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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尖叫也把弈风吓得退了开来,很快的又上前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平安,别叫,是我。”
玫果听出是他的声音,忙睁开眼,黑暗中隐约能看出他的样子,一颗飞出胸腔的心才飞了回来,仍自胡乱蹦跳,推开他的手,翻身坐起,冷冷的看着他,虽仍带着一身的酒味,但神情却是清醒的了,“你到我房里来做什么?”
“我!”弈风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一时之间到鄂住了,咙头轻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误以为你是另一个人,过来看看……”
玫果冰冷的眸子里慢慢被怒意染红,压下冲上头顶的血液,冷笑一声,“看清楚了?”
弈风俊逸坦然的面颊出现了裂缝,露出一抹尴尬,“嗯……”
“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吧?”
他深吸了口气,一扫脸上的狼狈,这次联姻也非他所愿,他又何必忍受她的咄咄逼人,挺直腰板,语气也瞬间转冷,“不错。”
玫果睨视着他,“既然如此……”一指着门口,“你给我滚出去。”
“你!”弈风薄唇慢慢抿紧,虽然他半夜闯了她的寝室,的确不该,但从没有人敢对他说过‘滚’字,这个字听在耳里仍十分刺耳。
“滚!”玫果提高了音量,拉过身后的枕头向他砸了过去,她这儿不是春香楼,可以让他想来就来。
他接下飞来的枕头,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将枕头丢回床上,锁紧眉头,“难道,这就是你做为女人的贤淑之德?”
她又捞起床下的鞋子向他一前一后的招呼过去,“滚!”对他这样的人,去他…妈…的贤淑?
弈风终于沉下脸,微微闪身避开飞来的鞋子。
蓦然转身急走到门口,在门口停了停,微侧过头,月光下的身影修长而挺拔。
玫果跳下床,冲到门口,将双开大门重重的合拢,将那个身影关在门外。
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无力的靠在门上。
要她与这样的人做夫妻,休想。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护花使者 字数:3038
玫果重新爬上床,翻来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朦胧睡去,一觉醒来,窗外已经是艳阳当头,随便梳洗了就寻着逸之的军帐去了。
没到帐外就听逸之爽朗的调笑,“我说太子爷,你向来是千杯不倒,昨晚怎么才三两坛酒就成那熊样了?”
勇之粗犷的笑声接了过去,“这还用说吗?回京呆了些日子,准是天天泡在美人堆里,这身子骨都虚了。”
逸之和勇之嘿嘿直笑。
“你们有完没完。”弈风慵懒的声音里透着些无奈,醉一次就被他们笑话了一早上。
“我说兄弟,你还是要保重身体啊!”逸之裂着嘴,没打算放过这难得的消遣他的机会。
“算了,懒得和你们胡掰!”弈风皱了皱眉站起身,被他们这么胡说下去,没有的事都要说成有了。
“你去哪儿?”逸之笑意不减。
“备马……”弈风实在受不了这两人的胡言乱语,不如出去走走。在转过身看到站在军帐门口的玫果时,愣了愣,把视线避开了。
逸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慌忙收起戏笑。
背门而坐勇之还不知死的接着笑道:“这么急着备马,赶回京看那些美人?这才分开几天……”在逸之不断的使眼色中转过身,即时呆住了。
这些玩笑话实在不该让玫果听到。
玫果定了定神。只当没听到他们地谈话。也不看弈风。直接走上前。笑着叫了声。“大哥。三哥。”
逸之微笑着向她扬扬手。“过来。”
玫果顺服地走到他身边。依着他坐下。
逸之将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柔声问。“昨天累坏了吧。”
“还好。”玫果微微一笑。把玩着他放在桌上地头盔上地红樱。
勇之这时才回过神,不自在的干咳两声,“我们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
玫果轻笑,“不防事的。”
勇之嘿嘿傻笑,“我就知道我们果儿不是这么小气。”还待要说,被逸之一个斜眼瞪了回去。
弈风尴尬的站在那儿,与她打招呼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玫果进帐以后,没看过他一眼,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突然间他就象一个多余的人。第一次感到这熟悉的军帐似乎不是他该呆的地方,扫了玫果一眼,毅然转身大步迈出军帐。
逸之待弈风走远,凝视着玫果,“果儿,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他什么也没有。”
“你们就快成为夫妻了……”
玫果打断逸之的话,“我是来向哥哥们辞行的。”
到这份上,勇之虽然卤莽,但也看出了眉目。他是直性子人,看到二人这样,也觉别扭,“果儿,那些话,当不得真,是我们男人家胡乱说笑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大哥,你有完没完啊?在家听爹爹罗嗦,到了这儿,还要听你叨唠。”玫果撅起了小嘴,她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他怎么样与自己何关?
