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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罗先,你就是那个箩筐?!
鲁莽嘴里塞着一条鸡腿,惊讶看着箩筐。
牧罗先目光一转,看着鲁莽,有些怀疑道:“你就是鲁平凡?”
“错,是鲁莽。”鲁莽吐出鸡腿,站起身,淡淡道。
牧罗先上下打量鲁莽,最后停留在鲁莽的瘸腿上,不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鲁家难道没有人了吗,让一个外人当少庄主?”
鲁莽恍如未闻,直盯盯看着牧罗先,惊讶道:“你的眉毛好奇怪,究竟是怎么做的?”
牧罗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大手一伸,缓缓向着鲁莽胸前拍去。
那一掌,轻飘飘的,动作极慢,鲁莽看得真真的,但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眼见着这一掌击打在自己的胸口上,传来剧痛,他才反应过来。
砰——!
鲁莽的身体向后凌空飞起,越过孔秀的头顶,轰然撞击在雅间的木墙上,重重摔在地上。
“儿子!”天秀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搀扶鲁莽。
鲁莽眼神迷离,嘴角一道鲜血流淌而下,他深怕断裂的肋骨戳着内脏,急忙摆手阻止母亲,沙哑道:“我,我没事。”
牧罗先眼中充满失望,再次向着天秀躬身行礼:“前辈恕罪,晚辈只是出手试探,但没想到会是这番情形。”
天秀心中惨然,颤声道:“公子,两年后的对决,还望……”
“前辈!”牧罗先打断了天秀的话,冷冷道,“我的对手是鲁逸尘,而不是一个瘸子,在你儿子的继位大典上,会有人戳穿这个谎言的!”
牧罗先走后,整个雅间,一片死寂,天秀抚摸着儿子的额头,眼中闪现出泪光。
一个月后,牧野家的人会怎样戳穿谎言?莽儿会因此而得救吗?
儿子,我该拿什么来拯救你?!
天秀失神之际,鲁莽擦干嘴角的血迹,忍着痛,扶正肋骨,挣扎着站起来,咧嘴一笑:“娘,我没事!”
说罢他重新坐回到座位上,若无其事一般,再次拿起筷子,夹着东西就往嘴里塞。
入夜,鲁莽等人在云风阁附近的旅店住下,等医师走后,鲁莽躺在床上,望着发霉的天花板,怔怔出神。
牧罗先的那一掌,完全将他打醒了,自己不是跛霸,只是一个没用的瘸子。
姑且不说两年后的决斗,一个月后的继位大典上,牧野家的人一定会主动挑事,倘若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被打得满地找牙,那人可就丢大发了!
前所未有的压力袭来,几乎要让鲁莽窒息了,他挣扎着,从怀中取出《天罡九章》,翻到第二章——暴突拳。
距离打通第三道凌动脉,才过了半个月,鲁莽境界不稳,还不能动用玲珑,话说回来,自己若是不争气,就算体内有十条龙都没有用!
翌日清晨,天秀一早起来,叫来马车,等孔秀买书回来,便带着鲁莽和孔秀返回鲁峰山庄。
回去的路上,鲁莽一言不发,盘膝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孔秀索然无味,忧郁看着鲁莽,片刻便沉沉睡去。
鲁峰山庄,陷入一片忙碌,鲁家丝毫没有为牧野家的异军突起而感到颓丧,反而有声有色为一个月后的庆典做准备。
少庄主继位大典举行的同时,鲁莽和林家二小姐的订婚大典也将举行。
鲁家和林家是世交,林家的二小姐只会嫁给鲁家的少庄主,这个婚约是两家早就定下的,全城皆知。
鲁家毕竟是大户,即便是做戏也要做真了,如此也算是对众人有个交代,只是这两年,委屈了林家二小姐,倒便宜了鲁莽这小子!
穿过山庄大门,鲁莽神情木然,一瘸一拐向着天秀居走去,当他经过一个花园的时候,忽然看到旺福的身影,不禁眼中闪过寒光,向着旺福走去。
第11章 第十一章 窈窕淑女
“旺福,旺福!”鲁莽大声喊着,同时四处查看。
旺福正在训斥一群花匠,听到喊声,又见鲁莽毫发无伤,不禁心中一震。他急忙走上前,肥胖的脸上堆满笑容,躬身道:“少庄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鲁莽愕然,看着眼前肥胖的中年人,正色道:“我不是在喊你,是在喊我的狗,它叫旺福!”
噗——
不远处的那些个花匠,刚才让旺福骂得狗血喷头,听到鲁莽的话,纷纷发出笑声。
旺福满脸通红,显现出怒容,却也不敢公然和鲁莽叫板,只得尴尬一笑。
忍耐力还不错啊!
