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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关系,她这样才能窥出一些玄妙来。
虚丹现在发生这样的变化,那道经也继续推演。荀玉可以看到那虚丹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孕育出来,这虚丹越薄,其中的事物也越来越清晰。
“这便是虚丹化婴的办法吗?”那虚丹之中的事物,不必明说,正是孕化之中的元婴,如同妇人十月怀胎,逐渐成形。
等道经推演到最后,那虚丹自然而然破碎了,元婴脱出。
就见一婴孩,与荀玉十分相识,唇红齿白,四肢抱腹,眼目微闭,身上裹着一件‘纱衣’。
这元婴与其他修士的元婴是不同的,荀玉知道,当初她也修炼过元婴出来。
其他修士的元婴仿佛实质,初步领悟了修士在金丹期中领悟的神识虚实变化,可以作用在元婴之上,这元婴也有了这样的能力。
既可以化作虚无,穿透敌人的法术,也可以化作实质,拿起身上的宝物对敌,而平日可以收在丹田之中。
而现在这道经之中孕化出来的元婴,却完全是虚无之体,就如同那虚丹一般。
虚丹实质是虚无,看上去也是虚无,元婴实质上也是虚无,但看上去却仿佛真人。
“原来如此,虚丹之中有无穷灵气,因为其是虚无之物,才能容纳万千。现在虚丹破碎了,那些灵气也未曾消失,所以是被这元婴收了,而这元婴也因此化成了虚无之质。”荀玉看了一会,心中了然。
接下来那道经还要演化后面的道路,荀玉却将心神收了回来,此事并不急于一时。
荀玉清醒之后,推演了一番,时间过去月余,这是根据那混沌虚空的演化进度而判断的。
她一挥衣袖,手中出现一点微光,这正是那花好梦,它化做微尘,从静室之中的门缝出去了。荀玉收回目光,拿出一块符器,正是用来制作那灵蕴结晶所用的,但她行为有些迟缓,看上去仿佛心不在焉。若是有人看到荀玉的眼睛,就会觉得十分呆泄。
其实荀玉现在只是耗费了一小半心神在真身之中,而剩下的心神则控制法身,前往地下寻找一处无人之地,种植那磨剑藤。
她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突破元婴期,但这需要满足两个条件,其中之一正是方才推演出来,要炼制出一枚合用的灵蕴剑。这剑的主体还在她身上,而那一万五千多枚符文,则需要耗费一些精力才能完成。
另一个条件则是要将虚丹之中的剑气,尽数磨炼成更加锋锐的剑气,这一步在道经之中并没有出现,但荀玉自己觉得若是如此做应该会对化婴有一些好处。
要磨炼剑气倒是简单,只要有足够的灵蕴给她斩灭便可以了。
正好当初得到了磨剑藤种植,要用法身催长出一山的藤蔓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第一百六十八章推迟
做这两件事情互不冲突,荀玉可以让真身与法身分别行动,按她的估计,只要一个月就能完成此事。
山海界三派,自从上一次同意推迟魔劫之后,这陆地上一时便陷入了平静,那些肆意攻取正道门派的修士也逐渐退出。
魔教那样做只不过是要在大劫开始之前夺得足够的宝材,炼制法坛。现在已经绰绰有余,又与沧溟青雨有了约定,自然都离去了,但是那些家破人亡的修士,他们的仇恨却不会消退。
此时在沧溟下院,大青峰中,有一处临时搭建的木屋,其中住着一些修士。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颓废有的仇恨,还有一些断手断脚,伤势严重。
这一些修士都是当初魔教功攻伐正道门派,那些惨遭灭门之后留存下来的。因为大青峰派了修士去解救,所以这些无家可归之人,之后便暂时安置在大青峰中。
外面有一些响动,一位穿着杂役弟子衣服的修士走了进来,他带着一些米饭肉粥,一手拿着篮子,上面盖着白布。
将这篮子放好之后,取下白布,里面是碗筷。
这杂役弟子对这些修士道:“各位师兄师姐,到了进食时了。”
一些正在打坐的修士闻言,纷纷从站起身来,向他走去,拿起碗筷便添饭吃菜。
这时有一位女修,穿着一身黑斗篷,内里不时显露出白色金丝缕衣,她走到杂役弟子跟前问道:“请问师兄,不知沧溟派里何时与魔教开战?”
