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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如此奚落,霜若如临腊月寒冰,当日他失意落魄,酒后诉心思,如今他前程似锦,骑马阳关笑春风。那些不如意早已掀过,他和福长安已重拾旧日之义,与自己撇清关系迫在眉睫。
“为什么?”霜若轻问。
“为人讲求‘忠义’二字,我既蒙福大人知遇之恩,自然要遵从福大人的意思。我不想因此事毁了我的仕途,更不想让嘉亲王有意针对福大人。”顾良玉正色道,他用尽心力才走到这一天,断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前功尽弃。
乌云掩月,四周本是暗哑混沌,可霜若却偏偏能看清他充斥着异彩的眼睛:“就如你所言,从今以后,一刀两断。”
乌云掩月,四周本是暗哑混沌,可霜若却偏偏能看清他充斥着异彩的眼睛:“就如你所言,从今以后,一刀两断。”
那片黑云缓缓地离了月盘,银白色的清辉在宫灯下徘徊,霜若转身向来时的宫道行去。她望着那轮满月,珠泪不觉中淌落,他已不是初时的顾良玉,他与宫里那些终日谋算的人已毫无二致。
“霜若,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利用我?”顾良玉暗自攥紧掌心,他竟觉得霜若透着伤痛,默而不辩,痛彻心扉。
“这玉佩我一直带在身上,可如今再也不用了。”霜若回首时手里已多了一件东西,莹白有如羊脂。她用力一抛,正落在慌忙去接的顾良玉手里,“看好你的传家宝。”
地上仿佛不是青砖,而是一层厚厚的细沙,踩在脚下软软的,一不小心就会跌倒、陷进去。霜若的泪干涸了,永》+。良玉于她是活在这世上的一个念想。
顾良玉飘逸洒脱的风骨、态度,让她觉得自己也可以远离宫廷的权谋和世俗的纷争,终日沉浸在有诗、有酒、有画的世界里。他的诗意、才情,让她觉得即使自己做不了这样的人,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可如今,期冀、指望全都碎了。也罢,也罢,就只当是做了一场梦。
月色如洗,通往坤宫的宫道上已经空无一人,望着空荡荡的宫巷无声地笑了,她居然也能这么快就想开了,她连自己都弄不明白,何论旁人。
身后忽然多了一些细微的响动,霜若霎时收敛心神:“谁?”
(这两天霜宸重感冒,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好点了,就上来更新了,各位大大原谅一下……最近在百度看到了宫赋的贴吧,又喜又忧,喜的是还是有大大喜欢宫赋的,忧的是很快就可能会有盗贴了。下面给那些大大留个言,看完来起点给霜宸留个言吧!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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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紫禁深宫 第二十八章 枉然(二)
紫禁深宫第二十八章枉然(二)后忽然多了一些细微的响动,霜若霎时收敛心神:“
“是我。”芷涵小跑上来,拉住她,“到了坤宫才发现你不在,怕你天黑走差了路,就出来找你了。”
“遇上个熟人,聊了两句。”霜若不知她何时来的,不敢悉数隐瞒。
“是嘉亲王想姐姐了吧?”芷涵灵俏的脸庞上挂着调皮地笑,“既然是姐姐的准夫君,芷涵一定守口如瓶。”
刻意垂下眼眸,霜若面泛桃红不发一言,半晌才问道:“就这么出来了,嘉贵妃会不会怪罪你?”
“不会,我跟娘娘说过了。再说有云裳她们在,娘娘才不会在意。”芷涵扁着嘴,她是争不过云裳了。
这世上真有一种人的心思是写在脸上的,芷涵不甘又字恨不争的样子着实有趣,霜若忍笑轻道:“成为嫔妃固然尊贵,可到底也是个做妾的,这跟出宫嫁给那些贵冑不是异曲同工么?”
