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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向北挥着右手,领着他来到大厅,指着这座椅言道:“来来来!难得段大人光临寒舍,实在是三生有幸啊!请上座吧!来人啊!给大人沏杯好茶,把糕点也给端些上来。”
这清河县把总段嶂,一番假言拒绝,但这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没有停止下来,似乎如同几日没有进食的野猪,把这些糕点一扫而空。
这一番的狼吞虎咽,让柳向北还有其它弟子,那是看得目瞪口呆,都有些不敢相信这眼前,一个清河县的驻军最高首领,居然如此这般!
段嶂吃完这盘子内的糕点,舔着手指上的残渣,这才发现大家诧异的眼光,赶紧解释言道:“诸位莫怪哈!这北方战事吃紧,该抽调的人马已经全部调走,幸好我留了一手,这才保住了一百的壮兵,家大消耗大啊!这朝廷为平北乱,已经国库空虚,咱们这河清县的军饷,已经半年没有发放下来,别看我这肚子,那都是这些手下给气出来的,勿怪勿怪!”
柳向北听他这一番言说,是否明白了些许,所谓有奶便是娘啊!更何况他手下人马众多,一天要吃喝拉撒,这朝廷忙于周旋北方战事,朝廷国库耗尽,这地方的军饷没有银两发放,只好一拖再拖,难怪这金陵王率兵前来,他们就开城迎接,来新主子有饱饭吃,总比守着这空城,饿着肚子愚忠着朝廷要好。
柳向北站起身来,捋着自己的白色胡须,突然转身过来,对着这河清县把总问道:“那将军此次前来,想必就是给金陵王跑腿,有游说于老夫了!”
“也不全是这样!毕竟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咱们都是明白人,他们老朱家的人要闹腾,咱们这些外人也管不着,况且成祖不也是夺取了侄儿的天下,现在也是天下安定,就是这北方的兵乱,那也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多久了,现在我们站好队列,以后可算是老朱家的功臣啊!哈哈哈!”这把总段嶂,笑着望着柳向北言道。
“哈哈哈!好一个识时务的把总大人,你可是知道?要是北方战事平定,别人一个金陵王,就是十个也不是朝廷的对手,妄图推翻当朝自己称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也!”柳向北一身正气,义正严辞说道。
“柳掌门,你女儿河边刺杀朝廷官差,后来你们又劫牢县衙,这都还是其次,主要你们屠杀县差,逼死县大老爷,要是这些罪责下来,诛杀你们柳叶门所有门众,那都是不为过的。”段嶂见这柳向北不肯就范,只得使出杀手锏,威胁着这老爷子言道。
看着这柳向北沉默了下来,段嶂行了过来,拍拍柳向北的肩膀,冷笑着言道:“希望老爷子识时务,不然的话,今日我们前来,这柳叶门所有门众抓走不说,你女儿当街杀戮朝廷官差,就这一罪,都可以拉去菜市口问斩,你自己考虑一下,明日我再等你的答复!”
看着这把总段嶂,带着手下陆续撤退,柳向北此时瘫坐在椅子之上,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门外弟子匆忙进来,在柳向北耳边低语一阵,只见其听后脸色出现惊恐之状……
第四百一十九章 再三逼迫就范终
话说这把总段嶂走后,柳向北瘫坐在椅子之上,仰头闭目沉思之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之声。
原来这门外行来之人,正是大弟子净土,只见其看着柳向北抬起头来,遂即弯腰抱拳禀道:“师父!这河清把总走后,大门外留下十个兵丁守卫,就连后门也都是兵丁,眼下该如何是好?”
“这是逼着我就范啊!对了!你过来坐下,为师来问问你,这金陵王要起兵造反,剑指紫禁城,依你之见咱们因当如何啊?”柳向北挥手示意其坐下,试探着问道。
“师父啊!这金陵王谋反之心,是日趋膨胀,现在到处招兵买马,还拉拢师父的柳叶门,我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但若果师父带着门下弟子投奔,徒儿一切听师父的安排!绝无异议!”净土低着脑袋,神色淡定言道。
“好吧!你先下去吧!有什么其它事情,赶紧前来禀报,还有这些其它地方的师兄弟,先暂时多加安抚,去吧!”柳向北望着净土远去的背影,一丝愁绪再次袭上心头。
走廊里特别的安静,所有弟子全去大厅外演武场了,柳向北坐在这长凳子上,扶着栏杆望着外面的花花草草出神了起来,竟然这旁边有人慢慢行来,都没有察觉半分。
原来这来人正是女儿柳眉嫣,还有丫鬟飞絮,只见这二人看着老爷子出神,慢慢蹑手蹑脚行了过来。
“爹爹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以前女儿十步之外,早就知晓我的到来,今日为何却没有发觉呢?”柳眉嫣行到父亲身旁,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柳向北这才回过神来,转头过来挥手言道:“是眉嫣啊?赶紧坐下来吧!爹爹正好心中烦闷,你来给爹爹解解闷,出出主意如何?”
