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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继续赶尽杀绝,惨叫声不绝於耳。
“好残忍。”眼泪忍不住落下,紫罗怱然觉得风情在杀人的时候,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似的,充满暴戾恣睢的意味。
未久……
紫罗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掌拍在肩膀上,一震抬首而视,满身血迹的风情正含笑看著自己。
“我身上的伤疤就是这样来的。”风情无奈道。
紫罗左顾右盼,慌张得像是被吓坏的小孩子,抿著唇轻点著头,突然“哇”的一声,转身紧紧抱住风情大哭,叫道:“好怕……紫罗好怕……”
风情叹口气,抚著紫罗柔顺的头发,心中异样感觉生起,那全身的血迹,以及衣角边正滴著的血全是敌人的。
风情一丝不挂,於水潭里舒服的享受这水色山光中,微凉的溪水所带来的肌肤松弛。
紫罗在岸边,坐拥著风情的刀,红著小脸,托腮瞧著潭子里载浮载沈的风情,小脑袋瓜子里不知道在想些甚么东西?
潭边大石上,洗好的武士服正晾晒摊开,那原本沾粘腥臭的血迹也洗去多时。
“喂!”紫罗有点难为情叫道。
“甚么?”风情闭上眼睛道。
“你……你洗好久了……”紫罗道。
风情睁眼笑道:“怎么,耐不住了!你也想下来泡一泡是不是?”
“哼!”紫罗气著哼道。
风情不以为意,再道:“这水很凉呢,浸在里面好舒服,你不想洗吗?难得有机会我们两个能袒裎相见呢!”
“下……谁,谁要跟你袒裎相见!不要脸。”紫罗细嫩的脸皮再度一红。
“啊——”
风情一伸懒腰,忽然想起刚才在小面摊中,为甚么“红巾盗”不挟持紫罗,或者是不先杀紫罗?
这一点,自始至终都是存在心头的一个疑点。
难道……这里面尚有不知名的秘密吗?
风情一边想著一边朝岸边走……
“!”
耳中衣襟震动风声从半里外迅速掠近。
风情骤然冲离水潭,顺手打出一道水箭射击岸旁沙土,再紧拉紫罗小手,另一手拿著自己爱刀奔回潭里。
“你要干甚么?”紫罗挣扎叫道。
风情不理,硬是将他拖入潭内,真气默运,带著他沈於潭底,背靠在一块大石上。
水面波纹涌起,一会儿後再度恢复平静。
紫罗惊骇不已,一时间还以为风情真要逼自己与他袒裎相对,吓得四肢齐舞,後来风情运功下沈,紫罗“咕哝”吞咽几口水,气苦不已,呛音连连,却见风情大嘴凑进,霎时唇口相触,浑身似受电击,力挣二下,那风情的真气早从嘴里渡传,一股暖烘烘的真气游行四肢,好不舒服。
风情却像发现甚么的皱了下眉头。
紫罗心中怦然大跳,身子也软绵绵的,早忘记挣扎。
在水中,紫罗看见风情以眼示意,显是有敌人接近。
未久……
足音震动,从大石头上传进潭里。
“娘的!你那边有没有发现。”
紫罗听出是笑道人的声音,吓得更不敢动。
哭道人的哭调从另一头传来,他道:“被逃了……可是……可能还跑不远,说不定就在这附近。”
“为甚么?”
“你看地上水迹,(由潭中朝外喷洒,且未乾涸,证明他们走得很急……但是……”
“但是甚么?”
“这里怎会有另外那小子的衣服,难不成他会光著屁股逃跑?真让我想不通。”
“别扯了,他不会带著替换的衣物吗?更何况他的鞋子也没有在这
里,依我看……极可能是循别的路逃了。”
“嗯!奇怪……我怎么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哭道人道。
紫罗闻言心儿不由得狂跳二下。
第十六章 逃命潼关
“怎么会呢?快追吧。”笑道人催促道。
“……好。”
足音逐渐远去。
紫罗再度挣扎,风情毫不放松,更加过分的反手缠足拥抱住,没有放开的意图。
紫罗气得浑身颤动,泪在水里看不见,睁目一瞪,却见风情神色紧张直瞧水面。
心中一动。
忽然间,仿佛能够听到潭外风吹草动,那原本该有的虫鸣鸟叫声亦都消失不见。
“奇怪”紫罗暗道。
好片刻……
才听到笑道人的声音在岸边道:“真的走了。”
脚步声迅速远离。
紫罗又待挣动。
风情置若罔闻,仍然缠紧著。因为他已经查觉那两道脚步声是故意弄出来的,敌人很可能已经发现了自己。
又半个时辰。
紫罗忽然感到风情的功力与风月斋一样深不可测,於这潭底,难以想像单靠内息的运行就支撑了将近一个时辰。
突然……
背部大石上传来一个轻震。
紫罗忽然感到有道目光从上头注视下来。
“奇怪……”笑道人的笑声再次传来。
“可能是我们多虑了。”哭道人道。
“咦!他们的声音好像恢复。”紫罗忖道。
大石轻震!
