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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担忧和着急乔瑾贤都懂,作为乔家的嫡长子,他连最基本的事情都没有办法为家里做到,他觉得没有脸面呆在乔家。
“大哥,我知道我已经是出嫁的人了,家里的事情即使我还在家也管不着插不得手,可是大哥你还这么年轻,我”诗雅顿了顿,脸上尽是担忧,更的是,她在上官将军府的时候听自己丈夫说起过,关于如今朝堂中张家的事情,朝堂之事诗雅并不是很懂,但是如今风口浪尖在,她实在是不希望乔家有所牵连。
诗雅的想法和莹绣不谋而合,她只是猜测,而莹绣却真真切切地经历过乔老爷子被抓进去坐冤牢,乔老爷子这一生都在辅佐帝皇,最后会落到那样的结果,其中怎么会没有张家的原因。
“我听说南浔是个极美的地方呢。”诗雅旁边的上官艺蓉忽然开口,笑盈盈地望着乔诗雅,“堂**你去过吗?”
气氛一下被拉了回来,诗雅也心知自己刚才说的过分了,干脆顺着上官艺蓉说的道,“路过一回,那和咱们这不一样,是个水乡小城。”
“水乡小城才美呢,此次回来本来要从那里过的,但是大**有身子晕了船,这才改的没去成。”上官艺蓉是上官翎的堂妹,早年上官将军的弟弟去往南方任职,在那娶了上官艺蓉的母亲,所以上官艺蓉长的颇有几分婉约之美,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双眸的弧度都让人觉得亲切。
被她这么一说,瑾禄赶紧也搭上了话,几个人坐在一块开始聊起了南浔好玩好吃的,唯一在南浔呆过不少时间的乔瑾贤最有发言权,他感激地看了上官艺蓉一眼,给他们讲起了南浔的名人趣事
一天很快过去了,壮壮对这个老祖宗十分的喜欢,走之前还大哭了一场,惹的乔老夫人心疼地直拿好东西出来要哄他,从乔家这么走一趟,壮壮倒是拿了不少的好东西,开心地坐在马车里,身前是一堆乔老夫人送的东西,莹绣时不时得看着他拿着什么就往嘴巴里塞,很快回了齐府。
卓夜不在,定王就另外派了两个人送齐颢铭回来,平儿她们做好了晚饭,莹绣舀着碗里的蛋羹喂了壮壮小半碗,奶娘这才抱着他去喂奶。
刚吃过晚饭,青碧便走了进来和莹绣说道,“小姐,外面有一位姓苏的姑娘说要找小姐。”
“姓苏的?”莹绣抬起头想了一下,“有说叫什么?”
“只说是小姐的旧熟人,姓苏,门口的婆子也不熟悉,就没将人放进来,说是先通报了小姐。”青碧替她摘了头上的钗饰,“要不我出去先瞧瞧。”
“你让紫烟去把人带到前面的前院的偏厅中,我过会就来。”莹绣将摘下的钗饰重新戴了上去,理了理头发走出了屋子,莹绣想了想,又让抱琴送了一些吃的去往偏厅,自己则先去了一趟严妈妈的屋子。
等莹绣到了偏厅,天色微暗,那是一抹能照亮整个屋子的火红,放肆地在这寂静的屋子里绽放其独有的光彩,莹绣站在门口望着那一个背影,心猛然一颤。
“师傅?”有些艰难地喊出了口,莹绣怔怔地看着她转身,苏妙戈那张恍若当年,丝毫未老的脸出现在了莹绣面前。
陌生而熟悉的笑脸,那一身不羁的火红一直是苏妙戈独有的象征,松垮地披在身上,露出半边的香肩,莹绣瞥见放在椅子上的黑色袍子,也对,若是她只身穿这样出现,青碧也猜得到是谁来了。
“好久不见了,绣儿。”银铃般脆亮地声音从苏妙戈口中吐出,岁月在这个女人的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她依旧是当年那个弹得一手好琴艺,唱得一手好曲子的苏妙戈。
时隔两世,莹绣心中的恐惧已经不像当年那么深,在侯府之中度过的那些日子,远比这个师傅带给她的一切恐惧的多,莹绣迈步进入厅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绣儿,你长大了。”苏妙戈不介意莹绣眼底的生疏,八年过去,任谁都会忘记一些人和事,而她这一生除了仇恨之外,就剩下这个可爱的徒弟值得她挂念了。
“师傅却一点都没变老,和过去一模一样。”苏妙戈听着她说着,咯咯笑着,“绣儿说的师傅好像是不老的妖精。”
“师傅真的一点都没有老。”莹绣重复了一次,说的极为认真,苏妙戈顿了顿,随即笑的更加开怀,“绣儿也可以不老,但是那样太辛苦了,所以师傅不能告诉你。”
八年过去,莹绣已经分不清楚这个曾经让她尊敬的师傅是什么样的内心,永远笑着,永远那样的漫不经心,苏妙戈是她失去娘亲之后的又一个依靠,除却当初的害怕和恐惧,莹绣对她有着说不出的感情,亲人一般相处了四年,而且是在莹绣最年少的时间里,不是说忘能够忘记的。
“师傅回京,是要回乐坊了吗?”
