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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麟雪也觉得他这个爹实在是会给他准备意外之喜。
为了怕胡天庸那些人给他下黑手,他老人家竟然提前就准备好了后手,果然他是他亲儿子,他是他亲爹。
蓝麟雪有些惊喜意外的转头去看蓝善央。
蓝善央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蓝麟雪微微一笑,决定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一下他老人家,至少不能再给他气得要去上吊就是了。
蓝善央不理会儿子的小心思,斜靠在龙椅上,手都没抬,懒懒的看着下面几个人说道:“这几个人怕是大家都认识的!都是你们这些人家的兴旺之本。可是朕听说,这几个人最近的都出了一些事。就比如胡非凡吧,赫然竟然和三皇子断手的事有联系!
朕听闻真是震惊不已。这件事不论是真是假,都让朕很有感慨!人人都有儿女,家家都有难唱的曲!你就说咱们胡相爷吧,替朕受得了的天下,但是未必就能守得住自己的子孙万代。孩子大了,不由爹也不由娘,他们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可以飞了,所以做事就瞻前不顾后。
可是说到底,孩子就算是再错,那也是爹娘的心头肉,是不是啊,胡相爷?”
“是!皇上说的是人之常情。孩子吗?年少轻狂,难免有犯错的时候!知错而能改,才是善莫大焉!”
蓝善央点点头,“相爷这话说的有理!天理人情,都是常伦!这谁要是违背着常伦专门去挖你的心头肉,那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的儿子不省心,朕的儿子也不省心。咱们啊,就互相担待吧!至于他们几个,朕就把选择权交给你们,你们好好办差,朕就会想着常伦,可是你们要是挖朕的心头肉呢,朕就想着纲常。这里面孰轻孰重,你们自会掂量。”
说完,蓝善央一点都没有威胁意思的看了一眼下面的众人。
所有人都不吭声了,自己家小祖宗的命脉就放在皇上的手里,自己说话谁还敢轻易唐突。
蓝修远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的心里如同有一团怒火在燃烧一样,父皇明晃晃的偏心已经让他多年的隐忍到了不能控制的地步。
蓝麟雪犯了这样滔天的罪,可是父皇还没等开口询问,就已经抓了人质,这样的手段怎么能让其他人不心寒。
蓝伽缘阴冷着脸,一句话不说。少了一只手的胳膊让人看起来格外的怪异。
蓝倾田看着下面就和没看见一眼,他就知道,只要有皇兄在,那这些人的手段就别想都使出来。
陈匡正看着皇上,忍不住轻轻叹息摇头,皇上的手段真是千变万化,任谁也想不到!只怕今天这场雷雨要改路子了。
唯有蓝麟雪,一脸好笑的表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像生怕事情不够大似的在看热闹。
蓝善央瞅了下面一眼,“你们今天都没有事吗?没事朕要回去批阅奏折了!”
蓝修远终于忍不住了,率先跨出人群,跪在地上启禀道:“启禀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蓝善央瞥了一眼蓝修远,“哦?好!你说吧!”
“启禀父皇,儿臣奉父皇之命去调查江南盐运使史梦坚被杀一案和三皇子蓝伽缘谋刺太子一案。此事臣已经调查清楚!”
“说说结果!”
蓝善央看着蓝修远,神情上一点变化都没有。
蓝修远的折子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扔上来,史梦坚的案子结的稀里糊涂的。
按照他得到的资料,这里面怎么看都和蓝麟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蓝修远得出的结果却意思指向蓝伽缘,最后呈上来的折子却又将所有这些人都摘了干净,只说是被人暗杀,可能是因为私人恩怨!
屁!
这样的话糊弄鬼才会信。
想来是胡天庸最后和徐明还是达成了某种条件,否则,最后蓝修远调查蓝伽缘谋逆太子也不会咬死了说是误会。
而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先咬死蓝麟雪,至于后面的事,那就是各凭本事了。
而蓝麟雪对史梦坚的事就更是说的稀里糊涂,眼看就是不说实话。
至于史梦坚的那本账册,似乎就在蓝麟雪的身上,但是却又找不到把柄,总之,这就是一个糊涂案子。
不到最后绝对不会水落石出。
果然,蓝修远就按照自己和胡天庸说好的那样,史梦坚之死和所有人都没有关系,只是因为私人恩怨,被江湖人士所杀。
现在正在全力通缉!
