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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伯父,竟然觉醒了虚无的能力。
到底该怎么办,自己真的不知道。
所以塔巴萨下了决定。
如果是才人的话…,肯定不会错的吧。如果是那好几次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的才人的话,肯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他也没关系。
在这哈尔吉尼亚汹涌翻滚如海上狂风的政治状况中,自己是如同被翻弄的小舟一般的微小的存在。
但是,如果是才人的话…,即使在这样的海浪上也一定能直指安全的港湾,塔巴萨这么觉得。…不,弄不好说不定整个暴风都被他停止也说不定?
所以他坚定地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
我的勇者,我的骑士,我的英雄,我的…。对,肯定这样最好,只要是他选择前进的道路,无论前方如何,肯定都能一起走过。
这份决心…充满着仿佛将要为之泣泪的喜悦,只要是和他,肯定能一起走过,无论到海角,到天涯。
塔巴萨对这自己颤抖的内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不是恋爱。
‘那样是不行的。’
‘完全失礼的想法。’
即使如此心中还是渐渐擅自的被喜悦充满,仿佛自己现在正面对的复杂状况一切都可以轻易被解决一般。
无论自己怎么否定「恋爱的感情」,身体还是自顾自的行动。
塔巴萨无意间轻轻地靠向了才人。
「怎么了?冷吗?」
不是,当然不是,飞行时的冷风早由希尔菲德巧妙的挥开…但是,塔巴萨还是点了一下头,因撒了谎而对父亲轻轻的道歉,不过,似乎这个谎撒了也没什么不好。
「是吗…,夜晚,又是天空中呢。」
才人掀开披风,让塔巴萨也进来,感受着才人的温暖,…塔巴萨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忽然,她第一次意识到,这几周来的这段时间,自己是多么的在勉强地撑着…
‘我,可以放下心了’
在几乎要流下眼泪的感情中,塔巴萨在心中对自己如此呢喃道。
‘能这样感到如此安心的…,还是第一次’
「…那么,差不多我们也该回去吧?」
才入如此说道的时候,塔巴萨无意的轻轻摇了摇头,自然而然的道:
「再一会儿。」
「诶?」
「…想再这样,飞一会儿。」
那是,自来到这片土地以来第一次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向他人毫无掩饰的要求。
希尔菲德上空约百米的高度左右,一只黑se的猫头鹰正翱翔在夜空,它的身影混杂在夜se漆黑的云多里,居然是那么的难以发现,让自己在听力发挥到最大的范围的和希尔菲德保持着距离,猫头鹰继续向前飞去。
本章无效
加里亚王国首都吕特斯。
如今…由于受到因南部诸侯离反而变得无处安身的现王派贵族和难民们大肆溢返,这里呈现出如同往日亚鲁比昂般的混乱景象。
突然被罗马尼亚宗教厅宣为‘圣敌’,加里亚国民心中之混乱可谓未比寻常,连日以来,虔诚的普里米尔教徒群聚在吕特斯的寺院里,祈求着神的救赎。
与加里亚王约瑟夫关系日渐疏远的寺院神官和教士们(加里亚王没有丝毫信仰心可言),在加里亚与罗马尼亚之间,谨慎的确保着自己的言行不偏向任何一方,对这场战斗采取了彻底的中立立场。
罗马尼亚进攻开始后的一周间,将繁华诠释到极致的华之都吕特斯,已经沦落为弥漫着迎来世界终结般阴惨气息的街道。
精锐部队东蔷薇骑士团的叛乱以及溃灭…这种消息带来恐怖感以及对外**的厌恶勉强让大多数王军站在了国王一边…但其士气之的却是前所未有。
所有人都预见着加里亚的败北,并对即将作为占领军出现的罗马尼亚的统治由衷地感到了畏惧。
作为自己并非‘异端’的证明,富裕的商家将积攒的金银财宝的目录运至寺院,将这种‘寄存’作为自己信仰的表现。
