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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外面的修士，又只能感应道渡真殿外，天象变化，却不能知道这是为了什么，那云雾化作一团，渐渐平复，像是中间有什么东西在吞噬一样，由外向内，流动过去。
“昊天皮膜已经出现破损。”刃心感应到，这昊天皮膜出现一些裂纹在那云海之中，所以有一些云雾被牵扯进去，才有这些变化，而这裂纹也在逐渐增加。
要是此刻有反虚修士将神识涌入这云海之中，便能够提前接触到昊天元气海的隐秘。
当然，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荀玉当初在反虚境界能够将神识深入昊天元气海，是因为这昊天皮膜是她自己打破的，所以采才会没有什么坏处。
而其他人借助外力，虽然可以早早修成反虚顶峰，但突破合道却比寻常人更加艰难了。
荀玉不知道这皮膜破碎的事情，但也可以感觉到自己控制元气的压力变小了，她立刻意识到，时机已经出现，于是立刻将元气的范围在此缩小一些，到了这个程度，已经可以不用在变化了。
因为这昊天元气海的皮膜，还是进一步拉扯破碎，而荀玉只要等到这皮膜的裂纹足够多的时候，在猛然收紧元气的范围，自然可以功成。
过了一会，这裂纹已经遍布四方了，而且虽然还有裂纹在增加，却已经开始逐渐减缓。
见到这个景象，荀玉知道现在的压力已经不足以将这皮膜彻底破碎。
她又等待了一会，才忽然控制这元气覆盖的范围，骤然缩小，瞬间，本来已经减弱的压力，也立刻增加。
轰然一声响，昊天元气海皮膜彻底破碎，这样的动静虽然非常浩大，但反虚之下的修士却不能感应到。
不过星聚殿之中的各位长老，在经历了上一次的神厌宫之行后，已经有一部分突破了反虚的境界。
“众位长老，渡真殿中有动静。”秦掌门开口问道。
去往神厌宫的长老回来之后，秦掌门曾经去过一次，不过怕他到底是一派掌门，不能彻底放下门中的事物去神厌宫修炼，所以修炼到了化神顶峰便回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来得及突破反虚而已。
有长老闻言，开口道：“渡真殿附近的昊天元气海皮膜已经破开无数裂纹，现在还没有完全破碎的，不过看来渡真殿主突破合道境界，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他心中还有一点感慨。
荀玉突破合道竟然弄出了这样大的动静，星聚殿之中的化神修士不能知晓，但他们这些反虚修士，却能感应到那渡真殿外极大的动静，可以说这的元气的压力若是不积压在这昊天之上，即便是他落到了那元气海中，恐怕也是动弹的不动的。
而若是渡真殿主有意对付他，只要在他那里集中这些元气，也能生生将他‘压死’。
更何况荀玉最擅长的还不是这什么元气，而是剑气，若是这些元气都能化作剑气来，他真的不知道何等修士才能够抵挡，恐怕只有那山海界的真魔，才能够做荀玉的对手罢。
就在这长老说话的时候，忽然众人能够感应到这周围的元气都开始往渡真殿收缩，众人也立刻意识到荀玉开始突破合道境界了。
反虚境界的长老，还能感应到那昊天元气海皮膜破碎时极大的响动。
此刻，荀玉已经失去了对外界事物的感知，那昊天元气海皮膜破碎之后，便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的神魂吸入了这昊天元气海之中。
不同与上一次神识来到此处，这次她是整个元神进来了，随时随地可以感受到这昊天元气海之中，径直显现出来的讯息。
荀玉但凡只要心中有想，这昊天元气海都能给出无数的答案来，但看过这些答案，荀玉有不由产生了新的疑惑，也又得到了新的答案。
在这疑惑解除之中，她的元神也有变化。
第一百五十一章道果雏形（中）
像是多了一点说不定道不明的玄妙，荀玉也不知她的元神蜕变如何了，但她此刻思量问题去，却能感觉更加轻松，许多前世，即便是后来修炼有成也很难想起来的事情，也轻松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荀玉立刻便想到了，当时还在外界，刃心给她说起的那一句话。
