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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花本来是守在外面的,听见蓝麟雪没好声的大叫,以为出了什么事,想都不想的就冲了进来。
“我的箱子呢?”
霜花一愣,“什么箱子?”
“当然是我从不离身的那个箱子!”
蓝麟雪没好气的大吼。
霜花想了一下,“那个箱子一向都是高和保管的!”
蓝麟雪咬牙,“去!赶紧去他的屋子,把那个箱子给我找出来!”
霜花立时跑了出去,给蓝麟雪找箱子。
霜花很快就抱着箱子又跑了回来。
蓝麟雪一把将箱子抢了过来,然后从自己的荷包中拿出一枚小钥匙,轻轻将箱子打开。
箱子里面都是一些旧物,无非是孩子的一些东西。
蓝麟雪在里面翻找,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绣工精美,但是却很陈旧的一个荷包。
这是他小时候从来不离身的东西。
从他有记忆开始,这个荷包似乎就一直跟着他。他也不知道是谁给的,但是他却始终叫它灵袋子。别人是碰都不能碰的!
蓝麟雪将那个荷包放在手上,仔细看了看,然后又闻了闻。
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是这个荷包中还是会散发出一种好闻的味道。
“出什么事了?”霜花看蓝麟雪在仔细端详这个旧物,就知道肯定是蓝麟雪想到了什么和以前相关的事。
蓝麟雪拿着荷包走到一旁的椅中坐下,沉着脸,却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你想到以前的事了吗?”
霜花知道,蓝麟雪一旦开始抱着这个箱子看,就是在想以前的事。
蓝麟雪沉重的摇摇头,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我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这个荷包是谁给我的了!只是,我没有看清她的脸。”
霜花听蓝麟雪这样说,不由得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犯愁。
“这么多年,咱们一直想找到皇后娘娘当初的死因。虽说是知道和她的娘家有些关系,但是却丝毫没有什么说法。下面的人也都是一个个高深莫晦的。丝毫打听不出来任何一点消息!更奇怪的是皇上,只要知道你在查这件事,就会狠狠的痛斥你一顿。然后将咱们所有的线索掐断。所以,这些年,无论咱们付出什么努力,最后都是一无所知。唉!”
蓝麟雪把着那个荷包,更是沉默不说话,脸上的神色阴沉的难看。
霜花看着蓝麟雪,也不知道要劝他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说道:“这件事你也不要着急!既然现在咱们查不了,但是只要有信心坚持下去,你当上皇上那天,咱们肯定会让它水落石出的!”
“屁!”
蓝麟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等我当皇上那天都什么时候了?就算当年还有证人活下来,最后也是熬到入土为安了!你瞧着老东西的样子,再活个四五十年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这世上,能熬过他的有几个?”
“那怎么办?现在皇上对这件事是禁忌的很,你要是敢碰一下,非得挨收拾不可!而且,有皇上的干扰,你查谁去?”
蓝麟雪阴鸷的眼眸凝视着手中的荷包,冷声说道:“我觉得我现在可能是找到了一条线索!”
说着,蓝麟雪转头看着霜花,声音放低了说道:“我今早做的那个梦我觉得可能是我脑子伸出的一个回忆。提醒我送我这个荷包的人出现了!”
“哦?是谁?”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给老三疗伤的那个老太太?”
霜花立时点头,“听他们说,好像是叫秦妈妈!”
“对!就是她!我昨晚见到她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今早又做了这个梦?你说,那个人会不会是我曾经很熟悉的一个人呢?”
霜花想了一下,“你是说她曾经和皇后娘娘很熟悉是吗?”
蓝麟雪摇了摇头,“这一点我还不能肯定!但是这个老太太我就是觉得很熟悉!而且,你想,她解毒的手段如此高明,就说明她对毒物很了解。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总是带着这个荷包,然后有一次,西院那边的一个嫔主子曾经在我的被子里放过一条竹叶青。结果当天晚上我不但没有被毒蛇咬死,反而是那条蛇死在了我床上?”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皇后娘娘死了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皇上震怒,直接将人凌迟,而且抄家灭族!这件事当时闹腾的很大。宫里好多人都说,太子是有皇后娘娘护体,所以才能逢凶化吉!”