“绣儿记性真不好,师傅是被乐坊逐出来的,所以回不去。”苏妙戈拖着一袭长裙慢慢地走到莹绣的面前,伸出了手。
莹绣心中猛然一颤,眼底泄露了一丝恐慌,苏妙戈看在眼里,一声轻叹手就抚摸上了莹绣的脸,“绣儿别怕,师傅不会对绣儿如何的,师傅只是”她只是想看看她一直记得的这个丫头,如今是什么模样了。
莹绣僵在那里不敢动,苏妙戈只是轻轻抚摸了一下她脸颊的轮廓就放开了手,“我在云州的时候就听说了南阳候府的二少爷娶了你,回京的路上打听过你如今生了孩子,我也就放心了。”
“那师傅你不回乐坊要去哪里?”
“这些年都没有在乐坊,我还不是一样活的好好的,如今啊,我在京城里开了一家铺子,绣儿知道师傅卖什么?”苏妙戈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冲着莹绣笑着,“你忘了师傅还有什么手艺了?”
莹绣一怔,这才想起苏妙戈除了是琴师之外,还是一个极爱琴的人,任谁都想不到,眼前这位柔弱的女子,是一个会制琴的人。
莹绣没有问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当初被赶出沈府的时候,莹绣还躲在严妈妈怀里,吓的谁都不愿意见,送了苏妙戈出门,莹绣还有些恍惚,从云州回到京城,师傅这是为了什么。
夜里,齐颢铭和莹绣聊着几次都见她走神,揽过她到怀里有些吃味,“怎么回事,我听青碧说晚饭后有人来找,姓苏的,是什么人?”
“是过去教我弹琴的师傅,苏妙戈。”莹绣顿了顿,还是将当年的事和齐颢铭说了一遍,“师傅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和当年一模一样,脸上都未见到一丝的苍老,如今她已经快三十了,比母亲小了没几岁。”
“她那样对你,你还愿意叫她一声师傅?”齐颢铭将她搂在怀里,他到底是少参与了她的许多事情,那样恐怖的一段经历,如今她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齐颢铭却听得心疼。
莹绣叹了一口气,“那四年,师傅对我很好,像娘亲一样照顾我,我甚至想过,她是我娘该有多好,师傅的经历并不好,在乐坊呆着之前,师傅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女,还是嫡女出生,受了牵连才入了乐坊,后来也是不愿意做人妾侍这才被赶出了乐坊的。”
齐颢铭把她搂地越发的紧,眼底一抹担忧,那这样的师傅,是否如今还是喜欢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师傅出现…0,师傅是好人,真的,凉子周一回家——喵呜!!!
抱歉啊亲们,码字的时间不多,这章字数少了一些,回家之后我会双更继续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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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颢铭把她搂地越发的紧;有些担心地问道;〃她如今还喜欢女子?〃
莹绣怔了怔;感觉到齐颢铭那突如其来的紧张;伸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身子摇头道,“不论她喜欢的是女子还是男子,你都是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
齐颢铭听着她似保证又似安慰的话;轻笑了一声,这忽然间是吃了苏妙戈的醋,没由来地觉得这个京城之中红极一时的艺师是个不简单的人,离开八年回来,就算不是为了莹绣,也该查一查她是为了什么回来的
苏妙戈就那么出现了一次,到了八月底,京城之中只是偶尔有消息说坊街那开着一家琴艺铺,里面的老板娘很漂亮,慕名前去的人很多很多。
而齐颢铭这边得到的是苏妙戈已经脱离罪籍,成为良民的事情,齐颢铭查到的消息并不完全,苏妙戈从沈府被赶出来之后,就立刻离开了京城,没人知道她是如何脱离了罪籍,但是齐颢铭却查到苏妙戈去过一趟北厥,在北厥呆了几年之后,回来就是这副不变老的容颜。
经历过蛮族医师,齐颢铭知道在北厥和蛮族这一代,有着太多的奇人异士,苏妙戈找到了这种不老方法也不足为奇,但是其中的代价也可想而之,逆天而行,不顺应天命老去。
而同样对这位琴艺铺老板娘有兴趣的,就是京城之中那些闲来无事喜欢找点新奇的权贵们,不时有各家主子派的人前往琴艺打探消息,终于知道了,这位姓苏的老板娘,就是当年被赶出乐坊的琴师,苏妙戈。
庆王府中,庆王爷听完了下人的禀报,保养不错的脸上露出一抹深长,一手扶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苏妙戈脱了罪籍?”