“好好,不说,我不说。”勇之举手投降,“到是说,你一个姑娘家一天到晚把脸弄成这样,怪难看的。”
“我反而觉得这样好。”逸之捏了捏玫果的小脸,他对这个妹妹真的是极爱的,“这样在外行走,少些麻烦。不过他看过你本来面貌吗?”
玫果当然明白哥哥口中的‘他’是指谁,不知昨晚算不算看过,摇了摇头。
“很好。”逸之眼里带出一抹笑意,不用容貌取得人心的女人,一旦让人爱上,会更让人刻骨铭心。
勇之虽然不明白妹妹弄成这样有什么好,但对他而言,不管她弄成什么样子,在他心目中都是玫家的宝贝,也不以为然,“你想今天就走?”
“嗯,我一会儿就去向师傅辞行。”经过昨晚的事,玫果和弈风之间,更是划出一条深沟,呆在这儿与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别扭,不如绕开来,眼不见为净。
“再等多两日,与太子一同回去。”勇之站起身,戴上头盔,“我得去巡营房了,你和你三哥聊会儿。”说完走出了军帐。
等勇之离开,玫果才问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三哥。”
“什么事?”逸之见她慎重,也认真起来。
“李成是什么人?”
“燕国的一个头领,此人狡猾得很,这些年来一直是我们的心头大患,这次托你的福,把这人除了,真是大快人心。”这玫果虽然胡闹,但总是他们的幸运星。
“燕国?”玫果愣了愣,燕国与普国多年征战,水火不融,这人到底是从何处识得小娴,如果真是在弈园,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怎么突然想起问他?”逸之见她神色有异,收起了笑,“是不是有什么事?”
“啊,没有,只是他抓住我时,说他叫李成,我顺便问问。”玫果忙笑了笑,遮掩过去,这事在没有查清楚前绝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以父亲的性子,只怕弈园会大难临头。
玫果又坐了会儿,便起身与逸之告别。
“你当真今天要走?”逸之随她一同站起。
“我怕爹爹担心,想早些回去的好。”她留了一封信就出来了,时间长了,也的确怕父亲担心。
“也好,我去安排,你去向你师傅辞行。”逸之拥着她出了军帐,目视她离开,在练兵场寻到弈风,“你什么时候回京?”
“后日一早。”弈风用马鞭托指住一个正在操练的士兵,“手臂伸直。”
“果儿一会儿就动身回京。”逸之背着手,渡到他身边。
“呃?”她要离开,到是在他意料之中,“不肯留多两日?”
“不肯,我来只是想问你,需不需要去向她道别。”
话说到这里了,逸之见他没什么反应,摇了摇头,看来这事,他是无能为力了,拍拍他的肩膀,“不管你们之间怎么了,她是我亲妹妹。”转身往回走,这话再明白不过,虽然他们亲如兄弟,但他绝不会允许有人欺负玫果。
弈风突然没了练兵的兴致,讪讪的回头问,“你去哪儿?”
“去安排护卫队。”经过了玫果被捕事件,不能不加倍小心。
“等等!”他略为迟疑,出声叫住正走开的逸之。
“还有事?”
“你不必去安排了。”
“呃?”
“我送她回京。”
“你送?她可等不到你后天启程。”
“不必等后天,我这就去准备启程。”
逸之眉稍越扬越高,眼角流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弈风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我只是不想她再出意外……”
“是吗?”逸之眼里的笑意加深。
“难道还能有别的?”弈风话出了口才发现,这事越描越黑,索性闭了嘴,急步离开了。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何不做个了断 字数:2664
玫果没想到三哥给她安排的护卫队竟是一队精兵铁骑,虽然觉得哥哥太过于小题大做,但也不便多说什么。
走到队伍前发现带队的竟是弈风的那块狗皮膏药卫子莫,再就是发现,居然没有她的马。难道要她跟着这队铁骑步行?
