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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安阳装模作样的问丁筱真,“五姐姐。你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丁筱真摇头,转头对丁筱楼抱怨:“十三妹妹可瞒得真紧,怎么与人议亲了,也没跟我们姐妹说?亏得咱们还住在同个府里。”
丁筱楼心知丁筱真这是给她机会,为自己辩驳,忙委屈的道:“五姐姐可冤死我了!家里若是给妹妹议亲。祖母和二伯母岂有不知的理?”丁筱楼父亲在任上,其母体弱带着儿女在老家侍奉婆母,丁筱楼的婚事有着落,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丁家姐妹怎么可能不知情?
当然,也可能是丁家姐妹说谎,但就算说谎又如何?未出阁的姑娘在外头拿姐妹的亲事说嘴,回去不挨长辈骂才怪,所以丁筱真姐妹否认有此事,谁能说她们错?而且重点不在丁家姐妹是否知道丁筱楼跟云仙儿的表哥议亲,而是云仙儿处处针对丁筱楼。仅仅是为表哥抱不平?
范安阳把众人的目光聚在这一点上,“我们姐妹都不如云姐姐消息灵通,敢问我家十三姐姐是与云姐姐家那位表兄议亲呢?”
云仙儿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听到范安阳这么问。她便迟疑了一下,那位身着秋香色褙子的姑娘抢着道:“是太府寺黄少卿的嫡长孙黄文杰。”
王进菀悄声在范安阳几个耳边道:“那位也是云姑娘,是云家大房的孙女,旁边那位是她姐姐。”云家也是名门大族,云渡飞名声响亮,对云家来说是好事,但世人眼中,他这名声实是毁誉参半,云家后辈多少皆受此影响,而在婚事上多有艰难。
范安阳点点头,“原来是黄少卿家的大少爷啊!太府寺是在那儿?在京里?”得到众人肯定的答复后,范安阳不解的问丁筱真:“云姐姐是黄少卿的……”
“外孙女。”姚囡囡瞧出点门道了,与王进菀异口同声的道。
“哦,原来云姐姐是黄少卿的外孙女,是黄家大少爷的表妹啊!”范安阳恍然大悟的道,屋里的一众姑娘有人暗道,看来这范安阳真是个傻的呢!这么简单的关系,还要这样说出口才搞得清楚,也有觉得范安阳不傻,还挺聪明的,这番作派,是暗喻云仙儿不过是黄家的外孙女,却干涉起黄家大少爷的婚事。
云仙儿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眼前这死丫头,就是众人传说是个傻子的范安阳,“妹妹是范家女,不也插手丁家的事吗?”
“我十三姐姐口拙,我这当妹妹的总不能看她被人欺负啊?难不成云姐姐觉得,黄大少爷与我十三姐姐议亲,是被丁家欺负了?”范安阳一脸疑惑待解答的模样,看在旁人眼里很是可爱,但看在云仙儿眼中,就是个讨厌鬼啊!
云仙儿噎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击。
黄家大老爷不过在纪州知府任正八品的经历,丁筱楼的父亲却是出任池州知府,是正四品。正四品知府的女儿与正八品经历之子议亲,任谁看也知是谁家高攀吧?
云仙儿却暗指丁十三不配为她表嫂?
虽说黄大少爷的祖父是太府寺少卿,但丁筱楼的父亲、伯父、叔父可全都是知府,比起黄家。可强上太多了!黄少卿还能担任少卿之职多久?黄家除了黄少卿,黄大老爷在朝为官之外,黄二老爷等人可都是白身,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呢!
就是黄大少爷本人,虽说在京里文采风流,小有名声。奈何有个云家姑父在前,难免会令人与之产生联想,对黄大少爷的品性产生疑问。
否则黄家因而要往京外寻求结亲的对象?
