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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蓬莱出生的话,那一定有名字,叫什么?”
泰麒走到骁宗身边,靠着他。骁宗看着他笑了笑。
“一直被人这么叫着台甫,会觉得很累吧!告诉我!”
“……高里要。”
泰麒在骁宗的手心中写着自己的名字,看着这名字,骁宗笑了。
“不错的名。正如字面的意思,现在正是戴国至宝。”
泰麒的眼睛看着地上。
“姓很特别。知道在蓬山有座名为高里的山峰吗?”
“真的?”
“据说是死者的魂魄聚集的地方。只要加上个草字头,就是死者居住的山的名字。虽然不是很吉利,旦却预示着好兆头。”
“死者的……”
向着自言自语地泰麒,骁宗点点头。
“死气转变为生气,死者转生再世为人。蒿里,你对戴国来说,就象是给戴带来了再生的契机。”
泰麒垂下了头。
罪孽会一直跟随着所定之人。但是,即使现在想要补救,一切也已经无可挽回了。
Ⅳ
吉日那天。
身着一身黑衣的蓉可前来迎接沐浴更衣好的泰麒。
泰麒知道,这里与蓬莱相反,喜事着黑,丧事着白。但看着所有的仙女都一袭黑衣,总有点不安。
为什么,不安的感觉……
蓉可伏身,向泰麒行了大礼。
“泰台甫,时辰就要到了。”
“好的。”
泰麒觉待,感觉象是一场丧事就要开始了。
蓉可看着泰麒的表情,有那么点担心。
“您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吗?”
泰麒没有回答她。
他怎么可能唾得着!
不久,泰麒就要和骁宗一起登上蓬山山顶。在那他们要接受天敕,骁宗将会被受到上天的认可,正式成为泰王。
……一定会被发觉的!
泰麒不知道在那要举行什么仪式,但他知道,上天一定不会无视他所犯的罪孽。骁宗的王位会被惩罚,自己也会因为结下这个契约而受到惩罚。泰麒无法想象上天会给予自己怎样的惩罚,但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不希望把骁宗也牵扯进去。
这个念头在脑中盘旋不去,整晚,泰麒都没有合眼。
蓉可就这样看着泰麒,向他伸出了双手。泰麒也一声不想的走近蓉可,靠在她身上。蓉可轻轻抚摩着靠在肩上的孩子,开口说到。
“头发……还不算很长啊!”
“是吗……”
“恩。不要因为我们不在泰麒身边了,就想要把头发剪短,绝对不行哦!好不容易能够变成麒麟了,鬓毛那么短,真的很可惜。”
听出蓉可是在说着变身的事,泰麒点点头。
“蓉可看到了吗?”
变身的那晚,泰麒压根就没有想到要给仙女们看。明明她们还有自己都那么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是的。真是太高兴了。”
蓉可仔细地替泰麒梳理起长发来。
“骁宗殿下是个可以依赖的人,我真的非常高兴。”
“……高兴?”
蓉可闭着眼,点了点头。
“是的。虽然……觉得有点寂寞。”
泰麒看着眼前最贴心的仙女,想着之前一直受到她的照顾,心头涩涩的。
“……蓉可!”
泰麒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她。
要分别了!
“泰麒,一定要保重!”
口中再次说着抱歉,心中泰麒盘算着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自从来到蓬山,感觉自己就一直在向仙女们道歉。为自己不能变身,为自己不能降伏使令,现在更是要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
如果一切都能倒退的话就好了。如果能够静静地送骁宗下山就好了。
这样的话,一切的罪恶感就不会—直压在自己心头,也用不着离开这里。就在前不久还是那么快活。蓉可那如歌唱般的呼唤声响起,泰麒在众仙女的围绕下进餐,与汕子在小路间玩耍以后,再不能过这样的生活了。
蓉可轻拍了泰麒的后背,将他自自己肩上推开。
“那么,我们这就过去吧!”
