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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一座小小祠堂出现在眼前,那就是刘老二说的隐藏邪神祭祀的地方。
一众甲士已经备好,只等府监一声令下,就像以前做的那样冲进去,砸碎神像。
庞绘一众没有带甲的站在队伍中间,这到不是他贪生怕死,而是邪神的法术会被甲士军气消弱,这是监道院多年的经验。
他开口道:“冲进去,砸碎神像。”
不知道为何,他心中忽然一跳,有点不祥的预感。
…………
时间往前推后一些,荀玉拿到一青写的平仄对应,心中有些淡淡地惊讶。
拿出笔墨来准备作词,一青忽然问道:“荀小姐不再想想,这新词可是小生花费良久才做出的。”
“不必,这词也……”荀玉说道这里,心中忽然一跳。
心血来潮,她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忽略什么了。
第五十一章昏厥
心血来潮,她意识到自己到底是忽略什么了。
便是气运。
说起来荀玉来到这神道大陆,一直顺风顺水,都是因为夺取了百花仙子的气运。
而她昨日从道经中得到统领百花之主符诏,也因此窥得了一些气运的妙用,自然知道这气在事先的玄妙。
那百花仙子既然已经和木家结盟,那样说来,也同样与地功神相识了。
现在庞绘要带人去捣毁淫祀,这百花仙子恐怕不会允许。
毕竟这地功神也是她的助力。
至于说这百花仙子会不会因为地功神是邪神,便不屑于与她交互。若是刚开始荀玉恐怕还有些迟疑,但现在来说却毫无疑问了。
修真者心血来潮,灵觉警示都出现了,但这样关键的事情都想不起来,要说这其中没有百花仙子做的手脚,荀玉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至于这百花仙子是通过什么方式蒙蔽了她的灵觉,荀玉心中也有一些猜出。
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灵觉也已经感应,再想什么也已经晚了,现在还是专心应付诗会。
这事就在荀玉心里一闪而过,她已理清明细,在一青看来荀玉只是顿了顿,便接着说道:“……这诗词歌赋,在家里时常研习,有时也自己做过新词牌。之前对着词有些眼熟,与我以前做的有些相似,这便写下吧。”
一青对荀玉的话,只是笑笑,并不说话,同样开始作词,这词她以前便做过一首,心中早有腹稿,因此一笔写完,毫不停顿。
刚刚抬头,就见荀玉也将墨笔放下,看那白纸上也做了一首词,离得远了,看不太清。
但他心里却十分得意,在他看来,荀玉是直接放弃了,直接将前十的排名让出。
不然哪里有人刚得了新词平仄,还没细想就能做出的。
恐怕做出的词不能入眼,至于荀玉说的以前便做出了相似的,他也不相信,这世上哪有这样巧合的事?
“已经做好了,请童子代我交上。”他将手里的词交给了童子。
童子拿着看了两眼,也没看清就道:“对桌的比你还快一些。”
“哎,承让承让。”一青一脸惭愧的摸样,“我欠荀小姐良多。”
不是欠她良多,是欠大发了,本来可能得了诗会魁首的。现在直接将前十让给出,这下连一点气运都捞不到了。
城隍诗会,能进前十的都有奖励,给的也直接,就是一杯气运。
对一些气运欠佳但文章华盖的,这一杯气运就够他考得功名,从此飞黄腾达。
童子不言,心里摇头叹息,将一前一后两篇诗文交上。
一青来到荀玉跟前,“荀小姐,这次承蒙关照,小生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他一拱手,轻笑着对荀玉行礼。
荀玉回答道:“这倒不用,不过我从小就爱出游,这次从海外来,就是想一游中土美景……”
“这有何难。”荀玉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青打断,他接着道:“小生接下来还要沿江北上去太黄山,捎带一程又有何妨。”
一青口气满满自信。
