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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帮主不必客气。”
李永年道:“令妹亭亭玉立,端庄贤淑,据在下所知,至今尚待字闺中。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我们两方联姻,亲上加亲,张真人与我成了亲家,那一切就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那张紫阳当场愣在原地,接不上话。就是左元敏也是神情紧张,睁大了双眼,怔怔瞧着张紫阳与李永年两人。张瑶光则是神情激动,无奈全身不得动弹,不能出声抗议。
李永年瞧见张瑶光的神情,知道她不愿意,便道:“张姑娘没见过我的义子,也许不愿意,不过这没关系,只要是我嵩阳派里的任何一个成员,张姑娘任挑一个喜欢的,有家室的我让他休妻弃子,尚未成家的,则以后不得娶妾纳小,这一点,张姑娘尽管放心。”
张瑶光无法开口,张紫阳替她说道:“我妹妹从小骄纵惯了,谁要是娶了她,那可就有苦头吃了。”李永年道:“骄纵有何关系?张姑娘是金枝玉叶,谁娶了她,那是谁的福气。”张紫阳道:“这……”忍不住瞧了张瑶光一眼。那张瑶光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差一点要掉了出来。
张紫阳知道万万不能答应,否则她个性刚烈,说不定又要跳崖,于是摇头道:“此事我不能代答,须得我妹子亲口答允才算数,否则便是软禁她,来成就我,来成就大家,这样对她不公平。”
李永年瞧张瑶光的表情,便知她此刻反抗之心甚强,就算替她解开穴道让她回答,答案也一定相同。于是便道:“婚姻大事,当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真人长兄为父,这事情当然是由你来做主了。如果一时之间还不能决定的话,那我只好请张姑娘回去熊耳山作客,让她与我的义子见见面,所谓日久生情,等到那个时候再来谈好了。”
说话间葛聪走近身畔,在他耳边低言了几句,李永年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复又言道:“张姑娘,原来你心已有属,女生向外,这也难怪你不愿意帮你哥哥的忙了。不过要是你心中这个人死了,那情况又不同了,是吗?”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给站在左元敏身后的自由自在。
张紫阳大惊,喝道:“且住!”身子一动,便要向前冲去,那李永年早已料到他会有所行动,伸手拦了过来,说道:“别忙!”其他长老知道张紫阳厉害,除了管竹生之外,也都往前围去,要让他缓不出手来救左元敏。
张紫阳想收左元敏为妹婿,这是紫阳山上诸位长老众所周知的事情,另外还有人看出来,张瑶光对左元敏的态度,也与对其他人颇有不同。总而言之,左元敏这三个字在他们的心目当中,早已与张瑶光这三个字连在一起,葛聪在李永年耳边说的,就是这回事。
那李永年在少林寺后山上,曾与左元敏交手过一次,当时即有杀他之意。这时听到他与张瑶光有此关系,更让他下定决心,先除之而后快。而自由自在得到指示,本来还稍有迟疑,但见张紫阳为众人所困,便抡起木杖,便要将眼前这人一棒打死。
那左元敏却倏地回过头来说道:“自由自在大师,别来无恙!”自由自在一愣,道:“你是谁?”左元敏道:“那日见大师在擂台上威风凛凛,心下钦慕得紧,本想多与大师亲近亲近,无奈大师走得匆忙,竟跳蔡河走了。今日再见,真是太好了。”
自由自在是觉得他很眼熟,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他竟然能开口说话,正想再问他到底是谁,只听得师兄不生不灭大叫:“师弟小心!”便在此时,自由自在手上一空,木杖竟脱手而出。
