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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请这样的人物出手,伊崎君,你有把握吗?”佐竹洋不无担忧道:“万一我们去请求于他,他却浑然不顾,这可如何是好?”
“这。。。”伊崎修心底也毫无把握,他也不过是听从妖刀村正的安排而已。
“既然日本有三个最强的男人,为什么一定要请这个魔出手呢?”中山优真忽然道:“我们不如去请其他两位好了。”
余人纷纷应合道:“对啊!其他两位又是什么人?”
“其他两位?”藤井优树的目光一缩,露出一丝敬畏,道:“其中一位是天皇陛下的第一侍卫,他守护日本国运已经六十余年,传说已经逝世了。”
“啊。。。。。。”惋惜之声,对于日本来说,失去这样的一个守护男人,这绝对是天大的损失。
“还有一位,是一个lang客,在当年二战时期,他有一个神鬼皆惊的名字,或许诸君都听说过!唤作神谷孝太郎!”
“什么?!”神谷孝太郎这个名字一出,在座每一个都是一大流派的宗师,可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只因这个名字就代表着死亡和杀戮,“传说中的千人斩!”
传说,当年二战,东亚武术圈战成一片,所谓乱世出英雄,在中国,腾空出世了许许多多的国术大师,比如说八卦掌程庭华,形意拳李存义,薛颠,八极拳李书文等等等等,而日本也有不世出的高手出现,其中神谷孝太郎就是最佼佼者,他是个真正的忍者,而且生性嗜杀,未达目的不折手段,号称“千人斩”,当年东亚其他国家的武者听到神龟孝太郎这个名字无不汗毛直立,魂为之夺。
但是二战结束之后,日本战败,神谷孝太郎就失踪了,六十余年来,再也不出现,传说中有人在中国的某处见过他,但谁也不敢肯定是他,也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哎,堂堂我们大日本帝国,到现在,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对抗铜面人的武者吗?”
“为今之计,只有去请红衣客出手了。我会亲自带着这口棺材去北海道,而诸君请挑选一口棺材,分别往东、西、南三个方向出发,扰乱敌人耳目!”伊崎修见众人面色戚戚,忽然一声爆喝道:“诸君,请振奋精神,武运长久,就在我等肩上!”
三人精神一振,轰然道:“武运长久!”
“他们在叫什么啊。”曲勇憋在那小小的暗匣里,听着外面用日语喋喋不休的讲着,偏偏自己又听不懂,心里面恨死了从前没有学习一下日语,“谁说学好英语,行遍世界,看来这一次之后,要花时间好好的学一下日语了,也不知道天一道长会不会日语,不过还好,樱井奈月会说汉语,他们父女还是能交流的,哎。。。真是奇怪,道长的女儿怎么会是日本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七十五章 杀人放火
曲勇长久没动,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越想越远,越想发现想不明白的事情越多,“就算道长来的再慢,也不可能到了现在还没出现,难道他也害怕铜面人?哎。。。要是四姑娘的话,她肯定能从这么多复杂的事件中找出线头,这时候要是曹老板再也好啊,至少有个人说说话,而且他也很聪明,看问题比我远太多了。”
就在他想着时,忽然暗板上面一动,好像有什么重物放下,然后棺材盖又重新盖上了。
“怎么回事?怎么棺材又动了,他们要干什么?”曲勇很明显的感到棺材又动了,很快的上了车,然后车子缓缓开动,带着他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这可怎么办?”