荀玉被打断了一下,她心想的可不是要人捎带,只想要他游历写下的记簿,回应:“这太麻烦了吧,还是……”
“不麻烦,不麻烦。”一青又一次打断,他心想荀小姐这是害羞呢,道:“小生只带些仆人上路,心里也觉得十分无趣呢。而且那太黄山乃是孟河源头,天下秀美之处皆汇聚在此。”
“传言商之前,太黄山可是练气士祖庭,那时有诸多……”
荀玉本来想说不必,但忽然听闻,这太黄山是练气士的祖庭,忽然也就顿住了。
祖庭两字可不普通,这样说来,这太黄山也就相当于修真大陆的九华山一般。
荀玉像说话,又顿住了,静静等一青说完,才到:“这太黄山既然是练气士祖庭,那我从海外来此,不得不去祭奠一番。”
一青笑了,这就是答应了。果然那些传记里写的,书生外出游学,遇到些美人懂得欣赏他的才华,红袖添香之事不是假话。
他又想到荀玉的诗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虽然才华比不上,但他靠脸得了美人的青睐,非是作假。
就在这时,台上的考官忽然又贴出一张考卷来。
一青想着,方才交上考卷的只有他两人,不是荀玉,只能是他了。
看来今日是双喜临门。
他做的那首词虽然还不能说名传一州,但也非同小可了,不然不敢拿来与荀玉比试。
面带微笑想着台下走去。
他可不能表现得太心急,免得她误会自己追名逐利。
…………
就在荀玉明悟自己被百花仙子蒙蔽灵觉的时候,庞绘等人已经将这小小祠堂团团包围。
“冲进去,砸碎神像。”
随着庞绘一声令下,甲士经验丰富,三人一队冲进祠堂里。
一人带刀走在前面,一人弓弩上弦跟在身后,还有一人提着一桶秽物,这是县城府衙准备的。
要是有被淫祀蛊惑的,胆敢反抗,就用刀;有庙祝,会使些法术的,就用弩;若是邪神显现,直接倒上秽物。
踢开门后,这祠堂一反常态地十分安静,要知道往常浇灭的一些淫祀邪神。虽然没有天宫赦命,但也能望气。知道监道院来围剿,又不能带走神像,只好将那些信众蛊惑起来,与监道院来的甲士同归于尽。
想现在这样安静的情况,从来没有过。
跟在后面的庞绘,心中不安越发明显,一挥衣袖:“到后院去。”
等他们讲后院门打开,见到的就是一地尸体,仿佛屠宰后堆积在一起。
还有半空中飘舞的秽气鉴。
这些甲士平时剿灭山贼马盗后,也是将尸体这样堆积的,现在看到没什么害怕。
倒是庞绘胃里有些翻滚,但他还是打精神,叫人将半空中的秽气鉴射下。
他虽然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但看着一地的尸体就知道,绝不是好物。
这时,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秽气鉴上空。
甲士抬手就想射箭,但就在这时,他们眼中不约而同泛起红光,原本瞄准的目标忽然变成身旁的袍泽。
穿石弩箭自然轻易穿透铠甲。
现在还站着的只有一人庞绘,但他也坚持不住,昏厥过去。
半响,屋外才传来声音,是柳十方和刘老二在外面,剿灭邪神的事是轮不到他们的,但等了一会屋里都没声音传出,才找来县兵一同进入。
第五十二章调集
“府监大人?”
庞绘耳边传来别人的呼喊,他眼睛动了动,似乎清醒过来。
“府监大人!”
他一睁开眼,就见自己身边围拢了一群人,是看衣着是县兵,而柳十方也在一旁。
“府监大人,您醒了。”一个县兵长连忙凑到庞绘身边来。
将他搀扶起来,这县兵长方才带着县兵进入祠堂,之看到一地尸体,那些甲士也中箭倒地。
也没见到敌人,一番清查过后,只有寥寥三人中箭不深,还能救回来,至于庞绘也躺在地上。
这县兵长不知祠堂有些什么凶险,虽然没见到敌人,但这样多的甲士都不明不白的中招了,于是急忙让县兵带着还活着的甲士与庞绘退出来。
甲士已经送去医馆治疗,至于庞绘就要带回安全之处,那祠堂也被县兵衙役团团围住。
现在庞绘清醒过来,县兵长急忙想要询问,这祠堂里发生了什么。
“我这是”庞绘一阵头疼,捂着脑袋细细思索,“对了,是祠堂,还有那淫祀。还有那邪神。”
庞绘想起昏厥之前,发生的一幕幕,问道:“甲士救回来的还有多少?”
