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我戒备地看着他:“你呢?心怀何意?”
“这个你自己可以赌一下!”说到这个赌字,他似乎想起些什么提醒我道,“别忘记你欠我一个赌注。你输了!”
是的。我们之间的确是我赌输了。我后悔医治白蒹葭。
“放心,我愿赌服输,不会赖账。说吧,让我做什么事?”
冯昌文把胸前散发拨到脑后,想了一瞬:“暂时没想好要你做什么。以后想好再说。”
“我不会帮你杀人。也不会帮你害人。总之伤天害理的事别想让我做。”
“放心,杀人这种事我自己就能搞定。至于害人吗,也许是你恨的人呢?哈哈哈哈。”
车厢里充斥着他肆无忌惮的笑声。
“今天那个药铺的老人是谁?他好像认识墨尘烟?”我突然想起上午的一幕。
“你既然化名绿衣,就暂且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等到那一天,自然会让你堂堂正正做回凌采薇。那个老头你离他远点,不是好人。”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我瞪着他,那一天又是哪一天?
“当然。我还知道白蒹葭此刻正在挖空心思对南荣烈下手。”
我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她要害他?”
冯昌文像看个不争气的孩子一样,白了我一眼:“你真是中了南荣烈的毒。白蒹葭是要取代你的位置!懂不懂!”
我不知哪里来的斗志:“她做梦!看来我和她之间终究要有一战!”
第026章 狠角色
回到客栈,下了马车才发现外面又飘起鹅毛大雪。
我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雪花落在脸上,凉丝丝的,瞬间觉得酒意上头。
捂住双颊,感觉刚才在马车里好像做了一个梦,太多不可思议,我好像还答应了这个人什么事?说了一句不靠谱的豪言壮语。
我瞄了眼站在眼前只留背影给我的冯昌文。
喃喃道:“我喝了酒。”
他也在抬头注视着飘雪的天空,听我废话并未诧异,也未回头看我,只轻声一句:“我知道。”
“那为何现在才有醉意?”马车上还清醒的我,下了马车反而有些头晕目眩,整个人从内到外的燥热,轻飘飘的想和雪花一起飞舞。
冯昌文这才回头斜睨我一眼:“你喝的女儿红是当地人自酿的老酒,外号“事后倒”。入口甘冽爽润,并不觉得头晕,半个时辰后酒劲才慢慢上头,而且没有酒量的人必倒。尤其是见风后倒的更快。”
他冲着我笑得灿烂无比:“半个时辰已过。”
眼前的冯昌文已经变成三个人影在我眼前晃。
“原来、原来是事、后、倒。”
眼前一花,不胜酒力的我摇摇晃晃向前扑去。失去控制能力之前,我极聪明的选择前倾而不是让后脑勺着地。我怕脑袋再摔一下就变成白痴连最近发生的事都忘记了。脸可以随便摔,反正已经很难看了。
谁知冯昌文长臂一伸,倒地前的我被他轻易捞起,扛在肩上。
本来就迷迷糊糊晕头转向的,被他头朝下的倒空着,简直天旋地转。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两只手无力的胡乱拍打着冯昌文的后背,他置若罔闻,扛着我进了客栈。
我像一条咸鱼一样被他毫不怜惜的摔在床上,我爬起来要和他理论却因酒劲上头又倒了回去。
“冯、冯昌文,你竟然敢摔我!小心我、毒、毒哑、你!”我手指着房顶,语无伦次。
他凶巴巴地警告我:“下次再敢一个人出去喝酒不仅是摔你,还要绑了你吊起来打。”
“凭……什……么……”
“凭我答应了一个人要照顾你!”
“把药吃了再睡!”
冯昌文往我的嘴里塞了一粒药丸,又灌了几口凉茶看着我把药咽了下去,才准许我又赖回床上。
你答应了谁?到底答应了谁?我的舌头打结已经说不出话来,困意阵阵袭来,带着一堆疑惑我沉沉地坠入了梦乡。
梦中我一袭大红喜服,一把长剑刺进我的身体,南荣烈抱着我悲痛欲绝。同样一身喜服眉眼冷峻的男子把我放进棺木,久久凝望。
“墨尘烟,你背我上去。”转瞬,我趴在一个白衣男子的背上,飞上崖顶。
我想,等他放我下来就可以看到他的脸,我就能记起墨尘烟。
就在他要转身的那一刻,突然有人从背后捅了我一刀,我捂住肚子回头,白蒹葭冲着我阴恻恻的笑着。
“是你杀我!”
