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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掌一推,想要按住他的嘴巴,更没想到自己掌上劲道已非同小可,这一掌直接拍到吕泰的嘴巴,“啪”地一声,将他拍晕了过去。
左元敏一见,自己也吓了一跳,颇感歉疚。也是夏侯如意自己出声,否则他一心只想着如何抓住瞬间的机会冲出去,浑没注意到夏侯如意就在身边。
左元敏连忙道:“如意妹子,我得走了,改天有时间我再回来找你。”夏侯如意惊道:“为什么?”她的父亲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想到左元敏好不容易能够痊癒,与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也是这般。
左元敏道:“我在这里耽搁那么多天了,我的朋友一定担心死了,我得先出去与她会合。”夏侯如意已经帮他查清楚,当日张瑶光并未陷在再世堂。左元敏痊癒之后,首先就想出去找她。
夏侯如意拉着他,说道:“不行,我爹耗费内力救你,最少你也得跟他道个谢,才能离开。”左元敏奇道:“你爹?”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其他的人,只是他第一个发现的却是樊乐天,接着才是夏侯仪与官彦深。
左元敏叫道:“樊大哥?”瞧他们几人的状况,都是盘膝而坐,闭目运功,简直不知所谓,便问起原由。夏侯如意把他突发的状况,外面的情况,一五一十,照实说了。
左元敏听了,心想:“既然樊大哥他们已经来到这里,瑶光姐相信也已经来了。再说樊大哥还在这屋子里,我反而不能离开了。”于是便道:“没想到我左元敏不过是个无名小子,竟惹得这么多武林前辈钱来为我冒险,当真是过意不去。”
夏侯如意大喜,说道:“这么说,你不急着走了。”左元敏道:“你说的对,最少我也要向几位前辈表达谢意。”看到昏倒一边的吕泰,尴尬道:“这下可糟了,我竟然一掌将你二师兄打晕过去。”
夏侯如意道:“没关系,我们先把他扶到床上。”两人便即动手,把吕泰抬到床上躺好。夏侯如意一边说道:“我知道再世堂有一种迷魂散,吃了让人神智不清,忘却痛苦。我可以想办法去弄一点来给二师兄服下,包管他醒来之后,苦恼全无,忘却烦忧,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左元敏奇道:“有这种药吗?那可真厉害。”夏侯如意道:“我也没用过,不知道成不成,不过管他的,要是他日后还是记得的话,左大哥大不了跟他道个歉嘛,难道他还想打回来不成?”心想:“有我爹给你当靠山,二师兄这个闷亏,是吃定了!”
那时淳于中还坐在床上的另一边,两人只得把吕泰小心地安置在另一头,才下床来,忽听得那樊乐天哈哈一笑,跃了起来,说道:“左兄弟大难不死,功力大进,大哥我今天大开眼界!”
左元敏对樊乐天的话似懂非懂,不过见他神采奕奕,也十分欢喜,上前说道:“大哥别来无恙!”樊乐天喜道:“很好,很好。”
那樊乐天所说的“大难不死”,其实指的是他坠崖的那一段,夏侯如意则以为樊乐天说的是现在的事情,心道:“你左兄弟大难不死,我爹也出了大力。”见他们两个言谈举止颇为亲热,便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放眼望去,官彦深、夏侯仪也纷纷起身,夏侯如意迎了上去,道:“爹!”
