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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秀看着梦竹怀抱鲁莽那滑稽的背影,当即题诗一首:月老泣血化红绳,孟婆忘情度往生。两相凝对问姻缘,却是春水荡秋风……
“秀儿,别愣着,快跟着去看看!”
七八天过去了,鲁莽过得相当滋润,每日按时上课,还能坐在梦竹身边。
虽然梦竹不怎么搭理他,可也没赶他走啊,有时候听到他讲笑话,还会发笑呢!
心情好,伤势恢复得就快,这天,天气晴朗,难得的艳阳天,孔老夫子接受了鲁莽三瓶酒的贿赂,决定带大家出游。
“出游,冬天出游?!”学生们惊讶不已,转而见天气不错,他们也待着憋闷,便纷纷叫好。
鲁峰山,如诗如画,迷蒙水汽在阳光下蒸腾,远山如梦似幻,令人神往。
学生们一路欢笑,不时回望。
今日的鲁莽穿着一件银色长衫,显得异常精神,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也透出几分英气。
最引起注目的,应该就是他手里的银色拐杖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根拐杖握在鲁莽的手中,仿佛就融入了他的身体一般,丝毫看不出不协调的地方,反倒让鲁莽平添了几分绅士之风。
错觉,一定是错觉!
梦竹不时偷眼看着鲁莽,心里回荡着一个声音。
行至一座平坦的山腰处,老夫子有点走不动了,便让众人席地而坐,歇息片刻。
“孔秀,给大家来一段笛子吧?”鲁莽走到梦竹身旁坐下,转而向斜对面的孔秀大声喊道。
孔秀不好意思一笑,环视众人,点点头,从背后抽出笛子,横在嘴边,想了片刻,一曲清越的笛声响起,融入这蒙蒙烟雨之中。
梦竹听着悠扬的笛声,眺望远山,心情舒畅至极,她随意伸出手,拨开面颊旁垂落的青丝,不经意却看到鲁莽怔怔看着自己,不禁脸一红,刻意移动一下身体,和鲁莽保持距离。
一曲笛声,将众人带入悠远的境界,曲终,鲁莽静默片刻,用力鼓掌,众学生也纷纷鼓掌。
“好了,该我了,我给大家唱首歌!”鲁莽恬不知耻,站起身,拄着银拐,走到场中央。
瘸子也会唱歌?众学生觉得好笑又好气,纷纷静下来,看着鲁莽。
你,从天而将的你,
落在我的马背上,
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
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低沉的歌声响起,鲁莽宽大的银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一边唱着,一边将目光看向梦竹,那火辣辣的眼神,直看得梦竹心里发烫,紧张不已,可偏偏又移不开目光。
歌声一转,鲁莽眼中深情流露,声音陡然提高。
你在那万人中央,
感受那万丈荣光,
看不见你的眼睛,
是否会藏着泪光……
梦竹痴痴看着鲁莽,眼前的鲁莽,充满阳刚的气势,那气势扑面而来,几乎要让她窒息了!
事实上,鲁莽确实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众目睽睽之下,抓着梦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学生们都惊呆了,直到梦竹哭着跑下山,他们才反应过来,但看着威风凛凛的鲁莽,已经失去了谴责的勇气。
“鲁莽,你太过分了,梦竹小姐可是逸尘大哥的人!”鲁逸尘的死党,鲁逸天终于忍不住了,高声喝道。
“混账,她是我未婚妻!”鲁莽怒吼一声,瞪着鲁逸天,脸上杀机陡现,一瘸一拐向着鲁逸天走去。
狗东西,上次绊倒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老子打断你的腿!
“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鲁逸天毕竟也是三脉高手,怡然不惧,发出一声冷笑,身形陡然加速,来到鲁莽身前,一记飞腿向着鲁莽踢去。
“去死!”
鲁莽炮弹一般从地上弹起来,体内能量灌注进入手臂,闪电般砸向鲁逸天的腿。
咔嚓一声,鲁逸天的腿好像柴火棍一般折断了,他的身躯从半空中摔落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鲁莽心情不爽,冷哼一声,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那天后,很多少年都不敢来上课了,梦竹也消失了,鲁莽的泡妞计划失败了!
想想也是,前世的他就是个混混,从不泡妞,等混得像样子了,都是妞泡他!
