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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假如天蚕老人不断在生死中磨练自己,恐怕早就已经成为蜕凡境界中的巅峰强者了。
“修炼天蚕神功,生死间的感悟非常重要。”
“若不能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保持平静,用心感悟生死间的大恐怖,找到破茧成蝶的方法,最后只能变成冰冷的尸体。”
“然而,虽然很多人看起来不怕死亡,真正面对生死间大恐怖的时候,却根本么有办法静下心感悟。"
“就算有人能够静心感悟,碍于悟性不足最终也只能饮恨。”
“有些人也许既能在生死间保持平静,又有着超高悟性能够感悟生死间的道。”
“只是生死间的种种感悟,对于武者而言有着致命诱惑,武者很容易在感悟的时候,将心神完全沉浸其中。”
“如此一来,武者就会迷失在道的海洋中,导致忘却自身状况最后身体慢慢死去。”
听到这里,桓常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的确如同天蚕老人所说那般,道对于武者的诱惑非常致命。
一旦武者沉浸入道的海洋中,几乎会失去理智只想着感悟更多的道。
就好像当日在商丘城中,桓常利用无字天书感悟到姬耳的道,差点控制不住直接突破到蜕凡那般。
如果不是桓脉玉佩,让桓常在紧要关头清醒过来,恐怕早就仓促突破蜕凡了。
桓常完全没有想到,修炼天蚕神功居然会如此困难,简直算得上是九死一生。
不过想起了天蚕神功,能够让武者在生死中感悟道,让本来将要死去的身体焕发新生,并且修为大幅度提升,桓常也为这门神功的功效感到震惊。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江湖传闻,天蚕老人拥有不死之身了。
其实,并非天蚕老人拥有不死之人,而是因为每次都在生死间破茧重生,这才重新活了过来。
众人只知道天蚕老人带来的奇迹,却不知道对方遭遇到的凶险。
天蚕老人没有理会桓常的震惊,只是幽幽一叹。
“我观小友好像以书画入道,肯定悟性过人,而且能够很好控制自己情绪,可以做到在生死间保持平静。”
“如此一来,小友已经有了修炼天蚕神功的基础。”
“最为重要的是,小友能够一心二用,这对于在生死间感悟非常有帮助。”
“小友完全可以将大部分心神沉入感悟中,忘却所有外物带来的嘈杂,只分出一丝灵识观察着自己身体。”
“如此一来,小友在生死间感悟的时候,成功率将会大幅度提升。”
“这天蚕神功虽然只是残本,我却能感觉到它拥有神秘莫测的威能,真要将其补全修炼到大成,修为肯定能够震古烁今。”
“我虽然没有能力将其修炼到大成,却也不希望这门神功被我带入墓中。”
天蚕老人语气真诚,目光灼灼的盯着桓常。
桓常也终于明白,天蚕老人为何会执意要将天蚕神功传给自己了。
因为修炼这门功法太过凶险,如果传给别人的话,对方很可能半途夭折,那么这门功法也就断了传承。
至于对方,为何不将这么武功传给大宗门弟子,可能也有着自己的私心。
“你能完成我的心愿吗?”
看着天蚕老人那殷切的目光,桓常犹豫半晌终究还是点头答应。
因为天蚕老人的描述,已经让桓常对这门神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想要亲身体验一下。
看到桓常点头同意,天蚕老人不由大喜过望。
就这样,两人待在山上五日时间,天蚕老人不仅将天蚕神功传给桓常,就连自己在蜕凡中领悟的道,也都毫不保留的为桓常展示出来。
第三十八章 再见神鹰
“该教的,我都教给你了。”
天蚕老人看着桓常,眼中露出掩饰不住的惊叹之色。
五天时间看起来很长。
可是对于武者而言,有时候随意修炼一门武功,都不止这点时间。
然而,桓常却将天蚕老人的武功全都记住了。
当然,记住并不等于学会。
身为蜕凡境武者的天蚕老人,所学武功实在太过驳杂,对于道的领悟亦是非常深刻。
这五天时间,哪怕以桓常的悟性,也不可能全部学会。
饶是如此,桓常那过人的记忆,以及无与伦比的领悟能力,也足以让桓常惊叹了。
“多谢前辈授业之恩!”
