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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会意,往前厅走去。
乔妈妈很快带着她们到了库房,沈鹤业顿时觉得头痛万分,如今是怎么拦都拦不住了,他何曾想到乔家会在莹绣出嫁前来清点晴然的嫁妆,更想不到是选今天这样的日子,府中贵客尚未离开,若是他现在赶她们出去,让定王和南阳侯府的人知道了,他这老脸要往哪里搁。
“开门!”乔夫人拿出钥匙递给乔妈妈,乔妈妈根本没瞧沈鹤业一眼,麻利的将锁给打开了,一推开库房,一股久不见阳光的霉味冒了出来,乔夫人看到库房里确实被整理过了一便,那些嫁妆都已经被放入了箱子里面。
“大**,你看这都已经收拾好了,晴然的嫁妆也都放好了,里面脏,还是在外头数数罢了。”沈鹤业当时让沈夫人把这嫁妆的抬数目不变,又加上了沈夫人和沈鹤业给添的,比乔晴然之前的嫁妆还要多上几台。
乔晴悠没理会她,默默数了一遍,一看数目不对,直接走了进去,掀起最前面的一台,里面是放置好的锦布,第二台也是锦布,第三台也是锦布,直到了第八台,才是些玉器珠子,里面的锦盒放的也少,乔晴悠直接转身看着沈鹤业嘲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沈大人家里是开布庄的,这几十台的嫁妆,竟然有这么多都是布,我可不记得当初晴然的嫁妆里有这些。”
乔夫人不像乔晴悠翻的那么快,从容的从怀里拿出单子,对着那乔晴悠打开的箱子点了起来,身后的丫鬟还贴心地递上来一支笔,乔夫人慢慢地看过来,一面勾着。
沈鹤业只觉得浑身像是从汗里浸了出来,背脊湿透,一股凉意,等到乔晴悠开到三十几台的时候,在场只听到乔夫人慢慢的踱步声,沈夫人将这三分之一的东西都换了,换的都是些珍贵的珠宝器具,乔夫人就算是不对着清单都能够看的出来,当年准备嫁妆的时候,她还是陪着乔老夫人去选的。
库房中忽然响起乔晴悠的拍掌声,她拿起最里侧箱子里的一盏灯,啪一声摔在了地上,坠在地上的珠子都滚落了开来,乔晴悠伸脚一踩,顿时碎了一地,“这就是我当年送给妹妹的琉璃灯?沈大人,你也不会找一盏像一点的,就这种东西也敢拿来凑数?”
乔晴悠是典型的在外是贤妇,关上门在丈夫面前就是标准悍妇,那珠子竟脆的可以,被她一脚撵着碎了一片,沈鹤业已经说不出话来,颤抖着伸出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这,这里的嫁妆只是一部分。”
“哦?”乔夫人点完了所有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看来沈大人很疼绣儿,嫁妆都分了两处放着,肯定是太多了放不过罢,在哪呢,带我们去看看,这里可没有老夫人当年送的几件贵重之宝,沈大人肯定是怕放这被偷的吧?”
顾不及乔夫人话中的嘲讽之意,忙点头,可转眼一想被沈夫人调走的嫁妆,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
门口传来定王妃的声音,“你们怎么都在这呢,害的我好找挖。”穆染筝在瑞珠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乔晴悠换回表情笑着走了出去,“定王妃啊,你可来的巧,我这正夸着沈大人呢,绣儿的嫁妆还往两处放,肯定多太多了,来来,咱们一块去瞧瞧去。”
穆染筝很快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善意地看着沈鹤业,“沈大人这般善待莹绣,我也替阿弟感到高兴呢。”
沈鹤业骑虎难下,带着他们到了前厅找沈夫人,沈夫人此时正和诸葛玉欣说完了大婚的事,正欲去找他们,见一行人连着定王妃也在,一起走了过来,压下心底的慌乱迎了上去,看了一眼一旁已经是面色苍白的沈鹤业,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怀抱了一些希望看着她们,“这是清点完了?”
“还没呢,沈大人说了,这库房里的嫁妆啊,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沈夫人这边,说是分开放呢,估摸这贵重的都放沈夫人这了,所以这就来找沈夫人带咱们过去看。”乔夫人扬了扬手中的单子,沈夫人顿时心凉了半截,看着沈鹤业眼中的无奈,只能带着她们去了自己院子里的库房。
莹绣不能跟随前往,早早地回了芸书院,三五时的几个丫头都会来回跑着,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她,莹绣让青碧泡了壶茶,穿上还穿着及笄的冠服,从容地坐在那,极为的优雅。
“小姐小姐,她们去了夫人的院子了!”抱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上却不见半点疲惫,尽是兴奋,莹绣抬头看着她,“都有谁?”
