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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身穿青衫的中年文士,既然自动找上门来,桓常又岂能轻易放过此人?
中年青衫男子,本来带着满脸不屑准备离开,可是听到了桓常之言,脸上的不屑顿时消失无踪,反而涨得通红。
桓常所不知道的是,眼前中年男子的确就是换上一身儒士青衫,就来到安阳君府混吃混喝的人。
不过中年男子倒也有些手段,成为安阳君门客以后,居然忽悠到了不少人,现在哪怕在众多门客中,也算比较有地位的存在。
这么长时间以来,中年男子在提升自己地位的同时,也不停吸取着各种知识。
再加上有很多儒士与中年男子交好,使得中年男子有种错觉,那就是自己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乃是真正的儒士。
如今忽然被桓常揭穿了身份,虽然对方没有任何证据,中年男子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恶狠狠的瞪向桓常。
“你说的仁义礼智信,自己又是否遵从?”
“我们三人前来拜访乃是客人,你非但不请我们进门招待,反而下达逐客令。”
“不仅如此,身为晚辈却伶牙俐齿、没有任何礼貌,你家长辈就没有教导你,应该如何尊敬长者么?”
“你知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年龄之人,无论学识还是见识,都要远远超过你。”
“面对我们你不放低姿态求教,反而咄咄逼人,这又算得上仁么?”
中年男子也有些城府,并没有当场发作,反而仗着自己的年龄优势,抓住桓常的痛脚说事。
毕竟按照礼仪来讲,晚辈看到长者的确要出言恭敬,桓常行为也有所欠缺。
齐、谭两位文士却是站在旁边不说话,反而绕有兴趣的打量着桓常,想要看看对方如何应答。
桓常微微一笑,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看阁下气势汹汹而来,不像前来拜访的客人,反而像是上门寻仇的恶徒,如此又何来招待客人之说?”
“反倒是这两位先生,若是想要进门一叙,在下必定扫榻相迎。”
言毕,桓常指着齐、谭两位文士,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中年男子本来带着齐、谭二人过来,也是为了拉拢两人,却没想到反而让他们看了笑话,顿时怒从心起。
他刚刚准备出言反驳,却是再次听到了桓常的声音。
“至于阁下所言在下不尊敬长者,这种言论也着实可笑,你又不是我家长辈,也不是七八十岁的老翁,又哪里算得上是长者?”
“就算年龄稍微偏大,也不是倚老卖老的资本。”
“况且先人曾言: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在阁下身上,我没有感觉到如大海般渊博的学识,反而看到了目空一切的肤浅。”
“此等人物,莫说不见得胸中有才学,就算真的满腹经纶,亦是有才无德之辈,吾不屑与之为伍!”
桓常摇晃着脑袋,语气中充满了蔑视,然后也不继续与那人扯皮,直接歉意的看了看齐、谭二人,然后狠狠关住了房门。
“你!”
