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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珠珠交给念月,好生叮嘱了一番,又屏退了总跟着她的宫女,一路贴着墙根快走,循着查士去了。一路跟着,不知怎么竟到了慈宁宫,虽然自从太后去后这里就闲置了下来,可寝殿前荷花仍开得很好,显然是总有人打理的。她躲在一棵高大的槐树后面,瞧见福长安也进来了,他和查士一起站在斜对着她的地方,这位置虽看不清楚,可听得还算清楚。
福长安沉着嗓子道:“什么事儿这么急?拉拉扯扯地成何体统。”
查士左右看了看,陪笑道:“一直见不着大人,昨儿才知道大人近来在朝房里住了。今儿进宫讲经,就顺便请大人借个地方说话。”
福长安松了口气似地虚叹一声,不咸不淡地道:“你还真是长进不少,行了,别跟我来那套,有话直说。”
“其实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成亲王那个母家亲戚上次的货款还没清,大人看看,这都好几个月了。”查士吞吞吐吐地道,斜眼看看福长安地脸色。
不料福长安甩甩手,颇是不在乎:“原来是这事儿,是我忙得忘了,回头去我府上取就是了。”
“谢谢福大人,主一定会保佑您的。”查士连连作揖,待福长安走远了,他才打算绕出去。
霜若放轻脚步走了出来,再她身后跟了几步,忽然朗声道:“老朋友进宫,也不到我那儿坐坐,倒是来和这老家化叙旧。”
“吓我一跳。”查士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最后停在霜若平坦的小腹上,“生了?”
霜若点点头,调皮地笑笑:“生了,是个很漂亮很漂亮,比天仙还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想做她的教父了?”
“这是一定地,等我收了账上来,给她做礼物。”查士笑呵呵地道,这福分要是能轮到他头上就好了。
“我不要这个,礼物我要自个儿挑。”霜若喃喃地嘀咕着,面有难色,“我地日子不好过,不过如果有了这个礼物,就不同了。”
“什么?”查士爽快地扬起头,只要是他有的,他有什么是不能给她的。
这也太爽快了,霜若有些纳闷地看着她,越来越觉得查士对她太好,好得不同寻常:“我听见你们地话了,你和嘉贵妃的娘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是么?我要你们的账册。”
“你要向皇上告发他们?”查士紧张地握紧拳,他不在乎成亲王,也不在乎这些货款,他只在乎能不能留在京城。
只当他怕被牵连,霜若郑重地道:“你放心,我没打算把它交给皇阿玛。我只想从里面知道点儿东西,至于账册只留着以后,福大人害我的时候拿来防身。”
查士颔首,脚下用力搓了搓地:“好,明天晌午的时候我给你送去。”
说罢查士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走了。远远看着,他一会儿仰天长叹,一会儿又心事重重地低着头,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孩子。霜若立在原地,越来越想不明白。
肚子里忽然传出咕噜一声响,霜若不好意思地左右看看,还好没有旁人在。眼下她是想不通这事儿了,当务之急还是去找芷涵,拿到账册后的大计可还得她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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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刹那芳华 第九十五章 蜕变(五)
刹那芳华第九十五章蜕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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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查士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走了。远远看着,他一会儿仰天长叹,一会儿又心事重重地低着头,活像一个受了气的孩子。霜若立在原地,越来越想不明白。
肚子里忽然传出咕噜一声响,霜若不好意思地左右看看,还好没有旁人在。眼下她是想不通这事儿了,当务之急还是去找芷涵,拿到账册后的大计可还得她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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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乾隆最近很愿意亲近芷涵,一下了朝便要到芷涵那儿坐坐,用过午膳才回乾清宫批阅奏折。这一日时辰还早,趁着乾隆还没过来,霜若早早地来了,边用芷涵新配的花茶,边和她谈着昨夜未谈完的事儿。
拿着杯盖轻刮着杯子,霜若挑眉笑问:“要说的都说完了,你看这事儿可还成?能不能成,就看你肯不肯帮我了。”
“这倒是不难,可事成之后,你这个贵人可要多多照顾我。”芷涵调皮地扬起嘴角,这听起来像是玩笑话,可到时候指不准真要她帮忙。
霜若笑笑,这是应该的:“又说见外的话了,你要是要我帮着,什么时候都可以开口,何必等到事成之后?”
