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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秀轻轻推开修炼室的石门,看了一眼,将一个餐盘轻轻放下,关门离去。
等母亲走远了,鲁莽睁开双眼,急忙将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提升的办法就是你母亲说的,以体养气,以脉运气,气行脉中,健体强身,其实你母亲捶打你的地方也是很有讲究的。”
“哦?”
“她敲打你的地方,都是你身体最为薄弱的环节,每次打击你都会从中受益,你可以尝试接受更大强度的捶打,或许能加快修行速度。”
鲁莽若有所思点点头,兴奋站起来,感应着右腿上刚打通的那道凌动脉。
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腿上的脉通了以后,整个身体好像都变得轻盈了,甚至有种飞的感觉!
随着意念,他体内的力量好像一老鼠一般涌入通道,呼的一声,鲁莽的腿好像充气一般鼓了起来,汹涌的能量直达脚心,他情不自禁抬脚狠狠跺了一下地面。
一声轰鸣,鲁莽的身躯被高高弹起,咚的一头撞在房顶上,重重摔了下来。
额头上,一道血迹流淌而下,鲁莽摇摇晃晃站起来,哈哈大笑,忽觉天旋地转,噗通栽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十几天过去了,鲁莽始终没有踏出修炼室一步,每日天秀都会将餐盘放在门口,顺便视察一下儿子的修炼情况。
让她感到惊喜的是,儿子的实力正在突飞猛进,就好像是一只苏醒的野兽,身板也开始变得强壮,气质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在以往,天秀发现儿子的野性,早就一顿棍棒上去了,但现在不同,能够让儿子保命的,就要是这股野性,这股拼命的气势!
这日入夜,天秀换上一身武装,英姿勃发,鲁莽震惊看着母亲大人,当看到她拿起那根棍子时,心底冒出一股寒气。
“娘,我练成了,木桩子都让我打碎了!”鲁莽心虚道。
梆梆梆梆,
天秀不闻不问,一顿乱棍,打得鲁莽鼻青脸肿,晕头转向,最后昏倒在地上。
“起来!”
天秀指尖发出一道劲气,扎进鲁莽的屁股,鲁莽叫喊着爬起来,又被一顿乱棍打倒在地。
“娘,我是你儿子!”鲁莽被打急了,想抓母亲的棍子,但却怎么也抓不住,不禁怒声喊道。
虽说他腿上的凌动脉已经通了,但母亲毕竟是五脉高手,他想躲也躲不过去,除非施展出“蹦”的招数。
天秀看着儿子狼狈的样子,嘴角上翘:“儿子,你不是想成为强者吗,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一夜的敲打,鲁莽仿佛是迷失的野兽一般,完全依靠本能与母亲的棍子抗衡。
不知不觉间,他体内的气力也本能流淌进入凌动脉,根本无需刻意,便能通过凌动脉将能量释放出来。
天秀感应着儿子战斗方式的变化,心中暗自欣喜,转而想到两年后的对决,她的表情再次变得凌厉起来,棍子如同雨点般落下。
儿子先天不足,现在又瘸了一条腿,想要从天才少年牧罗先的手下逃生,简直是痴人说梦,但事已至此,只要有一丝希望,天秀都不会放弃,让她感到安慰的是,儿子也没有放弃!
第7章 第七章 进城
天色渐渐泛亮,光线从修炼室的天窗上照射出来,投射在鲁莽伤痕累累的身上。
天秀不由一阵心疼,停了下来,将儿子按在地上,从腰间取出一瓶药水,涂抹在掌心,在儿子的身上按摩起来。
鲁莽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随即觉得身体一片清凉,疼痛缓解了许多,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
娘,算你狠!
“儿子,表现不错,今天带你进城。”
“进城?”
“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
梆梆梆梆,鲁莽从地上爬起来,被一顿乱棍打跑了。
鲁峰山庄,距离牧鲁城不过十几里地,南国的冬天,草木依旧郁郁葱葱,丝絮般的冬雨笼罩着郊野,一辆马车在两位骑士的护翼下,悠闲地向着城市驶去。
马车车厢中,鲁莽靠着小窗,不断眺望着外面的景色,片刻,他放下帘子,不悦道:“你一直盯着我看,我就那么好看么?”
