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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彪这种屠灭村庄的人,韦恩怎能给他延续生命的机会?哪怕这种延续是没有自尊、没有自由的被奴役生涯,韦恩也不给他。
而聂闳,或许生前也做过丧心病狂的事,但韦恩不知道,眼不见为净,他可以不追究。
聂闳说道:“主公,这人叫张攀,不是青山县的,是邻县的武举人,没想到调来接了我的位置。听说张攀是八百年前猛将张飞的后裔,擅长青龙偃月刀,青龙刀法练得炉火纯青。”
韦恩只想说,老聂你这武举人是不是没读过什么书?张飞用的是丈八蛇矛,青龙偃月刀是关羽的。
不过关羽张飞是不分彼此的好兄弟,张家后代会关家武功,没什么稀奇。
韦恩捡起张攀头颅,按在无头尸体上,手上冰霜覆盖,将头颅和尸体冻在一起,这样可以将他转化为僵尸,否则就只能抽出灵魂转化为鬼魂了。
鬼魂和僵尸并无高下之别,各有优劣,但鬼魂虽然能凝炼出鬼身,却没法继承原本身体,浪费武举人的一身功力。
聂闳在三年前刚成为僵尸时,对韦恩是心怀恨意的,但三年来天天和韦恩切磋,事实上被韦恩调教了三年,原本的恨意已经放下,接受了现实,如果韦恩能推翻大成朝,如果韦恩能破碎虚空、白日飞升,他也能沾光——大成世界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传说。
所以他尽心尽力做事,从士兵尸体中找到一人:“主公,这人叫栾钧,是青山县武道新星,三年前年仅十五岁便已是武童生,看他军服标记,已是队率,肯定考中武秀才了。”
搜了搜尸体,果然找到了武秀才的铜牌。
大成朝的很多制度沿袭汉朝,军制也类似:五人为伍,设伍长;二伍为什,设什长;五什为队,设队率;二队为屯,设屯长;二屯为曲,设军侯;二曲为部,设军司马;五部为营,设校尉。
巡检司总共100士兵,巡检、副巡检之下,便是两个队率,但大成朝官少吏多,队率虽然统领50人,却不是官,只算大吏。
栾钧年仅十八,就考中武秀才,不亚于之前的周天赐,确实是武道方面的人才。
既是人才,韦恩就不错过,七天狗有了第三人。
“主公,其他士兵虽然也有不少武童生,但大多平庸,一辈子都没希望考中武秀才。还有部分是新兵,这些新兵我不熟。”
韦恩道:“自古人才难得,能一次收得张攀、栾钧两人,我已知足了。聂闳,你打扫战场,收刮战利品,金银财物、武器防具、柴米油盐都要,尤其是菜,一棵也不能少。”
“是,主公。”
韦恩满意的点点头,有了聂闳,打扫战场、搬运柴米油盐这些苦力活,他终于可以不干了。
他的心思回到首杀文举人的奖励上,首杀武举人抽到的菜园子让他如获至宝,不知文举人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当即呼出星盘,开始抽奖。
唧,星盘停了下来。
不出所料,又是银色格子,又是七十二地煞。
108将第75位,地理星九尾龟陶宗旺。
这排名比102位的张青高多了,但若只算《水浒》中的事迹,陶宗旺比张青还要平庸,可以说是108将中凑数的默默无闻之辈。
其人是庄家田户出身,惯使一把铁锹,或许学过泥水匠,上了梁山后,负责监督修建城寨,在《水浒》原著中是108将中最先战死的三人之一。
但有了张青的例子,韦恩不会再小看这些星君了,或许下凡的陶宗旺确实很挫,但回到星君之位上的陶宗旺,不再是凡夫俗子,是神,想必不会教他种田修房子的技能。
果然……
【唧,你抽得地理星九尾龟陶宗旺,获得星君馈赠:龟甲一片】
银光一闪,韦恩手中出现了一片小小的龟甲,古朴沧桑,玄机暗藏。
他琢磨了一会,问商女:“这龟甲干吗的?”