纵然云仙儿的消息很灵通,但她能接触到的,大都是自家宅院里头能听到的,外头说些她家什么,她是完全不知情的。
此时见周遭女孩们的脸色微变,她心里微有不安,却无从得知问题何在,不过攻击是最好武器。她冷笑一声穷追猛打丁筱楼脾气不好、见人家有好的就要讨到手云云诸旧事。
丁筱妍气死了!丁筱真脸色也很不好看,丁筱楼总算是明白眼前这个女孩为何处处针对自己而来,她说的这些旧事,都是在座的众姑娘们皆知的,所以丁筱楼没试图去反驳,而是任由云仙儿越说越欢快。越说越过份。
此时此刻,她总算是旁人口中,得知自己昔日作为有多讨人厌了,心里暗暗感谢祖母,若非她把自己送去祠堂,不定自己比眼前这个姓云的女孩还要讨人厌呢!
“云姐姐对人的要求还真高,小妹实感羞愧,就不在姐姐跟前丢人现眼了。”范安阳笑嘻嘻的福礼告罪,拉着丁筱真姐妹跑啦!
云仙儿没了让她找麻烦的对象,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苏十一娘和姚囡囡算代苏九娘姑嫂招呼客人的,见一场纷争就此收场,不禁暗呼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啊!
范安阳姐妹回了花厅,厅里张汐生、苏九娘姑嫂及丁筱湘早听仆妇回报了。厅里众夫人们尚不知晓,丁筱湘满怀歉意的悄声与苏九娘赔不是,苏九娘看了大姑子一眼,还未及开口,张汐生便抢先道:“不必放在心上,云家那丫头我知道的,自以为是得很,去我婆婆娘家叔父那儿做客,也是这般没大没小。”
张汐生的婆婆姚夫人的叔父?丁筱湘和苏九娘都知道是何人,闻言便问:“严先生是她父亲的先生,她去严家,也敢没大没小?”
“啧!说起来实在是笑话!亏得云渡飞脸皮厚,敢红嘴白牙的与他女儿说谎话,说他当年为何会草草与其夫人私奔,就是因为他先生想召他为婿!哈!真真是笑话啊!”
这段秘辛连苏九娘都没听过,便何况丁筱湘,两个人眨着眼直勾勾的望着张汐生,张汐生也不卖关子,“严先生膝下仅一女,名唤严筠,我公爹和婆婆作媒,许了个后生为婿,谁知那年山匪肆虐,她那未婚夫就此一去不回,当时,拜在严先生门下学画的学生,仅余云渡飞一个,半个月后,云渡飞便与严先生说,他想出去闯闯看,那时,严先生正愁不知如何开解女儿,三番两次把我婆婆请去家里小住,也没空搭理他,便允他离去。”
“谁知不久之后,就传出云渡飞与黄氏私奔的事,老人家对他这种行为觉得不妥,叫家人出去打听他的行踪,想说好歹身为人师,得教教学生行正道啊!好嘛!这一打听,竟让他打听出来,那家伙在外头说,因怕师傅硬要召他为婿,逼不得己才等不及请家人去黄家提亲,就先行做下胡涂事来。”
丁筱湘纳闷的问:“这缘由我还是头一回听说呢!”
“那是当然,本就是他夫妻捏造的谎言,再说严家表姨知道后,便对外放话,她与未婚夫情深缘浅,愿为他守一辈子,严表姨的未婚夫婿与云渡飞前未婚妻是同族兄妹哩!”
意即,明知他家里给他订了亲事的,严家父女又怎会招他婿?
“严先生他们真是太厚道了!这样的人,还与他们往来?”
