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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一下子飘到了空中,露易斯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闪过许多话语。
才人,这样就能跟你相见了…
等我到了你那边,你要好好温暖一下我哦。
我想那里一定很冷的吧…
等身子暖和起来后,我就跟你说。
说那句一直、一直没能说出来的话…
“我会说的,一定会。绝对要跟你说…”
她一边嘀咕着这些话,一边焦急地等待着身体摔落地面的瞬间…
可是,那个时刻却没有到来。
“…恩?”
露易斯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眼睛。
这时候…她看到眼前是被月se照亮了的主塔。但是上下的方向却颠倒了过来。她继续看下去,发现雪丝塔正拼命地抓住自己的脚踝。
“雪丝塔?”
“啊、啊呜呜呜…”
仔细一看的话,这并不是可以放心的状况。雪丝塔原来是用脚钩在石造围墙上,很勉强地悬挂在那里。
“快、快放手!”
“我、我我、我不放!”
“会连你也一起掉下来的!你别管,快放手吧!”
“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雪丝塔以坚决的语气说道。
“要是瓦利埃尔小姐死了,才人先生就会很伤心。他…就为了让你逃生…才用上了我送给他的睡眠葯啊?我明明是叫他用这个来逃生的啊!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因为才人先生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你死!所以我也不会让你死的。绝对!”
“你、你别管我啊…”
露易斯以毫无气势的声音说到。雪丝塔继续大喊到:
“请你不要误会!说真的,我根本不在乎瓦利埃尔小姐怎么样!可是,我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流眼泪…呜呜呜…”
“什么眼泪啊…才人他已经不能再流泪了!”
“为什么?难道你有他已经死了的证据吗?”
“我不是说过吗?用‘使魔召唤’魔法的时候…”
“我根本就不懂魔法什么的!‘使魔召唤’算的了什么?比起那种东西,你怎么不去相信一下自己喜欢的人!”
听到了“相信自己喜欢的人”这句话的时候,露易斯的内心突然点燃了某种光亮。
这是躲在床上哭泣的时候完全没有萌生过的感情。
雪丝塔大声反问道:
“你不是喜欢他吗!既然那样,又为什么不能相信他?”
“可、可是…”
本来以为早已哭干了的泪腺…又再次涌出了泪水。因为现在是倒挂的姿势,眼泪就向着额头的方向流去。
“我也是…差点就要受不住了。可是,要是我们不相信他的话,那还有谁去相信呢?没错吧?”
“呜、呜呜…”
“才人先生,他在亚尔比昂说过了。当我说‘感觉才人先生身上好像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时候…他就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等我们回到学院之后,你就再给我做炖菜’。我虽然不相信神,不相信始祖,也不相信国王,什么都不相信…但我就是相信这句话啊!”
对啊,雪丝塔说的没错。
才人不是跟露易斯说过吗?
他不是说过“我会保护露易斯”吗?
那样的才人,不可能一个人去了不能保护露易斯的地方。
因为才人一直遵守着自己说过的所有诺言。
在关键的时刻,他总是挺身而出帮助了自己。所以…
露易斯满满地用手擦去了泪痕。
她实在羞愧的无地自容。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软弱呢。
那不会魔法、什么都做不了的雪丝塔不是还比我强多了吗?
就算是懂得使用传说中的系统也好…如果内心这样脆弱的话,就跟拿着金碗讨饭吃没什么分别了。
看到露易斯哭了起来,雪丝塔就以柔和的声音说到:
“…那个,瓦利埃尔小姐,我说了这么多自以为是的话,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的。应该道歉的人是我…”
“真的、那个…很对不起。刚才我说的话,恐怕也是多余的了。”
“那并不是多余的话。你告诉了我很重要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忘记,你放心吧。”
“不,那个…”
“咦?”
“我的脚已经到极限了。”
拼命支撑着的雪丝塔的脚“唰”地一滑,离开了围墙。
两人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直直的向地面落去。
这里是维斯特里广场…
蒙莫兰溪向身旁的基修问道:
“…在这样的三更半夜,你想把什么东西给我看啊?”
原来她刚打算睡觉的时候,基修就突然间说有东西给她看,把她叫了出来。可是…过来一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该不会有什么不轨企图吧?蒙莫兰溪一边这么想,一边盯着基修。
“不,那个…我终于完成了啊。因为我想让你成为它的第一个见证人…所以才在这个什么人都没有的时间把你叫出来。”
“完成?到底你做了什么啊?”
“就是这个拉。”
基修在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有的空间里“嗖”地拉下了布幕。
“这是什么…人像?”
出现在那里的…是约有五米高的巨大人像。
因为布幕被施加了配合周围景se变化状态的魔法,所以看起来就跟什么都没有一样。基修用手指着那个人像,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才人的像啦。”
“呀…”
那是一个双手交叉、昂首挺胸的威武人像。就连细致的部位也制作得非常用心。
“花了我好几个星期呢。因为这东西要是被发现的话就会被责骂,所以我只能在入夜之后再进行作业。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一点一点地作出来的啊。”
“没想到你还挺手巧的呢。”
蒙莫兰溪一脸佩服地注视着基修。
“接下来我就要对它施加‘炼金’魔法,把柔软的泥土变成青铜。然后…它就可以一直为我们歌颂那个稍微有点傻气的英雄了。”
“到时候也让露易斯看一看吧,一定能给她一点安慰的。”
“也对呢。”
蒙莫兰溪稍微低下了头,脸红了起来。
“那个,基修…我好像一直误会了你,以为你是个粗枝大叶、不会体谅别人感受的人。”
“是、是吗?唔,不过你那么想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啦…”
“不过,我现在要改变想法了。你其实是一个温柔的好男人啊,基修。”
基修不由得害羞了起来,用手摸了摸鼻子。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蒙莫兰溪也羞涩的用手指摸着嘴唇。基修看了她这副表情,忍不住把自己的嘴唇向她凑了过去。
“蒙、蒙蒙…”
蒙莫兰溪没有抵抗,把身体靠在基修的身上。
正当两人的嘴唇即将重合在一起的瞬间…蒙莫兰溪非但没有闭眼,反而把眼睛睁的大大的。
“有、有女孩子掉下来了。”
基修不由得扭了扭嘴唇。
“又来了吗?你总是在接吻的时候说这样的话来骗我呀!上次还说什么**的公主殿下在外面飞来飞去…”
“这次是真的啊!你看!哇呀…!”
