相的身影追上两步。但那娇小的身影在山水间淡褪,慢慢消逝。
他的心跟着下沉,沉到水湖谷底,恍惚间,难道是她的魂回来了,回到了弈园?
突然间象有一道无形的力道,拉着他直奔向玫果的住处。
在远门寇猛的停下脚,急促之间,竟忘了他是习武之人,狂奔之下,竟没有调节自己的呼吸,这一停下来,剧烈的喘息着,竟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顾不上自己是否呼吸顺畅,看向院内。
院内冷冷清清,只有两个小丫头坐在门边上玩着石子守着门户。
门口还摆着那只放憋的缸,只是一句没了鳖,空空的让他的心更生了凉意。
不觉中走到台阶下,静看那合拢着的雕花门,那晚他几乎被她气死在门里,现在看着却没了气……
刚迈上一步台阶。
小丫头站起来,恭恭敬敬的道:“离公子,郡主没回来……”下面的意思当然是,他不在,这门是不能进的。
离洛停了下来,呃了一声,是没回来吗?搓搓脸,自己这是怎么了?
又一个丫头在门口唤着两个小丫头吃饭了。
两个小丫头见离洛在,又不敢就这么丢下他离开,这儿虽然是郡主的私院,但前面的人可是郡主的夫侍,也是这院子里的主人。
“你们去吃吧,我只是随便逛逛。”离洛自不想丫头们为难,扰人家过了吃饭时间,只有吃冷饭了。
小丫头这才欢欢喜喜的向他曲膝行过礼,小跑出了院子和门口等着的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说笑着走了。
离洛转过身也不离开,就在石阶上坐下,凝望着那个空缸,眼里空洞无神。
第396章人鬼交心
“你在这儿做什么?”
一个冰冷冷阴柔女声传进离洛耳中,他全身一震,视线从水缸快速移到站在门边上的那袭随轻扬的白色下摆。
再慢慢上移,最后停驻在那张冷眼看着他的绝秀清雅的脸上,或许不再是人的原因,她这时的脸没有什么血色,白得近乎透明。
他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忘了动作,忘了思考,也忘了呼吸,直到她轻飘飘的从他后边走过,推开那两扇雕花门,迈进屋,才想起起身,懵懵的跟在她身后,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果然回来了,是不舍得这个地方,还是来找索命的?
玫果在镇南王府打寒宫钰和子阳扛了水缸离开后,但急着查看佩衿的伤势,细查过后,发现只是微微刺伤膝盖处的韧带,只消吃些消火之类的药物,好好休息几日便不会有什么事。
没过一会儿功夫,果然管事领了一个自称‘严辛’的男子前来。
那男子大约三十来岁,长相不差,可以说算得上英俊,但是不知是不是钰毒物接触太多,总让人感觉他眼里带着股阴霾之气,让玫果看见他就觉得全身毛孔‘飕飕’直竖。
他说他叫严辛,但玫果哪里认得他,看向靠坐在椅子上的裴衿。
佩衿到处游走,打探消息,一些特别人物自然是见过认得的,包括这个严辛,当然严辛却认不得他的。
佩衿细仔看了来人,并无易容等痕迹,向玫果轻点了点头。
玫果这才对严辛道:“以后要辛苦你了。”
严辛听见对他说话,才敢略抬头看了看站在上方的玫果,这一看之下竟微微一愣,早听传闻平安郡主貌美无双,又是皇家贵族,定是艳美绝伦,傲慢十足的女人,不想竟是这么一个清雅得可以说过份的姑娘。
但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却有一股寒气,让他心里一惊,不知她向来如此,还是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她?忙低了头不敢看她,“为郡主效劳是贱民的荣幸。”
一抹冷笑从玫果嘴边一闪而逝,微笑道:“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
严辛埋头自然,没看见玫果闪过的寒意,听她好声好语,略放了心,“一心听从郡主吩咐。”
玫果点了点头,吩咐管事的先带他下去暂时安顿置下来,第二日随她一同回弈园。
严辛离开的,马上叫来得力的护卫好好看实了严辛,不能容他有所闪失,她不能不防子阳杀人灭口。
安排好事务,才向冥红和慕秋等人慎重到过谢。因为在王府,与他们之间的行为举动,不能不有所顾虑,只在言语上写过,至于其他也就只有以后再补了,这时天色以后再补了,这时天色已是不早,大家便各自散伙回屋休息。
她在王府中的院落十分的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