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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真没想到,你又从护法变成杀手。怎么,要动手了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抱歉地看着我,突然拨下头上发簪仰天狞笑。
我全身戒备,担忧地向南荣烈那边快速扫了一眼,但愿白蒹葭看在他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别伤害他。
“别了,南荣烈,我们来生再见。”
燕飞缨站在墙上看到眼前一幕,玉笛离唇,惊呼道:“小野菜小心。”
看他那副样子似乎想要飞过来保护我,我及时喝止他:“别过来,继续吹笛,以大局为重。”你就是飞过来也打不过夜殇呀,不如让我碰碰运气。
他犹豫一瞬,底下人立即骚动起来,看起来十分恐怖。幸好他听话的又奏响了玉笛,场面才控制住。
我的目光对上夜殇的冷眸,那对如千年冰潭般的眸子闪了一闪,令我想起第一次与他对视时那种可让人冻成冰坨的寒冽。那是杀了太多人后,视人命如草芥一般的轻蔑与无视。
第082章 阴谋背后(三)
我以为他再不会用这样的目光来看我,没想到今天,在我做好万全准备以为此战必胜时,却突生出这样的变故,令自己再一次目睹了天下第一杀手的冷酷与无情。
我兀自懊悔环节上的疏漏导致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恐怕今日要命丧于此。突然,倾城夜殇扭过身子,竟跳进圈子与阎五行他们厮杀起来。
里面传来白蒹葭的诅咒声,还有阎五行的咒骂声,以及古涛来畅快漓淋的大笑声。
我听到倾城夜殇不喜不怒地说道:“我是圣女的护法,天职便是保护圣女,今天我就要除了你这个假圣女,完成圣女心愿。”
我一时回不过神,仍旧呆愣在原地。
这也太刺激了。生死一线间,夜殇竟然如此不严肃,明明有了保我的打算还用那种要杀人的目光盯着人家看!报复,这纯粹是赤。裸。裸的报复,报复我之前对他的不信任。
有了倾城夜殇的加入,局势立即有了逆转。
胜算又重回我们手中。
我望着底下目光呆滞的人,举着圣女令对他们说道:“不想死的都赶紧坐在地上调整内息。烛火盆里下了毒,飘出来的烟雾都是麻痹你们神经的。全部坐下打坐。”
幸好我早早发现这一点,已经让古涛来在烛火里又添了东西,稀薄了毒性。不然还真是无法控制这个场面。
不知是圣女令的作用,还是底下人明白了我在救他们,都乖乖的听话坐了下去。个别不听话的侍女也被我的黑衣人治服了,不敢再造次。
正寻思着如何把解药弄到手,突然殿门外传来嘈杂的厮杀声,这又是谁跑来凑热闹?我与立在墙头上的燕飞缨交换一下眼神,决定还是先各司其职,静观其变。
不等我去殿外查看情况,一名黑衣人慌张的跑进来报信:“主子,南后带人杀进来了!”
“你说谁?”我回头看了一眼南荣烈。
“南后袁乐瑶。”
这个人是南荣烈的暗卫,是之前他特意留给我用来保护我的人,不会认错南后。
可是她怎么会来这里?千里迢迢一国之母跑来大漠?为了什么?这铜环的秘密如此重要?
“杀啊。”黑衣人还要交待什么,他的话却被后面涌进来的喊杀声淹没。
袁乐瑶一身天青色男装,在百十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杀气腾腾。坐在地上打坐的人被这动静扰了心神,纷纷睁开眼睛向殿门的方向看去。
台上正在打斗的一伙人也分了心,我怕阎五行与白蒹葭就此机会逃了,立即高声提醒古涛来与倾城夜殇。
他们自知事情轻重,又专心与那一男一女缠斗起来,只是我颇有些好奇,为何阎五行突然功力大增,连夜殇都有些不敌?
