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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太子妃-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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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赌就赌。要是我赢了又怎样?”

他哈哈一笑笃定地回我:“你赢不了!”

四两等不及我们在这儿斗嘴,站在我和冯昌文中间左右鞠躬作揖。

我招招手:“冯昌文你跟我进去,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四两听我这语气知道白蒹葭暂时有救,眉开眼笑的在前面带路。

我能后悔什么?后悔白蒹葭伤好后会与南荣烈暗通款曲?后悔南荣烈青睐于她?

我能后悔的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好后悔!

“冯昌文你要是输了也答应我一件事!”我幽幽说道。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在我身后笑道。

我与冯昌文一前一后随四两走到白蒹葭房门口,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呻。吟声,听得出她十分痛苦。

见我们进来,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倒在床上。

“绿衣姑娘有事吗?”她虚弱地问我。

我看了四两一眼,四两上前扶起她解释道:“白姑娘,绿衣姑娘医术高明,让她瞧瞧您的腿,都是女子看着也方便。”

白蒹葭似乎有些犹豫,四两又接着说道:“白姑娘放心,就是我们爷病了都是绿衣姑娘给治好的。镇里没有别的大夫了,昨晚那个大夫突然暴病死了。”

冯昌文挑眉看了我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

瞧见了吗?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根本不让你治病。

我也觉得这样不妥,喊过四两:“你再找别的大夫,我累了先回屋。”

白蒹葭却突然开口:“绿衣姑娘有劳了。实在不好意思劳烦您。不过,吃过药后伤口处痛得更加厉害,不知是不是药不对?”

她一双桃花眼里含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的看着你,别说男子,就是女人见了都会心软。

我偷偷瞥了冯昌文一眼,想看他反应。谁知他不看美人,却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正巧看到我偷看他,嘴角上扬又要出言揶揄我。

我头皮发麻,忙上前抓着白蒹葭的手腕故意打断冯昌文:“我先帮你诊脉。一会儿再你看看腿上的伤口。八斤,昨天的药箱呢?”

四两呆愣一下才想明白八斤是他在外人面前的新名字,立马答应着去找药箱。

屋子里安静下来,只有白蒹葭压在喉咙里的痛苦声。

冯昌文突然说话:“白姑娘只不过是唱曲的伶人,怎么会有人下这种黑手?是得罪了什么人?”

白蒹葭睫毛翕动,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小女子就是一个卖艺为生的可怜人,能得罪什么人?世道艰难,哪有穷苦人的活路。”说完,她一直含在眼眶里的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模样欲加可怜。

我不耐烦的瞪了冯昌文一眼,你不是会读心术吗?现在就看好我下面心里想什么。

你好好的招惹她干吗?我最讨厌看女人哭。你要是再乱讲话就给我出去。

冯昌文憋着笑意,显然是明白我在想什么,他耸耸肩退到几步开外。不再说话。

白蒹葭的脉象很奇怪,似乎是中毒的征兆。

可是看她昨天的伤口并没有中毒的痕迹。难道是她吃的药有问题?我正自疑惑,见四两抱着药箱进来,麻利的帮我打开。

我看了一眼屋里的两个男人,说道:“我帮白姑娘看伤,这里不方便,你们先出去。”

“你确定要这样做?”冯昌文又是那种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我。

“我确定。出去。”

四两做了个请的手势,打开门恭恭敬敬的送他离开,也跟着出去,随手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我这才请白蒹葭把裤子挽上来,露出伤口给我看。

我瞧着她一身新衣与昨天打扮不同,想来南荣烈的细心不止用到我身上。

我又打量了一眼她的房间,琵琶就放在她的床侧,看来她是视若珍宝。

“绿衣姑娘麻烦您瞧一瞧。”白蒹葭指着伤口让我看。

我低头仔细研究,伤口并无中毒现象,正在恢复中。

“你刚才是因为伤口痛才那么难受?”我问她。

她点点头:“痛得让人无法忍受。”

我一时也不明原因,也许问题出在昨晚的药身上。

这还要去问四两。

“不要担心,伤口没问题,可能是姑娘身子娇弱受不了痛。我一会儿为姑娘处理下伤口,再敷上些药就能止痛。”

