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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韦恩谨慎的问道:“抹消之后能重新抽奖吗?”
“想得美。”
“好吧,当我没说。”
韦恩闭上眼睛,仔细体悟呼风唤雨之术,渐渐露出喜色,原来他小看了呼风唤雨之术。
后面跟了个进士级,这是入乡随俗对应大成世界的儒道等级,若是在其他世界,或是天庭,无论什么功法都没有进士级的,自有原本的等级体系。
有进士级,当然就有举人级、秀才级、童生级,等级的标准是风力和雨量。
如果用现代地球的标准,童生级的呼风唤雨之术,是3级风(微风)、小雨。
秀才级,是6级风(强风)、中雨。
举人级,是9级风(烈风)、大雨。
进士级,是12级风(台风)、暴雨。
韦恩的呼风唤雨之术是进士级,可以呼唤台风暴雨,也可以呼唤微风小雨。
暴雨也就罢了,关键是台风,若是在江河水战,足以掀起巨浪,摧毁大成水军;若是平地陆战,也能拔起大树,摧毁房屋,让敌人站立不稳。
大凡法术,都有一个特点,施法者本身不受负面影响,他用的呼风唤雨,他自己不会站立不稳,就能在台风暴雨肆虐中轻松击杀敌人。
韦恩心满意足,不愧是天罡地煞第一星的传承,不愧是首杀文进士的奖励。
“走!”
银库洗劫了十万两银子,粮仓洗劫了永远吃不完的粮食,布仓洗劫了永远穿不完的布匹绸缎,还抄了太守、郡尉的家,洗劫大量名贵物品和书籍,郡尉卢雄是武进士,家里收集了几十门不亚于玄冰劲、雷电劲、青龙刀法的武功秘籍。
搬不完的全部烧光,带着满满的收获,韦恩离开了宁远郡城。
有鸿雁传书,韦恩之名迅速传遍天下,文定皇帝震怒,太守郝琨、郡尉卢雄夺职查问,江州总督被传书训斥,钦定韦恩为无君无父、十恶不赦之大逆贼,不但责令刑部与江州总督全力缉拿,还通传天下,谁能擒杀韦恩,连升三级,加官进爵。
当所有人都以为韦恩肯定躲在深山恶水不敢出现时,韦恩却大摇大摆的到了江州首府江州城。
不知道是江州城本就检查严格,还是因为出了宁远郡之事,加强了入城检查,城门外排着长长的队伍,足有五六百米。
但排队的都是没有出身的平民百姓,如果有出身,可以直接上前。
韦恩从容自若的走了过去,城门卫兵看是个陌生人,伸手拦住:“奉总督大人令,加强检查,以防贼人,这位爷,请出示身份凭证。”
这声爷,是看在韦恩穿着不凡,非是平民百姓。
韦恩傲气的哼了一声,摸出一面铜牌。
卫兵接过一看,却是桂州的一位武秀才,孙桓。
韦恩离开宁远郡后,并非直接赶来江州城,而是先离开江州,去了桂州,到处寻找,总算发现一个离家远游的武秀才,跟踪半日,见这孙桓路过一个乞丐时,只因被臭味熏到,就一脚踢死了乞丐,于是到了无人处袭杀孙桓,请地巧星玉臂匠金大坚抹去了铜牌上的验身印记。
金大坚代刻印章,每年只有两次,这是今年的第一次,也是韦恩的第七张身份凭证。
过去三年弄了六张身份凭证,除了邓祎,其他五张都是清河口巡检司的,但前段时间刚犯下大案,用青山县的身份凭证,难免惹人怀疑,直到得了桂州的身份,韦恩才返回江州。
不是他留恋江州,而是他还在等周扒皮,他在桂州时无意中听闻,翰林院庶吉士胡雍,外放江州新安郡牛山县县令。
胡雍即将回返江州,他去新安郡牛山县上任肯定要经过江州城。
卫兵将铜牌交给队率,队率撇了撇嘴,区区一个武秀才,而且是外州的,有什么资格在江州傲气?
