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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几声响,玉瑾终于松了口,“福晋,这贱人就交给奴婢,奴婢处治好了,再去给福晋一个交代。”
任由冰倩用帕子扎在她手上,霜若看向玉瑾时目光恬淡,竟像这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玉瑾,弄得冰倩和庆嬷嬷都摸不准了,她忽然笑出声来:“今儿我来,不是来看你笑话的,也不是来处治你的。我来,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就像真正的姐妹一样。”
她这么一说,玉瑾倒是静了下来,虽还想要挣脱,可也不胡乱抓挠了。霜若慢慢地伸出手去,轻抚着她凌乱的发髻:“你有些地方很像我,也许也有人对你说过,论出身,论才貌,你都可以和我较个高下。你说话的样子像我,走路的时候喜欢一蹦一跳地—”她忽然笑出眼泪,抬眼看着屋角,想要忍住泪,“就连这个也像我。”
“要不是你,我早晚会成功,早晚会和你平起平坐。都是你,都是你—”玉瑾歇斯底里的叫着,泪顺着她红肿的脸庞淌下,挣脱出来的手臂用力砸向霜若,但因为被拉着,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可是那是大婚前的宁郡主,做郡主的钮祜禄霜若已经死了。”霜若不知怎么地,也许是手背上的疼痛刺激了她,泪流得更凶了,“我也曾像你一样,心比天高,自作聪明,以为一切都唾手可得。可到头来,全都成了黄粱一梦。”
玉瑾听着,紧绷着地皮肉陡然松懈下来,她端详着霜若,语气轻冷,讪笑着道:“我输就输在比你进宫晚,没有早早看清你们的底细,没有想到你竟有本事一手遮天。”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南三所的人都瞎了,竟没有人知道你的这副嘴脸。”
“知道这一切都是谁教我的么?先是和孝公主,她教会了我如何在情深意笃地时候六亲不认,再是皇阿玛教会了我如何心有百般不愿地笑着处事,然后还有我同父异母地姐姐,就是她教会了我如何用这种粗蛮的手段解决复杂的难题。”霜若缓缓地叹了口气,回想往事,宛如撕裂般地痛,“至于南三所的人,你说的应该是淑姐姐吧?识人不清的人其实一直都是你自己,难道你从未想过,一个包衣出身、一身是病的女人是如何站在我们这些人之上的?”
玉瑾颓然地瘫软下去,眼中激愤的火光渐渐黯淡下去,淑萍纤弱的身影在烛火中毅然挺立,绵软的语声中暗含的刚强在她耳边回荡,难道她一开始就错了?她执着地看向霜若,等待着,等待着她说下去。
“她向来懂得恩威并施、因势利导,她每日躲在屋里不出来,可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在我之前的几个姐妹,出身都没能压过她去,就算是玉茗也不过出身汉军旗。如果不是玄悲大师断言我命中无子,我也进不了这个门。你倒好,以为她一派良善,紧着把脸贴过去。”霜若紧紧地逼视上去,让她来不及掩饰愈来愈浓的惊恐。
霜若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道:“你出身贵冑,事事争强,前途不可限量。原本在她心里,你对她来说,便是比我更大的威胁。这也就算了,你偏偏去告我的黑状,我平日待你极好,处处忍让。今日你如此对我,他日必踩在她的头上,她如何还能容你?而这时候你又左右逢源地和她的死对头雪颜搅在了一起,无论如何,你都死到临头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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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紫禁深宫 第六十九章 祸福(三)
紫禁深宫第六十九章祸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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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若凑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道:“你出身贵冑,事事争强,前途不可限量。原本在她心里,你对她来说,便是比我更大的威胁。这也就算了,你偏偏去告我的黑状,我平日待你极好,处处忍让。今日你如此对我,他日必踩在她的头上,她如何还能容你?而这时候你又左右逢源地和她的死对头雪颜搅在了一起,无论如何,你都死到临头了。”
