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能打算的。宝爷如果有要事要办,把我扔在前面镇子上就好。蒹葭不想耽误宝爷办正事。”
漂亮!听完白蒹葭滴水不漏的一席话,我都觉得要是赶她走,简直是见死不救,丧尽天良。
果然,南荣烈没让我失望,诚恳地向白蒹葭发出同行的邀请。
再也按捺不住周身的火气,我噌地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裘衣掉在地上。
我扫了一眼,估计是南荣烈趁我睡着时帮我盖上的。
车上另外两人似乎被我的举动惊到,怔怔地看着我。
我也被自己冒失的行为弄得万分尴尬。
“我、我要去看看到哪了。坐马车太累,车里太闷。”
我对着南荣烈扯出一个遮盖谎言的笑容,其实,笑不笑无所谓。
我带着面纱,他根本看不到我的表情。
“外面冷,小心着凉!”南荣烈拉住我的手,不让我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白蒹葭,她恰到好处的接过我的目光低下头去。
“谢宝爷关心,绿衣冷暖自知!”我试图甩开他的手,他却像长在我手腕上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我冷下脸来,虽然声音嘶哑,却也能透出几分不悦。
“松开!”
“不松!”
他又跟以前一样耍起赖皮。
以前我可以陪他玩,而此刻如此狭窄的车厢里,有外人在场,我觉得实在很别扭。
既然不放,我自己想办法。
我用手去掰他的手指,一根一根让它们脱离我的手腕。
“绿衣别闹!你刚睡醒出去吹了冷风会生病!”南荣烈的手指无赖地又都扣在腕子上,反而累得我满头大汗。
“放手。”我目光冷冰的看着他。
“不放就不放!”他一双眼睛却如阳光和煦,似乎要融化我心上的寒冰。
不放就不放吧,反正我也争不过他。
我刚想在他的淫。威下妥协,白蒹葭的一句话彻底把我惹毛了。
“宝爷真是好脾气,绿衣姑娘能遇到这样疼惜你的人当是好好对待,若是蒹葭定会听话不出去了,免得惹宝爷不开心!”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白蒹葭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我凶恶的目光制止住,实相的闭上了嘴。
我和南荣烈之间的事,由得你一个外人来插嘴置喙吗?
他开不开心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出不出去用得着你管?
我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想要问出口又觉得不妥,这不正中了四两说我吃醋的口实?
我哪里是吃醋,是生气南荣烈没出息掉到陷井都不自知。
南荣烈摇了摇我的手,嘴角邪魅的勾着,眼神中竟然全是笑意。关键是他笑意里诠释的是藏都藏不住的戏虐。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知当时怎地生出了如此应对之策。我低下头狠狠朝他手背咬去,手腕还不忘记暗暗配合用力往嘴上送。
他惊叫出声,抽回手时手背上面一排整齐的牙印,我舔了舔嘴唇,有一丝腥涩。心中一惊,瞧见牙印处冒出血珠来。
情急之下,下嘴狠了点。
心莫名一痛,想要抓过他的手看看伤情。
谁知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捷足先登,抢先抓住南荣烈受伤的手惊呼:“哎呀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疼不疼呀,怎么这么狠心?”
白蒹葭捧着南荣烈的手声音都颤抖了。眼睛里的泪水不停地打转,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南荣烈委屈地看着我,任由他的手被白蒹葭抱着不放。
刚才还心软的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也看着南荣烈,直视着他的漆黑的瞳眸,想透过那深深的幽暗看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那片幽暗是让人无法抽。离的漩涡,沉溺后便无法正常呼吸。
心,阵阵撕痛。
四两听到车里的动静掀开门帘看了一眼,便又放下帘子继续赶车。
一股野风钻进车厢,带着凛凛寒意,令我鼻子发酸。
我瞥了一眼他那只仍旧被白蒹葭捧着的手,转身钻出了车厢。
他不缺人照顾。我也不想碍眼。
冬日的风是无情的刀客。坐在四两身边,我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冻着了吧?姑娘还是进去吧?”四两关切地问。
我看着西落的晚霞调侃道:“没事,被刀客砍了几刀而已,死不了人。”
“什么什么?姑娘这是在说胡话呢?哪来的刀客!”四两侧头打量我几眼,以为我是说疯话呢。
我嘿嘿一笑,没理他。
里面传来白蒹葭清脆甜美的声音,还有药箱打开的“卡塔”声。只是半天没听到南荣烈说话。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是不是生气我咬伤了他?不然明知外面这么冷都不送件衣服出来给我。
我蜷着身体抱着双膝,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南荣烈现在美人当前,体贴温柔的照顾他,怎么会关心我的死活?
