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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皱眉,“这剑削的如此粗糙,扎到了孩子的手可怎么办。”
“这别苑的大小东西都是侯府的用度,再怎么我也不能像在O坊那般随意了,抓周不过是一下了之。”听完她的话,齐颢晟的眉头更深了,南阳侯府的用度会短缺到不能置好别苑里抓周用的东西么。
“周岁就这么一次,怎么能随便了之,我让人去打造一柄小剑,让这孩子随身带着,文武双全啊。”齐颢晟将两个孩子都抱到了怀里,也许是血缘的关系,尽管不是很熟悉,两个孩子对齐颢晟也十分的喜欢。
柳絮儿心底泛起一丝苦涩,尽管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可他从孩子出生之后,就鲜少在这别苑里过夜了,他要回南阳侯府,那里才有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嫡亲的孩子。
“怎么了?”齐颢晟见两个孩子闹的有些累,将她们交给了一旁候着的奶娘,看到她靠在软垫上想着事情,走过去将她揽在怀里,轻轻问着。
“又是一年春去夏至,夏走秋临,原来在这别苑里已经住了两年多了,我却总感觉恍若昨日一般。”柳絮儿靠着他,望着那枝繁茂盛地竹子有些伤感。
“不会太久的,等这一胎生下,我就会向父亲提出接你们回去。”齐颢晟心间泛起一阵疼,又好像看到了两年前O坊中柳絮儿拒绝他时候的无奈。
“若是世子夫人这一胎还是女儿呢?”
齐颢晟眼底闪过一抹冷然,“既然她生不出嫡子,我齐颢晟已经有了长子在,理当接你们回去。”柳絮儿嘴角扬起一抹笑,轻轻地握住了他环着自己腰身的手,“这样我就可以经常看到你,不用在这里守着了是么。”
齐颢晟将她抱得更紧,对于只要求在一起,不要求其他的柳絮儿,这是一份很久以前的执念,他要完成它,心中越发地叫嚣着这个,前方越是艰难险阻,他就越不畏惧,越要战胜。
可那骄傲耀眼的诸葛玉欣让他觉得有些意外,这个女人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她不介意他去哪个姨娘的屋子,她更不介意他来到别苑做了什么,她只要求剩下嫡子,这让齐颢晟更觉得自己像是生孩子的机器,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儿子。
两个反差巨大的女人,齐颢晟更喜欢容易掌控的,猜得透心思的
八月后,天气渐渐有些转凉,莹绣让抱琴把做好的披风拿到院子里晒一晒,之后收了起来,到了下午的时候,铺子里的掌柜就将账本送了过来,自从上回整顿,齐颢铭就将人安插了下去,莹绣去齐府讨了青碧一家的身契,让她的大哥二哥分着去了两个庄子。
这回送过来的账本明清的多,看完这六间铺子的,莹绣忽然盯着最后一间卖胭脂水粉的有了些主意,晚上等齐颢铭回来,莹绣便向他打听了关于宫中胭脂水粉采买的铺子。
“相公你看着如何?”莹绣递给他一块香胰,上回在乔家春坊的时候莹绣曾给乔夫人建议过这个,齐颢铭拿在手中闻了闻,“比一般的要香一些。”
“我们不是有个庄子一季有空,不如开了作坊专门做一些这胰子胭脂之类的,卖给小姐夫人。”平常人家用不起胰子,但是黑块头一样的胰子看着也不舒心,乔家当日送的那些博得了不少夫人小姐的喜欢,莹绣就想着再改进一些,放在铺子里卖也好。
“这都是娘子你做的?”齐颢铭看着小盒子里放着的几块颜色不一的胰子,拿起来一一看了一下,确实各有不同的香味,“那就在离的近的庄子设一个作坊,让青碧他大哥管着罢。”
第二天莹绣就让紫烟她们去收集些花瓣来,洗净晒干了之后磨成了细粉,掺合了些水又细细地研磨了一番,直到那粉末都融在了水中,将水过滤去了那些渣子,和做胰子的材料混合在了一起烧制,融成了浆水之后小火用特定的花熏熏过半日,这才倒入模子放到阴凉处结成块。
才刚做完了一些,青碧就拿着一封信走进来,说是沈老爷送过来的,让她亲启。
自从莹绣出嫁,回门过后,这娘家的联系几乎是没有,沈夫人惦念着嫁妆更不想要见到莹绣,莹绣也懒得做那个孝顺女儿,直接连着去信都省下了。
莹绣让紫烟她们继续做着,自己带着青碧回了屋子,沈老爷的信中提到了乔家,竟然要莹绣帮忙做媒,做媒的对象还是乔瑾泽,而说亲的那方,是沈莹韵的小姑子,康平王府二夫人的小女儿,公孙莺莺。