鲁莽沉吟片刻,肃穆道:“你怎么能和我的狗同名呢,要改,必须要改!”
旺福眼中泛起血丝,瞪着金鱼眼,大声道:“少庄主,旺福服侍天成大爷十多年,又服侍逸尘少爷十年,在鲁家也算是老人了,名字不是你想改就能改的!”
鲁莽收敛笑容,瞪着旺福,大手如电,一把扯住旺福的耳朵,撕拉一声,将旺福的一只耳朵给撕了下来!
旺福发出一声惨叫,用手捂着耳朵,倒在地上,疼得四处打滚,吓得花匠们一个个面色如土,纷纷向后退却。
鲁莽心中恶气稍减,将血淋淋的耳朵扔在地上,淡淡道:“下次再在背后算计我,我就杀了你!”
回到天秀居,鲁莽第一时间进入修炼室,将门紧锁,盘膝坐在蒲团上,掏出《天罡九章》,继续修炼第二式——暴突拳。
暴突拳,顾名思义,暴烈而突然,要求将体内力量运送进入手臂凌动脉,主脉周围有无数分叉,灌入力量后便会形成力旋,转而输入主脉,无数个小的力旋形成巨大的力旋,层层推进,最终由拳锋释放出来,形成暴烈而强大的攻击。
鲁莽仔细体会着文字中的精要,片刻了然于胸,他收起册子,静静调息体内的力量。
他断裂的肋骨刚刚接上,不能发力,只能小心翼翼地来。
在鲁莽的意念下,体内能量开始流转,归于丹田后,缓慢地向着手臂凌动脉涌去。
他的胳膊迅速变得肿大起来,主脉旁的分叉中灌满了力量,好像一个个齿轮,飞速转动起来。
一股股的力量好像灌肠一般向着手臂下方奔涌,鲁莽的胳膊不由自主抬了起来,五个手指迅速收拢,强大汹涌的力旋瞬间而至,好像一股旋风一般,从他的拳锋喷薄而出!
呼——!
随着这一拳打出,修炼室中气流涌动,鲁莽的身体在拳风牵引下失去平衡,有着右侧一斜,险些栽倒在地。
胸口传来剧痛,鲁莽闷哼一声,挣扎着坐直了,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红晕。
第一次施展暴突拳,虽然有些仓促,但也像模像样,这么练下去,一定会更厉害的!
呼,呼,呼,呼,
修炼室中,气流激荡,鲁莽双手轮流上阵,不断向前击打出空拳,拳速速度越来越快,他的胸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却也恍然未觉。
“鲁莽,别练了,你快走火入魔了!”玲珑的声音忽然回荡在鲁莽的脑海中。
鲁莽不禁心中一震,停下来,脸色惨白,大口喘息起来。
“玲珑,昨天打伤我的那个箩筐,究竟有多厉害?”鲁莽依靠在蒲团上,好奇问道。
“没有概念,灵师以上的修行者我才会有感应。”
“灵师?”这次轮到鲁莽没有概念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少妇的影子,接着问道,“那追你的那个女人,她是什么级别?”
“灵宗吧,这个世界至少七八个灵宗,她是其中一位。”玲珑恨恨道。
“七八个,不是只有五大灵宗吗?”鲁莽惊讶不已。
他记得《锻脉精要》上提到过,五大修行宗派,灵耀宗,玄天岭,凌波荡,炎神山庄,枯木堂,他们的掌门并称为五大灵宗,是世俗世界最强大的存在。
至于更高级别的圣武战士,根本不会出现在世俗中,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不过即便灵宗是七八个人,也是极为稀少了,想想,他们的底下有多少修行者?
鲁莽回想起那个女人的袖子,几乎要窒息了,而且她会飞!
玲珑冷哼一声:“我进入你身体的那段时间,是我最虚弱的时候,若非如此,凭那个臭娘们,还想打败我,做梦!”
那是,那是,鲁莽讪讪一笑,暗道你牛,你们都是牛人!
“鲁莽,你的资质不错,相信我,要是把那个箩筐当做你的目标,那你就输了。”玲珑慵懒说罢,陷入沉寂之中。
鲁莽苦笑不已,把会飞的女人,或者是你当做目标,那我就疯了!