原来那左元敏内力浑厚,已非郭南英、自由自在之流可以比拟。他早在出了木箱不久之后,便以自身的内力冲开被封的穴道,只是他面覆头罩,不知张瑶光的情况如何,不生不灭不是庸手,要是先动手去揭头罩,多了一个动作,只怕就失去救人的先机了。于是便一直隐忍不言,上半身僵直不动,仍是装着被点了穴道的样子。
及至李永年出现,左元敏的神经就绷得更紧。接下来李永年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一举手一投足,无不细心观察,密切注意。因此便在李永年使眼色给自由自在的同时,他也已察觉到了李永年的心态,知道他动了杀机。但觉耳畔生风,势已不能再让他伪装下去,急中生智,忽然回头,想要给自由自在来个出其不意,然后伺机夺下他的兵器。
自由自在那天在擂台上出尽锋头,左元敏亲眼所见,心中早拟了几招准备应付,这一下得手,自己也是大喜过望。但他虽胜不骄,木杖入手,一个转身,便往不生不灭后腰打去,这一下又急又快,杖声霍霍,劲道颇大。不生不灭才出声要师弟注意,没想到对方夺杖之后的第一招,就向自己攻来,这一惊更大,当下不及细想,连忙转身以铁杖抵挡。
两杖相交,只听得“当”地一声,木杖质软,铁杖坚硬,两相互击,原是铁胜过木。但左元敏为了救人,早将全身内劲倾注于木杖之上,铁杖不似木杖可以吸收部分劲力,因此杖上所受反激之力道,十之八九都传回了不生不灭的手上去了,当场震得不生不灭虎口发麻,铁杖几欲脱手而出。
便在此时,自由自在得一喘息,便即赶上来斗。左元敏只想速战速决,右手一甩,木杖打着转飞了出去,自由自在瞧这力道竟不敢接,连忙低头,从一旁窜了开去。左元敏更不打话,上前一步,一手抓向不生不灭,一手搂过张瑶光,使得是一招秋风飞叶手的“招蜂引蝶”。那不生不灭才将铁杖拿定,左元敏一抓又到,百忙中打出一拳,拳爪相对,“碰”地一声,左元敏已经抱着张瑶光退出数步之外。
左元敏这一下夺杖、奇袭、还杖、救人,兔起鹘落,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不生不灭与自由自在纵使武功不低,却还是不免着了道儿。而能在他们两人联手之下,以区区四招救人成功,除了说是左元敏突然出手,让他们措手不及之外,光以这几下武功而论,左元敏的能耐,已经超出武林中一般所谓的高手甚多了。
那张紫阳虽然给好几个人缠住,但他两眼所见,还是在张左两人身上。但见左元敏忽然发威,惊喜之余,连忙大喊:“先带瑶光走!”李永年一愣,回头一瞧,才知事情有变。想要腾出手来去围,却见张紫阳身形一闪,忽然像是使了法术一样,眼前居然冒出了好几个分身,前来拦他。李永年大骇,连忙眨了眨眼定神再瞧,那些分身才倏然不见,但只要他一分心,想要去拦张瑶光,这种近乎错觉的幻觉立刻出现。
李永年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未碰过这样的情形,这才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碰上高手了。他不知道别人的感觉如何,但他只有凝神定气,专心至志,才能应付得来。不知不觉间,衣衫沾着前胸后背,湿漉漉的都是汗水。
左元敏见围着张紫阳的人虽多,不过张紫阳使出指立破迷阵法出来,还是对付得了,想来求个保身,应该绰绰有余。但自己可不同了,自由自在与不生不灭都是硬手,又要保得张瑶光周全,实在凶险得很,拉着张瑶光便往山洞外冲,一边解开她的穴道,问道:“怎么样?能自己走吗?”张瑶光面露难色,说道:“我……脚麻……”
便这么一阻,不生不灭已从后头赶上,自由自在也拾回木杖,正随着不生不灭身后追上。左元敏将张瑶光拉到身后,双手一错,便往不生不灭左右两边抓去。那不生不灭曾与他交过手,见这招式熟悉,立刻唤起他的记忆,失声道:“是你!”