左元敏对官彦深没什么好感,可是夏侯仪是夏侯如意的父亲,礼数可不能少,几步上前,拱手躬身道:“多谢……两位前辈相助……”他原本只想向夏侯仪道谢,可是这样未免做得太清楚,于是临时改口,但仍是只向夏侯仪拱手作揖。
两人都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对这种小动作倒没多留心。官彦深便道:“樊长老内力深厚,令人拜服!”樊乐天笑道:“哪里,哪里。老夫多活了几年,多几年内力也是应该的。据我所知,倒是两位与我左兄弟并不熟识,却肯为他如此耗费心神,折损内力,充分发挥了孔老夫子的人铮猴|,人溺己溺的仁恕大我精神,更是令人敬佩。”
夏侯仪道:“樊长老谬赞了,其实这位小兄弟与我封俊杰兄弟私交不错。那封兄弟与我就像亲兄弟一样,他的朋友有难,我能力所及之处,出一点力,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那夏侯仪与官彦深一开始,只是担心太阴心经会跟着左元敏一起消失在这世上,现在他平安获救,才想起他身旁还有樊乐天这么一位高手。如果不小心应付,太阴心经也还是可能成为一只会飞的熟鸭子。
三人言不及义,兜着圈子找话题。不一会儿淳于中也运功完毕,站起身来。他毕竟才是此间的主人,而且左元敏也是他的病人,三人见他起身,立即停止闲扯。那樊乐天拱手道:“久仰人间阎王淳于神医的大名,紫阳山门樊乐天,冒昧拜访。”
紫阳山门的人居然登堂入室,还进到屋子里面来,淳于中知道事情并不单纯,况且刚刚情势凶险,混乱当中他还是可以清清楚楚地辨别出,一共三家门派不同的内力前来助阵。眼前夏侯仪与官彦深是一定的,另外一个,却只有这个樊乐天可能了。
既然已经承受了他的好意,淳于中就算再讨厌与紫阳山门有关的人,此刻也不便发作,只“哼”地一声,说道:“管竹生呢?他有没有来?”樊乐天道:“敝门管右使公务繁忙,未克前来。”淳于中冷冷地道:“公务繁忙?我看他是不敢来吧?”
樊乐天道:“敢或不敢,是很难说的,不过他可来而不来,最重要的,还是基于对淳于神医的尊重。”淳于中道:“我可不敢当。”
夏侯仪道:“淳于师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不如到厅上去吧。”淳于中道:“我跟紫阳山门没什么话好说的,我们到厅上去,他就不必了,自请吧!”
官彦深心想:“樊乐天走了倒无所谓,要是左元敏正好趁机离开,那就没有理由再留他了。”连忙道:“紫阳山门此次特地备了拜帖,远道前来拜访,这会儿还有许多人在前院候着呢!就这么让他们走,只怕人多口杂,胡说八道的事情就多了。”
夏侯仪也在淳于中耳边,低声帮着道:“你现在急着送客,岂不是让人家以为再世堂怕了紫阳山?对方礼数周到,我们也不好太不通情理。更何况这紫阳山正是为了左元敏而来,你忘了你通知我来的用意了吗?”淳于中刚刚才带着大家逛了一趟鬼门关、阎罗殿,差点忘了这回事。于是便道:“那便请大家厅前少坐。”说罢当先而行。
左元敏此刻已不忙着走,而樊乐天天不怕地不怕,当然是跟着到大厅上去了。众人依序坐定,沉敬之这才将一直没法子送到淳于中手上的拜帖呈上。淳于中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紫阳山门这次不仅将所有到访的人员登录其上,还列了礼单送礼。
淳于中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樊长老的好意,老夫心领了,这些礼我不能收。还是请带回去吧!”
樊乐天道:“淳于神医何出此言?我们上门求医,如今药到病除,一点小礼物聊表谢忱,怎么说是无功不受禄呢?”淳于中奇道:“哦?不知贵派哪一位长老病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来者不拒的。”
樊乐天哈哈大笑,道:“这一点神医请放心。”转头与左元敏道:“左兄弟,请你站起来。”左元敏依言起身。樊乐天续道:“我这位左元敏兄弟,早就拜在紫阳山门门下……”官彦深、夏侯仪等人不禁在心中“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耳里听得樊乐天续道:“……只是一直未有司职名衔,所以江湖上鲜人知晓。承蒙神医悉心照料,今天得以痊癒康复,我等本来是想赶在之前前来的,没想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天正好顺便接他回去覆命,哈哈……”神态颇为开心。
淳于中“哼哼”两声,道:“左元敏,我问你,你当真是紫阳山门的人?”左元敏道:“不敢欺瞒前辈,晚辈去年已经答应张真人的邀请,算起来,已是紫阳山门的人不错。”
淳于中冷笑一声,说道:“不敢欺瞒?那你求医之前为何不曾言明?你明知我与紫阳山门有过节,所以隐瞒身分,骗我医治你。哼,想要回去可以,把命给我留下来!”
樊乐天脸色一沉,道:“神医,我们是敬重你的医术,可不是你的医德,要留下紫阳山门门人的命,可还得问问我!”淳于中怒道:“你们欺骗在先,我若知道这小子是紫阳山门门人,还是与紫阳山门有关,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是见死不救。所以只要他是紫阳山门门人,他早该在前几天就死了,他的命是我给的,为什么不能要回来!”