“有乔夫人,秦夫人,还有定王妃和世子妃,后面跟着的一些我就不认得了,老爷看上去好像身子不舒服,脸色煞白的。”
他当然脸色不好,当着世子妃和定王妃的面,他的脸色能好到哪里去,莹绣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扬起,她倒是要看看,他们要怎么填补这个窟窿。
一行人到了沈夫人的院子,沈夫人让人拿来了钥匙,打开了门,里头是打扫地干干净净的屋子,架子上放着不少东西,角落里是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嫁妆。
“沈夫人这放嫁妆的地方,差别也真是大。”看的出来的早就看出了这根本不是所谓的嫁妆分开放,而是这继母吞了人娘亲留给女儿的嫁妆,作为自己的私房之物了。
乔夫人没说什么,走进去就往那放置箱子的地方,按照册子上的点了清楚,忽然皱起眉头看着已经失了神的沈夫人,“沈夫人,这帽前金佛和帽后金花,以及这随金镶青桃花重挂,金镶珊瑚头箍等你放在哪里了?”
沈夫人忽然像是被什么给噎住了,满脸的通红,乔晴悠看了一圈,直接进去找了,走到又角落喊到,“大**,在这呢,看来沈夫人对咱们绣儿极为的好,这些都放在架子上呢,哟,还有这金荷连螃蟹簪和金松灵祝寿簪呢,沈夫人定是都还没放进箱子里去,你对咱们绣儿可真是好。”
乔夫人看着那一架子贵重品,其中一半是晴然的嫁妆,另一半是沈夫人自己的,和乔晴悠对视了一眼,乔夫人很是自然的将其余那一半也写在了单子上,“沈夫人确实厚待绣儿。”
沈夫人伸出手颤抖着,“那不是,那是我自己的嫁。”
“诶,我们都知道沈夫人对绣儿视如己出,可也没想到夫人你这么客气,是我错怪你了,我啊给沈夫人你赔不是。”乔晴悠走过来拉着沈夫人的手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已经气红了的眼,拉起她的手,两个人的手上露出一对一模一样的镯子,“沈夫人你脸红了啊,莫害羞,这都是你疼绣儿的。”
众人看在眼里是半句话都没说,明摆着是上门替外甥女讨公道来了,再说这私吞前妻嫁妆的事也太不厚道了,欺负人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不懂事,若是没有这外祖家,这姑娘家的一个人在这府中一点依靠都没有,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既然今天都来了,她们也愿意卖乔家的面子与她们交好。
孟氏看到那对一样的镯子适时的出声,“怎么秦夫人和沈夫人手上的镯子一样啊?”
“阿彤你胡说,秦夫人的镯子我知道,据说是乔老夫人在秦夫人和乔二小姐出嫁前特别为她们姐妹俩准备的一模一样的一对呢,当时母亲还特别给我讲了那镯子的缘由,哪里会和沈夫人的一样。”定王妃柔声说道,大家看着这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一对镯子,到了定王妃的嘴边,连那花色都不一样了。
沈夫人看着众人投过来那些不明意味的眼神,顿时觉得那镯子快要烧断了她的手,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倒在了她们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完了凉子是觉得,那种受了别人的指责,反过来还要贴着去憋屈,完了还不被人理解,整个说成是坏继母的感觉尊心狠内伤
舅母威武,姨母威武,嫁妆神马的,统统都是我的,是我的!!!!!!!
47
等沈夫人醒过来的时候;入眼便是唐夫人那泫然欲泣地表情,“我的乖女儿啊;你可醒过来了。”
沈夫人头疼的撑起身子捂着额头,“我这是怎么了?”
“你都昏迷好几天了,这京城中啊都在传说你这个做继母的,没有善待前妻留下的女儿;竟然还要克扣了她娘留给她的嫁妆,合着女婿一起坑骗乔家;幸亏乔家发现的及时;把嫁妆都给要回来了。”唐夫人一面拍着女儿;一面说着。
莹绣及笄那日沈夫人昏倒之后;沈鹤业就慌了;就算这屋子的东西不算是克扣的,可这手镯确实是晴然的没错,如果定王妃回去和定王一说,或者让南阳侯知道,他这在朝堂之中还有什么脸面,合着妻子坑前妻的嫁妆,说出去整个沈府丢脸都丢大了。
乔夫人好整以暇地看着沈鹤业,“沈大人,沈夫人这是累坏了,赶紧扶下去休息吧,还有这排的嫁妆,当是沈夫人给莹绣的了,不知道沈大人为绣儿备了什么嫁妆?”