桓常脸色严肃,对着天蚕老人郑重行礼。
哪怕桓常并未拜入天蚕老人门下,却也承受了对方的传道之恩。
“只是可惜,你并非我弟子。”
天蚕老人坦然受了一礼,心中却是有些唏嘘。
“我的道乃是新生,悟于生死之间,虽然你以后不见得会走上这条路,了解一下倒也无妨。”
在接受传道之前,桓常只答应帮助天蚕老人找到合适弟子,自己虽然会研究天蚕神功,却也不会进行修炼。
“晚辈记下了。”
面对天蚕老人的殷切叮嘱,桓常却有些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好像知道桓常心思,天蚕老人终究还是没有勉强对方,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我大限将至,准备再次经历一场生死,若不能在生死间获得新生,就会从此生死道消。”
“我们,就此告别吧。”
天蚕老人抬头仰望虚空,眼中有些落寞。
“前辈!”
听到天蚕老人的话,桓常却感觉心中有些发堵。
其实以天蚕老人的武功境界,本不至于寿命如此短,可对方在几次历经生死的时候,虽然最终获得新生,却因为功法残缺的原因,燃烧了太多寿元。
桓常不准备修炼天蚕神功,也未尝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武者不堪破生死玄关,寿命终究有限,哪怕那些绝世强者,可能也有寿命终结的一天。
寿元对于资质过人的武者而言,非常重要。
天蚕神功虽然神奇,终究只是残缺功法,哪怕能够在生死中获得新生,却也会燃烧生命。
前途大好的桓常,并不想如此。
所以,他注定只会研究,却不会修炼天蚕神功。
感受到桓常情绪的变化,天蚕老人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人固有一死,你无须太过悲伤。”
“更何况,我也不见得必死无疑。”
天蚕老人背负双手,也不再理会桓常,朝着朝阳升起的方向踏步而行。
“前辈,多多保重!”
眼看天蚕老人身影就要消失,桓常鼓荡真气对着老人大声喊着。
天蚕老人将要消失的身影,忽然停在了虚空。
“这门功法还有另外一种修炼方法,那就是自废武功、重新开始,不过我当时得到这门功法的时候,已经达到入室巅峰,没有勇气散功重修。”
“所以,我也不知道散功重修以后究竟会如何。”
天蚕老人转过身体,对着桓常使用传音入密手段,交代了最后的言语,身形开始慢慢淡化。
桓常遥望东方,只看到那初生的朝阳热烈如火,却再也看不见天蚕老人的身影。
“前辈,保重!”
……
天气越来越热,可是在山中漫步的桓常,却感受不到丝毫闷热。
“墨兄他们三人哪里去了?”
天蚕老人离开以后,桓常就找到了与墨子任几人论道的地方,却是没有发现三人身影。
“嗯?”
忽然间,桓常神情微动。
因为他在几人论道的大石头上面,看到了几行刻下的字迹。
内容大致就是,几人知道桓常被天寒老人传功,不愿意在这里空等,就先行离开。
他们与桓常相约,于武林大会上面再次相见。
“哎!”
知道几人已经离开后,桓常却是深深叹了口气,感觉心中有些失落。
“也罢,这段时间我都只专注修炼,居然没有细心感悟楚国的风土人情。"
“师父曾经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走万里增长见识,也未尝不是一种修行。”
下定决心以后,桓常就以敛息法收敛了自身气势,然后朝着山下掠去。
楚国位于九州南方,与蛮荒为邻。
这也就使得,楚国的风俗文化,与中原之地差距很大。
楚人喜好歌舞,桓常走在城池之中,时常能够看到带着猛兽面具,衣着暴露的楚人,聚集在一起载歌载舞。
在这些人旁边,还有不少楚人拿出各种乐器,演绎着楚人的风情。
“大爷,这是什么舞蹈?”