“这可是你说的。”芷涵抿嘴一笑,听着外面传来德公公的通报声,拉着霜若起身接驾,“一会儿咱们说说笑笑地把事儿说了就好。皇上喜欢这样。”
乾隆一进来便扶起一旁行礼的芷涵。一抬眼瞧见霜若也在朗声笑道:“原来霜儿也在,怎么,没把珠珠带来?”
“谢皇阿玛惦念,十一嫂喜欢珠珠,今早派人接了她过去,霜若改日再带她过来。”霜若起身笑吟吟地道,乾隆可是头一次问起珠珠。
“坐,都坐下。”乾隆在桌旁正位坐了,芷涵、霜若依言一左一右地坐了,“你们方才聊什么了?朕远远地就听见芷涵笑了。”
“方才霜若给臣妾讲笑话来着。等会儿也让她给皇上讲一个。”芷涵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光顾着说话,都这个时候了。绿香,传膳。”
这时候在这儿见到霜若,多少有些不习惯。可乾隆也不想冷落她,朝她和蔼地笑道:“芳嫔宫里地饭菜虽没有御膳房的精巧。可贵在随了民间,一起尝尝。”
“谢皇阿玛留膳。”霜若谢道,她知道自个儿应该告退,可既然想成事儿,她就得耐着性子坐下去。
八只金碟乘着几道乡间小菜呈了上来。这头一道是凉拌松花蛋。上面浇了香醋,。第二道是百姓们常吃的炒鸡蛋,这后面的几道既有菜。也有六必居的酱菜和一些从御河居学来的菜样。这些个菜摆在金盘里别有一番风味,再由芷涵的葱葱玉手夹了,更是妙到了极点。
乾隆尝了一口,满意地点头。芷涵在一边伺候着,本来是一副及其温顺的样子,看着看着,忽然掩嘴笑出声来:“臣妾的眼睛一定是生了疮,一看见黄澄澄的鸡蛋一准儿想起洋人来。”
“怎么又想起洋人来了?”乾隆将杯中米酒一饮而尽,虽提及洋人,脸上还是没有一丝不悦之色。
“那天臣妾在御花园里转悠,正遇着两个进宫谢恩地洋人在万春亭里坐着。不知怎么的,他们有一个人要玩儿杂耍,掏出几个
一个劲儿地扔。谁想一个不小心,鸡蛋摔在他头上了个满脸,还从胡子上往下流呢。”芷涵生性活泼,这会儿讲起笑话儿来自是流利干脆,末了还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惹得乾隆都笑了。
霜若听了,差点儿没把嘴里的菜喷出来,平日里看不出来,芷涵还能编出这样的笑话来:“这可真是滑稽透了。”
乾隆轻捻虎须,面上满含着笑意,轻斥道:“这些洋人真是做了不少荒唐事儿,你们可别学着他们。”
芷涵收住笑,频频点头,暗中朝霜若使了个眼色。乾隆虎眸一眯,笑着看向霜若,霜若微微低下头,语中含笑:“皇阿玛别怪娘娘,她这都是被霜儿讲的那桩荒唐事逗地。”
“今儿不必拘束,什么好笑的事儿也说给朕听听。”乾隆看看一左一右,一边是自己地妃子,一边是自己最欣赏的儿媳妇,难得都这么好兴致,也就放任一回了。
“这事儿说来轻狂得很,说起来也没人肯信,可这事儿还就被霜儿碰上了。”霜若顿了顿,见乾隆面色无异,继而便是一连珠妙语,“那天在公主那儿,霜儿闷得无聊就到街上走走,在沽月楼那儿看到两个吵架的婆子。上前细听,原来是其中一个买了洋人东西可又不会使,另一个说她做了冤大头,她听了以后又不肯服软,一来二往的就动起手来。后来那买了东西的婆子就说‘这货可是有些来头地,你这么说可别折了福’。”
“若这东西真有些来路,那这婆子也不算荒唐。”芷涵微微一笑,这故事说地有些牵强,可这重头戏却是在还没说出的一句话上。
“娘娘有所不知,这婆子后面的话才是荒唐。”霜若笑得更甜了,眸中清静得如一湾秋水,“她居然说那东西是从成亲王亲戚地府里运出来的,还说她买了很多呢。试想十一哥的亲戚哪个不是显贵,谁还用得着做货郎营生,这还不荒唐么?”