我随身带着药粉,这都是在谷底生活这么久留下来的后遗症。

只要有用的东西,我尽可能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药箱里的药虽然也是上好的治创药,但与我的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些。

为她的伤口消毒后,我从怀里取出药粉敷上,又包扎好,一切处置妥当才喊四两进来。

白蒹葭始终不发一言,默默地看着我。

四两进来后,她才诚恳地向我道谢。冯昌文站在门口冷笑。

我叮嘱四两照顾她的注意事项,便出了房间。

南荣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站在走廊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你去哪了?”问完,他又去看冯昌文。

冯昌文冲他一笑:“怕人丢了最好时刻守着。”

说完,他倒像一阵风一样回了自己房间。

留下南荣烈与我四目相对。

“薇、绿衣,你以后不要乱跑,外面很危险。我很担心你。”他上前抓住我的双肩,整个人被他的气场笼罩其中。

我嗤笑:“那你为什么要乱跑?不知我担心你?”

他明白我话中含义,脸色虽不自然,却没有躲避我的目光,目不斜视的望着我。被他的视线迫得压抑,不得不垂下双眸。我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墙壁上。

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抬起我的下颌身体压过来,我一阵脸红心跳。这种感觉太过熟悉,却又忘记这熟悉因何而来。

羞怯的正要推开他,他的嘴却贴到我耳边悄声说道:“这里人多眼杂有些事等方便了再跟你解释。”

我正兀自沉浸在他的气息中,突听他的悄声解释,心念一转,难道他是有苦衷的?

他眸光中闪烁着的坚定,是不是对我心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南荣烈一字一顿对我说着情话,我隐痛的心竟然不听话的有了雀跃之感。

突然四两从白蒹葭的房间慌慌张张跑了出来,正巧看到我和南荣烈。

他带着哭腔道:“不好了爷,白姑娘吐血了。”

南荣烈与我对视一眼,急忙跑了过去。我紧跟在后面。

一进屋便是扑鼻的血腥味。

白蒹葭面色苍白的靠在床头,胸前是未干的血渍。

见我们进来,她瞪大眼睛,抬起手:“是你!是你害我!”

她的手,笔直有力,准确无误的指向我。

第023章 他不配

我终于明白冯昌文与我打赌必赢的自信从何而来!

红口白牙的诋毁我不怕,怕只怕我寄予希望的人不相信我。

空气瞬间冻结,白蒹葭指控完我的罪行后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南荣烈急忙上前扶住她,点住她的几处要害穴位,控制她不再吐血。

“白姑娘莫激动,此话怎讲?绿衣心地善良从不会害人。”

他看了我一眼,我倔强的看着他,心中稍宽。

可是,白蒹葭却不依不饶,断断续续跟南荣烈控诉我的罪行:“宝爷有所不知,蒹葭之前还好好的,可是绿衣姑娘帮我看过病之后,便愈加觉得不好。本来是想瞒着您的,八斤兄弟看到我吐血才不得已去找您救命。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宝爷,不要被骗。”

四两为难地望着我,对南荣烈说道:“爷,是我求绿衣姑娘为白姑娘诊治的。不怪绿衣姑娘。”

“不怪我什么?八斤,把话说清楚!”我终是受不了眼前的一切,愤愤地出声为自己辩白。

“绿衣,先别说了,过来替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救人要紧!”

南荣烈用眼神示意稍安勿躁,我一想也对,她白蒹葭不是说我害她吗?我倒要看看她是中了什么毒?

强压心中怒火,走到她近前准备行医,谁知这女人明明吐了血又看似虚弱的躺在南荣烈怀里,是哪里来的力气,见我到她跟前,竟伸出手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一颗心都拴在如何为自己洗清冤屈上,完全没防备她竟然有这么大力气,不由得后退几步,趔趄着差点摔倒,幸亏四两及时扶了我一把。

心中怒火熊熊燃烧,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恶了。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横介于我和南荣烈之间不说,还诬蔑我,破坏我的人品,简直心肠恶毒。不教训她还以为我凌采薇好欺负。

我快步走上去扬手对着她的漂亮脸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下去,至少让她再吐一次血,不敢乱说谎话。

谁知,我的希望却落了空。

在我的手就要扇到白蒹葭脸上时,南荣烈竟然及时抓住我的手,硬生生卸了我的力道。

我的手被他举在半空,我用力还想打下去,他却瞪着我眉头紧蹙。

“绿衣,你干什么?”

