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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清楚,名单是他姐给的,想当然耳,应是没问题。
唯一麻烦些的是小女儿的亲事。
丁文芙信中未写,但丁文放知道丁筱明在婆家,没少给大姐添麻烦,再思及老婆的脾气,母亲也曾来信提过丁筱楼送至祠堂的事,丁文放就犯了难。
若是可以,他很想把女儿嫁到姐妹家里去,但范家,他不敢想,王家,看大姐这份名单就知她的态度,若她有意,便不会为丁筱楼列出好几个条件不错的后生。
“十三丫头的婚事,你心里可有个底?”昨天才点了三夫人一下,老夫人今儿就明白问了,三夫人脸色微变,昨天她四嫂代表她娘家来贺喜,她略跟她提了丁筱楼的婚事,谁知她四嫂讪讪的回了她,说是家里几个孩子婚事都相看得差不多了!
老夫人看她脸色,淡然一笑,“老三信里写的这几家,得闲让几个孩子们去探探,等老三回来,十三丫头的婚事就能定下了。”
“哎呀!三弟妹今儿真是喜事成双啊!三丫头有喜,十三丫头的婚事有着落,豪哥儿兄弟的婚事也有望了!”
丁文芙把侄儿侄女的婚事全算成一桩,三侄女有喜又算成另一桩,二夫人也抚掌道好,“还是三弟上心,我家老爷就没想着给伦哥儿他们相看亲事,哎!这什么事儿都落在我一个人头上了!”
“二嫂子这是能者多劳啊!不过说起来,还是三弟疼人!”
二夫人和丁文芙姑嫂两个拍捧着丁文放。三夫人听了心里又喜又忧,喜的自然是丈夫帮着她解忧,怕她为儿女亲事操烦。忧的是怕婆母为丈夫心疼自己,忙公事之余。还要操心儿女婚事而动怒。
因此老夫人将事情交代下去,并未动怒,让三夫人暗舒口气,将老夫人一行送出门,三夫人忽觉有些腿软,幸而身边的丫鬟反应快,一把将人扶住了。才没当场出丑。
回到正房后,老夫人气恼的伸指一戳女儿光洁的额头,“你行啊!竟然插手去管三房的事。”
不怪老夫人要恼,要是让人知道。出嫁了的大姑子手伸得这么长,管上了三房侄儿、侄女的婚事,可就不妙。
二夫人笑着上前圆场,“母亲就别怪大妹了,她也是一番好意不是。三弟妹体弱,一年到头能有几日松快的?真要她去相看媳妇、女婿,那不是折腾她吗?”
老夫人闻言面色微松,二夫人见婆母松动了,忙道:“要是大妹妹不嫌烦。我都想请托她帮帮忙,帮着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相看人家呢?”
“你呀!就惯着她。"老夫人笑嗔着,二夫人跟着说好话,待管事媳妇来请示家务事,二夫人才起身告退,老夫人把女儿拉到身边,“你既帮了老三,又让老二媳妇看出来了,说不得得辛苦些,也帮帮伦哥儿他们几个吧!”
丁文芙点头应下,她二嫂虽有不少毛病,但整体来说,比三弟妹好相处多了,反正她得为儿女亲事相看人家,顺道帮帮她二嫂的忙,正好两不误。
范安阳她们这几日都放假,闺学的先生因临近年关,又遇上丁筱湘出阁,老夫人便做主,提前让几位先生返乡过节,范嬷嬷家里已没人,当初皇上派她来东陵,范太傅便派人与她商议,若阿昭真的不受教,日后,范家给她养老,若阿昭堪受教,待她出阁时,便看她意愿,是要随阿昭出阁,或留在范家,不过都一样,范家会给她养老,范安柏这趟过来,又与她重提此事,范嬷嬷顿觉心安。
闺学不用上,范嬷嬷的课也休息,范安阳却不得闲,范安柏、杜云寻都要验收她旳功课,王进菀来找她,她都不得闲。
崔家几位小郎君丢了脸,随行的管事因山村一事,原对这几位小主人颇为不满,后来被严惩的管事伤重不治后,几位小郎君冷漠的态度,让他们更感心寒,现在既是在丁大人府里做客,他们便将外头所传之事全掩下不提,对几位小郎君出格的行为也只尽义务的劝一遍就算,不再似之前那样殷殷劝导,谁知道下一个被惩治的会不会是自个儿?管事们都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不过崔家这几位压根没感觉。
他们不好找范家、杜家的麻烦,便把气都出在崔牧身上,崔牧身边的小厮和管事看了都觉心疼,崔牧却不觉有何不对,反催着他们尽量拉拢本家的几位管事们。
“三少爷,您别再送上门去找骂了吧!”管事见崔牧连站都站不稳,忍不住劝上一句。
“傻子,我不这么做,如何与他们切割开来?”崔牧苦笑,嫡支这些堂兄弟们没一个看得起他,纵使他父亲是家中唯一的朝廷命官,可在这些人的眼里,他不过就是个倚赖嫡母仁心才得以生存的庶子,他们一家就是被他们这些人用来利用、出气的。
崔时明想分宗,但崔家嫡支怎么会肯,只有一步步慢慢来,积毁消骨,总有一日能如愿以偿。
当崔牧扶着小厮的手来到屋外,就见堂兄弟几个在小厮们簇拥下呼啸而去,他脸微沉,“让人看看他们去哪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安份 一
范安柏正在看妹妹的字,丫鬟来道,范安岳和杜云启兄弟过来了,看丁香脸色不对,范安柏沉着脸问:“有什么不妥吗?”