至于蓝伽缘谋逆太子,那都是因为双方误会。
三皇子输了钱,一时气愤和太子吵了两句,便最后有些冲动,绝对没有谋逆太子的心思。
蓝麟雪听完蓝修远的话,嘴角边冷冷一笑,转过头去看蓝伽缘,有些事大家心里都明白,说出来就有点伤感情。
总之,蓝麟雪在这几件事上是都不吃亏的。
史梦坚死了,账本在秦蔻儿的手里;蓝伽缘不但丢了自己的军令,还断了一只手;而蓝修远,则很快也掉进自己的陷阱里。
这趟江南之行,蓝麟雪算是大获全胜了。
“……以上就是儿臣调查的结果!还请父皇明鉴!”
说着,蓝修远伸手将自己最后的奏折递了上去。
全景走过去将奏折拿过去放在蓝善央的案头。
蓝善央连看都没有看,这样的破玩意看了也是糊弄人的。
蓝善央点点头,微微一笑:“修远这次出去,办事稳妥!值得嘉奖!虽然也是吃了一些苦,但是到底阅历是不一样了,朕很是欣慰!不如这样吧,不如回头就封个王爷吧!相爷,您觉得怎么样啊?”
胡天庸听见,立时惊讶的抬起头。
要说蓝善央抓了胡非凡当人质,胡天庸多少还不算太惊讶,但是蓝修远的这个王爷却实数出乎他的意料。
别说胡天庸很是惊讶,就连蓝麟雪和蓝修远也都惊讶的不行。
蓝麟雪瞪着蓝善央:什么意思啊?我这还没被弹劾下去呢,你就封蓝修远当王爷,这是不是有点得陇望蜀,卸磨杀驴的意思啊?
蓝麟雪虽然不喜欢当太子,但是他对皇上对别人好这件事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都说只宠一个儿子了,干什么现在就表现的这么让人恶心啊?
蓝善央瞥了一眼蓝麟雪,嘴角露出意思得意的笑容:小样的,我让你不听话!看看这次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蓝修远等了一会,然后欣喜若狂的叩头:“儿臣谢父皇赏赐!”
蓝伽缘本来比蓝修远大,按理说封王也要他先封王。
这蓝修远却先封了王爷,这岂不是说以后他见到蓝修远都要参拜!
蓝伽缘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刚刚搭建的合谋小船,就这么不经意间,翻了!
至于其他的大臣,那脸上表情简直就是五颜六色的,完全被蓝善央给弄蒙了。
蓝善央却不理会这些,对蓝修远摆摆手,“起来吧!”
蓝修远立时叩头就要起来,但是一瞥之间却发现胡天庸正阴沉的看着他,便立时想起来自己最重要的事还没有说。
“启禀父皇,儿臣还有事启奏!”
“还有事?什么事?”
重点来了,朝廷上一片寂静。
“回父皇!儿臣在扬州的时候,正好遇见百年不遇的大雨。此次大雨造成荒民无数,淹没良田千倾。而且其中有四个县,完全被淹没,造成无数百姓无家可归!因为太子带着儿臣在扬州修堤,所以,儿臣发现了一些惊天之秘,现在要成给父皇知道!”
“到底什么事?”
蓝修远沉稳了一下,才继续说道:“臣发现臣等抢修的侵华河堤还有那四个县的决口都是人为所致。是有人将堤坝炸开,故意淹没了四个县!”
一句话如同炸弹一样,将朝廷炸了个底朝天。
立时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来,一些胡天庸的手下已经开始义愤填膺的在那骂天理难容。
蓝麟雪却和没事人似的,依旧在那要死不活的坐着:天啊,这些人连弄个诬陷也这么麻烦,到底什么时候能完啊?他都有点饿了。
蓝善央故意皱了一下眉头,身子微微前探:“竟然有这样的事!真是骇人听闻!你查到什么没有?”
“儿臣知道这是逆天的大事,所以立时派人进行了仔细的勘察!不但找到了线索,还找到了证据证人!只是这背后指示之人,儿臣不敢说!”
“不敢说?在朕的面前又什么不敢说的?!说!到底是谁!”
蓝修远故意抬起头,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蓝麟雪。
蓝麟雪立时对他眨眨眼睛,说吧,再不说都要憋死了。
“回父皇!幕后指示之人是太子!”
下面立时安静了一下,然后马上就如同开锅的饺子似的,我去了,那家伙,人人都交头接耳,似乎不说几句都对不起太子似的。
蓝麟雪看着蓝修远,忽然笑了,这层窗户纸总算是捅破了。
蓝善央微微皱了皱眉。
全景立时说了一声:“朝堂之上,肃静!”
