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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水”露出了游刃有余的笑容。
“还是不要动的好呀。我已经故意错开了要害部位。只是如果你乱动的话,可能反而会伤到心脏和喉咙…”
下一个咒语是什么呢?
塔芭莎开始飞快地思索了起来。
刚才的“风之冰柱”已经把空气中的水蒸气消耗殆尽,室内的湿度几乎达到了百分之零。所以,她应该不能再释放冰剑了。
塔芭莎咏唱起咒语,以一阵小龙卷风包围着自己的身体。
她推测对方是要用风的攻击咒语。
果然不出所料,“地下水”使出了“气刃”魔法。可是,其目标不是对准了塔芭莎。风之刃把茶杯切破,里面的茶一下子洒到了地上。
紧接着,她又咏唱出“风之冰柱”
洒下来的茶马上结成了冰。塔芭莎开始浮现出焦急的神se。
就在这一瞬间。
“哐啷!”的一声,窗户被打破了。
“呜!”
从侍女的口中发出了短暂的尖叫声,然后躺倒在地上。
“咕咿咕咿!”
原来那正是希尔菲德。它打破了窗户伸出头来,把站在窗边的侍女撞开了。
塔芭莎向着倒在地上的侍女咏唱出咒语。
以“气锤(AirHammer)”进一步把她撞开了。
侍女撞上墙壁、然后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姐姐!你没事吧?”
希尔菲德叫道。塔芭莎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指竖在嘴边,示意它不要说话。
门口“啪哒”地被打开,卫士们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然而他们却不是卡斯特莫尔那一队,而是在旅馆一楼担任护卫工作的卫士们。
“公主殿下!”
“伊莎贝拉殿下!”
塔芭莎点了点头。
“没事。”
“您不是受伤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魔法师马上集中了过来,向塔芭莎流着血的臂膀上咏唱起魔法。他们察觉到把头探进窗来的希尔菲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风龙吗?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我的新宠物。”塔芭莎回答道。
卫士们不知是不是已经对公主奇特行径习惯了,他们马上就忘记了希尔菲德的存在,把倒在地上的侍女扶了起来。
“喂!快醒醒!”
被摇晃了几下的侍女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醒了过来。然后,她发现了自己周围的卫士们,不由得发出了尖叫。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呀’什么啊!我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袭击公主殿下!”
“袭击?是、是怎么回事呢?我一直在睡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侍女看起来就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不是娜塔莉吗?”
似乎认识这个侍女的卫士看着她的脸说道。
“队长殿下,她是负责倒茶的娜塔莉。是为了侍奉殿下而住在对面房间的其中一名侍女。”
也就是说,她是有着明确身份的一名侍女。
看样子像是卫队队长的那名骑士不由得一脸苦涩地看着娜塔莉。
“我说娜塔莉,为什么你要袭击公主殿下?”
侍女吓得脸se一片苍白。
“怎么、我、我怎么回…”
看到娜塔莉的那种神情,塔芭莎不由得想起了伊莎贝拉的话来。
“‘地下水’是最擅长使用操纵人心魔法的魔法师…”
“你这家伙!快跟我来!”
卫士们正粗暴地想要把娜塔莉拉走,塔芭莎马上出言阻止道:
“等一下。”
“请放心吧。我们现在马上就进行讯问,让她说出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才来袭击公主殿下的。”
卫士们似乎不知道名为“地下水”的佣兵正要对伊莎贝拉下手的事。
“那个女孩只不过是被操纵了而已。”
“被操纵?”
卫士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听公主…虽然是塔芭莎…这么一说,卫士们都点了点头。他们把散落在地的绳子和短剑收拾起来后,就让娜塔莉以个人留了下来,离开了房间。
知道伊莎贝拉的蛮横暴虐行径的侍女只吓得不停哆嗦,看到塔芭莎走近自己的时候,身体就抖得更厉害了。
“请、请饶了我…”
“放心吧。我没有打算惩罚你。”
“啊啊啊…”
娜塔莉战战兢兢地倒退了几步。
“你只要把自己记得的情况尽量详细地说出来就行了。从什么地方开始没有记忆了呢?”