“七少爷是被崔家小郎君们闹得受不住,才过来的。”
范安柏冷笑一声,让丁香下去,不一会儿,竹香就领着范安岳他们进来,范安阳看小路的脸色很不好,暗想,崔家这几个家伙不知干了什么,把小路气成这样?
再看杜家兄弟,杜云寻的脸色也不好,杜云启更是难得青着张脸。
哇!看样子他们被气得不轻啊!
范安柏却没问详情,只让人在另一张书案铺上纸,让范安岳去练字,又命人备棋,打发走杜云启,单留下杜云寻,范安岳和杜云启并不以为意,范安阳跟杜云寻学画呢!以杜云启的眼光来看,范安阳还有得练,除了意境和构图比范安岳略强,其他如笔法、配色等都有待加强。
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但是,范安阳是个小傻子,还老不认份的跟范安岳拌嘴,在杜云启眼里,他们两就像长不大的小麻烦,范安阳举止间没有闺阁女孩的娇气,让他总感觉范安阳就是个穿着女装的假小子。
“崔家那几个又惹你们了?”
“习惯了就好。”杜云寻让范安阳换小楷,指点她画梅花的花瓣,让她自己练习,看她画得顺手,又教她不同方向的花朵该如何落笔,等她掌握窍门后,才对范安柏道:“崔家小郎君实在不象话,住在丁家,却在背地里说阿昭的闲话。”
明明就不关阿昭的事,亏得那几个家伙还一直拿出来说。
“嘴长在人脸上,他们要乱说。我们也拿他们没辄。”范安柏顿了下,问:“外头说他们崔家不仁、不慈,难道他们不知情?”丁二舅还在广陵时。就让人传出去了,可这几人依然毫不收敛。是不在意?还是不知情?
杜云寻边看范安阳作画,边心不在焉的回道:“不知道,不过他们岂是会因有人说他们不是,就会自省的?”
范安柏失笑,“也是。”
范安阳个头不算高,杜云寻虽不足十五岁,但与她相比。却是高她不止一个头,他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提笔落笔、拉勾。范安阳专心学习,范安柏在侧看着。
一个早上就这般消磨过去,午食是陪着丁老夫人用的,范安阳拿着自己一个早上的成果去跟外祖母献宝,丁老夫人看她的小模样直笑。
“瞧她得意的。”老夫人笑道。
范安阳觉得自个儿今早手顺。画得可好了!才会拿来给外祖母看,没想到被外祖母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丁筱真姐妹看了范安阳的画,心里暗惊。不是说这表妹是个傻的吗?光这手画技就比她们学了几年还强啊!又庆幸丁筱楼没过来,不然见了范安阳的画,只怕又要生事。
王进菀早见过范安阳的画,因此为她的画并不感到惊异,只问杜云寻,“杜家表哥若有空,可不可以也教我作画?”
杜云寻浅笑推辞,王进菀也不以为意,只心里有些想法,她看看杜云启,再看杜云寻,心里颇为纳闷,照说杜云寻比他哥长得好,怎么自己见了他,却不像看到他大哥那样脸红心跳呢?
范安柏待大家散去,才与老夫人商议。
“要带阿昭回广陵过年?”