Ⅴ
泰麒被带到了蓬庐宫以北,断崖边的云悌宫。
在宫殿深处,有扇朱红的门。以前闲暇时喜欢穿梭于各个宫殿的泰麒曾经来过,打开的大门后,他只看见一片绿色的岩壁。然而就在同一个地方,大门后,宛然出现了一段高耸入云的石阶。
似乎是用类似水晶的材料制成的,透明的阶梯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耀眼光芒。而在那阶梯的上端,正停留着一羽类似乌鸦的白鸟。
仙女们平伏在石板路上。朝着向门内跨出步子的骁宗与泰麒,玉叶深深行了一礼。
“祝泰王及泰台甫永享安康。”
骁宗与泰麒二人也回礼致意。
见那只鸟催促着的样子,骁宗一步踏上了台阶,就在同时,骁宗的背一下子僵硬住了。
一瞬,泰麒见状屏息住足。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一直认定上天会降下责罚的。
但是屏息守铲着骁宗许久,什么也没有发生。骁宗再次向上迈了一步。跟随着他踏上台阶的泰麒随后就明白了骁宗之所以会僵硬的原因。
有一股气息自脚底直冲头顶,在他的脑中响起了一个庄严的声音。
最初天地间有九州四夷。
百姓不知条理,天子知理而不遵。蔑天地之理,疏仁道,轻纲纪,烽烟四起,战火燎原,血流成河,天帝欲解道正理,然人溺乐而不自制。
天帝悲叹,决心患。吾,现夷九州四夷,还盘古之态。尊条理,创天地,理纲纪。
天帝拓十三国,中为黄海,蓬山之田。托王母使之安泰。余十二国配君王。各赐予枝,以此为国之基业。
降一虫,天受之以意。降三果。一果落而得王,一果落而得地,一果落而得民。
以此开天辟地。
泰麒没有时间来回味这在脑中浮现出的意思。
太纲之一日:当以仁德治天下。
不可虐民,不可妄起战事,不可苛重税,等等。
泰麒每上一个台阶,脑中便响起一条。
天子的樊任。宰相的责任。天地,国家,制度的构成。何谓仁遭。何谓礼仪。不可做主事。不得不做主事。
无意识地上着台阶,当泰麒因阳光的照射而睁开限是,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了高处,回头望下去,朱红的大门也以紧闭。在台阶最上方,只有那只白鸟散发着光芒。
伴者着大门天上时发出的轻声,泰麒的耳边响起了别样的声响。
最初泰麒听到的,是海潮翻腾的声音,他向四周张望,眼中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神奇的沧海。
“……云海……”
泰麒知道眼前的这片奇景是什么,
天上有云海,搁开了天上与天下两个世界。
泰麒站的地方看上去象是个小岛,背后还有座小小的祠堂。同样朱红的大门,仍旧紧紧地关着。
在正面,沿着石板路,尽头有一幢壮丽的庙宇。在这小岛的不远处,还能够见到别的一些岛屿,在浪潮之间,隐约可见漂浮着类似莲花的植物。
泰麒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
走进庙宇,朝着西王田鱼天帝的塑像上香,骁宗在塑像面前发誓受正遭,施仁政,之后,玄武即会出现,渡过云海,将二人一直带到戴国都城鸿基的白圭宫,泰麒木然地站着。只有他一直紧张着。
终于结束了。
泰麒一直以为会有什么仪式举行,然后自己的谎话就会被拆穿,自己会因此而受罚。一直以为不管是什么形式,在这可以得到弥补自己所犯罪孽的机会。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走上这段台阶,知晓了天意,这就是天敕的全过程。
泰麒一下子觉得罪孽更重了。他没有机会挽回自己的过错。在他明白了王的意义之后。
那份沉重且重要的责任。王不仅仅是统治一个国家。王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要守护好国家。王要调和国家的阴阳,王是引导一国命运的重要要素。
泰麒抬头看着毫无表情的望着云海的主公。
王的存在就能保护国家,使百姓安泰。
泰麒有点支撑不住。
那么,由这个非正统的王统治的国家戴的命运会是什么呢?
Ⅵ
怀着满腔的后悔与绝望,泰麒注视羞面向塑像起誓的骁宗。
就在这个时候。
位于东北方的戴国。坐落于都城鸿基山顶的白圭宫内,一声喜报自深处的二声宫传出。
在这二声宫,连主人在内一共有十人左右。突然扬起的声音,让宫中的侍从突然兴奋起来。
发出高叫声的是这座宫殿的主人,一羽白雉。
“白雉鸣叫!”