桓常的话再次惹得中年男子怒火中烧,看着紧紧关住的大门,就想要前去踹门。
不过考虑到这里乃是安阳君府,再加上自己身边还有两个需要拉拢的人,中年男子这才强忍住怒气,不过眼中却闪烁着阴寒的光芒。
齐、谭二人对视,微不可查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不动声色与中年男子拉开了些许距离。
他们之所以与中年男子走得比较近,只是因为刚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
不过两人虽然穷困潦倒,却也是真正的读书人,从桓常与中年男子方才的言语交锋中,他们就能大致摸清了双方虚实。
桓常虽然看似年轻,言论间却也条理清晰,有时候还能引经据典,绝对是不择不扣的读书人。
反观眼前的中年男子,乍一看来倒是颇有气度,不过愤怒之后就暴露了本性,不像是真正的儒士。
两人纵然落魄,心中仍然有些傲气,自然不想继续与中年男子深交。
对于这两人心思,桓常并不知道。
他关上门以后,就拉着吕献来到客厅,然后有些歉意的说道:“吕兄过来做客,却让你看了笑话,真是罪过。”
吕献却急忙说道:“杨兄弟哪里的话,我其实也早就看此人不惯,却没有杨兄弟的勇气。”
“今日看到此人灰头土脸,在下也感觉心情舒畅。”
“不过杨兄弟以后要多加小心,此人在安阳君众多门客中颇有势力,杨兄弟今日得罪了此人,以后难免不会遭到报复。”
“多谢吕兄提醒。”
面对吕献,桓常却是收起了方才的锋芒毕露,反而变得谦逊有礼,倒是让吕献有些惊疑不定。
吕献在心中暗自猜测,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青年,来路恐怕不太简单。
(未完待续。。)
第六章 玉佩
送走吕献以后,并没有人再来拜访桓常。
桓常整理好了屋子,反而开始在大院内闲逛,可是那些看到桓常的门客,都都避之如蛇蝎。
不少门客脸上,甚至还带着怜悯的神色。
“看来这些所谓的门客,也没有多少人拥有真才实学。”
桓常自然能够猜到,自己由于得罪了那个中年文士,众人这才刻意疏远自己。
不过这些人的反应,倒也让桓常对他们低看几分。
真正有才学、有风骨之人,绝对不会因为害怕得罪人而疏远别人,能够有这种表现的门客,其实也懦弱的表现。
当初在轮回岛上,桓常与左倾城相交。
后来因为彼岸花的缘故,桓常几乎被所有武者追杀,左倾城仍旧坚定的站在了桓常身边,两人并肩作战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左倾城那种风骨,那种选择,才是有担当之人,就连桓常都从心中感到敬佩。
“嵩山派就在宋国境内,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也挺想念倾城兄,有时间应当前去拜访一番。”
刚刚想起左倾城,桓常心中就有了这种念头,不过很快就摇了摇头。
“倾城兄曾经与我说过,不突破到蜕凡境绝不出关,如今纵然我前往嵩山派,恐怕也见不到倾城兄。”
想起了左倾城,桓常也想起了墨子任、青灯、承天泽、王玲玲以及洛云。
这些人都是桓常在练的时候认识的江湖侠客,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特点,与桓常交情也算不错。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可好。”
桓常有些失神,脚步却仍旧没有停留,漫无目的在庭院内走动着,丝毫没有在意众人异样的眼神。
“踏踏踏。”
就在此时,桓常忽然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
从这些脚步声中,桓常能够感觉得到,过来的那些人武功都不错,除了一人脚步虚浮,其余最低者都有着登堂巅峰境界的修为。
“就是此人,还望诸位将其捉拿归案!”
桓常正在疑惑,这些人为什么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却是看到有人指着自己,对身旁的那些护卫大声说话。
“是他!”
桓常很快就认出这个人身份,脸色也微微一沉。
这个人正是今天上门拜访的那个文士,看着他的架势,护卫们也应该是此人引来,想要捉拿桓常。
“拿下!”
护卫统领闻言,脸上仍旧面无表情,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上前将捉拿桓常。
两个如狼似虎的护卫踏步上前,就要动手擒住桓常。
“且慢!”
桓常却是大声说道,身体也朝着后面退去。
“我前来投奔安阳君,阁下为何无缘无故让人捉拿我?如果安阳君这么对待门客,以后又有谁还敢前来投奔!”
