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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他们也就变成了一个个单独的水族军士,自然应付不了妖王联盟的大军。
不独是东海龙王的,南海龙王和西海龙王的兵马,也是一样。就仿佛专门针对一般,一拂之下,精锐兵马,尽数星流云散。反倒是那些普通兵马,还好上一些。
“蛟魔王,你不要猖狂,天道郎朗,容不得你这等妖邪肆虐害人,有本事儿你就等着,看你这一次还能不能继续的逍遥下去!”敖广等人见此,也不再继续作战,赶紧收拢兵马回撤。
当然,一路之上,他们也并不是纯粹的丢盔弃甲,也同样给予了妖王联盟以很大的杀伤。毕竟,要想求得玉帝出面,光博同情还不行,还得有功劳,这些斩获,便是功劳。当然,用来对付杜玄的话,那些损伤,也可以折算进去。
北海战事,起的突然,散的也快,妖王联盟狂飙突进,又行夺取了大片的地盘儿,敖氏龙族彻底沦为笑柄。
而就在这时,以东海龙王敖广为首,四兄弟齐聚,身穿朝服,进入了天庭大世界。他们并没有直接前往凌霄宝殿求见玉帝,而是先行前往北斗水府,去见杜玄。
这是过场,也是陷害的必要!
北斗水府。
四海龙王一起求见,也是疏为难得,让北斗水府的小神们都震动不已。
很快,杜玄便将他们都给传了进来。
四海龙王自然是按照规矩,先行行礼。不过,不同的是,行礼过后,杜玄却并没有即时让他们起来,而是让他们就此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难受什么的倒是小事儿,关键是羞辱。东海龙王敖广尤其觉得不爽,因为这一次本来是他要算计杜玄,心中可是满满的心气儿,架势都准备好了,可是,还没有开口,就被杜玄给直接打枪了。
如果是往常,以东海龙王敖广的阴沉性格,说不得还真的暂时忍下了,但这一刻,身在天庭,玉帝就在头顶之上,他却是不愿再忍。当是时,不待杜玄开口,他自己就直起了身子。
看到这一幕,杜玄面色当即一沉,喝问道,“敖广,你还懂不懂规矩,心中还有没有尊卑上下?你这个东海龙王不想干了早说,有的是人想干呢?”
“星君,你问我们心中有没有尊卑,我也想问你一句,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们这些臣属?”东海龙王开口,气势十足,做出一副悲愤之相,“北海大战,还是你的授意,我就不相信,你就没有关注。我们损失那么大,伤亡那么重,可你这上官却是只作壁上观,不闻不问。
当时,倘若你派兵助阵,我相信结果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你面对于此,心中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哼,你们还好意思跟我提北海大战,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打的叫什么仗,我水部的脸面,全部都被你们给丢尽了!”杜玄一切心中了然,哪里会被东海龙王带节奏,立刻毫不客气的予以反斥。
“星君,我可是记得,我跟您说过,我们的实力,根本无法与蛟魔王等人相比。”这时,北海龙王也直起了身子,开口道,“可是您的态度是什么?还是坚持要我们打,我们现在可是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办了,但是,实力不济,结果就是这样,我们拼尽了全力,还是大败亏输!我们已经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极限,星君,你自问自己尽到了责任吗?
我觉得,这件事儿,有必要到玉帝陛下面前,论一论公道了!”
“没错,我们要到玉帝面前讨个公道!”南海龙王与西海龙王这时也都豁出去了一半,纷纷起身,大声吵嚷。
看得这一幕,杜玄却是冷笑了起来,眼中尽是轻蔑和讽刺,“你们啊,是我第一次见到打了败仗还能这么意气昂扬,没有半点儿反思的人。看来,上一任星君对你们实在是太过纵容了,以至于你们连自己的本职都做不好,都当作是一种常态了。”
说到这儿,杜玄豁然起身,而后接着道,“你们不是要去玉帝陛下那里讨公道吗?那好,就随本君一起前往吧,本君正好觉得,你们的位置不合适了,和玉帝陛下商讨一下,看看是不是该换一个人。”
话语说完,杜玄也不理会东海龙王等人,一招手,众臣属便开始安排车辇。
见得如此,东海龙王等四兄弟也禁不住心头一震,原本的气势满满,也开始不托底儿了。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也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大哥?”