蓝麟雪立时摇头,“什么皇后娘娘护体?我和你说,保不齐就是这个荷包救了我!你去,一会给我抓条毒蛇来,我要检验一次!记住,不要让秦天阁的人知道这件事!”
霜花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转身走了出去。
蓝麟雪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阳光,思绪在迅速转动。
如果那个秦妈妈真的是当年认识自己和母亲的人,那么她现在怎么会出现在秦蔻儿的身边?
按照秦蔻儿的说法,显然是这些年来这老太太一直都在她的照顾下,可是她照顾她干什么?
这死丫头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虽说是笼络江湖人士,但是她也犯不着将老人藏的这么深,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啊?
还有一点就是最可疑,她说是他表妹!他脑袋就是想破了,也没有什么表妹。
看秦蔻儿的样子绝对不是骗他,那就是说他们真的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
这样推算下来的话,只有一种说法能解释清楚这所有关系,那就是说秦蔻儿是他母亲家这边的亲戚。
蓝麟雪想到这,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瞬间激动的都有些红了。
这十几年来,蓝麟雪一直在寻找母亲家的族人。
可是当年母亲家的所有人都被当成了谋逆反贼全部诛杀殆尽,所以最后母亲才会愤怒的在他和父亲面前自焚。这许多年来,不但是宫里,就是朝中,也再没有人敢提秦氏一族。
甚至,只是词语中有了犯忌讳的名讳也都会被彻底打压下去,他彻查了很多次,却依旧一点线索都没有。
然而,今天在这里竟然发现了这么多的线索,更重要的是,如果秦蔻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将是秦氏家族遗留下来的后人,这对于他来说,将是解开一切秘密的关键线索。
秦蔻儿!秦——蔻儿!
不会错的,她一定就是当年秦家人留下来的遗孤!
难道当年秦家人还有别的人逃了出来吗?那她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她又变成了秦天阁主,而要嫁给自己呢?
蓝麟雪觉得一切事情就如同一团乱麻一样将他的脑子堵的死死的,而秦蔻儿就更像是一个谜团一样,让他心乱如麻。
他深深吸口气,然后又坐了下去。
他不能急,绝对不能急。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要稳得住,这是多年来宫廷斗争交给他的生存法则。
而且蓝麟雪也相信,这个时候,如果他冒然的去问秦蔻儿,她一定是不会承认任何事,也不会告诉他任何事的。
她既然给了他一个开始,那么剩下的事就需要他亲自找到答案了。
同时,蓝麟雪觉得,自己最开始对秦蔻儿的判断是错的。
他开始本来以为秦蔻儿挖空心思的想要嫁给他,不过是为了她的荣华富贵和商人本色,但是如果现在加上她是秦家后人这一条,那事情就绝对不是自己想的这样简单了。
秦蔻儿会不会是在报家仇?当年秦家谋逆的事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蓝麟雪的心里已经塞满了问号,但是他现在只能压着性子,一点点的找到线索,直到将整个事件整理清楚。
他相信只有到了那天,秦蔻儿才会坦坦白白的告诉他自己的目的。
想到秦蔻儿可能和自己有更加亲近的关系,蓝麟雪就觉得心里一阵热血涌动。
正当蓝麟雪坐在屋里思虑万千的时候,外面忽然有人回禀,说是五皇子来请安了。
蓝麟雪的眼神一暗,一股狠戾的神色从脸上划过。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蓝修远知道,否则,秦蔻儿必然危险。
站起身,将外面伺候的丫鬟叫进来,洗漱更衣,蓝麟雪决定还是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弄过去才是正题。
蓝麟雪出来的时候,蓝修远一脸正色凝重的站在下面等着他。
将手中的扇子打开,蓝麟雪慵懒的走下来。
“什么事啊?”
“臣弟昨晚听说三哥遇险,心里很是焦虑。而且听说已经将凶手抓住了,特意来请太子殿下一起去审案!”
蓝修远恭谨的说道。
蓝麟雪冷冷一笑,走到蓝修远身边看着他说道:“这件事你心里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蓝修远看了蓝麟雪一眼,“昨晚臣弟身体不适,所有事情都不清楚,当然不清楚来龙去脉,难道太子知道吗?”