衣襟声在空中抖动迅速远去。
风情倏然抱起紫罗浮上水面,长吸口气,蹬足於水,竟如鱼跃龙门般纵离潭中,踏足於大石上。
紫罗唇口一离,羞红双颊,散披云罗乌丝娇俏自然,若他胸口再微隆凸傲,不像洗衣板平滑的话,还真像是出水芙蓉般的美人。
风情忽然将紫罗拉到身後,厉声道:“出来吧!朋友。”
黑袍人长啸一声,怪笑连连,在前方三人环抱大树下立定,道:“小子,你怎会知道老夫人在树後?我明明把气机内息都禁绝隐伏了。”
风情戳指地面。
黑袍人微微一愣!失笑道:
“原来是影子……可恶!”
风情觑准他失神刹那,在紫罗胸口一抓,吸起一部分水珠,运劲狂掷,扬洒一道水柱喷击黑袍人。
那水柱内贯注风情奇特的先天罡气,每一粒滴都闪幻著七彩毫光,在阳光下耀现虹彩片片。
如果刚才风情跃至大石头上就立即更衣的话,怕不早就受到他的偷袭了,哪能变成现在的局面?
黑袍人见风情猛不防连招呼都没有打就想偷袭过来。暗喝一声,右掌快张怒抓,霎时幻变数十道影子,那掌里罡气吼啸,岚风狂号,遍布周围三尺,迎挡漫天水雨。
风情趁机蹲身一抄,执起衣物,原来鞋子是藏在裤管里。反身抱挟紫罗纤腰,凌空虚渡,落在岸旁。
“蓬!”
水珠水柱轰然炸开,不可思议的竟是幻化成根根冰针,那白色罡炁夹杂其中,一股脑儿循击黑袍人。
“‘引水神诀’!”
黑袍人大惊失色,整张脸瞬间变黑变焦,那一双手亦黯淡无光,狂退一步,再扬两掌时,整条手臂竟然有火光出现,霎时雄雄烈焰焚焚烧空。
劲罡轰击!
那冰针竟然一根根钻过“枯风掌”罡气,并循著黑袍人气机狠猛狂袭。
风情一落地看见黑袍所用神功,大叫道:“果然是你,神君!”
背後哭、笑道人连袂袭来。
“该死的风情!”
黑袍人怒吼一声,不轻易施用的魔门“烈阳掌”轰击而去,那一根根的冰针霎时烟化袅袅。
黑袍人压下脏腑浮震,口角鲜血溢流,瞠道:
“你居然没死……”
这“引水神诀”本是千年前“江海河水帮”帮主媚影之成名绝技,传说能化水结冻,真气聚凝时更可干变万化,随心所欲转结成物像,兼且其诀中的真气诡谲奇异无比,只要发出,不达目的绝不消灭。
更甚者是能钻经透脉,循著受击者之气机而动,即使撇开而逃,那针头所“锁定”的气机若不收敛的话,其针势亦会追著自己直到天涯海角。
而自己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习练本门“烈阳掌”时,那秘笈上载有历代“魔宗”的评语,知道这“烈阳掌”乃是天下间少数能破“引水神诀”的神功之一。
况且,这“引水神诀”的根源就是天下九大秘典中“霸王解甲”里的“天医秘术”。
风情就是当年那个小孩。
眼角下风情拔刀。
刀名“银鈎”。
刀身嵌刻著一个上弦月标志。
是魔门嫡传“月族”族徽。
黑袍人一惊!脸色阴晴不定猛瞧。
抛掷!
潭映刀,刀中藏潭,潭如镜,镜如刀。
一抹银光,晕色烁目。
风情猛运全身真气隔空击出一道凛冽罡炁撞在刀锋!