信中沈鹤业写到,那公孙莺莺是个极其贤惠的女子,知书达理,和乔瑾泽也是家世相配,二夫人透过沈莹韵来转达给了李氏,而李氏又拜托沈鹤业写信给莹绣,让她出面和乔家去说。
看完了信莹绣直接点了烛台把信给烧了,康平王府和乔家就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怎么会瞧上了表哥,再说表哥如今已经是去了泸州,虽然到现在表哥都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上,但是从泸州回来却不一定了,外公官居一品,大舅舅又是品级不低的,还真是有人觉得可以从她这走点关系。
“青碧,让人去打听一下,这康平王府家的二房是什么情况,再打听下这莺莺小姐。”让父亲拉下脸来和莹绣说这件事,大伯母肯定是给了他们不少好处,莹绣只记得那二房的老爷是什么官职都没有,纯粹在康平王府里当作闲人养着,若是等康平王一去,王府分家,二房那处境可就难堪多了。
最直接了当的方法,除了娶一个有钱的媳妇进来,带着一大笔嫁妆,还有的方法就是把女儿高嫁去像乔家这样的在朝中有着一席位置的人家,还能够帮衬一下自己的儿子。
若是如此,父亲从中获益也不少啊,莹绣想着,拿起一旁的小刀,将烛台上蔓延下来的蜡烛割了下来,根本不考虑她在南阳侯府的处境,才嫁进来多少日子就急着让她为他们谋些东西,这样的沈家,丝毫没值得留恋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在想,给表哥配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子好~唉,这么好的二表哥~~~
56章
没过几天青碧就打听到了关于康平王府的事情;之前堂姐莹韵说亲的时候就知道那康平王府如今的窘迫情形,堂姐的夫君正是二房的二少爷;而托着说亲的就是二房中最小的嫡小姐,公孙莺莺由于刚刚回到京城没多久,出来次数甚少,青碧只打听到这公孙小姐是个懒人;琴棋书画不会,针线做绣嫌累的大小姐;这样的人;瑾泽表哥如何瞧得上眼。
莹绣权当没有收到沈鹤业的来信;将此时放在了身后不予理之;选了个天气晴朗的;齐颢铭带着莹绣去往庄子里选一批师傅学做香胰。
工坊里头不需要太多的师傅,莹绣只需要他们将香胰做出来,而如何添加花粉已经数量多少就全由另外教出的几个丫鬟来做,小屋子内,莹绣打开了那窗子,将磨好的花粉调成了蜜状对着铜镜轻轻抹了一些,转头问齐颢铭,“这个颜色如何?”
淡粉的唇蜜带着一些尚未化开的颗粒点缀在她娇嫩欲滴的朱唇之上,光亮下透着盈盈的光,皓白的肌肤上带着一抹俏红飞抹于双颊,莹绣微启嘴唇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望着他。
就近还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轻颤着,齐颢铭心间猛然一怔,下意识地伸手向那小碟子,从中点了一些唇蜜,声线中半带嘶哑地说道,“这边还差一点。”
没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齐颢铭指腹轻轻按在了她的下唇,眯了眯双眼,将其涂抹了开来,莹绣只觉得他的手滚烫的很,带着一丝微痒,齐颢铭很想跟着那手指品尝一下她的嘴唇,依依不舍地松了开去,莹绣再转头看铜镜的时候,已是满脸通红。
动情了的双唇越发的诱人,莹绣慌乱地拿着帕子擦了那些唇蜜,正想换一个,齐颢铭伸手将她转向自己,“我帮你。”
换了一盘较深的红,齐颢铭一指微蘸,一手搭在莹绣的肩膀处,另一只手轻轻地触着她颤抖的嘴唇,认真地描着唇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外一直没有丫鬟来提醒,齐颢铭不厌烦地帮她换了好几种颜色,每一种唇蜜到了莹绣的嘴唇上,总散发着对他致命的**,齐颢铭很想要一亲芳泽,手下一颤,那唇蜜偏了一些蘸到了莹绣的下巴,齐颢铭轻轻一勾,竟将那溢开的唇蜜往自己的口中送去。
莹绣低下头,颤抖的睫毛泄露了她的慌乱,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动静,莹绣拿起帕子往下巴上一擦,捂着发烫地脸不敢看他。
耳旁传来齐颢铭的轻笑声,“娘子,这东西,怎么有一丝甜?”