樊乐天霍地站起身来,戟指喝道:“你……”官彦深与夏侯仪也同时跟着起身,官彦深更道:“这天底下的事情,都抬不过一个理字,有话好说,刀剑无眼。”在他心中,此刻最重要的是太阴心经,至于与紫阳山门的关系,那是日后的事。
左元敏赶紧说道:“樊大哥,请你息怒,稍坐一下,让兄弟来跟神医说。”樊乐天“哼”地一声,大摇大摆地坐下。
余人纷纷坐下。左元敏道:“神医,你说我刻意欺瞒你,骗你替我治伤,这话好像不太对啊。”淳于中瞪着他道:“你是说我年老糊涂吗?”左元敏道:“晚辈那天上门求医,神医的两位徒儿……”指着门边的沉敬之道:“……这位沉兄,还有二爷,并未询问晚辈的门派,其余问话,晚辈一一照实回答,所谓欺瞒,不知从何而来?”
淳于中招呼沉敬之过来,询问他左元敏所说的话。沉敬之答道:“当徒儿探知这位朋友的伤势是武功内伤时,便请二师兄出来。二师兄曾问这位朋友的师承来历。”淳于中道:“那他怎么说?”沉敬之道:“他答父母双亡,没有师父。”
淳于中看了左元敏一眼。左元敏道:“我没说错啊,我是孤儿,确实也没有师父。”淳于中哪里肯信?说道:“你没师父?那你这一身内功从何而来?”左元敏道:“当然是自己练来的,否则我练功练成这个样子,我师父焉能不理?再说那天还有人送我过来,结果这位二爷也没说上几句话,就动手动脚,我昏过去之后,什么事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跟神医表明身分?”
淳于中一下子无言以对,沉敬之低着头,亦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淳于中才道:“你二师兄呢?叫他出来见我。”沉敬之应诺,退了下去。
淳于中道:“你那个时候昏过去了,送你来的朋友可没昏,总而言之是你们有心隐瞒,否则紫阳山门谁人不知,我再世堂从来不与他们往来,把病人往我这里送,那不是自找死路!”
话才说完,忽然屋顶上有人说道:“那是因为我想跟你赌一把。”淳于中抬头道:“谁?”
屋顶上有人说道:“下去吧!”接着门口人影晃动,纷闹喧哗,乒乒碰碰,吆喝连连。淳于中起身喊道:“让他们进来!”
门口闪身进来三人,两女一男,樊乐天与左元敏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倒不用仔细去看。官彦深与夏侯仪也与其中一女有过一面之缘,心道:“原来是她送左元敏来的。”
那两女一男不是别人,正是张瑶光、柳新月与柳辉烈。张瑶光走在当先,来到淳于中面前,抱拳道:“小女子紫阳山门月华堂堂主张瑶光,见过淳于神医。”柳辉烈父女跟着上前见礼。
淳于中听说月华堂堂主张瑶光是张紫阳的妹妹,教中地位显赫,今日一见,却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敌意先去三分,说道:“当日是堂主送这位左元敏过来的?”
张瑶光道:“没错。”淳于中道:“张堂主应该知道,我与贵教颇有瓜葛,结怨甚深,所以你敢说,当你决定送病人上门时,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吗?”张瑶光道:“回神医的话,小女子确实考虑过。”
淳于中道:“因此你决定隐瞒身分,先让我救了再说。是不是?”张瑶光道:“救了再说,并不能保障我左兄弟的性命。要是过程中一但被识破,依神医刚刚的反应,我左兄弟一条小命依然不保。”
淳于中道:“哼,你明白就好。”张瑶光道:“所以我索性用神医的脾气,来赌一赌我左兄弟的命。”淳于中道:“哦?”
张瑶光道:“淳于神医被誉为人间阎王,意思是什么?也不用小女子我多说了,不过听说神医近年来已经不亲自看诊了,那却是为何?”淳于中道:“我年纪大了,收了五六个徒儿也该独立门户了,让他们看诊,是给他们多一点经验。要成为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经验也是很重要的。”
张瑶光道:“既然如此,那我左兄弟为何可以劳动神医,亲自为他把脉呢?”淳于中道:“哼,不是我自夸,你们这位左兄弟的伤势严重,放眼天下,除非是我,无人能救。”
张瑶光笑道:“所谓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