“不是我,是他!”白蒹葭转头看向身侧,顺着她的指引,我看到南荣烈手握凶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泛着冷光的刀刃往下淌着血,鲜红的让人感觉恐怖。
我哭着从恶梦中惊醒。
醒来才发现枕头都湿了。
月光泼洒进来,窗外的雪花扑打在窗户上,簌簌而动,夹杂着一声叹息。
凝视着晃动的人影,我把哽咽捂在被子里,他站了许久,直到把黑夜站成了黎明。
院子里有了动静,人影转瞬消失。
那一瞬,我的心同天地间飞舞的雪花落入掌心一般,不再没有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四两的声音。
我早就洗漱好,坐在窗前发呆。
因为昨天的事四两进来后看到我有些尴尬,他低着头嗫嚅道:“爷请您出去吃早餐!”
“不用了。告诉你们爷,我不饿!”
四两一向聪明机灵,明白我此话是何意。也明白我为何会这样,便转换话题宽我的心。
“姑娘别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白姑娘是一时情急才会错怪您。”
“哦?那我是不是也要一时情急真的下个毒,才不枉担了这个罪名?”
“这、这……”四两“这”了半天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不想为难他:“行了,别想说词了。告诉我那位白姑娘的毒可解了?”
“解了。爷请了大夫。姑娘放心吧。”
“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夫可说是中了什么毒?”
南荣烈不知在外面待了多长时间,听我问此话,他才走进来:“中毒的事与你无关。”
“这么快查清楚了?你是来我这儿抓凶手的?”我摆弄着桌前的茶杯,只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南荣烈赔笑道:“哪有什么凶手。是她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她长期服用养音的草药,与大夫开的治伤的药相克,才会中毒。现在真相大白,你别生气了,跟我去吃饭。”
“真相大白就天下太平了?我也是随便什么人可以诬蔑的?你替她讨公道,那我的公道谁为我讨回来?”
我站起身,手中茶杯重重按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时门外跌跌撞撞扑进一个人来,桃红色的衫子,不用看脸也知道是白蒹葭。
她拖着伤腿一进门就跪到我面前,哭着抬起头跟我道歉:“对不起,绿衣姑娘,昨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没查清楚就冤枉你。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别生宝爷的气,他昨天也是担心我才会错怪你,求你原谅宝爷吧!全是我的错,我给你赔不是,给你道歉。”
说完,她竟然要给我磕头。
还好我反应快及时避开。她的道歉全扑了空。
四两率先回过神去搀扶她。
南荣烈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
“白姑娘快起来,这是我和绿衣之间的事,你不用道歉。”
她这是道歉吗?她分明是来演戏博取同情。顺便还要在我心口上再捅一刀。
不要怪宝爷,宝爷是担心她白蒹葭才会怀疑我,不信任我!她这是来提醒我,她在南荣烈心目中的地位。不是道歉,是来示威的。
真是个狠角色。
能屈能伸,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即获得别人的同情又暗箭伤了敌人,如果我不原谅她,反而变成我小气没有度量。
“你一时说我毒害你,我就变成了凶手。一时说你错怪我,我就要原谅你是吗?白姑娘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小呀!我们几个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你一句抱歉就没事了?”
我此话自然不是单说给白蒹葭听的,南荣烈站在一旁更明白我语中深意。
白蒹葭抬着挂满泪痕的小脸看着我:“绿衣姑娘要怎么惩罚我才能消气?”
第027章 白蒹葭的阴谋
只一眼,我便捕捉到白蒹葭看我时眼底深藏的那一抹狠厉。
我心思飞转,嫣然一笑,伸手扶起她,既然喜欢演戏,大家一起才热闹。
“白姑娘吓坏了吧,刚才纯属戏言,莫怪莫怪。既是误会解开了也就算了,何必剑拔弩张跟仇人似的。地上凉,白姑娘有伤在身,快快请起。八斤还不扶白姑娘起来。”
不仅白蒹葭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瞬息变脸,就连四两与南荣烈都满脸错愕的瞪着我。
只有门外站着的冯昌文向我投来会意一笑。
若不是无意间瞥见他锦灰色的袍角在门外晃动,我还真想不计后果手起刀落结果了她。
不过,有关她是圣女的传说我不能不理。毕竟这事与铜环有关,这样的线索不能断。
白蒹葭似乎没想到我会轻易原谅了她,眉眼间挂着些许遗憾,在四两的搀扶下向我盈盈一拜。
她积蓄了全部力量想要向我狠狠一击,谁知却打在棉花上,轻易被我卸了力道,她心里岂能痛快。
不知以后又要出什么招数。
南荣烈的视线在门口驻留了一瞬,又不悦的扫向我,眼神中窜起愤怒的火苗。
他对白蒹葭说道:“误会解开就好,白姑娘先回去吧,你有伤在身好好休息。”
白蒹葭轻声答应着,身体却未动,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关切地说道:“绿衣姑娘也要好好休息才是,气色看上去暗淡,是不是醉酒的缘故?女人家还是少喝酒的好,对皮肤不好。”
果然是个狠角色。这么快又生一计!
