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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很幸福的了。运气这么好,能够进了大学。哪怕是庆国的子民也是很幸福的,他们比起那些难民要强多了。”
“是吗?”
“景王和延王是挚交,景王曾经对延王说,请多多关照我庆国的子民。而延王爽快地答应了。就这样,庆国的人民已经是深受恩泽了。至少庆国的人可以被送返自己的国家。这都由雁国和庆国的国家经费中拨款,其中雁国,庆国各出一半。但是,滞留在其他国家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那也是……”
“景王也是很幸运的。不管怎么说总有强大的雁国作她的后盾,希望她好好地干一番事业出来吧。”
庆国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那是一个处于芳国遥远南方的国家。
“那些旅行队是不是只接送庆国的人呢?”
“没有规定说非得庆国的子民不可。要是没有旅券的话也无从证实。因为有很多人都是把自己的家烧得干干净净的,才逃亡到这里来的。要是你真的决心要去庆国,我可以送你到高由。”
“乐俊……”
“走过下一个街角就有我的座骑,就是那驹虞。有了它,只需两天你就可以到达高由山,再去关弓。”
祥琼看了看东南方向,说:“我就算去了庆国,也是很担心的。”
“没事,你去吧。去看看那里的情形。”
“……好吧!”
“那你小心保重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就尽管说吧。”
祥琼点了点头。
Ⅱ
是升纩,是他把清秀杀了。
在旅馆里发呆的铃,脑子里面就只有这句话。
“我不会放过他的!”
也不知这样自言自语地说了多少遍,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那是旅馆的下人。
“客人,城门已经打开了,你是要赶路呢,还是继续留宿呢?”
铃从怀中取出钱袋,说:“我还要在这里住几天,这是住宿费。”
铃给下人今后五天的住宿费。刚好离尧天就只有五天了。
“啊,小人知道了。”下人收下钱,眉开眼笑地走开了。看着下人离去的身影,铃目不转睛地说:“我不会原谅你的,升纩!”
之后,铃就一直在街上徘徊。她装作是旅游观光的样子,不管见到谁都问关于升纩的事。不过人们都守口如瓶的。铃想,看来他们都有难言之隐。
最初她想打听关于升纩的罪状,但是走了五天,她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事。升纩可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乡长啊,在止水乡他就是王!他征收的税要比国家所规定的要高得多。那个差额就全归升纩所有。这么重的税率对人民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他贪脏枉法,愚弄百姓!但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升纩做了这么多恶行,但却一次都没有被人处罚过。街上的路人说,升纩他一世也不会受到惩罚的。因为升纩用税收中的一部分来收买上级,因此可以说升纩的地位可是稳如泰山。
接着铃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直接地去尧天,找景王申冤,揭露升纩的寓兽行为,只要有采王所签发的旅券,就能办到。但是在第五天,铃已经不想再去找人询问了。因为在这五天里面,铃所知道升纩的罪行,远比自己猜想的要多得多。而且,虽然乡里面的人都感到愤愤不平,但谁也不敢当众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但铃还是从人们口中得知当地的税制是“七成一命”。
当地的税收是人们所得收入的七成。哪怕有一点点的不足,就要用生命去偿还,要不就是自己被杀头,要不就是用家人的生命去抵偿。总之“一命”去偿还。
据说升纩经常在庐狩猎。而且只要只要心血来潮的话,就会到郊外去,强抢民女。数日后才见到那些已经衣衫褴褛的女子被释放出来。
另外,有很多商人不时地从巧国过来。或者有船从戴国行驶过来。而在那些马车、船只里面装着的不是物,而是人!由于这里不时有人被杀,所以必须从一些荒芜的国家补充足够的人力。那些人大多是浮民、饥民,都是被人甜言蜜语地骗过来的。首先升纩会派人把粮食运到那些快要灭亡的国家,然后分派给那些失去土地的,饱受饥饿之苦的人们。这就让他们误以为止水是如何富裕美丽的乐园,给他们送粮的乡长是一个如何贤惠的人。于是他们就糊糊涂涂地坐上了去止水的马车和船。以为可以在止水落户入籍,但他们那里知道,今后等待着他们的只是无尽的痛苦。
“太可恶了!”铃压制不了自己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景王竟然让升纩这种人当乡长!?”