七八天的功夫,鲁莽的伤也好了,只得收敛心神,一心一意投入到修炼中。
鲁峰山深处,郁郁葱葱的山壁中,一道白练垂下,跌入深潭后,发出震天的轰鸣声。飞溅的珍珠中,鲁莽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上,赤裸着上身,任由瀑布冲击着自己的身体。
死鬼老爸留下的笔记,记录了很多人体关键的节点,就好像是前世武学修炼的穴位,只要按摩和刺激这些穴位,就能不断强化经脉和身体。
瀑布的冲击,虽然不如母亲的棍子精准,但却更加凶猛,几乎覆盖了他的全身,由此带来的压力,也是超前的。
鲁莽咬紧牙关,感受着瀑布的压力,仿佛是背负了一座山,他强行驱动体内气力游走,如同逆水行舟,艰辛无比。
坚持了足足一刻钟,鲁莽的皮肤被拍打得一片红肿,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急忙从石头上站起来,噗通一声跳进潭水,畅快地游了一圈,爬上岸,来到一块巨石前,用力拍打起来。
含波掌,暴突拳,含波掌,暴突拳,牧罗先,鲁逸尘……
湿滑的巨石已然变成死敌和情敌,不断发出砰砰之声,鲁莽的手掌已经一片血淋淋,但他不管不顾,一心引导着体内的能量,不断涌入双臂的凌动脉。
入夜,鲁莽盘膝坐在潭水旁,眼观鼻,鼻观心,瀑布的喧嚣渐渐远去,最后消失无声,他进入了入定状态。
神识中,一副清晰的人体脉络图浮现出来,那副脉络图上,左腿的膝盖处,一片淡淡的红光闪现出来。
“玲珑,是你吗?”鲁莽激动不已,他的内视境界提高了,终于看到玲珑了!
红光闪动了一下,隐隐显现出龙形,似乎是在回应鲁莽的问题,转而再次沉寂下来。
澎湃的力量在鲁莽身体中游走,他自己仿佛也置身其中,穿行在庞大的身体迷宫里,越来越多的感悟随即产生,融入他的意念。
盘坐到天明,瀑布的喧嚣声渐渐响起,鲁莽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身体一轻,站了起来。
“爽!”
鲁莽知道自己修炼的方式没有错,精神大振,再次噗通跳进潭水中,游玩片刻,爬上瀑布中央的大石,继续接受瀑布的洗礼。
无数次的冲击,无数次的调息,鲁莽的身体在悄然变化着,比之从前更加强韧,而且体型在瀑布的冲击下,变得流畅,那双宽阔的肩膀,再无突兀之感,倒像是蕴藏了无穷的爆发力,给人以凶猛之感。
修炼无日月,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距离大典不到两天的时间,鲁莽变得好像野人一般,头发散乱,遍体鳞伤,但精神却始终处在修炼的亢奋状态。
“玲珑,是时候冲击第四道脉了!”鲁莽坐在潭水边,调息片刻,感觉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向着玲玲发出一道意念。
“莽哥,你打算冲击哪道脉?”
鲁莽不假思索道:“神脊脉!”
第13章 第十三章 四脉武士
神脊脉,掌管身体神经的传输,是七道体脉的中枢,一旦打通,修炼者的反应速度将大大提升,整个身体的协调性也将上一个台阶,同时,四道凌动脉也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当然,如果能再打通加持灵觉和感官的天觉脉,那就更厉害了。
“那你标注出来吧,以你现在的状态,可以试一下。”
鲁莽大喜,盘膝坐在一旁,取出《锻脉精要》和死鬼老爸留下的笔记,两相对照,足足用了半天的时间才将神脊脉精准标注在自己的身体中。
这道脉倒是没那么多分叉,可紧贴着脊椎,延伸到脑部,稍有不慎整个人就毁了,是以鲁莽丝毫不敢大意。
一切准备就绪,鲁莽紧张不已,盘膝而坐,向着玲珑发出意念:“玲珑,开始吧!”
他的瘸腿轻轻颤抖了一下,一片红光缓缓溢出,最后浓缩成一根小针,闪电般向着鲁莽的身体中窜去。
啊!
无以伦比的剧痛传来,鲁莽仰天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脊椎骨,不断滚动起来,整条脊椎就好一窜鞭炮被点燃,发出噼啪的声响,同时无数道血花向外飞溅。
灼痛的感觉从腰椎一直延伸到后脑,当鞭炮的最后一节炸响,鲁莽七窍流血,整张脸扭曲变形,抽搐着,软软倒在地上。
他的背后,好像被犁开的田地,翻裂出一道深深的伤痕,冒着热气,森森白骨沾满血迹,两旁的肌肉好像小嘴一般蠕动着,缓缓愈合。
玲珑心有余悸感应了一下鲁莽的身体,如释重负道:“莽哥,你挺过来了!”