我的心一阵战栗。

“我干什么?你眼瞎吗?我要教训她!教训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以为自己凭着长相就能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在别人面前也许行,在我面前想都别想!”

白蒹葭躲在南荣烈怀里,装作十分可怜的样子泫然欲涕:“绿衣姑娘欺人太甚,蒹葭哪里以色示人?哦,绿衣姑娘误会我!”

她恍然大悟的样子抬头看了看仍旧抓住我的手不放的南荣烈:“蒹葭明白了,一定是绿衣姑娘嫉妒我的容貌才会下此毒手!”

“你胡说八道!”我一只手被南荣烈控制,另一只手却还闲着,猝不及防,我的巴掌又扇了过去,这一次未遭到阻拦,准确无误,狠狠地打在白蒹葭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白蒹葭的脸上瞬间出现我的掌印,又红又肿,大快人心。

屋里人除我之外均是一愣,随后便是白蒹葭的尖叫声、哭泣声。

既然你想演戏,本姑娘就配合你,让你的眼泪流的痛快些。这一掌本姑娘不遗余力。可惜内力不能运用自如,否则让你满地找牙。

我警告般的晃了晃打人的手。

南荣烈无奈地看着我,放开了一直攥着的那只手,转而去哄白蒹葭。

“绿衣不是故意的,白姑娘别生气。”

南荣烈说得真好,对,我就不是故意的。要是故意打她,她得当场命绝于此。

白蒹葭闻言哭得越发起劲,突然抬头怒视我道:“绿衣姑娘自己毁了容就见不得别人容貌端正是不是?所以才要害我是不是?”

心中一凛,我的目光如嗜血的宝刀扫向南荣烈,随后又扫向四两。

在白蒹葭面前我从来没有摘下过面纱,她是如何得知我毁容的?除非他们二人之间有人对她说起此事?

南荣烈一脸无辜,四两也连连对我摇头。

也罢,现在不是计较此事的时候,关键是她为什么要针对我、诬蔑我?

“白蒹葭,你别在这儿装可怜,演个戏就说自己中毒了?手段差了点吧!”

谁知听我说完,她突然挣脱南荣烈的怀抱弓起受伤的腿,双手一撕,“刺啦”一声裤腿撕成两半,白花花的皮肉露了出来,差点到了大腿根。

我快速的瞪了南荣烈一眼,见他面色微红猛得错开了我的目光。看来,他是看见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如果有人非要让人去瞧,这也是挡不住的事。

白蒹葭似乎豁出去了,哭着指向她的伤口:“你们看你们看,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目光停留在她小腿外侧,伤口处果然已经发黑,散发着不好的气味。

我心中大惊。

刚才为她上药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变成如此情形?

我的药都是没有问题的,难道是因为她体内的不明的毒素?这件事太过匆忙还没来得及问四两,怎么又演变至此?

白蒹葭见我不说话冷哼道:“你现在没话可说了吧?证据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吗?”

“证据?这算什么证据?你怎么证明这是我下的毒?”

“绿衣姑娘刚为我上完药就忘记了吗?八斤和那位冯公子可以作证!”她的目光扫向四两。

四两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对南荣烈说道:“的确是绿衣姑娘为白姑娘诊治的。”

“绿衣,这到底怎么回事?”南荣烈声音沉静,却也让人听了不爽。

四两说的是事实,这不能怪他,刚才是我未听冯昌文的劝阻一意孤行乱发善心,才遭人陷害。

可是南荣烈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这便是你爱我的态度吗?

问我怎么回事?这不明摆着是陷害吗?她不就是想逼走我留下来吗?

我要的是你的信任与支持,而不是站在她那一边问我怎么回事?

“你以为呢?你以为是怎么回事?”我语气变得冰冷,目光咄咄逼人。

南荣烈又瞥了一眼白蒹葭的伤口,说道:“这的确是中毒的迹象,而你又擅长用毒,我是想……”

“我擅长用毒就会去害她是吗?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她值得我用毒吗?”我听到自己黯哑的声音里透着失望与悲伤。

白蒹葭听我说完指着我道:“我是不值得你用毒,可是宝爷值得,你是担心我会抢走他,你才会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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