队率也是武秀才,岂会把一个外地武秀才当大爷?不过也没必要随意得罪,万一这孙桓和城里的大人物沾亲带故呢。
他按正常程序,将孙桓的秀才铜牌塞入城门左侧石狮子的口中,石狮眼中立刻射出一道白光,扫过韦恩,一闪即逝。
通过验证,没问题。
队率交还铜牌,懒得和“孙桓”废话,挥了挥手,放行。
韦恩进入州城,这里比郡城更繁华些,他找了客栈,登记了身份,要了房间,就像之前在宁远郡一样,除了每日去茶楼酒馆打探消息,其他时间都宅在客栈。
二十天后,胡雍一行人踏入江州城,向江州总督府报备。
会试三年一次,长江后浪推前浪,今年春季又逢会试,新一届的状元、榜眼、探花、传胪风头正盛,上一届的已经过了热度。
但今年的会试,江州的文武举人全部考砸,名落孙山,所以在江州范围内,胡雍仍然是最近三十年最出众的人才,他一回来,立刻受到不少宴请,一时名士云集,吟诗作词。
某次宴会在州城最好的酒店明月楼,胡雍包下了三楼,当时韦恩就在二楼,看到了胡雍身边的周扒皮、周天照父子。
十日后,胡雍一行人启程,离开江州,赶往新安郡,乘船走的清河,当晚夜宿一处码头。
大成是儒道天下,既无道观,也无佛寺,没有“夜半钟声到客船”,也没有月落乌啼,唯有风声水声。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韦恩轻吟一句,然后看着天上洒下清光的月亮,忍不住挠了挠头,“今晚似乎不是杀人的天气啊。”
聂闳立刻道:“主公还请三思,只怕前面有陷阱,以胡雍二甲头名的身份,他不该回江州的。”
韦恩麾下除了丫丫,七天狗已经有了四个:银尸聂闳、银尸张攀、铜尸栾钧、灵鬼沈默。
沈默生前是进士,韦恩本想转化成金尸,却转化失败,尸体崩溃,只好抽出灵魂,往鬼魂转化,但由于之前的失败,只转化成灵鬼,没能转化成天鬼。
而且这个灵鬼暂时还派不上用场,沈默原本靠的是儒道法术,是借用人道龙脉气运,而不是自身修炼的力量,虽然因为常被气运浸润,灵魂得以转化为举人级的灵鬼,但他只是具备了灵鬼的资质,不具备灵鬼的能力,只能像当初的丫丫一样扑上去咬人,唯有给他一两年时间,让他学会《女青鬼律》上的鬼道功法,才真正具备战斗力。
但沈默好歹是个进士,可以给韦恩提供不少建议。
韦恩瞥向沈默,目光垂询。
沈默道:“主公,聂闳说的是。以二甲头名的前途,一般都是外放中原、江南繁华郡县,而不是江州这样的边鄙之地,除非他得罪了人。但据我所知,胡雍颇受礼部尚书贺璋赏识,礼部虽非吏部,但也说得上话。”
韦恩笑了笑,古往今来,文人中有不少宁死不屈的人物,但大部分文人都是软骨头,沈默在他手里转为鬼魂,立刻就认命了,喊他主公。
反倒是张攀、栾钧,因为练武的缘故,心性刚强,虽被奴役控制,还隐有抵触,从没叫过主公。不过有聂闳的例子,无非是过段时间而已。
韦恩点了点头:“我也知道是陷阱,之前沈默你说过,胡雍鸿雁传书,说他老丈人一口咬定是我。如今我火烧郡衙,犯下大案,刑部肯定会利用我和周扒皮之间的仇恨,设陷阱伏杀我,所以才把胡雍派回江州任官,我猜这船上除了胡雍,怕是不止一位刑部名捕,那可都是武进士啊。”
武进士本就武功高强,还有胡雍这个文进士的加成,实力翻个两三倍,杀韦恩易如反掌。
“若是他们走陆路,我也不敢追来,那是自取灭亡。我只会等个半年,等他们失去耐心,等武进士离开,再去刺杀。
但他们走了水路,却是他们自取灭亡。宋公明,你可真是及时雨啊。”
“爸爸,宋公明是谁?”
韦恩笑着摸了摸丫丫的脑袋:“我前段时间,夜梦神人授法,此神自称宋公明。”
丫丫哦了一声,聂闳、沈默却大喜:“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张攀、栾钧也为之动容,众所周知,大成太祖孔融便是夜梦神人授法,打下了大成八百年天下,现在韦恩竟然也夜梦神人授法,莫非韦恩有望天下?