“同样为妾,那何不在宫里。”芷涵低声抱怨,心里不甘,不觉有些大声,“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她们,可就算为奴为婢也要留在宫里,宫外已经没有我可以依靠的人了。”
听闻芷涵是陈廷伦小妾的女儿,从小就被送到她外婆那儿,而在选秀的前一年她的外婆也去世了。霜若之前已对她动了悲悯之心。加之早已知道芷涵中选地事遂笑道:“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妄自菲薄,以你的才貌品性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若她只想寻一个安身之所,低眉顺眼,不争不正,便可能如愿。可若她渴望被爱,她便注定失望。因为她的中选不过是乾隆后悔当初草率决定,而随口说出的“满汉军旗各选其一”所致。
“谢姐姐吉言。”芷涵终于笑了,那日嘉贵妃若不是看在霜若分上放过她。她早就不在钟粹宫了,“可云裳聪慧,玉瑾机灵有野心,我还是比不上她们。”
“野心,她想跟嘉贵妃她们争宠?”霜若沉吟道,秀女有此心。并不足为怪。
“人人都有的,就不算野心了。”芷涵摇摇头,低声把玉瑾那番话告诉了霜若,“她打的可不是王爷们的主意,是未来皇上地主意。”
“小心隔墙有耳。”霜若轻止住她,往身后看看,确信无人后才轻问,“依你之见,她能成么?”
芷涵想了想,正色道:“狂妄自大。不见得有多大作为。”
霜若眼中平静无波,却是幽深难测:“狂妄的野心得到适当的引导。便是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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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儿上好的象牙耳坠子端端正正地躺在锦盒里,大红缎面将它衬得分外洁白、通透。层层相套的雕花珠子轻轻一弹就滴溜溜地转起来。细看之下,最外面的珠子上刻着牡丹,中间地夹珠上刻了福寿连绵,最里头的珠子上则雕了送子观音。
蓉儿替霜若戴上,象牙白映得芳腮黛眉娇艳非凡:“多子多福、荣华富贵享不尽。看,多漂亮。”
“谢姐姐。”霜若轻抚着坠子,侧过头去照着铜镜,一身大红旗装衬得肌肤赛雪。今儿是她大婚的日子。
“还有这镯子,你看。多翠多水。”蓉儿又把一只翡翠镯子戴在她手上,“给你梳梳头,收收心,好好当福晋、过日子。”
身后的镶金匣子里明珠翠玉、水晶玛瑙应有尽有,又都带着好意头,可想蓉儿花了不少心思。霜若暖暖的,心里更加坦然了:“来年一准儿让你当上姑姑。”
“小时候你和十五哥哥就亲近得很,不过你得告诉姐姐,你们什么时候——”蓉儿坏笑道。
霜若低着头,被她看得不行了才喃喃地道:“乾隆五十五年,他教我练剑的时候。”
那才刚刚十五,蓉儿笑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这事儿连她都不知道:“有时候真羡慕你。既然这样,那你可得当个好王妃,多生几个小贝勒、小格格。”
轻推了她一下,霜若面上一红,胭脂如醉:“姐姐又笑我。”
“瞧瞧这新娘子跟朵花儿似的,怪不得嘉亲王念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喜娘甩着帕子扭着腰,还未站定就喜上眉梢。她忙乎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遭遇到如此娇而不怯,媚而不俗的新娘子。她打量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奴婢王氏请公主安,请宁主儿安,敢问宁主儿可准备妥当了?”