玉谨低着头,目光在身下的稻草间漫无目的地穿寻,嘴里念念有词,忽然她抬起头来瞪向霜若:“可她到底没有对付我,眼下在我面前的是你,不是她。”
眸中渐渐浮现出一股怜悯之色,霜若摇了摇头,一针见血地道:“在你面前的是我,你还可以站着、坐着、跪着。若此刻在你面前的是她,你怕是要白绫引颈、鸩酒一杯了。”
一双充满恨意地眸子慢慢暗淡下来,最后一点亮光也消逝殆尽,玉谨浑浑噩噩地看着霜若,低语道:“如果那天晚上成了事儿,生米煮成熟饭,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儿了。那碗药膳去哪儿了?”她捂着耳朵,语中已有了哭腔,“去哪儿了?谁藏的,谁把它藏起来了。”
“是我,你还真是傻。”霜若冷冷地一哼,幽幽地一叹,“就那几包粗劣的春药,找个太医随便号一号脉便能查出来。到时候不但你的福晋梦做不成了,一顿乱棍打死,连个全尸都没了。”
屋里一阵静默,玉谨向后靠在了墙上。嘴角向下抽动着。两行泪顺着脸颊淌下,混着腮上残存的胭脂,溶成两道淡粉色的泉流。冰倩和庆嬷嬷原本也只顾听霜若说话,她这么一靠,连带着她们也险些坐到地上。
远处传来一声响亮的惊雷,雨水哗啦啦地倾盆而下,打在院中地青砖上响成一片。一阵潮气从半敞着地门扉间袭来,屋里原本淡淡的霉味一下子浓烈起来。
玉谨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猛地一下扑在了霜若脚边:“是我太傻,都是我不好。霜若,好歹我们也是一起入宫的秀女,你不能坐视不理啊。”
霜若轻轻地扶起她,细心地整着她的鬓发,无奈地长叹一声:“方才淑姐姐带人去抓你,我没把你交给她。就已经是救了你。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你也别想别的了。先在这儿洗几天衣服,待有了机会,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出宫去吧。”
“不,我不出宫。还没有山穷水尽。你一定可以帮我,一定可以。”玉谨执着地喊着,眼看着霜若站起身来。拂了拂袖子上的尘土,像门口走去。
“你还有机会全身而退,可我呢,到了那一天,也不知有没有人肯保住我的性命。”霜若长叹一声,语中、心中无限惆怅,她拭了拭眼角的泪,头也不回地对冰倩道,“咱们也该回去了,这儿有庆嬷嬷在,让她一个人静静。”
冰倩放开玉谨,复杂地望着她退了出去,临出门时又最后看了她一眼。玉谨这一辈子算是完了,可究竟要把这笔帐算在谁的头上,谁也说不明白。也许一切都是命,命中有的终归有,命中没有地,若要强求,便是玉碎的结局。
她跟在霜若身后,望着她的背影,原本的不安更浓烈了。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冷冽的同时却又软弱,把人逼入死路,却又可以无所保留地告知一切,给敌手留一条生路。深宫当中最不能有地就是心软,可霜若却处处心软,这样的她如何在宫里平安至今地?
除了永》;。头,这样的幸运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她就没这个福分,所以只能安分守己了。
“好久没自个儿撑伞了。”霜若慢慢地走着,豆大地雨滴打在油布伞上,发出脆而闷地响声,“是不是吓着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不会再跟别人说这些,自顾不暇,犯不上了。”
“怪不得福晋,既然进了宫,就不能再心软。今儿的事儿也是多余,玉谨不会念你的好,说不准过几天缓过气儿来,还得上去告你地状。”冰倩轻描淡写地道,刻意舒缓冷僵的气氛。
霜若顿了一刻,忽然幽幽地一叹:“那就怪不得我了。”她转过身去,冰清玉手缓缓地伸向她,雨滴打在手背上,汇成一片,“你比我虚长一些,以后就不用见外了,也叫我一声霜妹妹。我和你投缘,不当你是外人。”
迟疑了那么一瞬,冰倩慢吞吞地伸出手去,与她相握:“那以后就要霜妹妹多关照了。”
眸光忽然一转,霜若的笑中多了几分精明,她携着冰倩并排走着,两柄油布伞的边缘搭在了一起:“咱们都是明白人,明白人不说暗话,虽然以后咱们要一起应对她们,可咱们也都知道这样的事儿不可能维系一辈子,这世上是没有金汤一般的盟约的。过了这几年,凡事都有了变化,到时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在这之前,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