只是这宋公明从没听过,远不如周文王有逼格,不知道是哪路毛神?(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铁腿
夜深人静,官船之中,众人渐渐困顿。
胡雍放下手中《论语》,对闭目养神的铁腿、追魂道:“两位大人,我看这赵元直颇为狡诈,之前郝太守设伏,他就没有上当,反而趁虚而入。想必这一次他也不会轻易上钩,我们还是休息吧,安排人值夜便是。”
大成刑部,四大名捕威震天下,铁腿、追魂便是其中两个。
铁腿擅长腿法、轻功,一日可行千里,无人能逃过他的追捕。
追魂有锁魂秘法,锁定魂魄,同样无人能逃过他的追捕,而且他的功法和鬼道沾边,擅长对付鬼物。
这两人都是武状元出身,武功之高远胜寻常武进士,不但是刑部名捕,还有御前侍卫的身份,从三品武职,能靠官品借用人道气运,施展部分法术。
论身份、论地位、论实力,他们都比七品县令胡雍强。
但大成以文御武,胡雍是正儿八经的文科进士,上一届的传胪,在翰林院三年表现出众,深得礼部尚书贺璋赏识,虽然现在只是七品县令,但只要不夭折,将来未必不能入阁拜相。
所以铁腿、追魂对胡雍很客气:“胡庶常说的是,既如此,便由庶常安排吧。”
庶常是翰林院庶吉士的别称,大凡庶吉士外放,都去掉庶吉士身份,但上面或许觉得把堂堂传胪外放到边鄙之地,委屈了胡雍,所以给他保留了庶吉士的身份,这意味着胡雍不仅受江州新安郡管辖,也受圣京翰林院管辖。
如果没有背景,双头领导不是好事,但胡雍有上面人赏识,就是好事,州里郡里的上司若敢刁难他、打压他,他可以搬出京里的靠山。
胡雍微笑点头:“那好,郝琨、卢雄、陈浦、马绍,虽然今晚赵元直多半不来,但也不可轻忽大意,就由你们四人值夜,不得有误。”
说到后面,声音冷厉,他的微笑是给名捕的,这四个夺职罪官却要狠狠敲打。
前宁远太守郝琨,是三十年前的二甲进士,说起来也算胡雍的老前辈,当年胡雍还是秀才、举人时,曾奉承过郝琨,如今胡雍坐着训话,郝琨却只能站着听令,真是造化弄人。
但即便已被夺职,郝琨的进士资格没被剥夺,仍然是一个强大的施法者,胡雍向江州总督借来,美其名曰戴罪立功。
前宁远郡尉卢雄,是武进士出身,虽然夺职之后不能用法术,但武功还在。
前青山县令陈浦,是三甲进士出身,和郝琨一样,仍然能靠进士身份施法。
前青山县尉马绍,是武进士出身。
这艘官船上,有三个文进士、四个武进士!
在这些人面前,文秀才周扒皮、文童生周天照根本没资格提起自己的学历,便是胡家的管家、护院中都有一个武举人、五个文武秀才、五十个文武童生。
这等实力,捕杀区区一个韦恩,真是易如反掌。
事实上,铁腿、追魂不止是为了韦恩,来江州还要查另一件大案,否则何必两大名捕同来,随便一人便可擒杀韦恩。
临睡前,胡雍瞥了眼窗外,见轻风忽起、细雨微扬,也不在意,江州靠着南海,一向多雨。
他搂住妻妾,胡乱摸了几把,也不真干,便沉沉睡去。
风渐渐大了,雨点从淅沥沥转为哗啦啦,马绍低声道:“太守、郡尉、县尊,这雨势似乎有点不对。”
郝琨一脸颓丧,他辛辛苦苦几十年做到一郡太守,却被韦恩害得夺职查办,在古堂县擒杀了那么多孟逆,如此大功,却不能拿来抵罪,让他心灰意冷,满腹怨言,哪有心情关心雨势。
卢雄也是一样,不但失去郡尉官职,而且韦恩洗劫卢府时,因为卢家世代练武,子孙仗着武功反抗,结果被屠了个一干二净,让卢雄受到双重打击,整个人死气沉沉。
陈浦夺职查办的时间更早些,心理已经调整过来,听了马绍的话,立刻看向窗外,表情严肃起来:“不是雨势不对,是风不对!太守、郡尉……”
见两人还是有点呆愣,他立刻走向胡雍的船舱,却被舱门外守夜的仆役拦住,低声呵斥:“你这罪官,没见公子刚睡下吗?”
陈浦老脸胀红,气得浑身发抖,他就算失去县令官位,也是进士身份,竟然被胡家仆役呵斥,真是狗眼看人低。
他顿时起了异心,呵呵一笑,转身就走,回到四人值夜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