蒙莫兰溪闭上了眼睛。
听到从背后传来的“啪唰啪唰”的声音,基修连忙转过身来。
“我、我的艺术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修那心血之作的模样实在令人惨不忍睹…原来它被刚才从上面掉下来的少女们压扁挤碎,变回了一堆普通的土块。
在这一大堆土块的小山中,正躺着两个奄奄一息的少女。
那正是露易斯和雪丝塔。
“你、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跟我的艺术品有仇吗!你们就不能挑别的地方掉下来吗!?挑别的地方啊!”
“…艺术品?”
满身沾着泥土的露易斯说道。
“是才人的像啊!啊啊,在这几个星期里,我可是每天晚上一点一点地亲手做出来的啊…现在又被你们害的要重做一次了!”
“…才人的像?”
露易斯向旁边看去。只见躺在那里的…是才人的脸。雪丝塔和露易斯摔下来的时候正好撞在像的左右两肩上,所以像的头部还是完好无损。
而这些柔软的土块则成了两人落地时的软垫子。
“…才人,是你救了我啊…”
露易斯低声说到。雪丝塔也握住了她的手。
“你看!才人先生还这样子化成了人像来救我们了啊!所以,他一定还活着!绝对没错!”
露易斯也点了点头。
她那茶褐se的美丽眼瞳逐渐恢复了光彩。
露易斯猛地站起了身子,蒙莫兰溪马上跑到露易斯的身边。
“露易斯!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没事吧?受伤没有?”
“没事的,我现在可没空去受伤。”
“不,受伤可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这时候,露易斯的双眼突然狠狠的盯向蒙莫兰溪。
“是我决定的,绝对没错。来,雪丝塔,我们走吧。”
“是的!”
雪丝塔很高兴的站了起来。
看到自己的同班同学跟女仆一唱一和,蒙莫兰溪不由得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明明从天上掉下来,差点就死掉了啊…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有精神呢?
“你、你们去哪里啊?”
“我们去找才人。”
“咦?可是…”
“他还活着。”
露易斯充满自信地自言自语道。
“露易斯?”
蒙莫兰溪一脸担心的看着同班同学的脸。心想她会不会是因为受刺激过度,连脑子也变得不正常了呢?
“你放心吧,我并不是脑子不正常。”
“可、可是…实际上传送门确实打开了…”
“我呀,一直在依赖,依赖着那个笨蛋使魔…明明是这样,那个笨蛋还是一次又一次地保护着我。”
“露易斯、露易斯、你醒醒吧!‘使魔召唤’是绝对的。只要订立了契约的使魔依然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传送门是不会打开的!”
“所以,我就想了一下。我到底能为那样的他做些什么呢…”
“露易斯!”蒙莫兰溪大叫着。
可是,露易斯的神se没有一丝变化,凝聚在眼神中的力量也毫不动摇。
“那就是相信他了。”
“…相信他?”
“对。就算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说‘才人已经死了’也好,在亲眼看见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即使是魔法告诉我‘他已经死了’,我也不会相信的。”
蒙莫兰溪被露易斯这种奇妙的气势所压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因为那家伙跟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保护我’麻。我就相信他这句话,所以那家伙一定还活着,绝对没错!”
露易斯静静地凝视着前方说道。
“而且,那家伙是我的使魔,我绝对不允许他没有征求我的同意就自己去死。”
在露易斯倒挂在塔顶的同一时刻…
威斯乌德村里的才人和亚尼艾斯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彻夜训练。
亚尼艾斯就像是心血来潮似的随意决定训练时间。
根本不分夜晚、早晨…还是进餐的时候。
只要她突然把木剑刺过来,那个地方就会马上变成训练场。
在蒂法妮娅家前面的庭院里…
亚尼艾斯正站在手握木剑摆好架势的才人面前。才人的呼吸声虽然很急促,但亚尼艾斯却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才人架起了木剑,向着亚尼艾斯挥落,可是却被她轻松躲过,接着手臂上重重挨了一记剑击,剑马上掉在了地上。
“呜呜呜…”
才人捂着手臂跪在了地上。
“怎么了?”
“我、我的手好痛。”
“那当然了,被打的话自然会痛,被砍的话就更痛了。幸亏这是木剑呢。”
才人拿着木剑戳了一下地面。
“呜呜呜…为什么打不中…”
“狗也会思考么?”
“我都说我是人了啊!”
“你啊。”
亚尼艾斯一边用木剑拍打着才人的脑袋一边说道:
“…咦?”
“你仔细想想啊,每次都是你先挥剑的,我只不过是配合着你来挥剑而已。看了这么多次的话,就自然会记得对方的挥剑套路。只要是稍微做过训练的人,都可以轻易的迎合你的剑路见招拆招。所谓的剑术,说白了也不过是这样而已。”
“可是,我的攻击完全碰不到亚尼艾斯队长你啊,根本还没到谈剑术的地步。”
“是距离。我一直都只是注意着跟你之间的距离。距离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