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这年头没有墨镜啊!遇上有人放闪光怎么办啊?
到了普济寺,范安阳才真正明白,为何丁筱湘一上车就满身粉红泡泡了!苏家人也来上香啊!
苏家前一日就到了,住在普济寺山下的庄子里,有王进菀在,想知道什么消息都不愁。
丁老夫人见到同来上香的苏老夫人,忍不住笑道:“哎呀!这可真是心有灵樨啊!”
“可不是。”苏老夫人笑呵呵的让自家儿孙上前见礼,丁老夫人孙儿们过来见礼,苏老夫人见着范安阳和范安岳这对双生子就抱着不放,知道范安阳之前遭难,心疼的抱着她。直道可怜的孩子!
范安阳面上傻呼呼的笑得没心没肺,心里却在吐槽,老太太们,要不是先进去上香再来叙旧啊!
苏老夫人见到范安柏和杜云启兄弟,眼睛像是财迷看到了一屋的金银般闪亮。丁老夫人见状微微苦笑,二夫人喜坏了!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苏家人,还是苏老夫人这位当家的老祖宗,她悄悄打量着苏十郎和丁筱湘,见小儿女们虽知礼的离得远,但眉来眼去,看来很是欢喜,二夫人有些感叹女大不中留。却又高兴女儿能得此这婚事。
苏九娘和苏十一娘见自家祖母抱着人家的孩子不撒手,不由失笑的上前劝说:“祖母,咱们还是先给佛祖上香祈福吧!”
“瞧我,见了你们家这对宝,都给忘了是来干么的了!”苏老夫人这才松开范安阳姐弟,要不是范安柏一直用眼神压着弟弟,只怕范安岳早就不耐烦的乱嚷嚷了!
范安阳早就打算好了。在这种场合她只管傻笑不多话就是,反正有傻子的名声在外。人家问话她不答,也不是什么出格的事,范安柏在妹妹出意外前并没有多接触,因此对她从前在外的表现并不清楚,但范夫人与夫回娘家省亲,苏六夫人和三夫人倒是见过出意外前的范安阳,再看现在的傻模样,苏六夫人、三夫人就不免感叹世事无常。
普济寺的知客僧在前引路,两家都是常来上香的。倒是熟门熟路,男孩们早求了两位老祖宗,放他们玩儿去,苏老夫人笑骂:“这些猴儿,去吧!去吧!带着你们弟弟们去玩。”苏六郎笑着应了!这些男孩们数他年岁最大,今年都二十三了!他只考上举人,家里希望他能继续努力。可他只想钻研书法,前年自广陵书院出来,就四处寻访名家,这趟回家过端阳节,正好被老夫人抓壮丁。
互相厮见后,发现范安柏他们正在广陵书院进学,便笑着让他们喊他师兄,祖母让他招呼这些小伙子们,他自是当仁不让。
看着范安岳他们走远,范安阳不免有些艳羡,真好!王进菀小声道:“真好!我也想去玩儿!阿昭有上过香吗?我跟你说,那要从前殿一路拜到后殿去,一路又跪又拜的,膝盖很疼啊!”
王进菀说话时手部动作又多又大,范安阳都得小心别被她的手打到,二夫人与苏六夫人相熟,跟在两位老夫人身后,苏三夫人与旁支的一个姑娘挽着手很是亲密,苏九娘姐妹则被丁筱明拉着不放,丁筱湘甫见过情郎,亏得两个妹妹左右护持,才没让她出糗,王进菀和范安阳两个年纪最小,走到队伍的最后头,贺璋家的和王家的仆妇紧跟着侍候,就怕这两个小祖宗落了队出事。
一行人果如王进菀所言,一路上香跪拜,普济寺与千佛寺相比,少了几分气质,多了几许香火味儿,罗汉斋果然名不虚传,实在好吃,不过油用得不少,生鲜青蔬油亮亮,让范安阳不禁怀疑,这一餐吃下肚,到底吃了几斤油啊?
原主印象里娘亲是个吃得精细的,她真会喜欢罗汉斋,还是因为难得出门,又走这么一段山路,进了寺又跪又拜的,才会喜欢罗汉斋?
用过饭,两家人分别在普济寺后山的禅房歇午,王进菀和范安阳睡一间,墨香侍候范安阳睡下后,便坐在床沿打盹儿,王进菀的丫鬟侍候主子睡下后,便跟墨香打了声招呼出去逛了。
范安阳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她小心的睁开眼,原来是王进菀和老夫人身边的白芷在说话。
“那个三夫人就是四姐姐的准婆婆?”