鲁莽身旁,坐着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少年,少年十六七岁,身材瘦小,面颊无肉,脸色白皙如同女子,额头上长着几颗青春痘,好像石榴一般,晶莹剔透。
他正目不转睛观察着鲁莽,听到鲁莽发问后,急忙慌乱地收回目光,念经一般小声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你叫孔秀,对吗?”鲁莽看着有趣,又见对面的母亲好像睡着了,便一把搂住孔秀,戏谑问道。
他残留的记忆里,和孔秀有过几面之缘。孔秀是山庄教书的孔老夫子的孙子,文文静静,满口道德文章,很有成为斯文禽兽的潜质。
孔秀想挣扎,奈何鲁莽的胳膊太有劲了,卡得他身子骨都发痛,他急忙点点头:“回禀少庄主,小生姓孔名秀字超凡,正是孔秀!”
“孔秀,你脸上长了那么多痘痘,是不是开始想女人了?”鲁莽凑到孔秀耳边,小声问道。
孔秀脸色霎时通红,浮现出一丝怒色,愤然道:“孔秀自幼读圣人之书,秉承圣人五常,仁、智、礼、义、信,时刻铭记心间,岂是你想得这般龌龊!”
“你说啥,老子弄死你!”鲁莽佯怒,一巴掌拍在孔秀的后脑勺上。
孔秀几乎要哭了,按道理他比鲁莽要大两岁,可看着凶神恶煞的鲁莽,偏偏心里犯怯,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对视。
心性的改变,导致气质的改变,今日的鲁莽,再也没有昔日那懦弱的样子了。
他的面目棱角分明,线条如刀刻,不苟言笑,那副身板依旧松松垮垮,但肩膀却很宽阔,仿佛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配合着他眼中偶尔闪过的充满野性的光芒,无形中给人以一种震慑。
让孔秀感到不安的,就是这股威慑力。
两人对面的座位上,天秀的眼睛猛然张开,一把抓起放在身边的木棍,冷冷看着鲁莽:“谁让你欺负孔秀了?!”
鲁莽看着母亲手里的棍子,急忙松开孔秀,摆手道:“母亲大人,我们在聊天,没欺负他!”
孔秀整理衣衫,正襟危坐,恭谨向着天秀行礼道:“天秀大人,少庄主性格鲁直,我们只是在探讨圣人之说。”
天秀无奈,举起的棍子没办法放下,怒声道:“针呢?!”
“慢着!”
鲁莽早有准备,在棍子落下之前,急忙从腰间抽出一根针,用两根手指捏着,竖立起来,咧着嘴,露出得意的笑容。
天秀愕然,旋即怒声道:“谁让你欺负孔秀了!”
梆梆梆梆,一顿乱棍劈头盖脸打下来,鲁莽只得大声求饶。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打死你这个混蛋,看你还敢欺负我!”孔秀眼帘低垂,嘴里默默念叨着,嘴角却浮现出一丝解气的笑容。
高大的城门前,鲁家的马车缓慢驶来,把守城门的士兵认得马车上的“卧龙”徽章,急忙打开关卡,迎进马车和两位护送的武士。
鲁莽第一次进城,显得兴奋而好奇,孔秀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外面的建筑景色,不断向鲁莽讲解,鲁莽则不住点头,露出恍然的表情。
牧鲁城,始建于三百年前,当年阔龙公国的两大护国武士,鲁峰和牧野率领阔龙大军,一举击败彩云公国的大军,从而将苗山以北的土地并入公国版图。
自此,苗山改名为鲁峰山脉,为纪念两位功勋卓著的护国武士,新建的这座城市便命名为牧鲁城。
牧鲁城三面环山,地处低地,整个城市四四方方,经过数百年的发展,至今居住着四十多万人口,加之数百年无战事,倒也一派歌舞升平。
十字大街,牧鲁城最为繁华的大街,宽大的街道两旁,商铺店家林立,锦旗飘舞,街道上行人车辆川流不息,显得热闹非凡。
鲁莽仿佛是在浏览前世的某个古代影视基地,精神不禁有些恍惚,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孔秀,你带着莽儿去木器店,打造一根拐杖,我去办点事,咱们在云风阁碰面。”三人下了马车后,天秀向着两位跟随的武士交代了几句,片刻融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少庄主大人,咱们走吧。”两位鲁家武士走上前,似笑非笑看着鲁莽的瘸腿,慵懒道。
“不急,”鲁莽环视四周,看到街对过有一家银器店,心中一动,向着孔秀打个招呼,两人向着银器店走去。
那两位武士无奈,只得跟上前。
“两位公子,需要点什么,尽管和小的吩咐!”银器店大门外,一位伙计见鲁莽瘸着腿,不禁有些失望,但见两位少年穿着不像是普通人,也不敢怠慢,脸上堆着笑容,殷勤问道。
“我要订制一根拐杖,纯银打造,多久能完工?”鲁莽淡淡道。
那伙计楞了一下,转而大喜:“公子,您算是找对地方了,我们这里的银器,都是由城中名家打造,精美绝伦,而且极为实用,选择了我们,您就是选择了未来……”
“多久?”鲁莽打断伙计的话,不耐烦问道。
第8章 第八章 流氓不可怕!