乔夫人就是和乔晴悠商量好的前来找他们算账,这定王妃也是透过孟氏请的,诸葛玉欣本来就受了齐颢铭所托过来的,她们就是不怕把这是给闹大了,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出去传一传,皆时沈鹤业是觉得嫁妆重要,还是乌纱帽重要。
此等家事丑闻京城每天都会发生一两件,不去打听的都不知道,可若是让有心人参上一本,乔家和宫里的连线紧密,沈鹤业这还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水平才行。
“对,那就是给绣儿准备的,我和夫人商量着把齐府送过来的聘礼一半都给了绣儿,当时我这做爹的给的嫁妆。”沈鹤业战战兢兢地许下了话,等沈夫人再醒来,这她库房里原本克扣的嫁妆全部已经搬回了库房,连着乔晴悠指着的沈夫人的嫁妆那排也一起装好放在了库房,加上沈鹤业答应的一半聘礼,那库房才算是真正的塞满了。
乔夫人怕这沈府有人眼红,干脆连着门锁都给换了,人都提早准备好带来的,派了两个彪壮的婆子在库房门口守着,连带着吃饭都是乔家每天亲自送过来的,典型的不相信沈夫人。
沈鹤业算是明白过来了,她们不是来参加什么及笄礼的,纯粹就是来找茬的,可这样还是瞒不住,当日参加及笄礼的夫人不少,知道的丫鬟婆子也不少,不出半日京城就知道了沈府有个狠心的继母和狠心的父亲,把这嫡出的大小姐逼的没了活路,若不是有这外祖家在,这大小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这么大。
版本是一个带着一个悲惨,沈夫人却听唐夫人说的又晕了过去,唐夫人赶紧掐着她的人中,这才幽幽地醒了过来,沈夫人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我这做的是什么孽啊!!!”
“娘啊,那可都是你给我的最值钱的东西了,怎么可以给那贱丫头当嫁妆拿去了,那可是我留给惠儿的啊,还要带一半聘礼走,想都不要想!”沈夫人推开唐夫人正欲下床,刚刚醒过来的人脚下不稳,又险些摔了下去。
唐夫人将她拉了回来劝道,“这东西都已经锁回去了,你要是现在还去闹,你相公这官是要做不下去了!”
沈夫人呆呆地坐在床沿,头发凌乱地披在两侧,忽然抬起头看着唐夫人道,“是她的她拿回去了,可还有的是我的嫁妆,她怎么也都拿去了,不行,我要去要回来,她们这是抢东西!”
唐夫人叹了一口气,看着还想不明白的女儿,“那天定王妃和世子妃都在,你相公亲口答应了那是你给莹绣的嫁妆,还有那一半的聘礼,你现在去要回来岂不是当着她们的面反悔,外面已经传了你这个做母亲的亏待了她。”她早就劝说过这女儿,别对沈莹绣做的太绝,凡是留三分度,说出去了都是沈府的名声不好,沈鹤业在朝中又没什么背景,怎么经得起她这般折腾。
“我什么时候亏待过她了,她吃的住的用的,娘你是不知道那日乔夫人和秦夫人说了什么。”沈夫人气的伸手要去指门外,忽然瞥见还留在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忽然发狠地将玉镯从手上往下扯。
摘镯子不能用蛮力,沈夫人痛的冷汗直下,那镯子卡在了掌骨之间竟然不上不下,唐夫人瞧着那立刻起来的淤青,赶紧叫了丫鬟取了一盆子的水过来,“诶呀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脾气这么倔,快拿胰子过来!”唐夫人将她的手浸在了温水中用胰子擦了个遍,这才将玉镯取了下来。
沈夫人捂着发疼的伤口,忽然从唐夫人手里夺过那镯子,往地上一砸,玉镯子瞬间碎成了三段,沈夫人惨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狰狞,“就是这贱东西害得我这样!”
晚上等沈鹤业回来之后,沈夫人原本以为他会安慰自己,没想到沈鹤业劈头就给了她一巴掌,“看你出的馊主意!”
沈夫人直接就给打蒙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沈鹤业,“老爷,你竟然打我?”
沈鹤业一时间收不回手,眼神一闪,强硬地看着她,“就是你出的注意,什么嫁妆留下一些,你看现在好了,嫁妆没了你要贴出去不说,今天朝堂之上皇上竟然说起了后院之事饶前院之心,意就在指我沈家。”
“沈鹤业!”沈夫人忽然发了疯一般大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