“是。”望着白芷有点讨好的神情,范安阳微微皱眉,“您方才看到了吧?她和一个旁支的姑娘走得很近。”
“这是为何?”不亲近本家的姑娘,却亲近旁支的?
白芷看看墨香和范安阳,才回答她:“听说那位苏姑娘,不日就要嫁到苏三夫人的嫂子娘家去。”
哦,原来如此。范安阳恍悟,白芷又和王进菀说了些悄悄话,临走前王进菀给她一个鼓鼓的荷包,白芷捏捏荷包,心满意足的笑着告辞。
原来白芷是王进菀的消息来源之一啊!
第一百三十五章 普济寺上香 四
王进菀送走白芷,小心的将门关上,一转身就看到坐在床上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的范安阳,她惊呼一声,“阿昭你起来了!”
范安阳漫应一声,偏着头望着王进菀,似在问她你在干什么,王进菀也不过是个孩子,面对一双明亮无垢的眼,感觉似乎被看透了,讪讪的问了几句话,范安阳看得出来她在心虚,可心虚什么?难道是怕自己发现她和白芷的秘密?
墨香听到声音,揉揉眼醒了,见两位小姐都起身,慌张的起身,“姑娘醒了怎不叫我?”她张望了下,没看到王进菀的丫鬟。
“她出去玩了!阿昭想不想出去玩?”
范安阳点点头,墨香忙着打水侍候她们洗漱,待范安阳她们收拾好要出门,王进菀的丫鬟满儿正巧回来,“满儿,你留下来收拾东西吧!你跟我们去外头逛。”王进菀点了自家的丫鬟留下,让墨香跟着她们出门。
满儿有些错愕,心里微有点气,不过倒没有说什么,只乖乖低头收拾,只是不巧被范安阳看到了她眼里的不服气,不服气什么?她出去玩,墨香一个人要侍候自己,还要侍候王进菀,她回来了,难道什么都不用做,又要跟着她们出去玩?
出了门,王进菀才低声对范安阳道:“满儿是我哥奶娘的女儿,向来气性大。”
一个丫鬟气性大?墨香闻言心有不安,拉住范安阳,“姑娘。要不您和表小姐等等我们,我回去帮她收拾,很快的,您二位等一会儿就好。”
“不用了!我只是跟你家姑娘说一下。为何那丫头那副死样。”范安阳主仆不解。
王进菀拉着她们两走了一段路后,才说:“那死丫头想去我哥房里侍候,可我娘和她娘都不肯。”
说是讲给范安阳主仆听,但其实真正诉说的对象是墨香,范安阳又听不懂。王进菀顿了下接着说:“大哥的奶娘是我娘的陪嫁丫鬟,情份自不一般。那死丫头就以为若是去了我哥那儿侍候,将来就能当我哥的房里人。”
墨香暗道,怪不得那丫头敢自己溜出去玩,大姨太太看起来就是个聪明的,怎么可能会让个这样身份的丫头成为儿子的通房,她娘还是王家大少爷的奶娘呢!若是满儿成为王大少爷的通房,将来王家大少奶奶进门可为难了!
范安阳则在心里比较,是亲娘是丈夫奶娘的通房丫鬟难搞,还是表妹难搞?不对,她好像也算是王家大表哥的表妹……呵呵呵。心不在焉的由着王进菀拉着走,直到耳边听到杜云寻等人的声音,她才回过神。
原来王进菀拖着她,来到后山的碑林,杜云启和范安柏正在拓碑,杜云寻和范安岳两个坐在旁边的杌子上。杜云寻偶尔开口提醒他哥,下手别太重,轻点儿,范安岳却是目不转睛,看着他们二人的动作,两个小厮负责拉纸,一个小厮研墨,王进菀看了下,便觉无趣。
“范大表哥,我哥他们呢?”王进菀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王进顺他们。
杜云寻朝范安阳招手,“阿昭来了,过来看你哥拓碑。”
范安阳走过去,怎么觉得这个表哥又瘦了?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杜云寻笑了下。“白白在你那儿乖不?”
“乖。”两个人一问一答,王进菀见没人答她,不免急了。“我哥他们呢?他们去那了?”
“他们不在这儿,你看不到吗?”范安岳转头问她。
“所以我问你们,我哥他们呢?”
范安岳送她一对大白眼,“他们又没跟我们说他们要去那,我们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他们去那了?”
范安阳抿着嘴不敢笑出声,一边心想,王进菀怎么得罪了小路的?