曲勇暗叫不好,原本在他和铜面人的计划中,是他躲到棺材里,然后由对方将他运到目的地之后,推测对方肯定会将妖刀村正的尸体搬走,而他这个旧棺材自然会被弃之一旁,等到夜晚人静的时候,曲勇再悄悄的爬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然后打个电话联系铜面人就行了。
原本他的任务是斥候,谁知道这一探,可真是不要知道要探到什么时候了。
这边曲勇着急,另外一边铜面人也觉得奇怪,天色已经深了,可依然没有曲勇的任何消息,他站在一间最顶楼的大厦上看着东京的夜色,夜色凄迷,灯红酒绿,铜面人渐渐的解开盘束起来的头发,他竟养着一头过肩的长发,这一解开,在风中不住飞舞。
然后他又慢慢放下青铜面具,嘴角开始变得柔和,目光也不再铁血雄霸,反倒是露出恬淡虚无的表情,随着面具的放下,他整个人渐渐的犹如从一场大梦中醒来,也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一个人,那情景实是有说不出的凄清诡异,实非笔墨所能形容。
“贫道。。。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
记忆如洪涛般涌来,良久良久,他目光痴痴地望着这偌大的东京城,望着那连绵不绝的高楼,眉宇间满含痛苦之意,“阿勇,是贫道害了你,没想到他会找到你。”
最后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挥长披风,隐没在夜色里。
夜色苍茫,就在这样的夜色里,有四辆装着棺材的面包车从东京各处出发,分别往四个方向而去,曲勇就在其中一口棺材里,他已经有点头昏脑胀了,加上整整一天米水未尽,人难受的一塌糊涂,但他不能出声,只能藏下去。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记不清楚道路怎么去的了,不过大致方向去往北。
“往北,他们到底是要去哪里啊?”
一路往北,大约数个小时后已经渐渐的出了东京,路上也安静的可怕,看样子是上了高速公路。
突然,“砰”一声车胎的爆炸声,紧随着是“呲”尖锐的刹车声,曲勇只感到自己跟着面包车打了个转,然后很勉强的刹住了车,耳中听到伊崎修紧张的爆喝声,但说什么,他就听不懂了。
然后是枪声,加了消音器的枪声,很轻,但在安静的夜色里还是听到很清楚,各种响声,伊崎修的大声质问,回答的依然是枪声,大约十分钟之后,再也听不到伊崎修的声音,又等待了大约三分钟,曲勇听到一个很得意的笑声,他心里打了个寒战,这个笑声之邪恶,让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啧啧啧!”蛇一般的阴毒。
“这个声音,我也听过。。。这是!渡边秀树的声音,虽然我没有听过这样的笑声,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他,他伏击了伊崎修?”曲勇已经听出来了这笑声的主人,但接下来更大的问题浮现上来,“渡边秀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先是埋伏在伊崎修的车子必经之路上,选择的地段还是偏僻的高速公路上,然后把握时机先打爆车子的轮胎,继而枪杀了伊崎修,这个伊崎修是个化劲高手,一般的枪手已经不可能射中他了,没想到短短几分钟,还是死在渡边秀树的手里,真没想到。”
他很快推测出刚才发生的事情,事实上也**不离十了,“没想到那渡边秀树看起来斯斯文文,面上都是微笑,背地里这么狠辣,看来他也是为了妖刀村正的尸体来的,究竟这尸体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这些日本人要抢来抢去的?”
“砰”棺盖打开的声音,然后是渡边秀树满意的笑声,之后棺盖又盖上了。
这个渡边秀树虽然狡诈,但也万万没想到在这口棺材里居然还有藏着一个人,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只因他也不会想到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潜伏进来了。
棺材被抗在渡边秀树的肩上,很快的出了高速公路,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应该是伊崎修和他的面包车全都化成了火海,杀人放火,行云流水,完全显露出了这个山口组组长儿子狠辣的一面。
大约走了将近二十分钟,又上了一辆卡车,渡边秀树显然是一个人来的,凡事都亲力亲为,曲勇再一次见识到了他的驾车技术,即便是一辆卡车,也开得又快又稳,居然又往东京方向去了。
世事奇异,谁能说得清楚自己下一刻会在哪里?曲勇这几番周折,又回去东京,但他还是没办法去通知铜面人,他在心底默算了一下,这个渡边秀树深藏不露,比武他不一定能百分百赢,加上一把枪,那曲勇是百分百输。
“算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探到底吧,天无绝人之路!”
车已入城,这么一反复折腾,入城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曲勇缩在小小的暗匣里,手脚发麻的厉害,所幸他已经打通了手足四条经脉,气血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巡行,否则的话,就光光是这么久的手足不动,肢体肯定要缺血坏死了。
渐渐,四下有了车鸣人声,又过了一段时间,卡车居然停了下来,曲勇心中一沉,“难道是到了?”