立时,下面就和关闸了似的,一声没有了。
蓝麟雪缓缓站了起来,竟然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一直走到蓝修远的面前,蹲了下去。
“蓝修远,你是不是一天不害我,你都过不下去日子?还炸堤害人,你怎么不说我谋逆造反呢?”
蓝麟雪的一句话让下面的人又开始和蚂蚁似的小声议论起来。
“太子殿下,臣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证据就说什么,绝对不会在父皇面前信口开河!你就是给臣弟三个脑袋,臣弟也是不敢诬陷太子,欺瞒父皇的!”
蓝麟雪歪着头看蓝修远,懒懒的说道:“那这么说你就肯定是认定什么事都是我干的了呗?”
蓝修远想了想,才抬起头,目光烁烁的看着蓝麟雪说道:“太子做没做,太子心里最清楚!”
蓝麟雪和蓝修远对望了一会,然后猛然转身说道:“父皇,我说我没做,您相信吗?”
蓝善央无奈的摸了摸头,“修远,诬陷太子等于是欺君之罪,你可想好了?”
“是!儿臣想好了!儿臣已经将所有的证据都带了来,就在殿外,等着父皇明鉴!”
“全景,你去让他们都拿上来!”
“是!”
全景对外面点点头。
立时,殿门打开,蓝修远准备的证人证物都拿了上来。
蓝麟雪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苦娃。
天啊,苦娃这个苦啊!
抽抽着小脸,一副吓得眼看快要尿了的样子,走路两条腿就和苗条似的。
还没等走两步呢,就直接吓得跪在地上了,一步都动不了了。
蓝麟雪没忍住,噗嗤就笑了。
这死孩子,敢别的不行,和人装可怜,简直就是天才。
真不知道当年自己带人直捣敌人大营,取对方将帅脑袋时候的煞气都让他藏哪了!
蓝修远找到的证人证物还真是不少,蓝麟雪瞄了一眼,基本都是自己提前安排好的。
至于那些自己不认识的人,想必就是蓝修远找来填补漏洞的。
蓝善央也看了一眼,暗暗一叹,蓝修远为了陷害自己的兄长还真是不遗余力。真不知道这些年他的书都念到哪去了?不说别的,仗着蓝麟雪是他兄长这件事,他也应该藏着掖着点啊!
蓝善央自己在内心中对蓝修远越发的有些厌恶起来。
蓝修远完全没有看出来蓝善央内心的变化,刚刚一个王爷的册封让他有些忘乎所以。
指着地上的东西和人,一一将蓝麟雪的恶行公之于众。
正如蓝麟雪料想的,不但蓝修远将自己找到的东西说了个彻底,还让那几个假冒的证人说是亲眼看着蓝麟雪的侍卫带着太子府的牌子亲手埋下的炸弹。
蓝修远说完,胡天庸立时就带着人开始群起而攻之,期间的空隙根本连给蓝麟雪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总之,一句话,赶紧将蓝麟雪快点弄死快点完。
蓝善央终于耐着性子听完这些人的胡言乱语。
最后,阴冷着脸在这些人的面前扫了一次,又将目光落在了蓝麟雪的身上。
“蓝麟雪,你给朕跪下!”
蓝麟雪冷冷一笑,缓缓跪在蓝善央的面前。
“我问你,蓝修远说的事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了!”
蓝麟雪直直的看着蓝善央,“父皇,儿臣说儿臣没做,您相信吗?”
蓝善央看了蓝麟雪好一会,才长长叹口气,“父皇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可是事实俱在,容不得你狡辩啊!”
蓝麟雪冷冷的撇了撇嘴角:“什么事实?他们说的就是事实吗?儿臣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什么苦娃的?您就听信一面之词,儿臣不服!”
蓝善央看着蓝麟雪,脸色很难看,不说话。
陈匡正此时走出来,跪地说道:“皇上,臣也觉得此事有太多疑点!冒然说是太子做的,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不如皇上再调查一下再下评断也不迟!”
立时,蓝麟雪的死忠粉们开始站出来说话了。
一时间,两方面互相据理力争,闹得不可开交!
蓝善央有点闹心,揉了揉额头,脸色更是难看。
全景赶紧喊了一声:“节制!”
立时,所有人又不说话了。
蓝善央阴测测的看了所有人一眼,缓缓开口:“既然各说各有理,那朕还想再传一个人。朕觉得也许这个人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