天地之间有二气，而第一位道主便是因为领悟了这二气之妙，才能有这道主之位。
她此刻立刻了然，必须要借用这昊天元气海演化神通的机会，领悟二气玄妙。
毕竟这关系到她日后修炼出来的道术，也关系她的道果。
道经之中只有一位是修炼气道的，便是这第一位道主，能够开辟出这道主修炼的道路，自然不容小觑。
荀玉自己练出灵蕴剑，也是得了这上善若水的好处。
不过她虽然决定现在便修炼这二气，但却对这二气所知甚少，连刃心提点她，也不过是提到了二气与真气之道而已，但这二气是何名，却并不知晓。
荀玉心中有疑惑，也有推测，或许即便是刃心，也不知道这二气和名，但他这样说自然不是无的放矢的，必然是料定自己在这昊天元气海中，能够有所收获。
念想到方才在这昊天元气海之中的经历，荀玉往这昊天之中，放出了一个想法：“二气是何如？真气之道又是何道？”
其实方才荀玉心中念想到了二气，若是按照昊天元气海之中的规则，但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昊天元气海便能够立刻给出她答案，从来没有过延迟。
但方才荀玉心中有所想，这昊天却没有立刻给出答案来，甚至到了现在，荀玉问出这两个问题，昊天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唯一不同的是，荀玉此刻心中，即便诞生了新的疑惑，这昊天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她知道，这必然是与她方才提的这两个问题又关系，于是耐心等下去。
这时，她才有时间来探查这昊天的情况。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远处有时忽然飘来一些景象，皆是现世之中映照出来的，但在这白色昊天之中，依旧显得十分空旷。
荀玉不知道这昊天存在了多久，但它确实是每时每刻都在映照现实之中的事物，却依旧如此。
忽然，远处飘来一个景象，其中乃是一位手持飞剑的修士，正御空飞行，忽然天外来了一道流星，骤然将这修士砸入了地底。
但不知这修士是有什么防身宝物，还是他肉身坚固，即便是这极快的流星也只能将他砸晕过去，而不能使他受到丝毫伤害。
过了一会，这修士便清醒过来，他查看了这陨石一会，便拔剑出来斩下。
这一剑即便是荀玉这样领悟了剑意的修士，也不能看懂。
她可以看到这一剑之下，有混沌涌现，风火地水齐聚，但再看，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景象，一切似乎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但是不可能的，要知道这并不是在现实世界之中，而是在昊天元气海里，其中映照的，必然是现实之中实际发生过的景象，而不会将虚幻之事映照进来。
那修士此刻，似乎也有一些吃惊，惊讶道：“这是什么事物，截天之剑都能截断。”他查看了一会，又出了一剑。
这一次荀玉更加仔细地查看起来，发现方才那一切，确实不是错觉，而是这修士的剑下真的有混沌涌现，但却被这陨石消磨了。
这是一块，便混沌之剑，截天之剑都不能奈何的陨石。
那修士立刻带着这陨石远遁，而这景象也在现在停止。
荀玉心中疑惑，过了一会才察觉到，这一切应该是发生在仙界之中的事情。
合道修士虽然能够抹去昊天元气海之中与自己有关的事物，但其实那不是抹去，而是将这景象收入自己处，如此才能让其他的修士不能察觉。
但若是修士死去，轮回了，这收来的过去却会四散而去，不会归于远处，而是四处飘摇。
如此，那被修士抹去的过去依旧是回不来了，但若是有修士机缘巧合，在这昊天元气海中看到了这飘荡的过去，还是能够知道当初发生的事情。
荀玉推测，这修士应该是仙界的之中，某一位仙人，但他此刻已经死去了，所以这过去才会四处流荡，落在她的眼里。
看过这一景象，荀玉正要再看其他的，忽然这昊天元气海竟然震动起来。