但显然并不是,渡边秀树下车讲了几句话,然后又上车来,一阵阵的香味钻进棺材里,“他居然是去买早餐吃?这个人的神经到底是什么做的,半夜杀人放火,抢了一具尸体后,回来的路上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买早餐吃。。。。。。”
“不好。。。”
就在闻到那香味的时候,曲勇的胃开始隐约要痉挛起来,自从他足阳明胃经大成之后,胃口大开,一顿就要吃五个人的分量,可这已经是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他的胃闻到香味,哪里还能忍得住?
第一百七十六章 宫本晴子
“咕咕。。。”终于没能忍住,胃里开始叫了起来,但就在这一刻,渡边秀树忽然钥匙一转,踩了离合器,车子的发动声居然掩盖了这一下从棺材里传来的微弱叫声。
“万幸,万幸!”曲勇暗暗的捏了把汗,显然渡边秀树没有发现了他。
这时车子又已启行,已不容他再多思索。
清晨的东京,仿佛刚刚醒过来,现在虽然还早,但街道上已经行人车辆众多了,日本人生活压力很大,尤其是生活在东京这样的超级大城市里,起得早是最起码,幸好这个渡边秀树对道路极为熟悉,他左弯右拐,居然没有一处是堵住的,等再开了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进入了一处铁门,然后有仆人迎上来,渡边秀树交代了两句话,自己过来扛着棺材走进了一层层的院门后,终于到底了目的地。
他将棺材放在地板上,然后双手合十拜了一拜,居然就这样出去了。
“终于到了吗?”
曲勇在里面听了很久,一直都再也没有声音,他轻轻的活动了一下麻木许久的肢体,然后手在暗处一勾,推开暗格,将棺盖推开一条线,只看了一眼,心就沉到了谷底。
这里居然是一个监牢,曲勇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手臂粗的铁栅栏,“糟了,中计了。”
到了现在,曲勇已经明白过来,原来渡边秀树早就发现了有人在棺材里,可他一直不动声色,反而不紧不缓的将这个人轻轻松松的关进了山口组的私人监牢,这一番都智斗力,曲勇可以说输的一塌糊涂,简直就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他在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是我肚子叫的时候,还是更早?这个渡边秀树居然能忍得住一口气,我对比他们这种人真是太嫩了。”
不过什么时候发现已经不重要了,曲勇钻出棺材,这监牢很小,三面是混凝土的坚墙,一面是铁栅栏,放眼看去,这里居然还不止就他这么一间监牢,长长的一排全都是,不过寂无人声。
“这里看来是山口组的一个私人监牢了。”曲勇暗道:“奇怪的是为什么渡边秀树抓了我,自己人却不出现,他甚至都不看一眼,好像根本无所谓的样子。”
他仔细看了一下,除了自己对面那个监牢里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人了。
而那个监牢里,有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或许也不能称为人,“他”背对着曲勇,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缎子般倾泻在地上,这头发很长,“他”坐着,一直垂到地上,还铺开一大片,宛如深海里的海藻,肆无忌惮的生长。
“他”全身都在乌发笼罩之下,正在梳头,“他”并没有头梳,却是用右手五指撑开,慢慢的穿过黑发,一下又一下,安静而娴熟,虽然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曲勇心中已经认定,这是个女人。
只有女人才会在梳头的时候会有这般的风采,她只是一个简单的梳头动作,流露出了一段无法言喻的文良贤淑,曲勇并不信基督教,但脑海里第一反应,圣母玛利亚就是这样的。
然后他看到了她的手,干枯,皮包着骨头,好像是被抽干了血肉的一截枯枝,指甲却修正的很短很整齐,显示出这个女人良好的教养,就算是被困在这样的地方,她也对自己力所能及的仪表十分的重视。
“请问,这里是……”
曲勇观察了半个小时,那个女人居然还是在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梳头,一下又一下,仿佛永远也不会停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