商女唧道:“这是九尾龟的龟甲,九尾龟乃是灵龟第一,嗯,当然不能和玄武比,但玄武龟蛇合一,不仅是龟。上古之时占卜吉凶,必用龟甲,你若会占卜,用这九尾龟甲,必能占卜成功。”
韦恩一脸无语:“我不会占卜。”
“不会占卜也有大用,九尾能混淆天机,你佩戴这龟甲,凡人无法占卜你。”
原来是防占卜的,放在托瑞尔世界就是干扰预言术的,倒是有点用,不,很有用,韦恩仔细一想,大成是儒道天下,儒家六艺:诗书礼易乐春秋。
其中易,就是《易经》、《周易》,而《周易》正是占卜的理论基础,甚至是具体方法。
大成世界是有法术的世界,大成世界真正精通《周易》的人,必会预言术!
根据韦恩之前了解到的情报,《易经》是儒家经典中最难学会、最难精通的书,不要说寻常儒生,便是进士,也不是人人都懂的。
但肯定有人懂。
他三年前杀巡检司副巡检及二十兵丁,三年后又杀正副巡检及一百兵丁,把整个巡检司都灭了,一而再的打脸,必会激怒大成朝廷,必会引来更大范围、更长时间的搜捕。
如果这次再找不到他,宁远郡这边多半会请来懂占卜的儒生,用预言术来查他的下落。
韦恩顿时明悟,或许是星君心血来潮掐指一算,预言到有人要预言他,所以赐下龟甲,帮他混淆天机,遮蔽命运,再无隐忧。
等收拾完这边的战利品,韦恩立刻赶往清河村,挖出了四年半前掩埋的轰天炮,这炮不愧是星君赐予的装备,在土里埋了四年半都不生锈。
有了菜园子,轰天炮就能随身携带了,聂闳、张攀、栾钧不知道是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如果不是,倒可以教他们一些物理化学知识,让他们在菜园子里造炮弹。
七天后,宁远郡城,胡家大宅。
韦恩瞥了一眼,仿佛只是路过的行人,不紧不慢的经过,步履从容的离去。
周扒皮不在。
他四天前就到了宁远郡城,在来胡家大宅前,就已打听了消息。
周扒皮的便宜女婿胡雍,三年前以全国第四的佳绩考中进士,通过优选,进了翰林院,留在圣京。
周扒皮立刻带着女儿、儿子,前往圣京投靠女婿。
这是必须的,女儿如果不在女婿身边,女婿肯定在圣京纳妾,很快就会移情。
韦恩迟早要去圣京吃梨的,但不是现在,别看他杀文武举人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但如果换了文武进士,他多半不是敌手。
即便是文武举人,如果事先对韦恩有足够的重视和警惕,先集合士兵,加持了各种群体法术,韦恩也没办法强行破阵斩首。
光是得到文举人各种加持后的武举人,就能实力翻番,甚至达到三倍,韦恩就没办法一刀枭首。
事实上韦恩几次战斗,都是突袭占了先手,敌人来不及加持各种法术,没发挥出最大的实力。
这还只是文武举人,到了圣京,举人不如狗,进士满地走,以韦恩现在的实力,就是找死。
好在根据大成官场惯例,新科进士入选翰林院的,一般在翰林院进修三年后,就会外放,积累基层经验。
宰相必起于州郡,任何一个有野心、有抱负、有能力的官员,都会在州郡县积累至少十年经验。
现在三年已满,只等传来消息,看胡雍外放到哪里,韦恩就能去哪里杀周扒皮。
胡雍也有可能先回一趟老家,所以韦恩才来胡家大宅踩点。
宁远太守官衙。
太守郝琨正在问话:“还没线索吗?”
郝琨怒容满面,清河口巡检司竟然两次遇袭,这次更被屠光!
他心中在埋怨邓彪、张攀无能,但以大成官场惯例,既然他们都战死了,就不会追究他们,只会表彰他们。
出了这样的大事,总要有人背黑锅,第一责任自然是青山县令陈浦,但陈浦一个人背不了这么大的锅,他这个太守多少得担些领导责任,谁让青山县属于宁远郡呢?
郡尉卢雄道:“这七天我们不止搜了大青山,还踏遍了郡内所有山野,此贼肯定已经逃出宁远郡了。”
砰!
郝琨一拍桌子:“此贼,此贼,到现在连此贼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向总督汇报?你是郡尉,郡内剿杀反贼,是你的职责。”
卢雄咬了咬牙,郡尉是一个郡的三把手,虽然太守是一把手,他平时也不会惧怕太守,但郝琨说的没错,郡尉作为本郡第一武官,剿杀反贼确实是他的职责。
他拱了拱手:“以我之见,还是请王老尚书占卜吧。”
王老尚书是本郡一个致仕高官,精通周易,擅长占卜。
“你以为我没请过吗?王老说,线索太少,导致他占卜不准,所以我才问你们要线索!”