而且,更另铃愤怒的是,虽然升纩有这么多的恶行,但却从未受到过惩罚,这都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难道,那个人就在尧天这里?难道就在这里最高级的地方,金波宫?
铃听人说,予王也是这样的人。先王予王对治国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也不管下层的官吏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事情。只是一味的不知廉耻的接受官员们的阿谀奉承,谁给她送珠宝玉石的她就赦免谁的罪。
“没办法,因为她是女的啊。”拓峰的人们说道,
“庆国的女王都不怎么受人民所爱戴。”
铃不禁地嘲笑自己,“与我一样来自蓬莱的女王,在这个世界里的唯一一个理解我的人,一个温柔的充满同情心的人……太过分了!”
景王是铃的全部希望,是她的唯一生存支柱,铃一直以来都渴望着能与这个人见面。“真蠢!”,铃不禁地嘲笑自己,“我不会原谅你们的!升纩……还有景王!”
铃离开拓峰直奔尧天。与预期一样,在第五天就到了尧天。在那里铃用烙款把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铃想:“要是给采王知道了她一定会皱眉头的。不过我顾不上这些了。”
铃开始寻找得到官府许可的武器店。寻常的武器是伤不了妖魔鬼怪的,那在妖魔面前只是小孩子的玩具一般脆弱。要是想对付妖魔的话,就要用施有特殊咒语的武器。而那些武器只有国府,冬官府可以制造。因此也叫做冬器。冬官府只会把冬器交托给有官府许可的商人贩卖。这种经营冬器的商人就叫做架戟。作为标识,在架戟的门口一般都挂着官府的许可证和一把戟。
在架戟里出售的有盔甲,另外那些专门对付妖魔鬼怪的绳啊锁啊,都只能在这里买得到。
其实铃以前也经常去才国西南枇山山脚的一家架戟那里。那时照管洞主梨耀的坐骑赤虎的仆人,都需要装备防身用具。铃去那里就是帮那些仆人买盔甲。
与一般的武器店极不一样,架戟里出售的武器有一种可怕的功能,就是不仅仅可以除魔,也可以杀仙!因为升纩身为乡长,位列下大夫。这也属于仙人。要杀他只能用特制的武器。铃在武器店里看了看,选择了一柄短剑,虽然铃不懂得用剑,但她知道剑是很必要的。架戟一般不会随便买冬器给客人,但铃带着的采王签发的旅券,现在派上用场了。
然后铃去找骑商。骑商就是贩卖坐骑的商人。对于铃来说,牛和马都是不中用的。她需要的是比马跑得快的,能翻越任何城墙的骑兽。
有些骑兽其实是从黄海那里抓获的妖兽,妖兽肆虐于黄海,而专门在那里抓妖兽的人叫做猎尸师。被这么叫是因为他们抓回来的很少是活着的妖兽,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妖兽的尸体。至于那些决无仅有的活的妖兽会被买给骑商,由骑商调教,最后成为工人乘坐的骑兽。可以说,那些骑商每天都在死的边缘徘徊。因为上述种种原因,所以骑兽价格昂贵。其中被公认为最名贵的骑兽是驹虞,据说如果能擒获一只驹虞,并把它训养为坐骑的话,那一生就衣食无忧了。
铃走进店里面。里面坐着一个矮小的男人,面被布蒙着。
“欢迎光临。”那男人只是用眼角瞥了铃一眼,冷冰冰地说道。那男人的头顶到有脸根,爬着一条长长的疤痕。
“我要买骑兽。”
“你要多少钱的?你可以出多少钱?”男人问。铃把钱放在桌上。
“这些钱可以买到什么样的货色?”
男人看了眼那些钱,眼一下子瞪得圆圆的。“你要能飞的呢?还是要快的呢?”
“我要能飞的,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听话。”
“你能够骑飞鸟吗?”
骑飞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会,要是可以的话,尽量给我选一匹马吧。”
“那就要三骓吧。其他的都不行的了。”
“三骓?那是什么骑兽?”