被王氏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霜若窘得两道红霞在面颊上熏开来:“都妥当了,霜若不识规矩,还望姑姑多多提点,切勿误了吉时。”
“姑姑好生送郡主妹妹入宫,回头自然有赏。”蓉儿把霜若推到王氏面前,轻声揶揄,“瞧你急的,看来我去吃小贝勒、小格格满月酒地日子不远了。”
“公主客气了,这是奴婢的福分。”王氏回身,对丫头们吆喝,“姑娘们,送新娘子拜别双亲。”
前厅里张灯结彩,霜若三拜过后,恭阿拉接过喜娘递来地金碗将里面的水泼出那朱红地门槛,语带怅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霜儿,阿玛、额娘只能送到这儿了,以后的日子就靠你自个儿了。”
“霜儿明白,日后一定恪守妇道、相夫教子。霜儿在此拜别,望二老珍重。”霜若福身相应,已是泪沾双眼。身后的王氏看看天色,连忙叫丫头们递上苹果和喜帕。
雅兰从念月接过红如蜡染的苹果塞进霜若手里,一手紧握在她腕际,垂泪道:“霜儿,拿着这个苹果,一辈子平平安安。”转而又对念月道,“好好照顾侧福晋,我把她交给你了。”
恭阿拉向王氏使了个颜色,王氏连忙替霜若蒙上喜帕,尖声叫道:“吉时到,新娘上轿喽。”
一时间锣鼓声大作,内堂、外堂、正门一一打开,迎亲的宫女们迎了进来,顿时满室生香,引来一阵啧啧的赞叹。
似是有人拉了雅兰一把,霜若挣脱了手臂上地钳制,由喜娘扶着举步出门。她渐渐出了内堂,阵阵道贺声与锣鼓声汇成一股热潮,她只觉耳边嗡嗡作响,震天的喧哗铺天盖地地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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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紫禁深宫 第二十九章 枉然(三)
紫禁深宫第二十九章枉然(三)懂间,只听“嗖嗖”九声响,九朵烟花蹿上天际,她已到了宫门。从此每过一道宫门就会升起九朵烟花,将她一直送到毓慶宮。或许这场婚礼无法像林柯和羽若的那样引得万人空巷,却也是这一年里皇室难得一见的胜景。
“凤凰三点头,新娘收心。”轿子上上下下地掂了起来,霜若花容失色,一手按住喜帕一手扶住窗楞才稳了身。不一会儿待轿子停稳落定,又是一道尖细的嗓音想起,“射箭三矢,驱除红煞。”紧跟着三声箭响,王氏探身入轿扶她出去。
“新娘跨马鞍,平平安安。”王氏手上微微用力,示意霜若跨步。霜若小心翼翼地跨出一步,可到底目不见物,花盆底鞋还是在马鞍上擦了一下,脚下一滑险些一个踉跄。好在红绸及时递了上来,她连忙顺着红绸传来的力道稳了步,进了前厅。
察觉到红绸那端的轻颤,永》红巾那小兔子般的惊怯我见尤怜,不知怎的,他竟不愿见她诚惶诚恐的样子。他微微侧步,附在霜若耳边低声道:“别怕,一切都好。”
只听霜若感激地轻应了一声,永》觉暗暗摇头,方才他将那句一切都好说得那么自然、那么贴心。险些瞒过了她。
“主子,兴许皇上日里万机。成亲王——”
“成亲王朝政繁忙,和大人、福大人就跟着一起忙?”霜若反问,这些人不光自己不来,连代为致礼的人也没来。
这其中的道理她自是清楚,然而此刻她更想让念月明白。因为若是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或是贴心的人很蠢钝,她和永》|
“现在我的身份不同了,咱们也不再像以前在宫里地时候。以后不能光看不想。也不能光想不看,而且还得夹着尾巴做人。你要知道我在这儿不容易。就拿这称谓上的事儿来说,你刚才那几声福晋,就能让某些人大做文章了。”霜若微微加重语气。
说话间门吱地一响,永》=。霜若如花似月的面庞不觉一阵心醉。方才若不是有喜帕的遮掩,她怕是又要艳惊四座了。不知不觉中,喜娘已为他们的衣襟打了结,道了声“新郎新娘永结同心”,拉着念月退了出去。他这才回过神儿来,脸上带着温煦的笑:“还有谁见过你这个样子?”
“没有。”霜若板起脸,干脆的答道。心里有些害怕,难道蓉儿之前的料想这么快就成真了?半晌才察觉自己失态。
“算了,早点儿睡吧,明儿个还得去给皇阿玛请安、奉茶。”说罢永起身,解了那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