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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仙雷,”堵新振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样子,他曾在宗门典集上看到过,“是冠家,当年冠幕曾用仙雷,夷平清莲寺。”
“冠家?”林晴望向一脸煞白的叶问天,“你还有什么用,她死了,你还活着干什么,你就放心去吧,冠家的人,会由水月宗一路追杀到底。”
赶过来的几个修士,不动声色的离林晴那远一点,因为蓝云与冠幕的对决,东部仙盟的修士,一个个的,通过白元武等一些南方人,把水月宗的疯子,都熟悉了一遍,南方的人说,水月宗的女修,平时看着个个温婉好说话,一旦动起怒来,绝对是要见血的,先有黄泉阵主,朝仙人分身出手,不死不休,现在,这个林晴居然也敢叫,一个渡劫期的堂堂仙人分身去陪葬,结合荒灵宗被灭,镜玉宗低头,他们哪还敢说什么。
“你要我陪她一块死?”叶问天脸上似哭似笑,深深地看了眼林晴,突然觉得她那么多师姐妹。也就这个林晴人还不错,那个华如大长老,当初可是说,他没有脸面。与她死在一起的,“多谢,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不会让她一个人的。”
叶问天郑重保证的样子,林晴原本沉到谷底的心,又升了上来,把身上的煞气一收,神识四散开来,尤为注意地底下,果然深坑的另一边。下面有她身上的气息。
蓝云不管是神识还是耳朵,都被炸得嗡嗡嗡,被林晴拉上来的时候,还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狼狈异常。
林晴帮她披上一件黑袍。恨铁不成钢,“怎么回事?是冠家来寻仇了?”
蓝云尽量心神,缓缓点头,要不是她见机得快,只怕都跑不了,她对杀气敏感,那个乔汐明明来杀她。她却没在她身上感应到一丁点的杀意,要不是最后看到她眼里的疯狂,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幅乔汐的画像,出现在空中,“这女子冒充水月宗弟子的后辈,我才被诓了出来。”
“这是冠艳。”堵新振看向冯老祖,和阳宗的几个化神修士,目中都亮了一些,“她先前跟许奇在一起,没回冠家庄。”
冠家的藏宝。她身上居然有,说明冠家一定是转移了财物,可惜他们忙了那么多天,一直没找到对得人,所以此时,个个有如打了鸡血。
“冠家人?”蓝云揉头,她的运气就是不好,“她是来弄自杀式报复的,那颗仙雷一炸,她修为太低,只怕连神魂都被炸没了。”
和阳宗几人面皮抽抽,刚刚有点线索,居然又断了,看看周围地界,更是一齐黑了脸。
“我还以为和阳大市真没人敢捣乱呢,冯前辈,此事我师妹有错,可是贵宗也有照看不周之责,我们两不相欠吧。”林晴挑挑眉,先发制人。
“呃,”堵新振张了张口,颠倒黑白的话,人家居然能说得这样有理,只是他们几人,还真不能说人家什么,和阳宗的坊市,向来秩序谨然,敢在这里寻仇的人,都会被料理掉,可是现在人家明显是自杀式报仇,一个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如何会在乎他们的料理。
冯老祖阴着脸,决断得非常快,“冠家的人,居然敢在我和阳宗坊市做如此错事,传令下去,全力追查所有冠氏余孽,林道友,蓝道友,此事我们一齐揭过。”
林晴知道他们现在没心思寒暄,要忙着查还藏着的冠家人,坊市里早就被住得满满的,她也懒得再麻烦,拉住蓝云,直接飞离坊市,就在外面,把六角飞楼拿出来,又起上一座防阵,两人住到飞楼里面。
“你的内腑有震伤,那个仙雷那么厉害?当时你离那放雷的人,有多远?”
面对林晴严肃的样子,蓝云垂头,把冠艳怎么引自己出来,到她突然膝行到跟前的事全说出来,“她身上应该有遮掩杀气的东西,我一时不查,就真以为,她是宗门弟子的后人,让她到了身前三尺处,一直到她眼神不对,才退的……,那时候,已经有些迟了,要不是火云巾,还有身上的灵宝法衣,现在,只怕被炸得,肉身全无了。”
林晴无语,手指又在玉桌上敲击,“怪不得,和阳宗查冠家查得这么厉害呢,冠幕从仙界来的东西,实是是一笔大财,”看看蓝云,又恨铁不成钢,“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心慈手软的下场,看你一后还敢不敢了,斩草要除根,其实当时,你只要再坚持一下,和阳宗巴不得冠家人死绝,你非要来个不再朝冠家人出手,结果人家不还是一样就认了你,恨你恨得咬牙切齿……。”
蓝云没话可说,只好由着她数落,尽量把脑袋放空,左耳进,右耳出,不过心。
“……问你呢,你在冠家的几个库房里,就没看到什么仙雷?”