柳眉嫣赶紧坐低下来,头靠着父亲的肩膀,轻言细语言道:“爹爹肯定是为把总到访,所以颇感压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女儿我说的对吗?”
柳向北一拍大腿,遂即喜笑颜开道:“女儿果然冰雪聪明,一下就猜到为父的心事,只是这把总要挟于我,要我带弟子归顺金陵王,否者将这门众弟子全部抓捕而归,还要治你河边滥杀官差之罪!拉去菜市口问斩,你看该如何是好?”
柳眉嫣问询不但没有惊恐,反而大笑了起来,站身起来挥着小手指,来回踱步言道:“这金陵王处心积虑,以至于这劫牢好似不是我们,而是他直接就派人做了,我们只是把这罪名给担待了下来,但转过来一想,他其实就是一个目的,把你逼上绝路,死心塌地效忠于他,为他的帝业效犬马之劳!”
“女儿啊!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说我们现在到底怎么办?这一门人众没有一千,那也有八百,我可不能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啊?”柳向北心里焦急,催促着问道。
“爹爹不必太过焦虑,这朝廷奸臣当道,官宦专权,皇帝只是贪图享乐,根本无心整治这朝纲,你看这河清的知县,都如此作威作福,更别说其他官吏,根本没有把我们习武之人放在眼里,不如依我所见……”柳眉嫣欲站起身来,言又止言道。
柳向北望着这眼前的女儿,捋着胡须笑道:“女儿意思是,这金陵王既然如此惜才,我们就借势攀附,大家各土所需,互相利用是这意思吗?”
“与其说互相利用,不如说是把握机会,他金陵王需要人马给他打天下,我们需要重震柳叶门的威名,如果我们借此机会,步身朝堂之上,说不定对整个柳叶门,乃至整个江湖那都是幸事是也!”柳眉嫣满心欢喜,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容我三思而后断!这把总段嶂只给一日时间,明日便会来要我的答复,如若不答应于他们,这柳叶门弟子必将陷于牢狱之灾,而你则会拉去菜市口问斩,现在整个事件我发觉只是金陵王布的一个局,我们只是一步一步进入他的棋局之内,根本没有办法拒绝,最后完全听从他的摆布。”柳向北再次坐低下来,无奈的摇着脑袋,望着天空那朵飘浮的云彩,怎么去左右风的吹拂,让自己站住脚跟。
第二日段嶂再次率兵前来,无可奈何的柳向北,只得委屈求全,最后答应助金陵王起兵,自保这柳叶门暂时的安危。
这时日过得也快,转眼又到了来年的中秋,北方战事持续僵持,二路征北大军已经京师动身,京师不过三千老弱残兵,金陵王闻询大喜,遂既传来旨意,等待中秋已过,便出师征北,眼看这时值中秋之日,柳眉嫣带着飞絮,再次来到河边赏灯,只是这离开在既,不免得有些悲凉袭上心头。
飞絮依旧前去观看放飞孔明灯,柳眉嫣独自一人,在河边石阶独坐,一切记忆又慢慢清晰了起来。
“我就猜到你会来这里,怎么样了?明日已过便要出师北伐,不知道你们柳叶门可否准备妥当?”柳眉嫣身后传来一阵声音,依旧如此的熟悉,只是这口吻却变得有些生硬。
柳眉嫣转头望去,果然是那许仲络是也!是开心还是担心,自己也说不上来,今日到此只为一事,就是想知道去年的中秋,到底怎么一回事?