既是常识家亦是善人的王党派,宫廷贵族们,为了替即将迎来破灭的国家寻求一线生机,渐渐的表现活跃了起来。
但是,每当这些人在吕特斯郊外,贝尔萨尔提宫殿一角…看到曾经拥有着美丽蓝壁的格朗杜洛华宫崩塌的废墟时,他们就无法抑制住那种自己所作都是徒劳的实感。
崩塌的格朗杜洛华宫原来的主人,现在已经移驾到了建在宫殿用地以东的迎宾馆中。加里亚成为‘圣敌’之后,到访此地的各国大使和文官都像是逃离火场的老鼠一样匆忙的回国去了。如今自然也不会再有任何他国的客人到访,于是这里便闲置了下来。
坐在晚宴厅中替代长桌而安置的床上,约瑟夫正静静的凝视着一个摆放在地板上的古旧的匣子。与外界混乱无缘的笑脸浮现在蓝se的美髯之间。
那个匣子中,勾起了令人怀念的回忆。
儿时的回忆…广阔的宫殿之中,五岁的夏露尔和,八岁的约瑟夫正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约瑟夫,藏在了费尽心机找来的这个秘密场所之中。这是在下民之中广为流行的匣子。乍一看虽然并不像是大到能装下一个人的程度,但里面的空间却通过魔法扩大了三倍左右。是十分特殊的魔法道具。
确信如果藏在这里一定不会被人发现,所以对弟弟夸下了海口,结果…‘啪’的一声盖子被掀开,夏露尔探进头来。
「找到你了哟,哥哥」
「竟然能找到这来,真有你的」
「嘿嘿,我用了‘魔法探测’。然后这里就发光了。这个,原来是魔法道具啊」
「你现在就已经学会‘魔法探测’了吗?真是难以置信」
夏露尔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脸。
轻轻的,约瑟夫嘟囔了起来。
「就算只有一次也好啊,真想看到你悔恨的样子。如果能那样,也就不会发生现在这种荒唐的騒乱了。看啊,你所喜爱的格朗杜洛华宫,已经消失了。你所热爱的吕特斯,简直就像是在处在地狱的锅釜中一般。虽说,这些都是我的杰作。我的情感不会动摇。虽然半个国家的背叛多少有点可惜,但对此我并没有什么感慨。实际上除了‘怎样都好’之外我没有任何感想」
接着约瑟夫,嗯…的挠了挠头。
「总之先把那群家伙变成灰烬吧。把半个国家,作为遣使送到你那边去好了。乖乖的在那边等着吧,夏露尔」
约瑟夫叹了一口气。
「唉,感觉自己变得很麻烦了呢。原本以为只要将街道,将国家一个一个的毁灭掉,早晚会产生想哭的感觉…仔细一想这是件相当费力的事情,还是让它们全部会为灰烬吧。当然,也包括这个加里亚在内。所以说你就在那个世界好好构建自己的王国吧,夏露尔」
说到这里时,大门突然被粗暴的推开了。
「父王」
大步迈进来的,是自己的女儿,公主伊莎贝拉。披散着王族象征的蓝se长发,一步步向着自己的父王走去。平日里浮现着不善笑容的脸,如今显得无比苍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到与罗马尼亚开展的消息,马上就从去亚鲁比昂旅行的途中赶了回来,结果市内变得一团糟!更有传言说半个国家已经叛变的消息」
「那又怎样?」
约瑟夫不耐烦地说。
「…您说‘那又怎样’?就是因为与精灵联手,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我们已经成为了哈尔吉尼亚公敌不是吗?」
「和谁联手是我的自由。或者说,那些长耳比起我们普里米尔教徒,有着更加缜密的思维。算了,那些都不重要」
不经意间,伊莎贝拉从自己父王的态度中感到了恐怖。
至今为止,有什么不对劲,奇怪,虽然这么想过…今日终于有种看清了那‘奇怪’真面目的感觉。
伊莎贝拉,从记事时起,就很少与父王说过话,幼年失去母亲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愈加疏远。
在感到有什么不寻常之前伊莎贝拉就长大了。
王族这种东西,比起亲子,作为国王和公主的关系更加受到重视。
被大量下人,女官,侍从以及玩伴包围着长大的伊莎贝拉,在来得及感到孤独之前就已经成为了大人。
虽然偶尔也会有渴望亲情的时候,但那是就会用‘父王公事繁忙’作为理由来安慰自己。