月光遍洒,直照丈余。
哭、笑二道急提掌罡相迎,且中黑袍人急如星火喊道:“是‘月族心法’,快退!”
真气急转,硬生生退掠三丈。
祗见银芒所及,摧枯拉朽,那一团银光锐利如刀罡,落眼处尽是锋刀,一闪怱逝,银鈎回到风情掌中。
那四周草木树叶被刀罡轰击似蜂巢一样,凹凸不平,叶洒枝落,沙扬草飞。
刹然止住二道攻势。
背後劲风抖抖,黑袍人急跃击至。
风情返转急退,将衣物塞入紫罗怀中,叫道:“收好!”紧持刀柄的左手一揽紫罗小腰,施展轻功朝林密处飞奔。
“哪里走!”
黑袍人怒吼,十二成最高功力“枯叶掌”掀天揭地般隔空遥击,绿叶嫩芽刹间枯萎凋零,含带霜风漫点,白雾成贯,袭取二人背後。
风情冷“哼”一声,心知绝对不可以让他们造成前後夹击,腹背受敌,亦或三方围攻之势。那将使肩上紫罗这条小命有丢掉之虑,即使自己不惧这三人合击,但是没有功夫的紫罗必会受到罡劲波及而受创,所以,不得不暂避锋芒,容後图之。
忽重踩地面三下,赤足运行“隔山撞死牛”神功。
罡炁临身,速栘。
整片地面轰然爆开!
砂、石、土、尘、草、叶、枯枝猛烈上轰,直取那一道“枯风掌”罡炁。
雷霆巨响。
尘灰漫漫,盈笼丈余,堵住视线。
哭、笑二道才赶到身旁。
“快追。”
黑袍人听音辨位,朝半里外迅速远离的细微脚步声紧紧追去。
※ ※ ※ ※
风情朝北方放足狂奔。
背後的黑袍人与哭、笑二道竟然没有追来,委实超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这山区幅员辽广,再加上己方有意躲藏,他们绝不可能轻易的在这郁郁密林,森森浓荫中找到自己。
心念一动,哑然失笑,身子还赤裸著。
定步,把紫罗轻放,夺下衣物待穿。
紫罗目光呆涩直直的瞪向身後。
豁然回首。
一个有沈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秀丽无伦的女子俏雅的停站後头,见她粉霏丛生,媚气十足;那双似可勾人魂魄的明眸,不断因为惊讶而睁大。
“娘的,春光外泄了!”
风情慌忙掩住下体,苦笑。
“呀……”
划破天空的尖叫。
远处足声快速赶来,其中一道男子声音叫道:“妹子……你怎么了?发生甚么事?”
“不要脸!下流!”美女忽然瞠怒高叫。
风情一听,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双手大展,怪叫道:“娘的!你说我不要脸,我就真的不要脸给你看!”
“无耻!”美女气得掩目痛哭。
紫罗更是瞧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个风情怎么老是不按常理出牌。”
风情戏弄前面堪可媲美玉柳浓的美女後,心里穑感快慰,将衣领抖开就地穿上。
刚伸手拿紫罗手中短挎时,美女身旁忽然现身了四个人。
其中一个也是女的,她一见到风情没有第二句话,还掩面大叫那斗大三个字“不要脸”!
风情百口莫辩,这无耻已成了事实,他一个头两个大的掩住下半身,怯生生说道:
“哎……能不能让我先穿上裤子……嗯!内裤……好吗?”
紫罗首次见到风情山穷水尽般的窘境,看到他如此尴尬,不由得“噗嗤”一笑。
风情怒目而视。
其中一个粗犷汉子激厉剑拔,吼道:“你这淫贼,今日我若不把你立毙剑下,我就不叫独孤易山。”
风情好言相劝,摆出和颜悦色道:
“你要杀我也可以,但是……你总不能叫我光著屁股和你打吧?”
紫罗忍不住捧腹大笑。
那美女伏在一个文质彬彬,器宇轩昂的年轻人肩上轻轻啜泣不已,正说到方才风情“无礼”的举动。
独孤易山听了,不由分说,举剑扎进。
另一个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青年也在一旁安慰那个女人。
风情一闪而过,叫道:
“你……你怎么不顾江湖道义,连个穿裤子的时间都不给我,我要是著凉了怎么办?”
紫罗闻言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独孤易山瞠道:“你死了就不会著凉了。” 一连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