鲁莽足足昏迷了一天,才缓缓醒来,他摇晃着站起来,背部的疼痛好像电流一般窜来窜去,但却让脑海中清明一片。
呼的一声,鲁莽向前击打出一拳,他只觉眼前一花,定睛的时候,拳头已经收了回来。
简单至极的动作,但却迅猛无比,甚至连他的眼睛都无法捕捉到!
鲁莽不禁大喜,感应着神脊脉中窜动的痛感和力量,不禁哈哈大笑。
“我也是四脉高手了!”
咚的一跺脚,鲁莽好像人猿泰山一般从地上弹起,飞身跃入冰冷的潭水中,畅快地游动起来。
身上和脸上的血迹清洗干净,他神清气爽,深怕背后的伤口感染,玩了片刻才爬上岸,穿好衣服,拄着银杖,向家的方向走去。
整个鲁峰山庄,喜气洋洋,不少远方的宾客已经赶来,下榻在客居中,更让府中的仆从们忙碌不堪。
鲁莽回到天秀居的住所,收拾了一下头发,然后祠堂给死鬼老爸上香,最后来到祠堂边的一个房屋,推门走了进去。
房中空空荡荡,正前方,关二爷的雕像栩栩如生,威风凛凛站在飘渺的烟雾中。
鲁莽好像见到亲人一般,点燃三支香,举在头顶,恭恭敬敬跪倒在关二爷面前,咚咚咚磕了几个头。
“二爷,不好意思,兄弟我把你请到这个世界来了,客气话不用说了,义字当头,忠义两肩担,举头三尺有神明,我鲁莽,第三声的跛霸,绝不给您丢人!”
鲁莽肃声说罢,再次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将香火插在香炉中,肃立片刻,转身离去。
花园的一个小阁楼里,天秀坐在铜镜前,正在精心挑选着发簪,明日是莽儿的登基典礼,又是订婚典礼,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不能失礼。
片刻,敲门声响起,丫鬟开门后,鲁莽歪着身子走进来,看到盛装的母亲,不禁眼睛一亮:“娘,你好漂亮!”
“轻佻!”天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四处找棍子,幸而鲁莽识相,走上前急忙制止住母亲。
两位丫鬟看着有趣,噗嗤一笑,急忙行礼告退。
天秀打量着儿子,看到儿子眼中神光内敛,精神抖擞,不禁欣慰点点头:“这些天看来你没偷懒,等过了大典,娘考考你,看你修为到底增长了多少。”
鲁莽的头开始疼了,含糊嗯了一声,正待离去,忽然,房间的茶桌旁,一个身形在空中浮现出来,转而像败絮一般跌倒在地,险些将茶桌掀翻。
浓厚的血腥味儿飘散开来,鲁莽几乎是本能,冲上前,高大的身躯挡在母亲前面,警惕看着地上的那人。
“昆仑?!”
天秀认出地上的人,震惊不已,推开鲁莽,上前将昆仑的头抬了起来。
昆仑的黑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胸前裂开两道尺长的血痕,鲜血正不断流淌而出。
他缓缓张开双眼,沾满血迹的手探入怀中,颤颤巍巍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天秀:“干娘,对不起,我只搞到五颗通脉丹!”
天秀的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搂着昆仑,发出呜咽的哭声。
鲁莽的眼圈也红了,走上前,敬畏看着地上的血人,沉声道:“你就是昆仑哥吧?”
昆仑看着鲁莽,眼中闪现着泪花:“兄弟,你,你还记得我?!”
“你别说话了,娘,让我来。”鲁莽扶起天秀,蹲下来,双手撕开昆仑的衣服,看着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禁皱眉。
天秀擦干眼泪,急忙去拿药箱,然后递给鲁莽。
看着鲁莽娴熟的包扎技巧,天秀又是吃惊又是欣慰,儿子大了,以后能照顾自己了!
“娘,昆仑哥就是失血过多,有些脱力,让他去我房间休息,过几天就没事了。”鲁莽站起身,安慰罢天秀,一把抱起昆仑,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通脉丹珍贵无比,一般只有大户人家和修行门派才会有存货,昆仑能搞到五颗,已经很不简单了。
想到这些药是为自己弄的,鲁莽心中热乎乎的,同时也倍感歉疚。
母亲、昆仑、孔秀,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帮助自己,激励自己,我要是不捏烂那个箩筐,也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鲁莽的房间中,昆仑虚弱睁开眼睛,沙哑道:“兄弟,我不能留下,他们很快就会追来的,你送我进山!”
“昆仑哥,你放心好了,他们不会找到你的。”鲁莽微笑安慰昆仑,思索之际,恰逢孔秀来了。
外室中,孔秀见鲁莽身上沾着血,震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