“那种马毛色为青色,虽然不能像鸟一样在空中飞行,但脚力很好,一条河他也可以轻松飞过去。速度不是太快,大概是马的三倍吧。但耐力不错,要是你觉得合适的话,我给你选一匹温驯的。”
铃点了点头,说:“就要那个吧。”
“你住在哪里?”
男人这样问是因为骑兽一般都不会放在店里面。铃将自己的名字和投宿的地方告诉他。
“到时候我会送到那里去。不过这可能要到七号才行。因为我要用三天去把他牵来,这还要让它休息一天。”
“七号也没问题。”
“那你先给一半的订金吧,剩下的在七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铃点了点头,“那我回去等你。”
等三骓来的这几天可不好受。铃的钱几乎都用来买骑兽了,所以只能用剩下的一点钱勉强度日。这就是自己向往的尧天。在凌云山脚下的呈阶梯状的城市。铃没有丝毫的喜悦,她脑子里面想得都是清秀惨死的事情。
“清秀,这里就是所谓的尧天!”
铃抬头看了看凌云山山顶的王宫,“景王就在那里,那个容许升纩胡作非为的人!”铃的手探进怀里,握紧怀中的那柄短剑。“我要斩杀升纩,然后骑三骓反回尧天,利用采王签发的旅券跟景王见面。我应该怎样痛骂他们好呢。那个杀人凶手升纩不,应该是景王!”
骑商按照约定,在七号把三骓送到铃的面前。另外还递给铃一千香球。香球是一种系在腰带上的装饰品,一般是把香点燃放到里面去即可。而这个香球里面装有骑商特别调制的香。骑商平时训练骑兽的时候,都会先点燃这些香。当把骑兽买出去的时候,会一起把香送给女主,买住点燃香就可以吸引骑兽跟自己走。然后慢慢地减少香的分量,让骑兽慢幔记住主人的气味。
但这些对于铃来说都是多余的。哪怕骑兽记不住铃的气味也没关系,只要能迅速折返回尧天,哪怕把三骓给累死也不在乎。
接下来三天,铃留在尧天,先习惯骑这匹三骓。然后她就骑着三骓向止水乡奔去。
“清秀,我现在就给你报仇!”
他要让升纩和景王都尝尝清秀所尝过的痛苦。
风之万里·黎明之空 … 第十一章(3,4)
Ⅲ
早上的工作都做完后,阳子送走远甫等人。在这里的学校没有规定学生的年龄。所以兰玉和桂桂都一起上小学。小学主要是教文章的读写和数学。虽然说小孩子虚岁七岁,也就是五周岁的时候上小学,但因为没有说必须在哪一年毕业,所以也有大人去。也有的大人抱着还没断奶的婴儿去上学。最重要的是人们在这里不仅仅可以聊天,还可以学到一些使用的东西。小学就是这样一个悠闲的地方。所以上小学的人也只是在从城里回庐这段时间。于是小学一般在春天到秋天都不开放。至于要是想上更高一级的学校,那就要经过小学校长的批准。
当其他人都出去后,阳子就一个人在纳闷。她想,究竟回不回去拓峰找那个叫铃的姑娘呢。怎么办好呢?其中原因之一是回去尧天的班渠到现在还没回来。阳子一边准备早饭一边考虑接下来究竟如何做才好。
“阳子!”远甫总是和兰玉还有桂桂一起上学,也一起回来。回来的时候,最快跑进大厅的总是桂桂。
“你们回来啦。”
“你看,有客人。”
“找我的吗?”
“是的。”桂桂点头说。阳子看了看他背后,只见兰玉和远甫走了进来。一看到阳子就笑嘻嘻地说:“辰门的附近有个叫荣可馆的旅馆,他就在那里等你。”
“旅馆?”
兰玉笑着走进厨房,把阳子叫到阴暗处,说:“是个男人。”
阳子皱了皱眉。脑力里马上浮现出的是拓峰那奇怪旅店的那个男人。
“是不是一个很粗野的男人?身材高大的?”
兰玉“扑嗤”一声笑了起来,“他穿着很讲究的。”
“是不是十四、五岁的年纪?”
阳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