桓常的一番话,倒是让那两个护卫停住了脚步,二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护卫首领身上。
如果桓常直接拒捕,他们倒也不怕。
可正如桓常所言那般,莫名其妙捉就拿前来投奔的门客,的确会坏了安阳君名声。
安阳君真要追究下来,他们这些护卫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听到有人举报,说你曾经是拦路抢劫的盗匪,现在却换了一身装束,就想混迹安阳君府,肯定是心怀叵测。”
桓常闻言微微发愣,继而看向了领路的中年文士。
“统领大人明鉴,在下乃是来自鲁国的士子杨岳,并非拦路抢劫的盗匪。”
“不过在下今日前来投奔安阳君,无意间得罪了此人,他才会怀恨在心,故意诬告在下。”
桓常指着那个中年文士,脸上满是不忿的神色。
桓常反应倒也机灵,如果眼前这个统领处事比较公正,那么听到桓常这番话以后,必定会明白中年文士借刀杀人的伎俩。
如此一来,护卫统领不见得会执意捉拿桓常,反而可能因为中年文士的算计,继而对此人怀恨在心。
然而让桓常没想到的是,这个护卫统领听到了自己的话,脸上居然没有露出丝毫诧异的神色,反而执意要将桓常捉拿起来。
“究竟是不是盗匪,我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阁下还是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桓常愕然,可是看到中年文士脸上那得意的笑容以后,当即恍然大悟。
“原来,这两人居然私下有所勾结。”
想到这里,桓常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知道自己如果跟着这些护卫离开,就算真的是游学士子,恐怕也会被扣上盗匪的帽子。
更何况桓常用的乃是假名,身份根本经不起调查,更不能让人将自己抓走盘问了。
就在此时,桓常却是看到上午领着自己进来的管家,正好从旁边经过,不由心中微动。
“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抓人,究竟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桓常对着护卫统领怒目而视,声音显得愤怒,正从旁边经过的管事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事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当即走了过来,对着护卫统领问道。
面对管事,护卫统领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上前行礼,然后说道:“有人举报,说今日进来的杨岳,乃是乔装打扮混进来的盗匪。”
“我正准备先将其请走,然后查明身份。”
管事看了看护卫统领,又看了看中年文士,当即淡漠的说道:“有事就快点办,不要吵吵嚷嚷,免得打扰了其余门客。”
对于门客之间的那些龌龊事,管事自然也是知之甚详。
事实上,门客们之所以明争暗斗,其实也有安阳君在其中推波助澜的缘故,为的是大浪淘沙,选出真正优秀的门客为自己服务。
毕竟,前来投奔安阳君的门客有很多,他不可能分辨出每个人的才能,只能出此下策。
在这个争斗的过程中,那些混吃混喝的门客也能很快被淘汰,就可以节省安阳君一大笔开销。
管事也根本不重视,桓常这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毛头小子。
因为整个商丘的豪门贵族子弟,管事全都能够认出来,却是没有桓常这号人物。
桓常听到管事的话,见到对方正准备离开,不由心中微沉。
“管事大人,可认得这块玉佩?”
(未完待续。。)
第七章 变脸
就在管事转身的时候,桓常却是急忙拿出了自己的玉佩,在空中轻轻摇晃着。
桓常手中玉佩,正是家传的那块,上面还刻有‘子’字。
之所以将玉佩拿出来,桓常也是出于无奈。
他在宋国人生地不熟,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想要得到宋国宗室的接待,根本没有可。
本来桓常还想着见到安阳君,探听口风后再选择要不要亮明身份,可是眼下的情况却让他不得不拿出玉佩。
桓常在赌,眼前这个安阳君府的管事,能够认出这块带代表宋国宗室身份的玉佩。
只要管事能够认出这块玉佩,桓常想要见到安阳君就会容易许多,那个时候再打听自己身世也会简单许多。
管事本来就对桓常态度有些冷漠,现在听到对方还在叫自己,脸上顿时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
他虽然只是安阳君府管事,身份地位却也很高。
因为管事这个身份,并不仅仅是他靠着自己能力所担任,还因为有着家族传承的缘故。
九州诸侯国中,很多传承古老的贵族,都会有着专门的管事。
这个贵族的管事在年老之前,也会培养自己后代担任下任管事职位,也只有这样世代传承的管事家族,才能得到贵族们的信赖。
眼前这个管事,他们家族已经侍奉安阳君这一脉数百年,纵然是府内很多安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