娜塔莉是这么说的。在吃完晚饭后,她马上进了房间,跟同僚们在一起睡觉。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躺倒在塔芭莎房间的地板上了。
恐怕“地下水”是趁她睡着的时机,给她施加了魔法了吧。
听她说完之后,塔芭莎就让娜塔莉回自己房里去了。至于自己房间的窗户,因为有希尔菲德在,所以也没有入侵的危险…
可是被自己人打开门走进来袭击的话就麻烦了,完全没办法防御。
塔芭莎坐在床上,把手肘支在膝盖上,似乎是放弃睡觉了。
同一时刻…
卫士们回到了作为哨所的房间后,虽然一脸无法理解的样子,但不管怎样,毕竟是公主殿下说出了“交给我”的命令,所以他们都决定不再考虑别的事,躺倒就睡了。
“喂,杰伊克,你知道什么了吗?”
被唤作杰伊克的卫士却愣愣地注视着手中的短剑,低声说了句“没什么…”
“说起来,刚才殿下的样子也有点奇怪呢。平时的话,她一定会大嚷‘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之类的话,然后就减掉我们的俸金。到底那个歇斯底里的丫头发生什么事了?我反而对这个问题更在意呢。你怎么样?”
可是,杰伊克只是默默地盯着短剑,一动不动。
“怎么了?那把短剑怎么了吗?”
“没什么。”
他慢慢地用皮革包好了那把短剑,塞进了口袋里,然后低声嘀咕道:
“没有什么。”
到达了格尔诺普尔镇的公主一行人,受到了整个镇的隆重欢迎。
亚尔托瓦伯也亲自到镇子的大门来迎接公主一行人。有着王家分支家系血统的亚尔托瓦博,也是一位有着罕见蓝发的人。可是,在颜se上却没有塔芭莎和伊莎贝拉那样的鲜艳感,而是稍微暗淡一点的水蓝se。
亚尔托瓦伯慢慢弯下他那年老瘦削的身躯,深深地行了一礼。
“哎呀哎呀,伊莎贝拉殿下,欢迎您大家光临我们格尔诺普尔。我们都一直翘首盼望着殿下的光临呢。”
然后,亚尔托瓦伯张大眼睛注视着塔芭莎。难道是被识破了吗?塔芭莎稍微僵硬了一下身子。但只要不被施加强力的探知魔法的话,就应该不会有人能识破变化成衣莎贝拉的塔芭莎。可是,对着如此高贵的人施加探知魔法这种行为,简直是相当于最大级的侮辱,不可能有人敢这样做。
看来“被识破了吗?”这个担心果然是多余的。
亚尔托瓦伯一脸和蔼地露出了笑容。
“您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呢。虽然跟吕斯特相比的话,这里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乡下地方,不过就请殿下在这里随便逛逛吧。”
塔芭莎一行人被领到了亚尔托瓦伯的大屋子里。虽然游园会是从明天开始,不过庭院里已经做了有关游园会的准备工作了。游园会最受关注的节目,就是由附近的贵族组成的名为“春天的觉醒”的舞蹈表演。对地方贵族来说,舞蹈和唱歌是一种非常舒适的娱乐消闲活动。每当举行什么活动,都少不了戏剧和诗歌的表演。这种游园会自然是绝佳的表演时机了。
为此而准备的大舞台被安置在庭院上。
塔芭莎被领到的房间,是一个最高级的客房。无论到什么地方去,公主都会受到最高级别的待遇。亚尔瓦伯特说了一句“晚上将有一个晚餐会,届时恳请殿下也一同出席”之后,就离开了。
塔芭莎一站在窗户旁,希尔菲德就很高兴地降落下来,在塔芭莎的脸上舔了一下。可是,因为窗户被关上了,希尔菲德的舌头只能舔到冷冰冰的玻璃。希尔菲德很悲伤似的“咕咿咕咿”地嚷叫起来。
接着,门被打开,打扮成侍女的伊莎贝拉出现了,身后还带着卡斯特莫尔。窗外的希尔菲德慌忙逃到了上空。
“你觉得亚尔托瓦伯怎么样?”