“啊,你说的是这个?”蓝云拿出一个漆黑盒子,小心打开,里面一枚白白,小如鸡子的圆东西,看起来跟天雷子,其实没什么不同之处,“这样的盒子,我一共找到七个,秘密大库里有四个,另外三个比较重要的库房里,各有一颗。想来哪怕在冠家,也是很珍贵的东西。”
林晴把东西拿到手上,左右观察,“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冠家在庄外,应该还有秘库,稍大一些的家族,都会给后人在外面,留下一个秘库,防止家族出事的时候,能给后人一个东山再起的保障。”
把仙雷放回盒子,“我身上还有冠家的血缘盘,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去找一下。”
蓝云摇头,“就算冠家还有仙雷。一定也被冠艳拿来对付我了,她都不怕死,弄了个自杀式报仇的事来,可见冠家对我恨之入骨,能杀我的机会。稍纵即逝,如何不给冠艳最大保障,我想,那外面的秘库,仙雷一定也只有一颗,和阳宗现在查得紧,我们还是算了吧。”
“你不是说富贵险中求吗?”林晴前面。可被她吓得半死,如何肯放过冠家剩下的人。
“外面不是和阳宗一家在查冠家的人,我们再加进去的话,肯定乱上加乱,师姐,我不想违背曾经说过的话。更何况,现在是人家的地盘,你就把那个冠家的血缘盘,高价卖掉,凭冠艳的这一枚仙雷。其实已经断掉了冠幕为冠家,做得逃掉最后一条后路的可能,我们只要再等等,看戏就是。”
立准看戏的人,果然发现,不少宗门,连和阳大市的拍卖会都顾不得了,一个个的在外面,寻找冠家还幸存的活人,林晴把她制的冠家血缘盘,以五十万灵石的代价,卖给了东部的第二世家,严家。
“中条宗,管淑华求见林道友。”
阵外,管淑华一脸愁容,知道自己师父的性子,还没接到师父的飞剑传书,她就在想着办法,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要不是她接下的,只是那个刚会走路的娃娃,只怕现在外面疯了的修士,把她都撕了。
“原来是管道友,林晴有失远迎了。”雾阵开了一条道,林晴满脸笑意。
“不请自来,还请道友不要见怪。”管淑华郑重施了一礼,让林晴脸上的笑轻了些,虽只见过一面,可管淑华给她的印象,不是个拘小节的人,现在这样,一定是有什么事了。
“我还以为,你是谗了我们四方界的灵茶,现在看到不是,总算让我松了一口气。”
管淑华一愣,没想到林晴居然这样说话,倒是很合她平时的作风,不由生出一股亲近之意来,“想来林道友在东部这么长时间,也听说过,我们中条山的特产灵榆茶,仙名远播,道友既然这么爱茶,回头一定送上一斤,让道友好好尝尝。”
林晴眼睛一亮,灵榆茶哪怕在和阳大市,也是论两往外拍的,听说味道绝美,回味悠久,百年一开的和阳大市,也只往外拍卖三斤罢了,现在管淑华要送她一斤,眼睛一转下,不由苦了脸,“看在灵榆茶上,只要不是太难的事,我都答应道友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真让她为难的话,那茶不提也罢。管淑华面上微笑,心下叹气,“我想请蓝道友一见,不知是否方便?”