桓常站在人群外围,看着中间热情似火的楚人舞蹈,仿佛看见一头火凤在翩翩起舞,不由对着身边的老人出言询问。
这种舞蹈,桓常并非第一次见到,以前在南下的时候,也经常能够看到这种热情如火的舞蹈。
“小伙子,你是其余国家之人吧?”
老汉并没有回复桓常的话,反而满脸诧异的盯着后者。
桓常微微颔首,笑着说道:“老人家慧眼如炬!”
老人闻言,却是奇怪的说道:“就算你是其余诸侯国之人,可是来到居于楚国腹地的这里,应该也见到很多这种舞蹈吧。”
“难道你在路上,没有问过吗?”
桓常闻言,却是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只顾着习武,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以前就算看到也没有太过在意。”
老人倒也没有太过在意,反而解释道:“这种舞蹈叫做火凤舞,乃是我楚国流传最广的舞蹈,基本只要是楚人都会这种舞蹈。”
“火凤舞。”
桓常低声呢喃着,再次看向那些戴着面具的楚人。
他们很多都带着凤凰面具,不少人身上还涂着火凤的图案,想起了书中对于楚国的记载,似有所悟。
楚国位于南方,南方属火,天气炎热。
故此,楚人对于火凤有着疯狂的崇拜,不管是宗室举行祭祀,还是楚王室祭天,都要有雕刻着火凤的青铜鼎出现才行。
久而久之,火凤已经融入了楚人的骨子里,他们的性格也如同火凤那般热情如火。
“唳!”
就在桓常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声嘹亮的鹰鸣。
他急忙抬头观看,发现一头金色神鹰朝着城中俯冲而来,正是日月潭的那头神鹰。
第三十九章 琴音
神鹰通体金黄,振翅高飞,威风凛凛。
正载歌载舞的楚人男男女女,看到是金色神鹰从天空中扑下来,都纷纷惊叫着四散而逃。
“叮叮叮!”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惊恐不安的时候,忽然有琴音从神鹰背上响起。
本来四散而逃的楚人,听到琴音以后,就感觉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被彻底洗涤。
居然有很多人,开始闭目静静聆听,嘴角也挂着恬静的笑容。
“小可。”
只有桓常不受琴音影响,仍旧目不转睛的看着神鹰背上的两人。
“阿常!”
两人从神鹰背上降落,神鹰当即振翅高飞,很快就消失无踪。
一身白衣、略显消瘦的齐小可,不管不顾朝着桓常扑来,然后狠狠抱住了他的身体。
“阿常,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齐小可将脑袋埋在桓常胸口,眼中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很快就将桓常胸前的衣服打湿。
“小,小可。”
桓常总觉得,自己修炼临字诀,加持不动不惑的意志以后,就不会再考虑情情爱爱。
然而,当齐小可扑到桓常怀中的瞬间,桓常感觉自己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体内血液也仿佛沸腾了。
强烈的思念与情感,宛若火山般爆发,仿佛要将桓常的理智都吞没。
这段时间,桓常心中积攒的忧郁和伤痛,也仿佛难以压制般涌现出来。
他下意识将齐小可搂在怀中,轻轻抚摸着那柔软的秀发,鼻尖缭绕着少女的处子幽香,居然有些迷失。
“咳咳!”
就在二人都动情的时候,却是听见了一道咳嗽声。
齐小可这才反应过来,仿佛受惊的兔子般离开了桓常怀抱,俏丽的脸庞通红好像要滴血。
桓常也从那种失控的状态恢复过来,将目光放在身边白衣胜雪的男子身上,嘴角露出了笑意。
“布衣兄,好久不见!”
和齐小可一同前来的男子,正是日月潭宗主之子柳布衣,也是日月潭最有天资的天才。
虽然桓常与柳布衣打交道不多,可是听过对方事迹以后,也对此人有着非常浓烈的好感。
为道而生,为道而活,一心求道者,永远都充满魅力。
“桓兄,好久不见。”
柳布衣微笑颔首,仿佛有一股清凉的和风在夏季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