那杂役弟子还未曾说话,就见以为那起碗筷正吃饭菜的修士开口道:“看你这衣物样式,是金月门中的修士,你昨日才来,不知沧溟的情况。”
“沧溟大教,从来都是住在天上的,这下五峰只是沧溟下院,怎么能得知沧溟派的计划。这一位师弟在大青峰中还只是一位杂役弟子,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你问也是白问。”
听到这修士的话,不少修士都十分失望,他们也是刚来不久,不知沧溟的情况。
其实逃难出来的修士有不少都是各自门中精英,传代弟子,往常都像宝贝一样供着,对外界修士的情况只是一知半解。
那杂役弟子听到这修士的话,皱眉不悦,他道:“你们这些修士,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沧溟上宗的情况。”
“杂役弟子不用修炼,都是服侍各位内门弟子的,还有一些能与真传弟子朝夕相处,得到一些消息也不足为奇。”
不少修士听到这话,立刻都改变了态度。
角落里有一位修士对旁人问道:“敢问师兄,不知这真传弟子在大青峰是什么地位?”
这一位修士是小门派出身,门中只有一间道观在大山深处,离哪里最近的村落城寨也要翻过三座大山才能看到,消息闭塞。
而且其门中只有三位修士,师父与两位弟子,也没什么内门外门杂役真传的说法。况且这一派被灭也是遭了无妄之灾。
这一门本来在大山之中,又不与其他修士接触,算不上什么正道魔道。不过有一群修士被魔教修士追杀,逃入这道观,魔教便以为其也是正道修士的,于是顺手灭了。
这修士名叫六页,师父和师弟都惨遭魔教毒手,说来他运气也好,当初听师父的命令去凡人村寨买米,逃过一劫。
那魔教修士将这道观之人诛杀之后,又顺手放了一把火,结果引来了大青峰的修士,将这道观唯一的幸存者六页带了回来。
他旁边的修士听到六页的话,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道袍,发现并不认识。加上这六页现在也才练气二层,想来不是什么大派弟子,懒洋洋回应道:“真传弟子就是这门中长老,峰主的嫡传弟子,其中大部分都是练气高层,还有许多是筑基期。”
听到这修士的话,六页咽了一下口水,他师傅是练气七层练气中期的修为,落到大青峰来岂不是连一个弟子都比不上?
那么那群魔教修士又如何厉害,他还有没有报仇的机会?
六页当初回到那道观时,魔教修士都已经离去了。他后来便遇见了大青峰的修士被带了回来,现在还有些不清楚情况。只是听人说若是要报仇,只有魔劫开启,沧溟派青雨宫的修士攻打魔教,才有一些机会。
这时便有修士对那杂役弟子讨好道:“不知这位师兄是跟着那一真传的?”
那杂役弟子看了这些修士一眼,心中暗笑。虽然他只是个不能修炼,连炼都做不道的杂役弟子,但只要在大青峰中,任凭这些练气修士知道他的来历,那个不是要讨好一番。
而且他跟着真传弟子,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消息,这时正想找个机会卖出去,不然他怎么会来给这些逃难的修士送饭,还不是想要一些好处。
他笑道:“我是跟着正行师兄。”
旁人一听,有修士立刻知道那一位正行,正是真传。
于是放低姿态,对这杂役弟子道:“这位师兄,我等都是与魔教有血海深仇的修士,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但只有这魔劫开启我等才有一些机会,还望师兄不吝赐教”
那杂役弟子闻言,严肃道:“我虽然跟着正行师兄,但这么重要的事岂能随意泄露出去?”
旁人那个心里,不暗道:“不泄露出去,你还在这里说?”