“坐旁边吧!这里石阶你随意吧!今日又值中秋,不知道许大人可否思起这家里的亲人?”柳眉嫣看着这水中的圆月,一丝离愁别绪涌上了心头。
“这自古月圆月缺,生离死别自由定数,我们这些公门之人,没有办法去左右,只有顺其而自然吧!哈哈哈!”许仲络拾起旁边的石子,朝着这平静的河面扔去,只见马上起来一连窜圆圆的水晕。
“许大人倒是直白的很,只是不知道这年少有为的你,可否也有花前月下的趣事?”柳眉嫣望着河对岸的倒影,在水面随风而动。
许仲络坐低旁边,不停地盯着柳眉嫣,羞得她的小脸顿时起来红晕,低头含笑言道:“许大哥盯着我做甚?我是问你与其他的女子,怎么反倒是取笑起我来了?”
许仲络拍着手里的折扇,摇头笑着言道:“咱们现在不就是花前月下吗?哈哈哈!这秋风阵阵,舒爽惬意啊!”
只见这河里突然冒出一人,慢慢地越升越高,披头散发不说,这面目根本无法识清,朝着这二人慢慢飘来……
第四百二十章 恶鬼索命前事果
话说这二人闲扯之际,河面冒出来一个人头,慢慢向水面越升越高,这披头散发不见容颜,朝着这柳眉嫣慢慢飘来。
柳眉嫣不经意地转头,这人已经飘进河边,吓得她赶紧大呼言道:“六爷!是六爷的鬼魂出来了!不是我杀的你,冤又头债有主,求求你放过我吧!”
许仲络看到柳眉嫣向后退去,这身体还不停地颤抖,转头过来只见一双手臂挥打了过来,将其砸飞了出去。
“是你害我死的,还让我掉进河里喂鱼,我要你下去陪我,你这伪君子!”这披头散发之人,声音嘶哑着吼道。
许仲络爬起身来,看着这人穿的衣衫,的确是那日掉落河中六爷的装束,吓得浑身发抖起来,连忙闭着眼睛挥着双手言道:“我不是有心想要害你,这一切都是金陵王的旨意,你若要报仇,就去找他吧!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晚放暗器之人是你?怎么推到别人身上,我虽然是鬼,但这样找来找去也是麻烦,不如就先索你命,他日再去寻那雇主!”这披头散发之人冲了过来,一把抓起这许仲络,两人一阵扭打之后,双双掉下河去,几个扑腾之后,便恢复了平静。
………………
松柏托着下巴,有些疑惑问道:“听你这么一说,原来一切都是金陵王从中作梗,故意逼老英雄就范,话说眼下这大军围困我野兔坡,到底是何企图呢?”
柳向北站起身来,望着这石阶下的金陵护卫大营,转过身来言道:“这其中缘由,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受调命前来,帮助牛大人平乱,待明日炮轰这野兔坡,便会撤回京师驻防,”
“哪个牛大人啊?是不是先前偷袭白云观未果,后被驱赶而回的牛驿先吗?”松柏脑子有些混乱,站起身来问道。
“应该是他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来这里也没有见到牛大人,只是听从那黑衣风帽男子的命令,这里一切全权由他在指挥。”柳向北一一如实回答,并未有半点隐瞒之意。
看着松柏沉默不语,柳向北捋着胡须,也是困惑满腹言道:“上次听闻牛驿先遇刺身亡,这次又调兵前来助他,其中的因由,老夫也是非常费解不已。”
“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我越来越糊涂了啊?这牛驿先不就是下面那个黑衣风帽男子吗?他为何遮住面目见人?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松柏从石阶上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伸着懒腰言道。
“什么都告诉你了,现在可以放我了吧?我说你脸皮够厚的,男男女女授受不亲,居然还……”柳眉嫣一脸的怒气,可是言到此处却脸红了起来,羞涩地低头下去。
松柏有些无奈的摇摇脑袋,遂既抱拳言道:“柳老爷子多有得罪,小道在此给你赔礼了,时候已是不早,我念在你为保同门,情非得已而为之,敬仰是个英雄,小姐原璧归赵奉还于你,柳叶门的英雄们,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吧!”
“不行!你既然把我劫到这坡脚,还没有上去看看呢?我跟你一起上去吧!”柳眉嫣快走两步,随松柏身后而去。
“这个……柳老爷子,你看这……该如何是好啊?”松柏羞红了脸庞,转身望着柳向北,憨笑着问道。
“唉!这女大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