道路两边的路都掉光了叶子,光秃秃的站在苍茫的大地间。
望着前方渐近的镇子,一座石桥上隐约站着一个人,孤零零立在寒风中,全然不在意被掀起的衣角和未束起的长发,手扶栏杆仰望着远方。
突然想起一首诗,此情此景甚是吻合。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却不知这断肠人说的是立在寒风中的那个长发男子,还是说的我自己!
第019章 最好的安排
马车上了石桥,站在桥上的男子披着件白狐裘衣,里面一件银灰色外袍,乌黑长发随风拂动。
四两驾着马车上坡,车速慢了下来。
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我十分好奇是何人伫立风中,难道他也是无家可归之人?
我扭头看他,不早不晚他恰好回头,四目相对,我看见他眼神中的落寞与孤傲,还有什么东西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因为四两狠抽了几鞭子,马车走得快些,我没有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到底是什么。
“在看什么?绿衣!”
南荣烈掀开帘子让我进去,恰好瞧见我扭头观望的姿势。
我把视线拉回到他身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他探出身子向后看去,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
我又好奇想要再看一眼那男子,却不由分说被南荣烈强拽进车厢里。
扑面的热气顿时让人如沐春风,我再没勇气跑到外面喝风。乖乖地坐在座位上。
白蒹葭冲我笑了笑:“绿衣姑娘快进来暖和一下身子。宝爷担心你呢。”
她换了个姿势,半倚在座位上,手里小心翼翼的摆弄着药箱。
我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扫了一眼,“嗯”了声算是打招呼,目光停留在南荣烈被我咬伤的手背上。
上面裹了一层药布,看来是处理过伤口了。
白蒹葭人长得美,可惜包扎的水平却不敢恭维。牙痕而已,至于包成粽子!
南荣烈注意到我盯着他的手看,竟显出忸怩之态把手藏到身后。
我抬眸瞭了他一眼,突然觉得我与他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他塞了手炉到我怀里,见我不停地打喷嚏又把裘衣披到我身上,我毫不犹豫避开他的殷勤,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谢谢您的好意,绿衣不冷。”我强忍着阵阵寒意,嘴硬道。
“还不冷?听你说话声音都发颤,穿上暖和。”
我和南荣烈正因为要不要穿裘衣而争执时,马车停了。
“爷,您和两位姑娘准备一下,我先去订几间客房,一会儿再去请个郎中来瞧病。”四两的目光在白蒹葭和南荣烈中间一番梭巡,请大夫显然是要给这两位瞧病,对我这个现成的郎中不放心。
正好我乐得清静,反而冲四两感激的笑了笑。
四两被我笑得发毛,摸摸后脑勺。
南荣烈暂时忘记和我的争执,叮嘱四两挑几间整洁清净的客房,便回到车厢简单收拾一下东西。
白蒹葭拖着伤腿想要帮忙,南荣烈却未让她动。说什么要好生养着,小心腿上留疤。
她听了自是高兴,眉眼间全是春风得意,只不过她扫向我的目光中却多了些芥蒂。
人贵在有自知之名,既然不受欢迎,我当然不愿意留下来碍眼,拿了随身的包袱和手炉掀开门帘跳下马车。
南荣烈在后面唤我穿上裘衣,我装作没听见向客栈走去。
天气渐暗,客栈门口高挂的灯笼在风中晃来晃去,我觉得头有些发沉,身体也跟着凛冽的北风晃了晃,眼前一黑,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
预期中会重重摔到地上,却不曾想倒进一个人的怀抱中。
那一刹儿我心中有一丝欢喜,猜想是南荣烈担心我,跟着下了马车。
可是下一瞬我便知道原来是空欢喜。
及时扶住我的人不是南荣烈。
“姑娘小心。”这声音虽低,却如力透纸背的笔力仓劲有力,突然让人心安。
我眼皮发沉,头也晕得厉害,知扶我之人不是南荣烈,挣扎着要离开这人,他却未松手,固执的说道:“姑娘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你我有缘,在下教你破解之法。”
哪来的江湖术士跑来骗钱?想当初本姑娘也曾带着燕飞缨装神弄鬼唬过甘忠的小妾,怎么说也是吃过这口饭的,今天竟然碰上同行了。
我强忍着一波又一波袭上头的眩晕之感,猛然推开他,抬头想看清对方是何人。
谁知脚下像踩了棉花,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
千钧一发之际,一袭白色,旋风般席卷了我,不偏不倚跌进他的怀里。
“姑娘你病了!”他的手放在我滚烫的额头上。
原来是他。
他乌黑长发垂在我脸侧,虽然只看到他半张脸,我却认出他就是刚才站在石桥上的那个人。
此人轻功一定了得,竟然比马车先到。
因着一面之缘,现在又的确化解了我跌倒的危险,心中的恼怒便去了一大半。
“谢谢公子,还请放开我。”
我声音沙哑,他却不以为意,不顾我的反抗打横把我抱在他怀里,柔声说道:“姑娘风寒入体,还是先进屋再说。”他不许我挣扎,抱着我大步向客栈走去。
“不用,我自己能走。”
“放手!你干什么?”