“凌采薇,你还有空管别人死活?还不担心一下自己?南荣烈可再也护不住你。”袁乐瑶在相距不到三丈远的地方站定,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我自忖我与她不熟,即便在南国过了几次招有过几次交集都是以怡姝公主的身份。今日她这般态度,显然是查清了我的底细。
既然她这般痛快,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这里不是南国,我也不是太子妃,正好在此报她屡次害我之仇。
我倒退了几步,手中兵刃架在目光呆滞的南荣恒脖子上,十分惋惜的对一脸愤怒的袁乐瑶说道:“袁乐瑶,我不管你今夜来此是何目的,在我没办完想办的事情之前,你若扰了我的心情,坏了我的事,喏,你这个草包儿子必死无疑。”
话落,为了以防万一,我又往南荣恒嘴里塞了一粒药丸。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也该知道我擅长用毒。想保你儿子的命就要听我的。”
院内灯火辉煌,夜如白昼,映得袁乐瑶脑门上的青筋毕现。
在我的警告下,袁乐瑶不得不有所顾忌。她似乎非常意外南荣恒会在这里,目光凶狠的看向身后。她的随从立即弯腰贴耳不知跟她汇报了些什么,她的眼神几次明灭,脸色沉了下来。
其实我也很是意外,既然袁乐瑶有此一招半路能杀进来,未何还把她那草包儿子放到台上,难道是白蒹葭故意为之,不放心袁乐瑶的为人,怕她过河拆桥才给自己留的退路?
反正不管怎样,我先下手才是正经。
袁乐瑶安抚了自个的情绪,神色恢复如常问我:“你还想做什么?圣女的身份揭穿,圣女令如今也在你手里了,你还想干什么?”
我扫视全场,目光落在明显处于弱势的白蒹葭身上,冰冷说道:“我要毁你的棋子。”
话音刚落,白蒹葭那里已经出言为自己争取保命的机会:“皇后,凌采薇想断您臂膀,您千万别轻信于她。”难怪武功不在我之下的她节节败退,原来一心二用。
我冷嗤:“一条已经折在袖子里的断臂,舍比不舍划算。南后这么会算账,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白蒹葭你求她没用。我本来想留你一条生路,奈何你蛇蝎心肠杀了我的小星,让我们姐弟阴阳两隔,为报此仇今天你非死不可。小古还等什么?”
古涛来等的就是我这句,我跟他交待过,白蒹葭一定要留给我,我要亲自取她性命,让小星含笑九泉。
“变阵。”他一声令下,黑衣人立即变化阵形,倾城夜殇与阎五行兀自隔出了先前围困的圈子,两人在阵外仍旧拼着你死我活,阵内只剩下白蒹葭。
我人未动,一手用刀逼着南荣恒,一手甩开经过改良的长袖,长袖飞舞着如一条索命的绳索径直攻向白蒹葭的脖子。
她避了我就避不开古涛来,避开古涛来就避不开摆阵的黑衣人,眼见她惊慌失措必死无疑,却听她突然叫道:“小星没死。小星没死。他还活着。”
“住手。”我及时改了长袖的去向,眼见古涛来他们也各自收了兵器,白蒹葭像泄了气的皮球身子一软歪倒在地上。
我冷漠疑惑的看了刚才还嚣张的白蒹葭一眼,古涛来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颤抖的声音堪比我急切想知道真相的内心:“快说,小星到底是生是死!”
第083章 阴谋背后(四)
白蒹葭坐在地上稳了稳心神,目光阴冷的看着我。
古涛来来了脾气,一脚踹在她胸口,白蒹葭仰倒在地。
我知小古对小星的感情不比我差多少,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这样打一个女人终归有碍他的名声。
万一哪天哪个多嘴好事的把打他女人这事当英雄事迹说了出去,我怕那些不明真相的少女不敢嫁他,害得小古讨不到娘子,我这做师父的不得不为他考虑周全。
然而,我又不能当着他的手下喝斥他,尤其是此刻,实在影响士气。遂叹了口气唤他过来看着南荣恒,我去亲自对付白蒹葭。
他又在白蒹葭腰侧踢了两脚,听到白蒹葭哎呦惨叫了几声,他才算是解气的和我交换了场地。
许是小古那几脚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白蒹葭疼得脸色煞白,嘴角还沁出了血丝,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一双哀怨动人的眸子盈着一汪水,甚是可怜。
这要是哪个被她迷惑的男人见了不知该有多心疼,指不定就不计前嫌,放她一条生路。幸好我不是男人,心肠硬的很。
“姓白的,你把你刚才说的话讲明白。不然,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她还带着些许希望的向袁乐瑶的方向看去,古涛来立即吼道:“袁乐瑶看好了,你儿子的命要还是不要?”