“这个……”伙计谨慎道,“那要看公子您需要什么样的做工了?”
鲁莽回忆起前世专用拐杖,心里有了主意,朗声道:“就龙头拐杖吧,拐杖外浮雕盘龙,手柄是龙头,用最好的乌木镶嵌。另外呢,给我这兄弟打造一把小剑,也要纯银的。”
孔秀瞪大了眼睛,片刻急忙道:“少庄主大人,万万不可,无功不受禄,再者……”
“再什么再,有你有功的时候。”鲁莽摆摆手,转身看着两位护送武士,“去,交定金!”
那两位武士被鲁莽吆喝着,极度不爽,可也不敢公然叫板,只得悻悻上前,其中一人冷声道:“伙计,你可看清楚了,这位便是我鲁峰山庄未来的少庄主,他定制的物件儿,要是出现缺斤少两或是工艺粗劣,你这个店也不用开了!”
那伙计听说是鲁峰山庄,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躬身行礼,一个劲儿应诺:“大人放心,少庄主放心,七日,不,十日后,小店定会将拐杖亲自送到府上!”
鲁莽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伙计,你们能打造金器吗?”
“能,玉器也能!”伙计知道来了大主顾,欣喜道。
鲁莽沉吟片刻,向着孔秀道:“孔秀,拿出笔纸,我说,你画。”
“卧蚕眉,凤眼,红面,长须,身高九尺,身披金甲,反握一把青龙偃月刀……”
随着鲁莽的叙述,孔秀笔走龙蛇,片刻间,一副栩栩如生的画面跃然纸上,鲁莽赞叹不已,又在细节处让孔秀修改了一番,如此才定型。
“少庄主,这是?”孔秀累得大汗淋漓,胸前沾满墨渍,充满成就感看着画上的人物。
鲁莽哈哈一笑,昂然道:“这便是本公子拜的真神——关二爷!”
鲁莽身后,两位武士面色愠怒,暗道什么二爷三爷的,这一尊人像,用银子铸造,那得花多少钱,更何况还要镀上金箔!
你个败家孩子,等会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店员接连接下两个大单,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点头哈腰,恭敬将财神爷送出大门。
一行人继续前行,片刻,两位武士同时上前,说是遇上故人,要去打个招呼。鲁莽巴不得这两人赶紧走,一个手势打发了两人。
孔秀惴惴看着两位武士远去,低声道:“公子,这城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咱们也早点回去吧?”
鲁莽戏谑看着孔秀:“那不成,我还要帮你治脸上的痘痘呢。”
孔秀感激不已,歉疚看着鲁莽:“多谢公子,是孔秀不好,先前还错怪了公子,孔秀向您赔礼了!”
鲁莽呵呵一笑,低声道:“那你是想外治还是内治?”
孔秀愕然:“何为外治,何为内治?”
“外治呢,就是找个妞给你舔一舔,内治呢,就是找个妞,真刀实枪干一场,把火都卸干净了!”
孔秀不可思议看着鲁莽,脸上好像灌了一瓶酒,面红耳赤,气得浑身哆嗦,怒声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朽也,你,你,你……”
“你什么你,别以为你刚才偷看小姑娘我没留意到,你说,有没有,有没有?!”
孔秀慌乱躲开鲁莽的目光,大声道:“圣人训,食色性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过是远观,绝无亵玩之心!”
“你不是非礼勿视吗,装,继续给我装!”鲁莽哈哈大笑,不顾路人侧目,一把搂着孔秀,向前走去。
孔秀本来急怒,但见鲁莽只是沿街闲逛,不由松了口气,怒声道:“你又戏弄我!”
“你要是失望,那咱们立马就去?”
“去你的,你这个流氓!”孔秀骂出了平生的第一句脏话。
两位少年,打打闹闹,走进一条巷子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前方,四五个大汉出现了,手里拿着棍棒,正冷笑看着鲁莽。破风之声响起,又有三个大汉闪出,堵住鲁莽和孔秀的退路。
鲁莽愕然,瞄了这帮人一眼,不禁暗自摇头。
眼前的这帮人,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