侧脸看向逸之,正要开口讯问,突然铁骑队同时一顿马蹄,地面一震,自有一股威严。
玫果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回过头见弈风挺拔的身影坐在他的追风俊马上,缓缓走来,在她面前停前,微伏低身,向她伸出手,“上来。”
玫果扫了一眼伸在她面前的手,“男女授授不亲,我独骑比较好。”
在弈风的观念里就没有男女授授不亲这个观念,而且与她又不是没有共过马,听她突然提起,愣了愣,眉头开始收紧,这女人实在麻烦。
玫果对他板起的脸直接无视,“三哥,给我一匹马。”
逸之并不知他们昨晚之事,见玫果硬是当着这许多的官兵不给弈风面子,让他窘在了那儿,也感头痛,这丫头实在被宠得任性过头了,“近来战事繁多,不时有外敌潜伏,你虽然骑术不错,但终不会武,遇到意外,难保周全。”
“有这么铁骑将士,我自己再处处小心,三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玫果并不以为意,就算有危险也不要受他的庇护。
“果儿……”逸之顿了顿,终说出重话,“你自己也是一个箭术高超之人……”言下之意自然再明白不过,如果遇到敌人射手伏击,她根本没有能力避开。
“生死有命。但我绝不能失了公主地礼仪。”玫果搬出虞国公主地身份来搪塞逸之。让她与这人再有什么亲密接触。她宁肯一头撞死。
“他不是别人。是你未来地夫君。”逸之敛紧眉头。压低声音。
“这不是还没成亲吗?”玫果也不肯相让。
“这大事已定地事情……”
“罢了。给她一匹马。”弈风黑眸里闪过一抹寒意。纵马走到队中。
逸之叹了口气。“你太任性了。”叫人牵过一匹好马。将缰绳递给她。“千万小心。”
玫果轻巧的攀上马背,冲逸之和勇之笑了笑,“希望哥哥们能早些回来。”
“你大婚之时,我们自然都会回去。”
一提起大婚,玫果脸上的笑意垮了下来,没了说笑的闲情,讪讪的说,“我走了。”向哥哥们扬了扬手,纵马走进铁骑们为她留出的空位。
她表情的变化落在弈风眼中,嘴角抽起淡淡冷笑,同时也激起他的傲气,难不成他还要求着这个平安郡主做他的妻子不成?
一扬手中马鞭,也不见他怎么大喊,却自有股让人不能抗拒的威严,“出发!”
一路上,弈风沉默寡言,但始终走在玫果左右,一步不离。
出了城,这队人并没有象玫果预料中的快马加鞭的急赶,忍了许久,终于还是看向身边坐得笔挺的高大身影,“为什么要走这么慢?”
弈风只看前方,不咸不淡的道:“这段路地势复杂,如果走的过快,遇到敌人埋伏,将会措手不及。”
他本以为她会接着追问些什么,但等了好一会儿,却没再听她出声,微侧脸看她,“昨晚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昨晚的事,不提还好,他这一说起,玫果就象吃了一只死蟑螂,冷冷道:“看来太子是经常夜撞女人闰房,所以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你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她一出声就呛人,让他每次刚对她稍微有点好印象,就被击得支离破碎。
正要撇开脸不再理睬她,只见路边树林中银光一闪,大吼一声,“伏低。”极快的伸手将玫果按趴在马背上,另一只手抓住刚好从她背上飞过,直刺向咽喉的羽箭。
一阵风吹过,玫果感到阵阵发冷,才发现,已经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再看弈风已将接下的羽箭搭上强弓,对准树林中正在逃窜的人影。随着‘嗖’的一声,那人扑向地面。
弈风就着手中强弓一指树林,已有一小队铁骑冲入林中,过了会儿回来禀报,随了偷袭之人的尸体,再没有发现别人。
玫果望着树林中倒地而亡的人影,心脏仍自砰然乱跳,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将她按倒,只怕那支箭现在正插在她的头上。
微哆嗦着唇,想该向他道身谢,可是到嘴边的话,却硬是说不出口。
他从容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