入夜,鲁莽走出修炼室,先回到房间,已经疼得眼冒金星,坐在床上大口喘息。
眼神一瞥,他看到墙角摆放着一张竹椅,心中一动,挣扎着走上前,三拳两脚将竹椅弄碎,抽出几片主板,用撕碎的床单布条缠绕好。
做完这一切,他脱掉衣服,将竹板捆绑在自己的腰间,固定住肋骨。
“古代的束胸就是这么发明的吧?”鲁莽对着铜镜,双手叉腰,昂着头,看着自己凸凹有致的身材,不禁哈哈一乐。
咚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咣当一声被踹开了。
鲁莽吃了一惊,扭过头,当看到来人的时候,顿时愣住了。
门口的少女,十四五岁,穿着紫色的长衫,亭亭玉立,长发如瀑,肌肤似雪,杏仁脸,面如新月,眼若秋水,此刻俏脸上带着怒气,更添几分冷艳。
少女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怒火,然而当看到光着腚、站在镜子前臭美的鲁莽时,顿时惊呆了,转而发出一声尖叫,落荒而逃。
“你这个变态,大变态!”少女动人的声音回荡在天秀居的上空,余音袅袅。
鲁莽收回呆滞的目光,用手抚着小心脏,跌跌撞撞跑到床前坐下,哆嗦着道:“娘,我,我被爱神射中了!”
第二天一大早,鲁莽在两位丫鬟的侍奉下穿戴整齐,先去祠堂给死鬼老爸上香,然后去给母亲大人请安。
可惜关二爷的像还没请来,鲁莽没得拜,总觉得少点什么。
天秀正在房中饮茶,看到儿子进来,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
鲁莽讪讪一笑,将斜跨的书包扶正了,解释道:“娘,我的伤还没有好,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去上课,学点文化知识!”
天秀哪能看不透儿子的心思,抬抬眼皮,淡淡道:“听说昨晚梦竹姑娘来了?”
“嗯,见到了。”鲁莽眼前浮动出少女的倩影,小心脏砰砰直跳。
天秀点点头:“儿子,你们订婚是做做戏,可千万别当真。梦竹自幼和逸尘青梅竹马,不能轻慢了人家,知道吗?”
“娘,放心,我心里有数!”鲁莽痛快点点头,用最快速度将母亲的话抛到脑后。
天秀站起身,看着身高快赶上自己的鲁莽,上前给鲁莽整理一下衣襟,柔声道:“儿子,好好念书,这本来就应该是你的生活。”
鲁莽用力点点头:“娘,我记住了,我去上学了!”说罢一瘸一拐离开房间,向着学堂方向走去。
风轻云淡,空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东园的一个亭台上,传来朗朗书声,这声音听在鲁莽耳中亲切不已,在前世仅有的几次早自习上,他也曾是朗读者之一。
“关关啾啾,啾啾关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鲁莽背着书包,大步来到亭台前,眼神一瞥,便看到了坐在最后排的林梦竹。
第12章 第十二章 我失恋了!
十几位少年坐在小桌前,捧着书本,摇头晃脑,正前方,一个讲台前,孔老夫子依靠在软椅上,一手捧着书,一手拿着一个手壶,正跐溜跐溜喝着茶。
“老夫子,我来上课了!”鲁莽大步走上前,忽的发出声音,吓得老夫子险些将紫砂壶摔在地上。
少年们看到是鲁莽,纷纷停了下来,有人吓得脸色苍白,有人充满敌意,也有人发出不屑的笑声。
林梦竹恨恨瞪着鲁莽,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一幕,不禁面颊滚烫,暗道别人说的没错,这家伙变了,根本不值得同情!
“平凡啊,哦,应该是鲁莽少庄主,孺子可教也,找个座位坐下吧。”老夫子恢复镇定,笑眯眯说道。
鲁莽兴奋点点头,看到孔秀给自己打手势,本想过去,转念一想,还是冲着林梦竹那边去了。
前方,一位鲁家子弟一心想让鲁莽出丑,悄无声息伸出一条腿,挡在鲁莽前行的路上。
鲁莽看得着真真的,暗道来得正好,便假装没看到,砰的一声拌在这条腿上。
鲁莽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整个身体飞了起来,噗通一声栽倒在林梦竹的面前。
梦竹吓了一大跳,看到鲁莽鼻子出血了,急忙来到鲁莽身边,关心道:“喂,你没事吧?!”
鲁莽的胸前,一片血迹缓缓渗透出来,他抓着梦竹的小手,沙哑道:“梦竹,我断了三根肋骨,昨晚你来的时候,我正在疗伤!”
鲁莽说罢,发出一声闷哼,晕死过去,但大手依旧抓着梦竹的小手。
梦竹脸色苍白,看到鲁莽晕过去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抱起鲁莽,奋力向着天秀居跑去。
无耻,太无耻了!
其他鲁家子弟一片哗然,已经有人去给鲁逸尘透风报信了。
孔秀看着梦竹怀抱鲁莽那滑稽的背影,当即题诗一首:月老泣血化红绳,孟婆忘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