伊莎贝拉一开始就这么问道。塔芭莎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同的贵族。”
那是一位性格和善的、随处可见的地方贵族。很难想象他正在企图发起叛乱。
把这个感想说出来之后,伊莎贝拉就不怀好意地笑道:
“但偏偏就是这个不知道这些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啊。对了,听说你昨晚就被‘地下水’袭击了哦。卫士们都在议论纷纷呢。”
塔芭莎点了点头。
“怎么样?这样子被自己人袭击的心情如何?恐怕你后来连觉都没睡好吧?我可是一直以来都忍受着这种恐惧活过来的啊。总是担心着什么时候会被家臣和侍从趁我睡觉的时候割掉脑袋。所以现在我就让你尝一尝这种痛苦。然后你就会觉得自己现在的境遇是多么幸运了。”
伊莎贝拉一边笑着一边离开了房间。
留下来的卡斯特莫尔等伊莎贝拉离开后,就向她深深行了一礼。
“我守候在旁边的房间,却没能够阻止那些对夏洛特殿下的无礼行为…实在不知道怎么谢罪才好。因为昨晚我被那王位篡夺者的女儿命令在旅馆外守卫…”
他似乎是提出过要担任塔芭莎的护卫,但是并没有得到同意。
“那并不是你的错。”
塔芭莎安慰道。卡斯特莫尔一听,不由得满脸感激地单膝跪了下来。
“殿下…”
离开了塔芭莎房间的卡斯特莫尔,跟一名卫士擦肩而过。
那是护卫队的其中一人。
神情似乎有些呆滞。
“喂。”
卡斯特莫尔向他发话道。
那个卫士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着卡斯特莫尔的样子…然后恭恭敬敬地把一把短剑递到了他的手上。
卡斯特莫尔在手里试着捏玩了一下那把短剑…
“现在还是你先拿着吧。”
然后,他又把短剑交还给那个卫士。
晚上…
睡在床上的塔芭莎“啪”地睁开了眼睛。
她希望尽量在今天晚上解决掉这件事。
塔芭莎打开窗户,“哗~~~”地吹响了口哨。希尔菲德马上从上空降落下来。
“咕咿?”尽量避免使用人语的希尔菲德询问道。塔芭莎简短地命令道:“让我乘上。”
承载着塔芭莎的希尔菲德飞上了一片漆黑的夜幕中。
“现在要到哪里去呢?”
听希尔菲德这么一问,塔芭莎回答道:
“亚尔托瓦伯的房间。”
“他不是在睡觉吗?”
“无所谓。”
希尔菲德在屋子的上空盘旋了一会儿。庭院里到处都亮着火把的光芒,使整个屋子笼罩上一层朦胧的光辉。
“可是,我不知道在哪里呀。咕咿!”
希尔菲德抱怨道。于是,塔芭莎用手指了指屋子的一角。只见那里的窗户正在发出亮光。
“在那里。”
“为什么你会知道呢?”
“最上层,日照最好的地方,而且那是魔法的亮光。”
塔芭莎把自己的判断材料一一列举了出来。
“就因为这样而发起突击的姐姐还真帅气呢。”
希尔菲德这么嘀咕了一句,就马上向着那个窗户飞去。在途中,塔芭莎从希尔菲德上跳下来,以“漂浮”魔法降落在窗户外侧的边框上。
她咏唱出“解锁”魔法,把窗户的锁解开了。
塔芭莎轻飘飘地降落在地板上。亚尔罗瓦伯似乎正在。发现了从窗外走进来的塔芭莎之后,他不禁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哎呀哎呀,公主殿下。没想到您会在这种时候来访问…到底怎么了呢?”
塔芭莎来到亚尔托瓦伯德跟前,以悲痛的声音说道:
“请你庇护我。”
“庇护?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我是从城里逃出来的。”
“逃出来?究竟在维撒提尔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亚尔托瓦伯以一种打从心底大吃一惊的神se说道。
塔芭莎不由得纳闷了。如果他真的打算绑架自己,那么听自己一说“请庇护我”之类的话就应该马上有所反应才对。可是,听亚尔托瓦伯的口吻,却完全没有那种在背后策划阴谋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