“是。”范安柏颌首,范家上有长辈,客居丁家,平日倒无甚,过年祭祖可是大事,他们兄妹在丁家住着,总是不便。
丁老夫人倒是没想到外孙想得周到,“也好。”不多说便应允了,“你们小孩子家家的,过年不好拘着你们,这么着,我使房嬷嬷随你们去广陵,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她便是。”
“是。多谢外祖母。”又说好过了正月十五后,就把范安阳送过来,丁老夫人见他行事周到,不免有些心疼。“孙儿打算把范嬷嬷带过去,年节将至,房嬷嬷是外祖母跟前得用的,还是让她在您跟前侍候吧?孙儿那儿有什么事,有范嬷嬷应是足矣!”
丁老夫人想想也是,范安柏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过年往来应酬应不及自家,自己也确实离不得房嬷嬷,便顺势应下,不过还是让次子派几个管事过去帮忙,毕竟是在广陵熟门路的,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去办,绝对要比范家的下人要得用些。
范安柏笑着应下,谢了老夫人,回头便交代贺璋家的去。
范安阳听到要回广陵城过年,不免有些惊讶,哥哥之前一点口风都不曾露啊!这口严得!
范安柏笑着点点妹妹的鼻子,“这事自然要先与外祖母说,外祖母不应,我怎好与你说?”
范安阳皱起小鼻子,“我们几时出发?”
“二舅父要等三朝回门,便要回广陵,咱们与他一道儿。”范安柏眼微眯,要不要想个法子,把崔家人先赶上路呢?
范安阳见哥哥心不在焉,便让他自个儿发呆去,拉着贺璋家的回房去整理行李。
“姑娘打算带谁一道去广陵过年?”丁府里不可能不留人在,来东陵时,范安阳的箱笼大多全带过来了,广陵没有她冬日的衣服,这趟出门,新添的冬衣肯定要带齐。
“首饰、头面那些就带平日常用的就好,其他的都留下。”范安阳走到镜奁前看着首饰盒里的花钿、金钗、宝簪道,贺璋家的嘴角翕翕,似想问什么又不好开口。
“贺嫂子这趟就留下吧!过年时好跟家里人团聚,几个丫鬟都跟我去,留两个小丫鬟听你使唤。”
“那怎么成,这么一来,奴婢若回家过年,这院里不就没人……”
“贵重的就送到外祖母那儿吧!”反正这东跨院以前就都锁着门不让人进,王进菀过年肯定要回王家去,这东跨院说不得就又要锁上。
贺璋家的想想觉得不放心,“姑娘屋里就奴婢一个管事媳妇。本就有些捉襟见肘,再让奴婢留下过年,让丫鬟们侍候姑娘。叫奴婢如何放心得下?”
范安阳听她这么说,觉得也是。贺璋家的见她神色松动,忙又道:“再说奴婢当家的本就是为姑娘跑外头的,那有姑娘出门,他们兄弟在丁府享福的理?”
“倒是我思量不周,那就统统跟着去广陵过年吧!”反正有外祖母在,没人看着屋子,应该也不成问题?
“奴婢倒是觉得把瑞芳或瑞雪留一个下来。再让夏莲留下,姑娘屋里总不好都没人留守。”
范安阳眉一挑不解的等着贺璋家的往下说。“瑞芳跟瑞雪虽都学到教训,可多少因为她们姐妹二人有伴,做起事来。难免有恃无恐,毕竟有姐妹为伴。”竹香她们就小心谨慎得多,姚家村一事,也是她们姐妹两一起搞出来的事,因为有伴壮胆。挨罚也一道儿,时日长了,难免就抱成团,与其他人有些隔合。
“那就带瑞芳去吧!把瑞雪留下,夏莲……”
“夏莲反应不及瑞芳姐妹机灵。不过老实。”反正贵重的都要请老夫人保管,有她们两个留守也就够了。
范安阳这边商量妥,范安柏这边已拿定主意,崔家人若是要跟二舅一道走,那他们就去华阳山的佛光寺走一趟……理由嘛!
“去佛光寺为祖父、外祖母和父母祈福?”范安岳听到不用跟崔家人一道儿,正欢喜着,没想到大哥竟然丢出要爬天梯上佛光寺,不禁叫道,“阿昭走得动吗?”
杜云启兄弟很识相的不插话,范安柏拍拍幼弟的头,“她要走不上去,就让你背她啊!”
“我?”范安岳指着自个儿的鼻子叫道,“大哥,你没看到阿昭那脸圆的,外祖母太能养小孩了!你看看,几位表姐的脸都是圆的……”范安岳双手捧着脸颊,“我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