正说着,有人快步而入,是卢雄的师爷,捏着一封信,一脸喜色:“大人,有线索了。胡翰林鸿雁传书,说他丈人听说邓彪被杀,立刻断言,必是孟党逆贼赵元直,有个化名韦恩。”
郝琨惊讶道:“孟党逆贼?可商船、渡船上的目击者说是鬼道反贼啊,难道反贼、逆贼合流了?”
卢雄眼睛一亮:“太守,是赵元直就好办了,赵天玮不是正在州衙大牢吗?放出消息,将他明正典刑,赵元直必来劫法场!”
师爷拍手叫道:“大人,这是个办法,但不能在州城法场,州城防卫森严,赵元直会望而却步。当初赵天玮不是隐居古堂县吗?便押往古堂县法场,赵元直必来劫狱。”
郝琨慢慢点头:“我先看王老有了赵元直、韦恩的名字能不能占卜出结果,若不行,我便向总督讨要赵天玮这个逆贼。”(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官衙
客栈上房,伙计布置好一桌酒席,躬身退下,合上房门时,心里却在嘀咕:“一个成年人带一个婴儿,每顿都能吃下一大桌酒菜?话说这婴儿有点奇怪啊,不哭不闹,趴在窗口看大街,她爸也不怕她摔出去。”
韦恩挂上插销,锁住房门,从腰包中摸出一棵青菜,开启了菜园子,带出三个僵尸。
聂闳、张攀是银尸,银尸已经褪去大半普通僵尸的特征,表面看上去和活人差不多,但皮肤病态的苍白,眼球密布血丝。
聂闳修炼了三年《女青鬼律》,可以用鬼脸之术变得更像活人,张攀则难免要被人怀疑。
栾钧是铜尸,更无法掩饰。
“来来来,吃饭了。”
鬼也要吃东西,尤其喜欢食物中蕴含的血气,或者说生命力,其实生吃的效果更好,但韦恩不允许。
聂闳躬身一礼:“是,主公。主公、小姐,先请上座。”
张攀、栾钧的表情有点郁郁,虽然他们都被韦恩用积尸气降伏,但内心深处尚有抵触和不满。
韦恩也不在意,人与人的磨合本来就需要时间,只要他赏罚分明、处事公正,他们迟早会放弃抵触心理。
“丫丫,吃饭了。”韦恩真正关心的只有宝贝女儿,见她还趴在窗口不飞来,主动走了过去,“看什么呢?”
顺着丫丫的视线,看到大街之上,一对年轻夫妻正拉着一对四五岁的儿女,站在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前。
丈夫递过铜钱,妻子接过两串糖葫芦,分给儿子、女儿,儿女欢呼雀跃,女儿舔着糖葫芦,甜甜的叫了一声:“妈妈真好。”
丈夫哈哈大笑:“爸爸不好吗?来,乖儿子说一声爸爸好。”
韦恩想起小时候父母也给他买过糖葫芦,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轻轻摸了摸丫丫的头顶。
丫丫轻声道:“爸爸,我也有妈妈的吧?我的妈妈呢?”
过去四年半,他们大多数时间都在山中隐居,丫丫没接触过其他儿童,没见过母女亲情的场面,也就没想过自己应该也有妈妈的。
现在看到这一幕,终于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
韦恩嗯了一声,说着早已编好的谎言:“你妈妈,是清河村一个美丽、善良的少女,她在怀你的时候,青山县连日暴雨,清河水势暴涨,周扒皮怕淹了他家的良田,半夜用儒道法术破了清河村的堤岸,你妈妈、我妻子,不幸身亡。”
丫丫眨巴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哦了一声。
韦恩心里苦笑,知道小丫头没被骗住,否则此刻一定嚷嚷着要杀周扒皮报仇,而且也该追问妈妈的姓名。
唉,女儿长大了,竟然不和爸爸说心里话,应该打屁股啊!
韦恩继续留在宁远郡城,反正有菜园子,他要练武、切磋,可以进菜园子,不会闹出什么动静,住在繁华的郡城,比隐居山林活得更舒服。
每日抽一个时辰,或去酒馆喝酒,或去茶楼喝茶,那都是消息集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