杜云寻见范安岳跟王进菀瞎缠,便笑着对范安阳道:“小路在吃醋。”
吃醋?吃什么醋?
杜云寻觉得这个小表妹的眼睛表情真丰富,“小路去找你的时候,你总没空。”
王进菀和范安阳同住正房东跨院,王进菀喜欢跟范安阳玩,范安岳每次来,都会看到王进菀,以前也见过庶姐们跟在范安阳身边,可是范安阳待王进菀的态度和待范安兰她们不一样,王进菀有时心细如发,有时又粗线条的让人想揍她,范安岳想跟范安阳话,她就跟在一旁插嘴,总把范安岳气个半死。
“这样也生气?”范安阳无言的看范安岳一眼,他还在跟王进菀斗嘴,出京后范安岳长得很快,短短时日他已比自己高小半个头,相信再过段日子,他们两站在一起,跟人说他们是双生子都不会有人信了!因为高矮差太多了。
王进菀虽已十几岁,但她的身形娇小,站在范安岳身边,还真像同龄的孩子,不过这两个孩子正像凶敌对峙一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王家兄弟和丁家兄弟都到那儿去了?
范安阳正好奇着,就听到杜云启和范安柏道:“幸好有这件事把他们引开,再让他们继续问下去,我怕是忍不住要翻脸了!”顿了下又道:“苏六夫人那位表兄也真敢,敢用这种招数忽悠苏家。”
范安柏淡笑:“有什么不敢的,他是商人,不怕名声被败坏,倒是没想到杨十一郎远在西北,还能去勾搭小姑娘。”
他们将拓了碑文的纸交给小厮们去料理,去井边洗手,范安柏见弟弟和表妹还在斗嘴,倾耳细听,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无力,杜云启则笑着重拾中断的话题。“不过苏十郎也算因祸得福,苏六夫人因为自家表兄不厚道,对这侄子就心杂歉意,日后不免多照拂他几分。他和丁四表妹自幼相识,两家都是知根柢的,又是知府家的嫡次女,这门亲相比前一桩。可谓门当户对许多。”
范安柏对苏十郎和丁四表妹的婚事不感兴趣,他比较烦恼的是,如何让阿昭名正言顺恢复正常。
可惜这事不能跟外人商量,唉!
“你是怎么了?我看你近来心事重重的。”杜云启带头走回方才拓碑的地方。
“还能烦什么?绣庄就要开幕,几个绣娘还给我闹事。”他说的这事,杜云启也知道。本地找的绣娘与乐州、纪州找来的绣娘因细故吵了起来,砚月姑姑压不住,掌柜的是男的,说了她们几句,当下是没事了,可谁知隔天发现,几幅快要绣好的绣画被破坏了。
掌柜的立刻派人去范府,范总管不管生意上的事,便让人传话给他,范安柏知这种事一开始不狠狠的罚。此后定然后患无穷,罚了所有绣娘月钱之外,还明令,再起纷争,便将她们依仗的本事毁掉再把她们卖了。
杜云启道:“跟她们呕气不值当。”
范安柏笑笑,“我知道。那你呢?”
真是那壸不开提那壸。杜云启恼怒的瞪他一眼。“我已经让管事送她们回去了,等我们回去,她们应该都已经离开了。”
“那就好。”
丁老夫人和苏老夫人辟室密谈近一个时辰,丁二夫人一直高悬的心,在看到她们神态轻松的连袂出屋时,总算能放回肚子里了。
“回头我就让老六媳妇把十郎的庚帖给你送过去。”苏老夫人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丁老夫人点头,“看来咱们两总算如愿以偿,要当亲家啦”
两位老人家带头笑开来,侍候的人心知这是敲定十郎少爷和丁家四姑娘的婚事了。都笑开怀,丁二夫人更是笑得有如一朵灿烂的太阳花,只有苏六夫人面色有点讪然,苏十郎不是亲儿子,他的婚事托到她这儿来。正好遇上表嫂信里提及女儿大了,不想她嫁在西北过苦日子,便起心将他们撮合,却没深思这门户的问题。
后来出事,她是既羞又恼,暗怨表兄夫妻,既然攀上了富阳侯府,就该推了苏家的亲事,偏又舍不得,竟想推个庶女来顶替,害她在婆母面前丢脸。
苏九娘悄悄的挽着母亲的手,安慰的道:“祖母没怪您,您只是提人选,最后决定婚事的又不是您,表舅家反悔,更是与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