蓝麟雪正没好气,被蓝修远抢白了一句,啪的一下子将扇子合上。
“你身体不好,脑子却转的快!蓝修远,我告诉你,江南的这段时间你最好收起你的小把戏,否则惹恼了我,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说到这,蓝麟雪冷冷一笑,靠近蓝修远的耳边轻声说道:“那天晚上行刺我的人别的人看不出来,我却知道到底是谁!你要是再敢借别人的手做地方的事,我就把胡非凡抓出来,扒了他的皮!”
说完,蓝麟雪直起身体,目光深冷的警告的看着蓝修远。
蓝修远却面不改色,站直身子,压低声音说道:“三哥伤势严重,这出现个意外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臣弟做事,从来都是为太子着想,别忘了,不久前,三哥还动了谋逆太子的野心。如果真的不给个教训,太子心里能认了这个亏吗?”
“你少在这惺惺作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
蓝麟雪一点没客气的反驳。
“老三死在我的院子里,徐明势必会和我拼命。到时候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同时干掉了两个,这样坐收渔利的事,你当我真的看不出来吗?蓝修远,我警告你,别再弄这些手段!你要是不怕胡非凡被扒皮,胡天庸树倒猢狲散,咱们就可以试试!”
蓝修远听蓝麟雪这样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微叹一下,“看来皇兄还是不肯领弟弟的好意!好吧,那下次,臣弟一定会注意的!绝不会擅自做主为皇兄出气的!”
蓝麟雪嫌恶的瞪了一眼蓝修远,率先朝前面走去。这家伙,还挺淡定。脸皮厚的都能当城墙了!
蓝修远深深的看了一眼蓝麟雪的背影,随后跟上。
“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下药的赵灵儿?”
“按律当斩!”
蓝修远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完全忘了曾经对赵灵儿的承诺:只要你杀了三皇子,我就保你以后远离是非,安稳过一世。并且,势必会给史大人报仇雪恨。
蓝麟雪听了,心里更加瞧不起蓝修远,这样连一个妓女都不放过的人,这天下要是到了他的手里,指不定得冤死多少人。
“你杀了她,史梦坚的事可就查不下去了?”
蓝修远淡淡一笑,走在蓝麟雪身边气定神闲。
“史大人因为什么死的,难道还用查吗?”
蓝麟雪听他这样说,一下子站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蓝修远,“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知道了?”
蓝修远低头淡淡一笑,“皇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既然已经得到了史梦坚的账本,一切都取得先机,还需要关心史梦坚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蓝麟雪站定,转头看着蓝修远,“我拿到了账本?”
蓝修远也站住了,似笑非笑的看着蓝麟雪,“您要是没拿到账本,那天晚上又怎么会遇袭?”
蓝麟雪看着蓝修远,立时就知道这肯定是秦蔻儿在背后玩的猫腻。
他就说,胡非凡好好的怎么会来行刺自己。
一定是秦蔻儿想了个办法,让胡非凡以为账本在他的身上,然后胡非凡才会冒死来刺杀他,就为了将账本取回去。
秦蔻儿却正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借救下胡非凡的机会靠近蓝修远。
偏偏他还得四处给她打掩盖,早晚有一天,她会直接折腾死他。
蓝麟雪眼色一扬,继续悠闲的摇起了扇子,“怎么着?你想把账本拿回去啊?”
蓝麟雪的一句话就让蓝修远确定了,这账本确实是在他的身上,秦蔻儿并没有说谎。
蓝修远微微一笑,光彩迷人的说道:“皇兄要了这个东西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用!不如让弟弟出点彩头,和皇兄换回来吧!”
“哦?你想换回去?”蓝麟雪笑了,“蓝修远,这账本是什么东西,你不是不知道把?”
说完,蓝麟雪忽然靠在蓝修远的耳边说道:“这是胡天庸的上吊绳,缴命锁,你觉得什么东西才能让我把它让出来呢?”
“总会有这样的东西的!”蓝修远笑得坦然笃定,“我相信总会有一样东西会比这个更让皇兄感兴趣的!”
蓝麟雪一挑眉,似乎没有看透蓝修远的意图。
正在两人暗中较量的时候,秦蔻儿飘飘然的带着美烟从前面走了过来。
蓝修远看着秦蔻儿转头对蓝麟雪深深一笑。
没等蓝麟雪反应过来,蓝修远已经上前几步,迎着秦蔻儿笑着说道:“蔻儿姗姗来迟,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