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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人最贪婪,在金钱面前,无所不能。凉今很早很早就理解就知道这个道理,在这当口完全没有废话,看到那人刀疤的脸上出了点犹豫神色,丹凤三角眼微眯,两弯柳叶吊梢眉紧紧蹙在一起,“再加一百万,做干净些。”
那人听了这数字,人已经绑来了,在这外来人口众多的南方,再加上他们是旅游者的身份,迷路了消失了几率就大的很,随随便便不见一个人,太常见了。
前面有苏芮给的两百万,再加现在凉今给的两百万,四百万,让一个人消失,太划算了,那人随即笑笑,扭头对凉今说道,“这位太太,虽然说华夏人口众多,这人命有时候最不值钱,可这两百万,还是有点……”
说着,抬起左手大拇指和中指无名指黏在一起,搓了搓,意思很是明确,这是拿命换命的事情,那么点钱都不够塞牙缝。
呵呵,真是狮子大开口,可是目前必须速战速决,立刻回首都,凉今眯着丹凤眼,沉着脸压低声音说道,“四百万还办不出事情?你们这能力还堪称南城一霸?”
随即讽刺一笑,“若是让警察知道,你想想你的下场?到时候不仅钱没有,你们的命,可是岌岌可危。现在唯有一不做二不休,对我们谁都好!”
那人听了凉今这要挟恐吓的话,一点惶恐都没有,“哼,太太,你可别威胁我!在道上混的,谁不懂点规矩,到时候警察查出来,可别怪我们鱼死网破。到时候可我们一个不客气,将前面那位小姐捅了出去,我们就看看谁厉害!”
凉今做什么都会小心翼翼的,即使陷害都争取半点找不到证据。
比如今天出来,就特意伪装,让人根本就无法看出来这个女人竟然是首富苏家的凉太太。可是她担心的是苏芮,当时计划绑架的是苏芮,谁知道她当时是个什么场景,有没有在这些人面前留下什么把柄,心底对女儿懊恼一声,咬着牙说道,“再加一百万,不能多了,否则你们也别怪我不客气,鱼死网破我做的也不差!”
那人想了想,五百万,拿到钱再说,到时候死不死人,这凉今还去哪里找他们,随即点点头,一脸奉承笑呵呵的说道,“哪里哪里。我们道上混的,信的是关公二爷,收了钱必定办事。”
说完,凉今还是要去看看苏非虞,就担心这些人收了钱,还苏非虞放了,到时候得不偿失,说不定苏芮还会被牵扯出问题,“带我去看看!”
这半天的时间,苏非虞早上让人告诉了墨索,知道他得到消息之后,肯定会汇报给云年,到时候云年知道如何去做。
心里盘算着凉今下一步该做什么。
苏酥被拘留,即使没有律师没有背景,凉今也不会这么罢休,让苏酥就这样关押下去。那按照她以往的处事方法,她会做什么?
南方,北方。
突然闭目浅眠的苏非虞睁开眼睛,那清亮忽闪忽闪眨的眸子骇得惊人,嘴角捻了丝讽刺的笑容,“呵呵,首都。凉姨?如果我是你,会走这步险棋吗?”
房间很暗,很暗,很静很静。苏非虞浅浅的呼吸声,都能萦绕在整个房间里,一声一声的回响。
前世,在她十九岁的时候,做了一年的牢。那时候,也是在这样灰暗的房间,眼里看不到多少光亮,鼻尖呼吸不到多少空气。宁天航因为破了矿工案件,才坐上市长职位,可是暗地里做了众多阴险毒辣的事情,她知道,还有一人知道,就是宁天航原来的秘书,王浩。宁天航最看重的不是亲情不是爱情不是金钱,而是权力,权力的欲望。他不会让任何一个阻挠自己的障碍存在,王浩就是这个障碍。
他千算万算,让王浩出车祸死亡,可是忘记了人人都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王浩将这些事情,这些证据全部交给了他的别人,但是他没有选对人,他的妻子想到的第一方法不是去举报,而是拿着这些东西来要挟宁天航,却被宁天航当场弄死了。
那时候,宁天航在她心里就是个神,是她一生一世要追求的人,替她做了牢。那时候在牢里,她没有悲伤,反而是很多的激动,因为那一年过完,她不仅可以怀抱自己的孩子,还到了和宁天航结婚的年纪了。
刀疤男将凉今带到偏远城南一个废弃的汽车厂,进了大门,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各种变形破旧的汽车,再开了几分钟,车子停下来。
那人走在前面,凉今小心翼翼的四下看了看,不紧不慢的跟上他的步伐,“这位太太,这边请,穿过这里,就是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里面,只见外面放着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几人正从里面抬着一个麻袋出来,凉今一看,立刻喝道,“慢着!”