“沉住气,我们可是陛下的人!”东海龙王敖广为众兄弟打气。
之后,他们并没有与杜玄的车架一起,而是另外行走。不过,他们四兄弟形单影只,和杜玄的排场比起来,却是差的太远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来见玉帝,一般来说,除了仅仅稍逊一线的洞阴大帝、真武大帝、长生大帝、青华大帝等诸位帝君之外,其余神祗,无论品级高低,都是不用车架的,以示尊重。杜玄这次如此安排,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态度,不惜彻底翻脸。
这一刻,他是将自己当做了未来的洞阴大帝。他知道,有些时候儿,必须显现出强势才能够稳住局面,稍稍软弱一点儿,别人就可能看出便宜,来一个顺水推舟,将整个局面翻盘。
凌霄宝殿。
玉帝高坐宝座,杜玄先向玉帝行了一礼,之后就在这台阶之下坐下。当然,玉帝肯定是不会给他准备座椅的,所以他毫不客气的自己带来了。
见得如此,玉帝心中自然更为不满,不过他却是素来以温和对人,却是不便发作。太白金星闻弦歌而知雅意,直接走下了一阶台阶,开口道,“水德星君,陛下面前,岂有我等落座之礼,你今日可是失仪了啊!”
太白金星面上带着笑容,眼中却内蕴着厉色,口中话语,更是软中带硬,绵里藏针。这种场面话,太白金星说的多,最是擅长,他这既是威胁,也是台阶,就看杜玄接不接招了。他要不是就坡下驴,那自然是两者相安,他要是不接,下面可就是彻底的疾风骤雨了。
打起来,他自认不是杜玄的对手,但是口舌之争,他相信自己绝对不输。
可是,接下来的变化,却是大大的出乎太白金星意料之外。杜玄没有起来,却也没有给他继续进攻的机会,直接便将目标对准了玉帝。
“陛下,不是臣要僭越规矩,实在是今日有人借着陛下的声势,先行在臣面前僭越。这不禁让臣感到奇怪,臣到底还算不算陛下的臣子?如果不是的话,那臣现在坐下,理所应当,如果是,那为什么一个下官,就敢觉得自己和陛下更近,胆敢藐视于臣?”
这一炮,杜玄开的可是稳的很,以太白金星的老道,别说是疾言厉色呵斥了,就是接都不好接。因为,他并不能完全把握玉帝的态度,只能将目光移转,事情上交。
见得如此,玉帝也只能自己开口,“杜卿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自然是朕的臣子,你纵然心中有怨,也该按照规矩来,擅自僭越,也是罪过!”
杜玄那里会自承有错,那不是直接给玉帝塞把柄吗,这一刻,他却是道,“陛下,这实在是臣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所以只能如此,既然陛下承认臣还是臣,臣自当遵礼而行。”
说话间,杜玄站起,目光扫过了敖广四兄弟。
“陛下,臣之前所说的人,就是他们!”
“陛下,水德星君血口喷人,臣并没有依仗陛下之势,臣只是出于激愤,我四海水族,损伤惨重,尤其是北海,更是伤亡不知凡几,大片水域也就此丢失。臣觉得杜玄见死不救,坐看北海战事失败,已经不配水德星君之位,请陛下下旨,将其罢免!”东海龙王敖广上前一步,直接跪倒在地,将头猛磕,语含悲愤,仿佛要泣血上奏。
“臣同参!”
紧随其后,南海龙王、西海龙王、北海龙王三兄弟齐齐拜倒在地,猛然磕下。
本来,玉帝对敖广四兄弟还颇有不满,觉得他们辜负自己的看重,没能成什么事儿,反倒是一直惹事儿。没曾想,他们居然有这种胆量,在这儿给自己了一个惊喜。当是时,玉帝的心态彻底稳了下来,稳坐钓鱼台。
“看来,你们双方之间的矛盾很深啊,你告我,我告你,这次北海之战,我看就是因为你们的矛盾,才会有现在。这孰是孰非,朕不弄清楚缘由,也不好判断,现在,你们就各自说一说情况吧!”