结果,除了举行公开事典,两人几乎没有见面的时间。
他的言行,‘无能王’的绰号,杀害了自己的叔父夏露尔公这种传言…这些对伊莎贝拉渐渐变得无关紧要。无论想要得到什么,约瑟夫都一定会满足她的要求。
但是…不同于虚幻缥缈,难以触及的平时的姿态,和约瑟夫的直面接触,让伊莎贝拉身体颤抖起来。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完全未知的怪物。
虽然有着人形,却不是人类。那是戴着父王面具的,其他的什么生物。这样的恐怖将身体层层包裹起来。
即使这样,伊莎贝拉仍然鼓起勇气喊了出来。
「父,父王的话,我实在是无法理解!王国不是即将灭亡了吗!我到底会怎么样啊!」
「才不知道呢。要是不喜欢就离开这个国家好了」
剧烈的抖动,让伊莎贝拉的身体咔嚓作响。
「…到底,父王您到底在想些什么?」
「给我消失。看着你就有种看着自己的感觉,令人生厌」
难以承受那没有阴阳顿挫的声音带来的刺骨恐怖,伊莎贝拉奔跑着离开了父王的寝室。
紧接着出现的,是一头黑发的谢菲尔德。
「是密斯吗」
「从贝达夏尔卿那里有传言送来。说是‘那个’似乎已经完成了的样子」
约瑟夫微微一笑后,站了起来。
约瑟夫和密斯尼特伦,并排着朝贝尔萨尔提宫殿深处的礼拜堂走去。
向着不带任何随从的主仆二人,屯住贝尔萨尔提的骑士们立正之后,深深的行了一礼。
他们双手的颤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主君可以凭借魔法将叛乱者连同格朗杜洛华宫一同葬送的缘故。
那是由于…以近期军港圣·马朗进入反乱形势为由,在宫殿中堂堂正正进行的那个‘研究’以及相关人物。
从研究在圣·马朗‘实验农场’进行时,流言就已经在骑士团和王军间散播开来。
‘约瑟夫有精灵相助’
在罗马尼亚,以此为理由发动圣战之时,‘不过是借口罢了’贝尔萨尔提的贵族和兵将都将此一笑代过。少部分知道真相的人除外…
但是,那既非流言亦非借口,这里的骑士们认识到了这一点。
用和平时一成不变的步调走过的约瑟夫和,身着得体黑se长袍的女官…他们的目的地,既是贝尔萨尔提的礼拜堂,同时也是精灵诡异试验的场所。
自称贝达夏尔的奇异男子,现在已经不去刻意隐藏那对长耳了。不远处的城下,这样的对话正悄悄的进行着。
「罗马尼亚视我们为‘圣敌’的事,也实属无奈之举啊。没想到祖国竟然与异教徒结盟…简直就像是在做恶梦的感觉」
叹了口气后,目送约瑟夫离去的骑士这么说道。其相貌,正是属于当晚在巡逻中目睹了卡斯特莫尔的青年骑士之物。和他站在一起的老骑士,也就是随后察觉到那夜事态的那一位。
「或许那一晚,我应该追随卡斯特莫尔殿下而去也说不定」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老骑士用慈祥的声音询问自己的学生。
「那么做的话,至少就不会背叛神和始祖了。比起始祖,我们君主对礼拜堂的精灵要感兴趣的多」
「那么现在也为时不晚,像南部诸侯一样,投到圣战的旗下不就好了」
「如果您能同意的话…」
青年骑士,向老骑士看去。言语间饱含着依赖父亲的孩子般的情感。夹杂着叹息,老骑士说道。
「没有土地和爵位,仅靠年供为生的我们,离开了王国又能怎么办呢」
那是,加里亚王军所属的,大部分贵族的心里话。对短时间内境遇发生骤变的国家,说不抱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都寄生在王国之中。就算叛变,罗马尼亚也不一定能够保证他们今后的身份。下端贵族的自己,会直接被异端审问抹杀掉也说不定。
同样是贵族,持有领地的货真价实的贵族和,像他们这样的军人、官职贵族之类,所在的立场是完全不同的。
回忆起过去骑士授勋那一天的事情,老贵族眯起眼睛说。
「听好。宣誓忠诚,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最终还是没有安身之地。从沉船上逃生这种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