躲在二楼的蓝云,倒是没想到人家是来找她的,只是飞楼就这么大,她想装没听见都不可能,只好下楼,“不知道友找我何事。”看在林晴对那茶那么期待的份上,不是太过的事,倒是无所谓。
管淑华一怔,有些回不过神来,那个剑剑要人命,一脸煞气的女子,现在脸上挂着淡笑,让她有种面对两个人的感觉,“呃,此事说来话长,家师之命却又不好相违,两位道友听后,还请不要怪罪。”
她这样一说,林晴干脆收了笑意,“坐吧,慢慢说。”
管淑华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那日林道友查冠幕,我曾说过,少时,曾随家师,去冠家玩,在冠家祖殿,见到过冠幕的画像,不知道友还记不记得。”
林晴面色不好,能到冠家祖殿,想来中条山与冠家关系不错,微点下头,“记得。”
“冠准当年,与我师父有恩,冠家出事,我师父让我选一个冠家子弟,带回中条山教养,那日,蓝道友放过冠家庄的孩童,我就从中选了一个刚刚三岁,还未记事的孩儿,当着和阳宗的面,带回驻地。原本是无事的,可是前几天,冠艳用仙雷把坊市弄得大乱,冯老祖震怒。亲下追杀所有冠家余孽,那个小儿,也在追杀之列。”
“这事,和我有关系吗?”蓝云万分不解,她没在剩下的事中兴风作浪,已是莫大仁慈,怎么还会有事找上她。
管淑华小心看了她和林晴的面色,“那个,和阳宗的人说了,我想带那个冠家小儿走。除非蓝道友同意,要不然……,蓝道友,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个小儿根本还未记事。甚至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抹了他现在的记忆,还请道友高抬贵手。”
蓝云和林晴对视一眼,一齐沉默。
作为东部仙盟最大的修真家族,冠家的败亡,其实早就注定,和阳宗背后同样有仙人撑腰。可冠幕一次次的分身下界,为冠家圈地盘,抢灵物,吃相难看得不行,冠家传承到现在,一代比一代骄奢。得罪的人太多,那时,师父就跟她说,将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保冠家一条血脉。
“我也知道。这事是强人所难,只是家师受恩是真,如果蓝道友需要什么的话,只要说出来,我能办到的,一定为道友办到。”管淑华面现诚肯,在蓝云与冠幕生死大战的时候,她就觉得冠幕占了莫大便宜,所以冠家事败,她为减少麻烦,只捡了那个最小的小儿,谁知道,让冠艳那个蠢货,弄成现在的样子。
“……和阳宗要我同意,才肯放过冠家那个小儿?”蓝云对那个只会哭的小孩,还有印象,可是正因为有印象,脑海里反而又浮现冠幕曾说过的话,他解开那面双鱼紫金封印的时候,那个几个月大的小儿,还朝他笑,蹬腿划胳膊的,他却忍心亲手掐死。
“是,还请道友成全。”管淑华抱拳,“如果道友还是不放心的话,我亦可用心魔起誓,让那孩子,终生当个凡人,我保他一世衣食无忧,而且他的后代,能不能得仙缘,全凭运气,绝不干涉。”
蓝云笑笑,摸在自己的左手腕上,那个狰狞的伤口,好像突然又变得鲜血淋漓,心间止不住一抽一抽的疼痛,她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到底是那个小七深藏神魂的执念在作怪,还是她自己代入到了她身上,或者,真像某人说得那样,她就是她。
站在蓝云自己的理智上,她其实还是很希望冠家能活下一个人,冠幕寻仇,却是很多年前,小七夫妇自己做下的孽,这里面因果早定。
“我很佩服你们师徒,坚持报恩。”
管淑华还没得及高兴,却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血红,不由惊住。
“我不喜欢杀人,杀人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可是冠幕踩到我的底线,你觉得那个孩子可怜,我也觉得可怜,可冠幕有句话说得非常对,有时候,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怜的,”蓝云面上越平静,越让管淑华心凉,“冠幕让我现在就是死了,都不得安宁,我为什么要因为他的后代可怜而放过,我放过他,谁又能放过我。”
后面的话说得极缓,林晴跟着心酸,却又忍不住猜测,冠幕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弄得成宝儿都情愿以梦引术,更改记忆,“既然他的存在,让你不快乐,那就杀了他,你要是,不想亲自动手,就我来。”
蓝云心下微暖,身后一直有人支持的感觉真好,不管她做得对,还是做得错,哪怕满手血腥,“可我已经答应不朝冠家还剩下的人出手,所以,管道友,你可以拿这话,去回复和阳宗的修士,至于他们到底放不放过那个孩子,不在我,全在和阳宗和你的身上,对冠家的事,我现在只保持,不看,不管,不问,不查,他们是生是死,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