身在下方的人不敢有所怠慢,点点头,“是,但是小的无能,查不到苏姑娘是怎么脱离了罪籍。”
“无妨,我们查不到的,自然他们也查不到,听说她一点都没有变老是不是?”庆王爷随意地将茶盏放下,一手轻轻转着另一手上的扳指,问的有几分漫不经心。
“是,知道她的苏姑娘的人都说奇了,苏姑娘竟然一点都没有老。”那人说着一脸惊艳地抬起头,忽然撞见庆王爷似笑非笑地表情,又急忙垂下了头,一丝慌乱。
厅堂里忽然传来庆王爷爽朗的笑声,“万安,你别紧张,这样的女子,心动一下本王也不会怪罪于你。”
被叫做万安的人此刻却已经是汗水湿了背,他战战兢兢地低着头,听着王爷地笑声,越发的紧张。
庆王爷笑的大声,脸上瞧不出一抹笑意,忽然笑声停止,他眼底闪过一抹戾气,目光直视着厅外的日光,脱离了罪籍又如何,他庆王爷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九月初,天气渐渐凉了起来,壮壮开始学起了说话走路,有事没事会咿咿呀呀几句,莹绣让人在地上搭起了一个四方形的小围栏,里面垫着厚厚地绒毯,绒毯上又铺了小席子,围栏边上用布包裹住,把壮壮往里一方,他就会自己扶着那围栏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挪着。
齐颢铭回来后就会陪他一块学走路,儿子在牙牙学步,做父亲的也在练习走路,屋子里经常会传出壮壮指挥一般的声音,齐颢铭笑颜道,“我儿子聪明,肯定比我这做父亲的学的快,希望等他会跑的时候,我能追赶的上他。”
莹绣帮他撩起裤腿拿着热毛巾蘸了药汤往他腿上敷着,心疼道,“比什么,自然会有一天能够追的上他,四叔不是说了么,急功求近容易伤及正在恢复的经脉,这两天陪着他你也站的够久了,看这都有些肿了。”
齐颢铭将她垂在脸颊上的发丝挑到了耳后,看着她脸颊上因为用力拭擦而染上的一抹红晕,指尖轻轻触及,“我不想你太辛苦。”从莹绣嫁进来,齐颢铭只能在暗处帮她,明着却必须是个柔若无能的人,南阳侯府水深,如今出了府,两个人才能自在一些,可那侯府之中如今位置尚未明确,齐颢铭清楚,就算是在外面,也有被卷进去的可能。
莹绣一顿,拿起另外干净的毛巾细细地擦去了药,眉心微动,抿嘴一笑,“嫁给你,我不觉得辛苦。”
齐颢铭望着她眼神中的流光,心间有一处塌陷地错避不及,莹绣坦然地目光竟然让他觉得有一丝害羞,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这当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的表白,齐颢铭有了种翩然欲飞的感觉。
喉间的声音不自觉地低哑了几分,齐颢铭握着她的手,摩拭着她的手心,“我见壮壮一个人学步寂寞的很,不如我们再为他生个弟弟妹妹,娘子觉得如何?”
丝带轻扯,青罗衫松垮,露出了半边玉肩,莹绣低垂着头脸上是掩不去的羞涩,罗帐掩下,门外守夜的青碧忽然听到屋子里有些异常的声音,轻声吩咐一旁的丫鬟,“让厨房那烧些沐浴的水。”
九月才刚刚至半,卓夜竟然回来了,莹绣正在院子里陪着壮壮学走路,卓夜风尘仆仆地出现,一如既往地面瘫表情看着她,恭敬地喊了一声,“夫人,我回来了。”
“壮壮你看,是谁回来了,是卓夜叔叔回来了。”莹绣笑着拉着壮壮地手冲着卓夜挥着,卓夜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眼底染上了一抹温和,看着壮壮被莹绣牵着朝着自己走来,蹲□子看着那个和齐颢铭几分相似的缩小版小少爷。
壮壮一眼就看到了卓夜别在腰间的那柄剑,平日里在府中卓夜身上只会藏短剑防身,这回刚从师门回来,来不及换下,壮壮小手一指那剑,抬头看着卓夜,并不畏惧他凛然地神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