回来的路上莹绣还心跳紊乱着不能平静,齐颢铭直接让马车调转地去了锭湖,如今恰好是夏末,湖岸的柳树已经呈现着深绿,马车停靠在了绿绒地草坪上,卓夜抬下了轮椅,将齐颢铭抱了下来,莹绣刚钻出马车,一旁的齐颢铭就伸着手要扶她下来。
齐颢铭拉着她下了马车,此处不像是游船入锭湖,这边多亭子,从湖岸蔓延到湖中,浅水处打的基地,悬于湖面。
那亭处早就已经摆起了一架古琴,四周是随风飘荡的纱幔,亭落中央的小矮桌上点着一盏小熏炉,正飘着一缕幽香,莹绣惊讶地看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运过来的玉茶具,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齐颢铭,“娘子,可否与为夫合奏一曲。”
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莹绣绕过矮桌到了古琴旁,坐了下来,双手置于琴身,仔细一看,这也是随嫁妆过来的古琴,齐颢铭从卓夜手中接过玉笛,坐在莹绣的左下侧。
清脆的琴音随着那湖面吹散的涟漪扩了开去,莹绣试了几个音,对着齐颢铭嫣然一笑,琴声响起。
齐颢铭闭目听了一会,拿起玉笛靠在嘴边,顺着莹绣的琴声吹了起来,本靠在亭边的卓夜骤然睁开了眼,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看着这当真是琴瑟和鸣地场景,嘴角也扬起一抹难得地笑意,少爷这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不论是一个眼神还是一个微笑,齐颢铭总是能恰如其分和她对上,鬓边垂下的细细发丝伴随着动作晃出点点柔和光晕,莹绣嘴角微微莞尔,垂眸拨下最后一个音,悠远散去。
梨涡微绽,莹绣起身捡起矮桌旁边的几片花瓣,掀开熏炉的顶,将花瓣投了进去,很快燃了开来,原先燃尽的花瓣,那白色的灰烬沉没在了炉底,莹绣又拿起几片放了进去,唇角笑意掺着了氤氲。
余温未散,莹绣和齐颢铭都没有说话,安静地享受这琴瑟后的回味,淡淡地花香在亭中萦绕了开来,齐颢铭伸手扶了她起来,一站一坐,似一道美丽的风景立于湖上。
岸边突兀地响起一阵掌声,卓夜一手附于背后正欲拔剑,齐颢铭伸手制止了他,一个身穿白衣的美少年走了过来,身后远远地跟着两个人,一看就是侍卫的行头。
“九皇子。”齐颢铭看着那走近的美少年,敛去防备,绽开一抹温和的笑意,莹绣跟着他微福身喊了一声九皇子殿下,宿骥手执一把白扇子,同是一脸无害地笑容,无辜地看着他们,“本是出宫散散心,听到这才子佳人的合奏,真是三生有幸。”
“九皇子过奖了,只是看这天气正好,和内人一起出来游玩而已。”齐颢铭伸手邀请宿骥坐下,莹绣亲自给他们斟了茶,此时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的正好,莹绣做在了一旁,听着他们的交谈,始终没有开口。
“看着你们这般情谊,我倒是想要早点成亲了。”宿骥和齐颢铭说不上熟,不过小时候齐颢铭经常往皇宫跑的时候,宿骥倒是经常跟在他身后喊哥哥,不过时隔多年,物是人非,大家都不是当年的那个人。
宫中张贵妃和皇后那暗中的较量,到了皇子这里,明争暗斗地数不胜数,齐颢铭不过是个腿伤的人,于哪方都没什么威胁力。
宿骥只呆了一小会就带着侍卫离开了,莹绣将那茶水倒了之后,卓夜把茶具和古琴都收拾上了马车,回到南阳侯府天已经黑了,入夜洗漱过后,莹绣换过了衣服,扶着齐颢铭到了床榻上,几乎是承受了他所有的重量,那么短短的两步路,齐颢铭走了好久。
坐下的时候已经出了汗,莹绣绞干了毛巾替他擦了额头的汗水,“别急,表哥信上不是说了么,如今可以撑着站一下,已经不错了,若是表哥知道你扶着就能走两步,应该更高兴。”
“这么扶着也仅能走两步,到完全顺畅,也需要很多时日。”齐颢铭捏着有些感觉的腿,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了。
“万事开头难。”莹绣撤去了毛巾和盆子,吹了灯上了床榻,外面守夜的香菱见到灯灭了,靠在门边也开始眯着眼打盹,拿着灯笼路过查夜的青碧看到她这么睡着,摇了摇头,伸手将她推醒轻声道,“我来吧,你去休息。”
香菱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青碧,嘟囔道,“是青碧姐姐啊,那就有劳你了。”说完也没带一点客气,起来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屋子内莹绣替他按完了腿,已经有些倦意,齐颢铭心疼地搂过她,“早点休息。”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