第九一三章联合玉帝
玉帝也是好手段,一个顺手就将北海战事失利的帽子戴在了杜玄的头上,那叫一个顺畅,没有半点儿斧凿痕迹。
不过,杜玄是什么人,哪里能够容许玉帝给自己扣罪名,这个情况,若是不在第一时间掰扯清楚,那之后就更说不清楚,只能凭空担下这个罪名了。看似,这罪名也不大,也让杜玄受不了多大损失,但是,却动摇了他自身的完美根基。
真个比较起来,杜玄与玉帝之间,杜玄本来就处于弱势地位,全凭根基在撑着,如果这一点儿也出问题,那接下来,恐怕距离他的去职就不远了。而在洞阴大帝证道圣人,他接掌洞阴大帝神职之前,他水德星君的位置是决然不能出问题的,不仅不能出问题,还要出成绩,显声威,这样才能为他的正式登极造势,助力。
所以,这一刻杜玄毫不犹豫的开口,直接打破了玉帝要引出的谈话节奏,而且,直言不讳的反驳,“玉帝陛下,您这一句话可错了,这北海战事失利,于我无干,完全是北海龙王无能所致,这一点儿,还要请玉帝陛下明鉴!”
杜玄这种激烈的态度,玉帝自然不爽,但是,心中也震动不小,明白这位不好拿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磕了牙,自己掉面子。可是,让他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然也不可能,所以,玉帝也竭尽心力,掌控大势。
“水德星君,你这话偏颇了,战事失利,不会全在于战事本身,这战事的提议之人,也有责任。当初,你考虑过具体的情况吗?”玉帝喝问,满面威严,这一刻,他准圣级别的气息显化一缕,对杜玄意志进行压迫。
“陛下说的是,这种情况,我早就考虑过了,也提醒过水德星君,可是他却是一意孤行,还威胁于臣,臣对天庭忠心耿耿,终究不能违抗命令,只能邀请三位兄长,尽心竭力,奈何实力不济,最终还是败了这一仗!”
北海龙王敖顺紧接着开口,来了一个神助攻。这一刻,他老泪纵横,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杜玄看着北海龙王的表演,却是冷眼视之,浑然不当一回事儿。待其彻底表演完毕,方才再度开口。
此时此刻,他在玉帝气息压迫下,说话非常的艰难,也很缓慢,但是,他一字一字,语音铿锵,没有半分停下的意思。
“陛下,我想要问一句,北海是不是北海龙王的神职水域,北海龙王失地多年,是不是应该将它收回来?如果陛下说不该,那今天北海战事失利的责任,我担了!”
玉帝自然是不能说这种话的,作为天庭之主,万界至尊,法理法统对他的好处是最大的,远远超过杜玄,所以,他自然是不能否认这一点儿。但是,事有权变,多年帝王生涯,他自然不会被杜玄这点儿为难难住。
当下里,他开口回道,“你说的这些,朕自然明白,但是,事情不能一概而论,天庭虽然为万界之主,但实际上,也并不能完全对万界形成有效统治,这需要步骤,需要策略,一点儿一点儿的来,不能急躁,不能冒进!
你现在,就是犯了这个错误,不过也难怪,你年轻气盛,自然是非常想做出一番成绩给天下人看,但是,错误就是错误,狡辩是没有用的!”
“陛下这次又看错臣了,”杜玄脑袋一摇,即时辩驳,“臣可不是冒进,而是经过了仔细审慎的考量。臣很清楚,这天下事没有这么简单,错综复杂,想要彻底恢复水部威严,统领天下万水,也不现实,所以要一点儿一点儿来,从基础做起,从简单坐起,臣正是遵循着陛下的原则办的。”
说到这儿,杜玄话语刻意顿了一下,而后声音陡然提高,“这北海,就是基础;这还被,就是最简单的。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北海,就是水部恢复威严,恢复统御力的起点。这种事儿,如果不一点一点儿的身体力行,将其当作是过往遗留问题,不闻不问,听之任之,这长此以往,别说水部了,就是天庭,恐怕也没有什么威严可谈了!
陛下如果觉得我拿北海当起点不妥,是考虑不周的话,那就请陛下给臣指点一个合适的位置,既要对天下有足够的影响力,震慑力,事情又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