左元敏笑道:“就是我!”一手已经抓到他杖头上了。不生不灭又惊又怒,心道:“岂有此理!不过几个月不见,这小子的武功竟然进步如斯!”原来同样是一招“玉树流光”,明明知道他右手还有后着,但就是避不开。
不生不灭大怒,双手抡杖,像使风火轮一样转了开来,左元敏只得缩手,笑道:“大和尚,你用兵器,我却空手,怎么打?不打了,不打了。”不生不灭道:“留下人来,就是放你一马,又有何妨。”
左元敏笑道:“你抢马不行,便要来抢人,羞也不羞。”不生不灭听他旧事重提,不由大怒,伸杖点来。左元敏左闪右避,还了两招,便在此时自由自在赶了上来,加入战团。
左元敏使出指立破迷阵法,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但却也抽不开身。几招过后,便道:“瑶光姊,快先走。”才说完,人影一闪,“当”地一声,却是张瑶光抽出藏在靴筒的短剑,加入战团,同时说道:“要走一起走。”
那自由自在不知厉害,笑道:“哈哈,师兄,这两个人郎情妾意,原来还是一对……哎哟,臭婆娘……”他说笑分心,立刻就不是左元敏的对手,张瑶光瞧出便宜,一剑带中了他的左臂。
但便这么一耽搁,山洞中的郭南英、万氏兄弟也纷纷追了上来。左元敏不愿恋战,见伤了自由自在,双掌使劲向不生不灭推出,同时喊道:“走了!”那张瑶光宛如充耳不闻,不退反进,迎向随后赶上的郭南英。
左元敏大惊,又唤了张瑶光一次。张瑶光随口应了一声,但还是往前接上郭南英。左元敏想起两人刚刚受制的时候,张瑶光受到不少屈辱,这会儿重获自由,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连生命安危都顾不了了。左元敏无奈,只得继续与不生不灭师兄弟俩缠斗,替张瑶光挡下两个强敌。
那郭南英见张瑶光不走反迎,略吃一惊,却还是喝道:“别想跑!”张瑶光一言不发,照面就是一剑刺去,郭南英不敢硬接,侧身避了开去。
万氏兄弟随后赶上,将张瑶光围在核心。万纪恩道:“郭兄,真有你的,能将张瑶光拦下来,可是大功一件。”郭南英让张瑶光盯上,在一团剑光当中左支右绌,哪里分得了心跟他说话?苦笑一阵,心道:“他妈的,光会在那里说话,还不上来帮忙!”
万永隆道:“弟弟,你瞧,郭兄这几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甚是了得,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副堂主,啧啧啧,了不起,了不起。”万纪恩附和道:“那是当然啦,否则的话,白金堂可是五堂之首,哪有那么容易进去的。”
两人在一旁说话,根本没打算上前夹击。原来郭南英年纪轻轻就当上白金堂的副堂主,让很多人感到不舒服,尤其是排名在他之后的青木堂万氏父子,能看他出糗,那可是人生一大快事,万氏兄弟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当然要等到他出口相求,这才有可能上前帮忙。
郭南英叫苦连连,但在张瑶光的一阵穷追猛打之下,根本缓不出手来求救。再说他在万氏兄弟面前,也不可能大叫救命,他越想显得好整以暇,留住颜面,情况就越危急。忽然间,张瑶光大叫一声:“着!”郭南英肩头应声中剑,登时血涌如泉,伤势着实不轻。万氏兄弟相视一眼,这才进步上前,一前一后,联手围去。
那张瑶光的武功比之几位副堂主高不了多少,一对一的情况当然有胜算,但是万氏兄弟两人联手,那就颇有不如了。之前张瑶光利用两边矛盾,还可以单独对付郭南英,但万永隆与万纪恩是亲兄弟,想要分化他们可没那么简单。数十招一过,张瑶光渐落下风。左元敏在一旁瞧见了,好几次要出手相助,都被不生不灭拦住。左元敏大怒,心想:“好,那我就先解决你们两个。”催动内劲,一招一式,不住地往他们师兄弟俩打去。
情况一时僵持不下,要是不生不灭与自由自在抵挡不住左元敏的攻击,那就是左元敏这边赢了;若是张瑶光在万氏兄弟的联手下先支撑不住,那便是李永年那边胜了。双方都知道这个胜败关键,略占赢面的无不加紧用力,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而屈居下风者,莫不拉起严密的防守线,苦苦支撑,以待救援。
纷乱之间,左元敏瞥眼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又从山洞口赶了出来,待他走近一看,不禁暗暗叫苦,但他已将所学发挥到极致,想要打败不生不灭师兄弟俩,非要再有百招不能办到。
只听得郭南英大叫:“欧阳兄弟,快上前拦住了!”那人正是欧阳昕,他对张紫阳兄妹俩个一向恭敬惯了,此番等于是要背叛的行为,让他始终抱持着犹豫的态度。刚刚在山洞中,他就已经袖手旁观了好一阵子,可是现在他再不出手,张瑶光就有可能逃走,那时他可成了未来嵩阳派的大罪人,这个罪名重得让他担不起。
欧阳昕听到郭南英的叫唤,知道事不宜迟,连忙赶了上来。见他手按肩头,脸色惨白,鲜血沾染了半边衣裳,惊道:“你受伤了?”郭南英道:“你别管我,拦她下来。”
欧阳昕放眼望去,但见万氏兄弟俩围住张瑶光,情况早已在控制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