其中的一人喜色跃于脸上,大声高喊着奔出宫去。
“一声鸣叫。”
喊声每到一处就响起了欢呼声。不一会,整个王宫已经沉浸在欢乐之中。
白雉一生只叫两次,叫声也只有两下。有时也会称其为‘二声’。
通常,白雉的第一声呜叫被称为‘一声’,第二次鸣叫,则是‘二声’。发出二声的白雉会即刻死去,因此也把‘二声’称为‘末声’。
这样,‘一声,意为,即位’,‘二声’意为‘驾崩’。白雉一生就只有两次能够如人声般鸣叫。
白圭宫的白雉在十年前就诞生了,但是直到前一天为止没有发出过一次鸣叫,那也就是说,这是‘一声’。
“白雉鸣叫!一声鸣叫。”
欢叫声自内殿传向议政厅,传向殿外,四周洋溢着欢声笑语。
“泰王,即位!”
同一时刻。位于东方庆国的都城尧天,作为王宫的金波宫也响起一个声音。
“梧桐宫,开扉。”
闻声,景麒抬起了头。
听着景麒给自己念着各位大臣所上的折子,景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宫女们听见声音,急忙将窗门敞开。
不一会,自屋外飞进一羽,径直停在了屋内原就摆放着的树枝上。“白雉鸣叫。”
这正是梧桐宫的主人,凤。
梧桐宫供养着凤与凰。雄的凰能与它国的凰相互沟通,相对的,雌的凤则会通知各国所发生的大事。
凤继续放声高叫。
“戴国一声泰王即位。”
景麒一时间就看着凤,过了会嘴角露出了丝丝笑意。
景王舒觉为自国麒麟难得一见的笑容迷失了。
那之后,又过了一会。
蓉可在蓬庐宫的小路上抬头仰望天空。
可以看见祥云自蓬山山顶一直向着戴国的方向延伸着。那正是玄武经过所留下的痕迹。但蓉可并不知道。
就在仰望天空的蓉可一边,同样的还站着几位仙女,与她做着同样的动作。
“泰麒……”
那叫人怜爱的孩子,就这么离开了。
短暂的庆典又结束了,蓬山又迎来了沉寂的季节。
不知道到下一个麒麟出生,还要过多久。
风之海·迷宫之岸 … 第十二章
Ⅰ
戴国位于东北方,其都城为鸿基。搭载在玄武之上,只是一天一夜的时间,二人已经到达了鸿基山山顶。
玄武其实是一只庞然的大龟。骁宗与泰麒自庙中走出时,它便已经等候在云海之中了。宛如岩石的头靠在岸上,示意二人上到它的龟壳。龟壳与蓬山有点相象,感觉也是由无数的岩石所构成的。它的身上没有沾上一点湿气,泰麒猜不出它是自哪里出现的。在龟壳的中央竟然还有一座小型的宫殿,虽然里面感觉不到人的气息,但只是一晚的话,已经是非常周到了。
就在这只龟或者说是船更为贴切渡海的同时,白圭宫也正做着迎接新王的准备。
站在玄武背上的泰麒首先见到的是座险要的小岛,慢慢地接近小岛,泰麒才看清在在马蹄形的岛上,港湾边还有着数之不尽的建筑。不同于蓬庐宫的藏青色,加之建筑倒影在云海之中显现的幻象,泰麒被这番景象迷住了。
“那里就是白圭宫了。很漂亮吧!”
稍微有点恍惚的泰麒朝着骁宗点点头。
“那边是议政厅所在的外殿,在旁边就是内殿了。”
骁宗举手指点给泰麒看。
“蒿里住的仁重殿,就在那边!”
骁宗指向一片搭建在水上的建筑。
“我也住在这里吗?不是只是个臣子而已吗?”
“当然住在这!蒿里可不是一般的臣子啊!如果用船来做比喻的话。王是帆,麒麟就是锚。两者是不可缺其一的。”
“我明白了……”
玄武终于慢慢靠近了港湾,王宫内外升起了无数面王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