但还有一些修士,知道这杂役子弟的想法,开口道:“哪里能劳烦师兄白来一趟,我们这里各自拿一下宝贝,犒劳师兄一番。”他说着,拿出一枚宝珠来。
这虽然在凡人手中是了不得的宝物,但在修士眼中只是玩物罢了,但这杂役弟子不想修炼,要的也是这些玩物。
于是笑着收起来,旁人见了,也纷纷拿出东西送个这杂役弟子,他才松口道:“既然如此,我也来与你们说一说,不过这事可不能外传出去。”
一旁修士立刻保证,这杂役弟子才摇摇头,叹息道:“我早晨路过师兄的房间,听到说魔劫要推迟两年才开启。”
第一百六十九章锦鲤
“怎么可能,我师父以前说过,魔教每隔二十年便要兴起一次魔劫,从未晚过,也从早过,怎么现在无端端便要推迟两载?”
“门中也有记载,这魔劫从当年们门派创建之初就不断重演,到如今几千年过去,也没有改变过。”
众位修士听到这杂役弟子的话,皆不敢相信。
那杂役弟子听到这里,对众人道:“这有什么,那魔教这次也不是一反常态,灭掉了无数宗门吗?想来这次魔劫与以往定然有极大的不同。”
六页一旁的修士喃喃道:“是了是了,这必然是山海界有了什么大变,不然决计不会如此。”
六页听到这里,心中暗道:“推迟两年也好,我现在修为太低了,即便是去魔劫也不过是送死。若是有两年的时间修炼,才有那么一点机会。”
想到这里,旁人还在叹息,六页却两口将那些肉粥吃了,自己寻了个由头出去。
这里是大青峰,哪怕只是在山脚,但灵气比起他以前的宗门还要昌盛许多,他自己寻了一处青石,坐下来练气。
他现在已经是练气二层,可惜,原本那道观之中的练气功法就十分简陋,连师父都只是练气中期,他现在的修炼进度可想而知。
一夜过去,六页才收功停息,回到那木屋之中。
这一天众人个个都是面无颜色,十分失落,六页寻了昨天回应他的那个修士询问,才知昨日的有修士去问了以为内门弟子。虽然仍旧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但大青峰中也并没有什么备战的措施,连守备弟子都减少了许多,看来那杂役弟子所言,也是确信无疑的。
如此一来,这些修士短时间报仇无望,个个都是这摸样。
六页却管不了这么多了,用完饭后便又出去,寻到那青石处修炼。不过他还只是练气底层的弟子,每日不用辟谷丹,还是要吃饭的,所以到了中午时分,他又寻了回去。
一连十日都是如此,但六页的资质却不出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
这一日他原路返回,忽然听到一阵水声,他想到自己十余日未曾洗漱,便朝那出去。
穿过一些丛林,他恍然看到一条俩丈多高的瀑布,下面还有一处水潭,碧波荡漾。
“原来这里还有点一条水路!”他走了过去,发现那处瀑布居然是连接地下暗河的,这里又藏得十分隐秘,所以现在还无人发觉。
想到这里,他立刻前去洗漱了一番,见天色渐晚,便又回去了。
那安排各派弟子的木屋已经经过扩展,分成几十间,六页寻到自己的木屋进去。
傍晚,六页正要离去修炼,忽然有人拦在他的前面。一看,却是熟人,一身黑斗篷,内里穿着白色金丝缕衣,正是那金月门中的那个女修。
不过她现在被这斗篷抱着,六页也看不出她的面目,问道:“这位师姐不知道有什么事?”
那金月门中的女修闻言,回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位师弟这一天天早出晚归。今日回来发现你头发湿润,想来是寻到一处活水,不知可否告知师姐那处所在?”
六页恍然大悟,大青峰什么都好,但他们外来的修士却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伺候了。无人给他们送水,这位师姐来此多日也未曾沐浴,也是忍耐不得了。
六页回应道:“这有何难,师姐请随我来。”
他带着这金月门的弟子往前走,一路上显得有些沉默,那金月门的女修应该也是这样觉得,开口问道:“我叫画知,从金月门来,现在门中上下也不知逃离了多少,但在大青峰中只有我一位弟子了,不知师弟是从何来的?”
六页摇头道:“我叫六页,以前生活在深山中的一处道观,叫什么真墨观,观中只有我师父师弟三人。后来我去村寨里买一些米面,回来那道观已经被魔教的修士给烧得片瓦不留,还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