刀疤男没有答话,那几人疑惑的看过来,将手里的麻烦“哐当”一声扔到地上,直起身子看凉今。
“是那个贱人?”趁着外面昏昏暗暗的灯光,凉今毒辣的眼睛盯着地上的东西,是一个麻袋,里面的东西好像是个人。
人?哈哈,对!咬牙切齿,心头恨得发狂,不觉的将一个一米五六的人装进这样的麻袋有多委屈,只觉得眼前那里面的叫苏非虞的贱种无比可恨,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不等那些人回答,凉今三两步上去,抬起脚就对着那东西猛踢几下,面色扭曲,大骂,“你妈那个贱人,生出你这个贱种!和我斗,哼,不自量力!”
旁边那些人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凉今几乎是豁了命狠劲的猛打猛踢,嘴里骂着最恶毒的话。
连踢带踩足足有十来分钟,直到自己打得没有力气了,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那带着腥味的鲜红血液,从麻袋里面渗了出来,奸诈的看着那流出来的血液,只觉的是庆祝胜利的红色,“哈哈,我突然不想让你死了!死真是便宜你了!”
刚才那刀疤男听了凉今这话,眉头拧起,沉着脸,语气很不好的说道,“这位太太,你是什么意思!耍我们玩的!”
凉今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突得扭头看向房间那个位置,“哼,我不会让她死的!”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疑惑问道,“这钱到了我们口袋,你想要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候若那位小姐投诉起来,我们的嘴巴可是不牢靠的。”
凉今回头,将那人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个阴戾的奸笑,说道,“哼,不让她死,我可没说让她好好活着?想活着也没那么容易!我想到一个法子,不用你们杀人不用犯法,就将她送到香港的‘达摩’不倒翁。我要她生不如死,永远折磨在这个世上!”
说的激动,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想到她的宝贝苏酥,竟然是被这个贱人送到监狱去,指甲陷进掌心都不觉得痛,“送她去,立刻!马上!永远都不要回来!”
说完,人就转身蹬蹬上了离开了,出去了。
那几个人脸面抽了抽,这人疯了?
不过,她是如何得知‘达摩’不倒翁?
那个如此隐秘的场所,只有道上的才会得知一二,而这位凉太太,却狠心的让他们将苏非虞送去,一辈子待在那里!
几人没心情去想这个,早有人在外面将凉今速度送了出去,这个废弃的汽车厂,就是他们刚刚找到的,特意找给凉今看的,“这位太太,你赶紧走,一会来人了,可别怪我们得罪你!”
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暗下来,凉今速度的出了城南,来到商场,找到下午留在洗手间的东西,再将自己的伪装一一换下,瞬间,又恢复那个慈眉善目、端庄贤惠的凉太太,对着卫生间的大镜子照了照,拿起电话吩咐说道,“送到了,再给钱。”
也不管那边的人支持反对,凉今就挂了电话,虽说两方说好的,一手给钱,一手害命,可是谁能保证中间不出现一些弯弯转转的。
黑道上的人,一帮不三不四的人,自立山头,结党营私,兄弟相称,论资分辈,胡作非为。他们或劫杀、或哄抢、或火拼、或逞强,人命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
就算她不说,说不定苏非虞的结局都很惨,不是被卖到哪里当玩妓,就是被掏空器官惨死,这结局都太便宜她苏非虞了!
凉今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早早找了理由,说自己今晚陪着女儿苏芮睡觉,一路上躲躲闪闪避着人影,才到苏芮的门前,敲了敲房门,“芮芮,是妈咪。”
那苏芮已经在天崩地裂的边缘,蹲在洗浴间头埋在胳膊里,头上哗啦呼啦的水声,都没有冲淡耳旁那壮汉淫秽的嬉笑,“爽!紧!”