这人最怕有把柄被别人攥在手里,不但不能按自个心愿行事,还要受制于人。袁乐瑶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一张略显岁月痕迹的丽容乌云密布。只剩下在那儿暗自喘大气。
袁乐瑶自顾不暇,白蒹葭对她死了心,看往她那边的眼神慢慢失了光亮。
我冷笑道:“白蒹葭你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你自作聪明把南荣恒控制在台上,又不派人看好他,正好为我所用。”
“不是我干的。”白蒹葭眼中闪过悔恨之色,似乎向袁乐瑶解释,“我根本不知他在台上。我上台后才发现的。我明明把他……”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不过,我也猜到几分。
她应该把他控制在别处,好用来与南后谈条件,却不知为何南荣恒却坐在了台上。
我的余光扫向坐着的其他几人,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我暂时没时间追究这些事,当下我只想知道小星的安危。
“白蒹葭,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点说小星怎么回事?”
她似乎才回过神来,搞明白小星的生死决定着她的生死。
她又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闪过我无法辨析的情绪,低头回我道:“小星没死。他应该还活着。”
“应该还活着?”我捏起她的下巴,“你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是吧?哄我是吧?”
她抬眼瞪了我一眼,慢慢说道:“那日我在你屋里翻东西,被他发现追我到了柴房,本来可以置他于死地,关键时刻柴房外有了动静,我怕暴露身份先躲了起来,哪知他就在那时不见了。我想他应该没有死。不然不可能消失。”
我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她早不说晚不说为何生死攸关的当口才说,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
她见我不相信她,沉了一瞬低头兀自说道:“我一直不告诉你小星可能还活着是因为我恨你。我想看着你伤心,只要你伤心难过,我就开心。”她说到最后,竟然下巴紧绷,咬牙切齿。
“你恨我?为了一个男人?”
要说两个女人之间有过节,多半与男人脱不了干系。可是,也不至于恨到如此地步,连我身边的人都要害?
白蒹葭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见她半天不回答我,心中愤恨警告她道:“再不说实话我就送你到阎王爷那儿说去。”
她身子一颤,复又抬头瞪着我,她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倾城夜殇。此刻,她的眼神与他很像,都是一种没有任何温度的目光。只不过,夜殇的目光是在看一个死人,而白蒹葭的目光是想把我变成一个死人。
我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倾城夜殇与阎五行,想不到夜殇竟然有了败势。阎五行到底为何会猛然间功力大增?不管这么多,不能让他走了。
我的目光扫过身前围在白蒹葭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吩咐道:“你们去帮他。”
他们得令去帮夜殇,我这才接着瞪向白蒹葭。
她竟然仰天冷笑了两声说道:“我恨你不仅因为你是南荣烈的心上人,更重要的是你夺走了我的圣女身份。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你疯了吧?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圣女?”
“她没疯,如果你没有出现,圣女之位就是她的。”袁乐瑶插话道。
我回过身去看她,一时不明白她们这是在唱哪出。不过,她想唱,我便陪着。今天就要把所有恩怨了结于此。
我摆出一副要听袁乐瑶长篇大论的架式,白蒹葭却抢先说道:“你以为只有你是夷狄人?我也是。”
她这句话倒是有点让我意外。
我情不自禁的扫了一眼台下那些被她毒害的同族兄弟们,实在不敢想像她竟然也是夷狄族人。对,她刚刚还拿四大长老的性命来威胁我,这是夷狄族人所为?
即便是,也是个叛族之人。
许是她看出我脸上毫无掩饰的讥讽之意,竟然情绪激动起来:“凌采薇,你娘夺了我娘的圣女之位,你又夺了我的圣女之位,你说这仇怨还小吗?自圣女之位传到你手中,我便一直想着如何杀了你,可惜你命好,南荣烈一次又一次暗中救你性命,不然你早就化成灰了。”
哦,原来根在此处。她恨我的根源是因为她以为我夺了她的圣女之位。
但这只是她一面之词,我根本不想理会。不过,南荣烈一次又一次暗中救我又是怎么回事?我又瞥了那边的他一眼,心中滋味难辨。
我强迫自己收了心神,对她说道:“我娘如果想当圣女根本不会逃出来。倒是你,应该感谢我娘才对。不然你娘当了圣女哪里来的你?你还想当圣女?你连这个人世都看不到!”
我站起身甚觉得和她扯这些实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