南荣烈皱眉问她:“你怎知她醉酒?”
白蒹葭慌忙掩嘴,不安地看了看我:“对不起绿衣姑娘,我又多嘴了!”
南荣烈声音里带着愤怒:“说!”
我干脆坐回椅子上,听她如何描黑我。
白蒹葭用无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绿衣姑娘这如何是好!”
我莞尔一笑伸手做个请的姿势:“说,但说无妨!”
白蒹葭充满歉意的说道:“宝爷还是别为难我了。绿衣姑娘也不是故意要喝醉被男人扛回来!”
南荣烈的脸更黑了:“说。”
白蒹葭这才似颇不情愿地娓娓道来:“昨晚大夫为我诊断完病情,蒹葭心知误会了绿衣姑娘心中不安。又担心宝爷因这件事跟绿衣姑娘生了嫌隙,那样蒹葭岂不成了罪人。便想着来主动跟绿衣姑娘道个歉,谁知敲了半天门没人应门。蒹葭以为绿衣姑娘是生气不肯理我,便又扶着墙回到自个房间。”
她又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哪知我刚进屋就听到走廊里有吵闹声,像是绿衣姑娘。我打开门正好看到绿衣姑娘被那位冯公子扛在肩上,两人一起进了绿衣姑娘的房间。后面的事,蒹葭就不知道了。”
后面的事?后面能有什么事?
白蒹葭欲语还休,引人无限遐想。这坑挖得真是深呀!
南荣烈绷起脸,周身散发出无人敢靠近的寒气。
我假装做了坏事被人发现,紧张地瞄了一眼南荣烈后把头低得快要贴到桌子上。
南荣烈瞪了四两一眼:“扶白姑娘回去。”
白蒹葭目的达到,满意的让四两搀扶着离开房间。
冯昌文已经不在门口,屋里只剩下我和南荣烈。
冯昌文的药果然有效,昨晚的梦里我梦到了南荣烈曾经帮我回忆的情景。甚至出现了墨尘烟。这说明我开始对过往有了记忆。估计只要我按照冯昌文的要求做,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恢复全部记忆。
当下最要紧的事,找到墨尘烟。
头枕在胳膊上的我感受到南荣烈目光中的灼热。
风寒加上昨夜醉酒,我现在的确有些晕。所以,不想理会他。
自从救了白蒹葭我和南荣烈几乎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不过,白蒹葭既然肯把他让出来,我正好趁此机会和他好好谈谈。
四两顺手替我和南荣烈关上门。
一只大手轻轻放在我的头顶,刚才还满身怒气的人此刻异常温柔。
他躬身低头靠近我,推了推我的胳膊:“薇儿还生气呢?我知错了!”
我把一直枕在胳膊上的头偏向另一侧,故意不看他。
他又转到左边满脸堆笑讨好我:“好薇儿昨夜我雪中自罚站在你窗外到天明,看在这份诚意上你也要原谅我。”
我抬起头愤怒地瞪着他:“这么冷的天不要命了吗?”
“你这样说是心疼我?”南荣烈双目神采飞扬。
我撇嘴道:“想的美!你与白蒹葭沆瀣一气欺负我,还想得到我的原谅!站在雪里是你自愿的,不是我逼的。不算。”
“好,那你说我要怎样你才消气!”
我转了转眼珠,想到一计妙计:“自宫!”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可怜兮兮的哀求我:“这怎么行?人家还想当你相公呢?这样于你太残忍了!”
“呸!你是想当姓白的相公!”
“我发誓真不是。”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你既然明白我的心意就知道我是在做戏!”
“你为什么不早说?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