“啊啊……”,苏芮只觉得自己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只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处都很是肮脏,跪在地上,一声怒吼,不管身上皮肤已经被搓的血红,急忙拿起旁边的浴巾拼命的想要弄干净,“不!我,我不,我是苏家大小姐。我是天航哥哥的妻子,我是最纯洁的,我是最干净的!今晚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芮在洗浴室地狱般的煎熬,门外的凉今是半点都没有听到,敲了几下门,见苏芮没有开,再打电话时候,已经显示关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
“芮芮,开门,是妈咪!”凉今嘴角沉了下,再敲了几下,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开,想着今天给了苏芮一巴掌,女儿肯定心伤,再给苏芮分析了利弊,出门的时候是看着她睡下的,估计这会还没有醒来。
想着明天只有天一亮,就立马回首都,凉今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虽然厌恶,但还是开了苏父的房门,“志彦,睡了吗?芮芮这孩子晚上闹腾,我陪了她会。”
苏芮内疚,苏非虞失踪了,苏酥被拘留了,苏父被这些事情搞得头焦烂额,在书房一个电话又一个接话,苏酥再怎么,毕竟人还在,等明天这案子还是要调回首都审理。
可是苏非虞呢?
亲身母亲玉梅香从生下苏非虞那一刻,就离开人世,自己作为她的父亲,看这女儿已经十几个小时找不到人影,急的团团转悠,看到突然回来的凉今,叹了声气,问道,“芮芮睡着了?”
书房没有开灯,只是桌上的小灯亮灯,苏父半个身子在明处,半个身子在暗处,一脸的愁容,凉今抬头看了苏父一眼,眼底毫不掩饰讽刺。
苏酥还被拘留呢,若说苏父不疼爱苏酥,叫了人从首都赶来,却被苏老太太召了回去,可以,苏父是个窝囊废,她早就知道,很早很早就知道这个所谓孝顺男人的处理方法。
可是苏非虞呢?当年她可是记得这个男人,轰轰烈烈的将玉梅香迎娶进门,那她们所谓的爱情结晶苏非虞呢,呵呵,向前走了一步,让灯光全部全部照耀在自己身上,凉今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靠在书桌上,对着那半暗半明的男人说道,“嗯,睡着了。想到办法了?”
苏父叹了一口气,“南方不比我们首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虞儿她?”说着更是心伤,直起身子,让灯光能打在自己脸上,继续说道,“若是虞儿,若是她……那我以后怎么对得起梅香!”
懊恼的声音说完,平日里难得发脾气的人话语都是冲动、气愤、内疚。
内疚?呵呵,管个屁用,凉今心底恨不得哈哈大笑,可是面色也担心的问了句,“志彦,明天酥酥的案子就转由首都那边负责,一大早就回首都。非虞这孩子,说不定是去哪里玩了,可能忘记叫什么酒店了,估计都自个回了首都。”
苏父将信将疑,抬起头确认道,“这孩子最近……”
“宁家老爷子不是挺喜欢非虞吗,怎么没派人找,宁天航下午不是也出去的,你也放心,肯定没事的。说不定明天早上,自个就打电话回来了。”凉今摆了摆手,“天也不早了,明天还要回首都,去睡吧。”
说完,也没管苏父的回答,人就转身出了书房。
香儿出了这事,她父母来南方游玩的心情顿时被惊吓的跑的一干二净,这天天刚亮,和苏非虞他们说过,就早早带她回了首都,听说案子要被调回首都审查,也没当回事,只是回到首都碰到熟人,难免会唏嘘感叹一翻,本来事实的话,被你加一句我加一句。
半天的时间,这流言之风差不多就刮遍了首都。
香儿的父亲是大学副教授,母亲是老师,一天忙着上课教学,下课时候那些三三两两的老师教授们,还会找了理由去你家我家她家串个门。
中午他们从南方回来的时候,这香儿差点被人绑架,差点被人杀害,到现在看到陌生的人都吓得要命的哭泣,那些平时交往很好的老师也捡着时候,赶紧去看看。
开门进了屋,香儿妈咪也是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