“霜妹妹放心,一来冰倩识得本分,二来冰倩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你的顾虑是不会城镇的。”冰倩淡淡地一笑,她不知和绅为何让她帮着霜若,若只是单纯地向他们示好,大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到时候,她说不准功成身退了,说不准香消玉殒了,再说不准不死不活了,谁能想到那时的事儿。冰倩也不愿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若不是为了报恩,她压根儿不会进宫,宫里头还没有能拴住她的东西。
陡然间雨停了,原本遮住日头的乌云转眼间便移开了。明丽的日头洒下片片光辉,从伞间照入二人眼中,二人不约而同地别开眼去。冰倩替她收了伞,不由得笑道:“天变得还真快,路上它下个不停,刚一到它就停了。”
“是啊,都到了,我也该进去应对了。”霜若深吸了口气,跨进门去,快到自个儿的院子时,她有些局促的皱了皱眉,“你就在这儿等着,等会儿瞧见王爷恼了,要把我拉出去打呀杀呀的,你可得给我搬救兵去。公主还歇在宫里,到时找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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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紫禁深宫 第七十章 委屈(一)
紫禁深宫第七十章委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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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都到了,我也该进去应对了。”霜若深吸了口气,跨进门去,快到自个儿的院子时,她有些局促的皱了皱眉,“你就在这儿等着,等会儿瞧见王爷恼了,要把我拉出去打呀杀呀的,你可得给我搬救兵去。公主还歇在宫里,到时找她就是了。”
房门半敞着,几个太监宫女捧着洗用用具鱼贯而入,永》。:边,右手按着额头,里面好像有千匹烈马狂奔而过,一动一动地疼。他接过小六子递上来的布巾,轻沾了沾面,又将布巾扔到小六子手上:“用凉水浸了再拿来,越来越不懂事儿了。”
转手将布巾交给身后的小太监,小六子赔笑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爷别气坏了身子骨。”他忍不住别开头去,偷笑道,“福晋不在屋里,奴才都没主心骨儿了。”
永》:这么早就出去了,这紫禁城的鸟都还睡着呢。”
“昨晚—”小六子欲言又止,见永》=:说,“昨儿晚上福晋压根儿没睡这儿,爷是跟—”
“小六子。”霜若款款入内,接过小太监递上来的冷帕子,“你们都下去,这儿有我就行了。”
“昨儿到底怎么了?”拿冷帕子按着头,永》#么一说,一片混乱中,他眼前忽然闪过一抹葱绿的身影。
因乾隆昨儿说三日免朝。今日小六子特意给他准备了常服。霜若替他扣上领口的纽子,极力忍着,眼中还是现出浓浓的不安,一瞬不转地看着他地侧脸:“昨儿你醉了,沾了送你回来地宫女,就是那个冰倩。”
永》=。倩?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真是醉了。”
眼前浮现出一些凌乱的段子。永》L的锦被下,不出意料,手指碰到一块滑而冰冷的硬物。细细一摸,上面拴着一条红线,应该是个坠子。
“醒酒汤该凉了。替我端过来。”待她回过身去,永》&来。着实看了一番,这东西一定在哪儿见过。
看着他喝了醒酒汤,霜若复坐在他身旁,小心地为他捶着肩:“既然之前皇阿玛也有这个意思,不如就趁着这事儿纳了她。”
“真的出事儿了?”永》》。底。“在你屋里出的事儿,还有谁瞧见了?”
“念月叫我回来之前,紫竹已经看到了。后来她也曾领着淑姐姐来过。淑姐姐是没进来,可她又进去看了一次。”霜若喃喃地道,正因为永对淑萍有情,她从不把事儿往淑萍身上扯。
他曾在玉谨身上见过那坠子,那时她端点心到南书房,不小心脚下一绊,险些栽在桌上,就这么着,那坠子从衣襟的扣子间滑了出来。永略微沉吟了一刻,不悦地道:“是冰倩啊,那这是什么?”
坠子平平整整地躺在永》=;。的锦绳耷拉在后,翠绿映在暗红,看得霜若心惊。永》》:怎么处置,他也不会太在意。可她记得永》+|他,现在她骗了他,他一定是生气了。
可一想到乾隆他们,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