“回大人,只有三人中箭较浅,已经送回医馆救治,至于剩下的”县兵长,犹豫了一下才道:“甲士佩戴弩箭,都带血槽。若是中箭较深,血止不住,恐怕当场送到医馆,也救不回来了。”
县兵进入祠堂后院时,甲士中箭已经有一会了,当时血流如注,几乎漫过脚面,连庞绘都是因为站在台阶上,才没有满身是血。
庞绘自然知道那甲士佩戴的弩箭射中以后是什么结果,虽然心中早有预料,但骤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心中悲痛。
来时带甲一卫,以为什么淫祀邪神都能对付了,没想到现在只得四人归来。
他想到当时浮现,那漆黑的身影,心中不可置信。
沉默了一会,问道:“那淫祀,现在如何了。”
“回大人,县兵进入时,祠堂里既没有人影,也无神像踪迹。”县兵长回答,他看了一眼庞绘有些迷茫的眼神,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大人,标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庞绘的语气有些迷茫。
县兵长道:“标下平日也没同这些淫祀打过交道,但县志上记载,那邪神祭祀,神像至关紧要,不敢轻易挪动。”
说着了一眼庞绘。这县兵长常年在安稳,已经不是靠战功坐上的了,揣摩上司的意图才是其中关键。
见庞绘没有表态,于是接着道:“大人一班人从郡府出发,用的都是千里马,比寻常马匹更快。甚至一路上不用通关批复,驿站还有换马,一个时辰跑完了他人一日夜的旅程。”
“这样看来除非神灵通讯,不然没人能把消息传到大人前头的。标下方才在那祠堂里观察了。里面诸多死尸,都是那淫祀信徒,被杀害血祭,所以标下以为”
县兵长没有说话,但庞绘接着道:“所以你认为,是有人设计陷害?”
“是,标下以为这就是一个陷阱,不然那祠堂中怎么没有神像祭祀,连信徒都被血祭了?”县兵长豪不迟疑地道。
“那刘老二呢?”庞绘问一旁的柳十方。
柳十方此时心中一片庆幸,还有他没有一时好奇,跟着庞绘他们进去,不然可能就是那些甲士的下场。
要知道那些甲士都是穿戴了甲胄,这才能有三人幸免,但流失这样多鲜血,之后即使伤势养好了,难免元气大伤,而若是他被这弩箭射一下,恐怕一点机会也没有。
他听到庞绘的话,一个眼神下去,家丁连忙将躲在人后的刘老二带上来。
刘老二还一副恐惧,不情愿地摸样,见到庞绘后呼天抢地:“大人,不管我事啊大人,那地功神祭祀原本就是在那的。小人也是前日跟着老四他们一家去见过,后来知道是淫祀,再也不敢去了,直到今天大人来,都不知道老四他们一家都死了,大人,大人”
县兵长在一旁道:“这刘老二倒是从小在这长大的,这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这些面孔平时也见过。”
平时也见过,也就是说这刘老二值得信任。
一旁的家丁也道:“大人,这刘老二他家的田地,都是我们老爷的,平时收租也见过。还有刘老四,他们一家都是县里张家的佃户。”
张家就是这顺县大户,那供给地功神的祠堂也是这张家祖祠。
“那张大户一家,都被发现在那祠堂被害了。”县兵道。
庞绘站起身来,虽然还有些恍惚,但也可明白事理了,他问道:“就是说这地功神信众,都在那祠堂被血祭?”
底下县兵互相望望,没人说话,县兵长才道:“也不知,毕竟那地功神到底在这顺县汇聚了多少信徒,但死在那的大多是去祭祀时自投罗网,不然顺县失踪了这么多人,早就报官了。”
祭祀淫祀邪神,自然不敢让他人知道,去之前都要找好理由,这样一来即使失踪了一段时间,旁人也只当他事情没有办完。
“好个自投罗网。”庞绘面无表情,但两手紧紧攥着,“我们也是自投罗网罢!”
“标下有罪。”县兵长见庞绘发怒,还以为是对自己不满,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