身后响起南荣烈愤怒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强忍着四肢百骸传来的酸痛想要脱离这个男人的怀抱,却奈何身体无力,根本无法挣脱。
男子转身,使我得已看到令自己冷静下来的一幕。
冷风中,白蒹葭依偎在南荣烈的怀抱里,小鸟依人,楚楚可怜,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无辜又疑惑的看着我。
“为什么要放下她?”男子不解地反问。
南荣烈抱着白蒹葭,与抱我之人怒目而视。
“冯昌文,你这是何意?”南荣烈叫出这个男人的名字质问他。
原来他们竟是旧识。
“嗯……?”冯昌文似乎有所顾忌,想了想接着说到,“阁下要我放下她又是何意?难不成让她自己走进去?”
原来他是在避讳南荣烈的身份。称他阁下应该是友非敌,出于保护的目的。
“你说呢?”南荣烈一脸黑气,阴沉地让人看着就发怵。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像要吃了我。
本来我还觉得不妥,可是看到他这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样子,我反而觉得此情此景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我狠狠地给他瞪了回去。
冯昌文冷哼一声:“我说阁下还是处理好怀中之事,再来责问在下。这位姑娘受了风寒差点晕倒,难不成你是让我把她扔在地上不管?”
南荣烈听到我生病了,着急地说道:“你没事吧?把人给我!”他上前几步跟冯昌文要人。
冯昌文冷笑着反问他:“我把她给你,你怀里的姑娘怎么办?”
第020章 她,你碰不得
也许经冯昌文提醒,南荣烈终于想起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姑娘。他面色略有尴尬,颇不自在的向我这儿望了一望。
我也颇不自在的回了他一记无奈的微笑。
你瞧,这位冯兄说得一点都没错。你怀里抱着白姑娘,哪里还顾得上我的安危!
不过,为防冲突,我抬眸客气地向冯昌文提出自己走进客栈的要求。
冯昌文深邃的眼眸闪动着辨不出情绪的眸光,他知我为难,也不强求,牵起一抹笑意:“好,姑娘试试。”
他放我下来,为防止我不争气的再倒下去,两只胳膊围成一圈,把我保护在里面。
双脚沾到地面,我整个人就觉得轻飘飘的,唯一沉得发痛的便是这颗已经被毁容的项上人头。
我咬了咬下唇,一手抱着暖炉,一手攥拳,努力不让自己步伐凌乱。
可是,都怪我下午时太过任性,出了一身汗跑到车外吹冷风,寒气在体内游走,逼得我全身发烫,整个人几近虚脱。
做为一名精通医术的大夫,深知这次是自作自受,难逃“病来如山倒”的魔咒。
晃晃悠悠走了几步,手中暖炉掉在地上,身子终还是被冯昌文扶住。
他瞪着南荣烈:“还要试试吗?”
南荣烈也知我是真的病了,担忧心疼全都写在脸上。
他几步上前,胳膊往前一送,把怀里的白蒹葭推到冯昌文跟前:“帮我抱着。”
冯昌文扶着我后退一步,哂笑:“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