这必然是此处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不过现在荀玉还没有得到那二气与真气之道的消息，自然不能随意离开，不然她不光不会得到道果的推演，连寻常合道修士都有的神通，也不能学到。
又等了一会，这昊天之中的震动立刻加剧，周围甚至生出一些罡风来。
这罡风荀玉很熟悉，渡真殿飘荡在魔界的虚空之中，这魔界天气变化多端，这样的高空便常常容易生出这罡风来，但不知为何，竟然飘入了这昊天元气海中。
“这是昊天元气海经过太多消耗，那皮膜的力量消除，才有这罡风吹入，你不必担心。”忽然，刃心的声音出现在此处。
他接着道：“我也因为这昊天元气海的力量经历了太多消耗，所以才能够进入其中，不过你不要担心，我早已经进入了闻而不知，知而不觉，觉而不用的境界，不会消耗这昊天元气海剩下的力量。”
这昊天元气海中，只要心中诞生了疑惑，便自然会生出答案来，这是昊天元气海的本能。
但生出这答案，也是需要消耗的，刃心这样的境界，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却不会生出不需要的疑惑来。
这时，那罡风更加猛烈，已经接近外面的程度，荀玉自然不会为了这罡风而担忧，她的元神之力强盛，不会惧怕于此。
不过是担忧这罡风便强，昊天元气海的威能衰弱，不能推演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刃心也有这样的担忧，不过与荀玉不同，他此刻身处这样的境界，不会因为不能知道答案而恼怒，可惜。
第一百五十二章道果雏形（下）
过了一会，这罡风几乎与外界等同的时候，昊天元气海才传出声响来，没有耗尽其中的力量。
“天地有二气，互相对立，忽然纠缠，互相交互，互相转化。”
“宇宙未生，鸿蒙未分，二气并立，忽而撞之，雷雨忽生，风火相加，混沌洞开。”
……
刃心听到这话，立刻道：“这是那二气的来历，你先记下来，以此凝练道果的雏形，出去之后我再给你解释。”
荀玉其实也不必刃心提醒，她已经将这昊天元气海中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
然而到了最后，这二气也没有一个称呼，只是知道这是二气。
“……此二气不知其名，逆反而得一者而成真气之道，九级之力。”昊天元气海说道这里，便停止了，而荀玉也大意知道这二气是一个什么东西。
但她现在虽然知道，却没有见过，更不知如何炼制出来，那又如何用这二气来凝练自己的道果雏形？
就在荀玉心中生出这样的疑惑的时候，这昊天之中忽然涌出两股气息来。
两者还没有撞在一起，荀玉便知道，若是他们合起来，必然是天地破碎的结果，因为这二者便是所谓的二气。
原来荀玉当初从刃心那里知道这二气的时候，心中便下意识决定要凝练有关二气的道果了，所以这昊天元气海之中，耗费了打量的力量来帮荀玉推演这二气的存在，不然只是知道二气的来历，是不会耗费这样多力量的。
“二气在此，你控制它们，便可以凝练出与第一位道主相提并论的气道道果。”刃心道。
荀玉听到此言，立刻用自己打破气关的能力去控制这二气，不然他们合并起来，但这合并的速度只是稍稍减缓了一些，却没有停止。
可惜这气不是灵气与魔气二者之一，不然她便还可以借用神魂之中灵蕴剑的力量，来控制它。
“不行，这二气在天地开辟之前就存于世间，我现在这打破气关的修为，不能抵挡它们合并的力量。”荀玉立刻道。
道经之中的刃心闻言，眉头皱起，这二气现在还没有合并，乃是掌握它们最好的时间，但荀玉现在的法力，却不足以控制这一点。
他道：“二气混合，便是天地开辟，宇宙诞生，无尽世界的源头，现在这二气虽然不过是昊天元气海转化而来，但你也不是第一位道主，当初第一位道主控制二气的时候，已经修炼九级，你自然不能比。”
他心中暗暗叹息，这二气乃是天地开辟之力，若是能够控制，又是如上善若水那样的道术。
他当初修成道主之后，有机缘见过第一位道主施展道术，上然若水能够让原种生灵将已经吞下去的世界再‘吐出来’。
其实这样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