一来官不与民争利,二来乾隆虽然允许洋人进宫朝贺,但却不愿皇亲贵胄与洋人交往过密。故事虽然编得荒唐,也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却一定能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乾隆心底。
“朕乏了,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都跪安吧。”乾隆轻咳了两声,往里面走去,在就要进去的时候回过头来,微微沉吟道,“霜儿,你今儿话多了。”
“霜儿告退。”霜若低着头,不敢迎上乾隆的目光,好在下一刻乾隆便进了东厢房。
芷涵拉着她到了门外,眼望着正前去东厢房随侍的德公公,轻声安慰道:“别怕,皇上总是这样的。你看德公公进去了,有没有消息也就看这一会儿。”
霜若笑着摇摇头,芷涵的确比原先精明了很多:“后宫不得干政,这回皇阿玛是真的生气了。我只怕连累了你,尤其是封妃的事儿。”
“能跻身嫔位,我就知足了,哪儿还能成天想着那些不着痕迹的东西。”芷涵轻搡了她一把,成天背着这么多顾忌也不嫌累。
“传刘墉到乾清宫。”不出芷涵所料,不一会儿东厢房里传出一声低吼,德公公应声而出,低着头疾步去了。霜若、芷涵对视一眼,此时传刘便是要彻查此事,乾隆的怒气早晚会宣泄在那些个罪魁祸首身上,她们可以不被迁怒了。(未完待~ww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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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刹那芳华 第九十六章 太子(一)
刹那芳华第九十六章太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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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跻身嫔位,我就知足了,哪儿还能成天想着那些不着痕迹的东西。”芷涵轻搡了她一把,成天背着这么多顾忌也不嫌累。
“传刘墉到乾清宫。”不出芷涵所料,不一会儿东厢房里传出一声低吼,德公公应声而出,低着头疾步去了。霜若、芷涵对视一眼,此时传刘便是要彻查此事,乾隆的怒气早晚会宣泄在那些个罪魁祸首身上,她们可以不被迁怒了。
太子
土花曾染湘娥黛,铅泪难消。清韵谁敲,不是犀椎是凤翘。只应长伴端溪紫,割取秋潮。鹦鹉偷教,方响前头见玉箫。
——纳兰性德《采桑子》
八月流火刚刚退去,九月金风便已吹来。紫禁城内仍是阳光明媚,只是近来原本静了许久的内廷又忙碌了起来。离乾隆六十年之诺仅有不到三个月,从乾清宫里传出消息,订下太子的名位也就是这两天了。为此朝臣每每行色匆匆,命妇常常翘首而盼、低声叹息。
这日早朝上刘墉上了日前查证永瑆远亲额尔青一家私通洋行、与民争利的折子,上面写明了近来私运的货物和送到永瑆宫里的孝敬。乾隆看后一言不发,可早朝一过便招了和绅、福长安到御书房。
由着他们诚惶诚恐地跪下,乾隆又将奏折细细地看了一遍,忽然虎目一瞪,用力一拍书案,雕龙玉杯里的茶水洒了一案:“老十一本就有毛病。你们不教好他也就算了。还帮着搭桥牵线,让他和洋人搅在一起。”
“皇上息怒,这事儿恐怕另有缘由,还请皇上明察。”福长安跪在阶下,拭了拭额上的冷汗,这两三年里他一直给额尔青牵线,藏得很好,这事儿怎么让刘墉知道了?
“啪”的一声响,折子已被摔到了福长安面前,乾隆指着他。怒道:“明察?折子上写地清清楚楚,牵线搭桥地人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臣该死,还请皇上责罚。”福长安直挺挺地叩头,方才半句也没提及和绅,难不成是和绅捅出去的。
“皇上息怒。奴才想这一准儿是福大人手下那些个奴才做的,福大人事先并不一定知情。”和绅也跪地相求。余光打量着福长安早已面无人色的脸,这老东西居然瞒着他做下这等好事。
“朕已派人去查,额尔青府里堆积了大量西洋银器,正打算运到自家的古董行里。额尔青又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怎么懂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