“他倒是想修复与严先生的关系,不过严先生不理会他,所以云仙儿才会在严宅外头大声嚷嚷!”
ps:
先上草稿~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严格的严先生 一
若问范安阳自张家赏花宴回来,有何收获?她觉得收获最大的,莫过于认识了姚都指挥使的长媳和女儿,张汐生是个爽利的,二弟张潮生那两个通房就是她与张夫人建议,直接就把她们两就近嫁了。
张夫人颇为难,“小二媳妇的弟媳也没……”
“娘啊!难道真等人被害得落了胎,才来追究罪责?”张汐生义正严词的道,“小二媳妇说的对,她自进门,就一直善待她们,您也看在眼里的,吃穿用度从没少了她们,还时不时打赏呢!也没霸着我弟不让接近通房,这般大度宽厚的媳妇儿,咱们可不能让人寒了心啊!您想,她要寒了心,不再把小二放在心上,撒手不管内宅,由着那些个狐媚子胡来,把小二勾坏了,丧失锐志无心举业,一旦没了前程,将来只得依附兄嫂度日,您不心疼?”
张夫人疼儿子,女儿这么一说,便长叹一声道:“你说的是,咱们不能让小二媳妇寒了心,可是,她们两的老子娘都来跟娘求情……”
“哼!我就不信她们两做这事,她们老子娘都不知情,娘,您要知道,弟妹娘亲原是受托为这弟弟作媒的,谁知弟妹的表舅拿女儿攀了高枝不说,还想把自家的庶女替嫁来苏家,亏得苏家老祖宗出面,聘了丁知府家的闺女儿为媳,好容易新媳妇进门有了身孕,却在咱们家给害得落了胎……”
张夫人一凛,她倒忘了,小二媳妇那个差点中招的弟妹。可是湖州知府的闺女啊!张汐生再补一刀,“您看看她们两多狠的心,为了她们的私欲,做这什么事啊!丁知府的女儿在咱们家出事。您说,他能饶过小二?”
“哎哟!还是你看事明白,这真是……”张夫人沉吟片刻,道:“那依你看……”
“她们老子娘也不能用啦!要是他们求情不成,反记恨在心……”张汐生意有所指的停下让她娘深思,见她娘神情一悚。再下一刀,“小二媳妇待那两贱人多好,您是知道的,她们尚能这般昩着良心害人,谁知她们老子娘会不会也不念恩只记仇?”
是啊!小二媳妇待他们闺女儿这么好,那两丫头还想着害人哪!那她两的父母……张夫人转头交代了陪房去庄子上,把那两丫头发嫁出去,顺道打发了她们的老子娘。
张汐生解决了这事后,还不忘去交代她弟,要好好疼惜妻子啊!把她弟训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他姐是怎么回事。
张汐生坑了她娘原本还蛮倚重的两家人之后,又到她弟那儿训斥傻小子一番,隔天便带着礼和小姑子,去拜访丁筱湘了!美其名是替她娘来给苏十郎夫妻压惊。
在苏十郎这儿,姚囡囡又见到了范安阳及丁家姐妹,哦。还有个王进菀,姚囡囡见到她们几个很开心,丁筱真姐妹不以她行止粗鲁而嫌弃她,有个可爱的小妹妹,不说话就拿双闪亮亮的眼儿瞅着你瞧,瞧得你心都软成了水,一说话嘛!看似说着傻话,却能把云仙儿那讨厌鬼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听说云仙儿出了张家,在云家马车里就跟她堂姐吵嘴了。回去之后,被云家老太太叫去臭骂一顿,骂她不知羞,与她娘一个德性云云,怯生生的云夫人因忧女儿而病倒。云家几个已出阁的女儿回门侍疾,听说又吵翻天。
丁老夫人带着二媳妇和孙女们来看丁筱湘,见了姚家姑嫂,甚是欢喜,尤其是看着姚囡囡,觉得很喜欢,把她招到身前来,细细端详一番后道:“是个有福的,可许人了?”
“还没哪!公爹和相公几个宠着,说这女婿要仔细挑,打妹妹七岁起就开始挑,挑到现在也还没着落。”姚大奶奶张汐生边说边摇头,姚囡囡不依的嘟嚷着,老夫人瞧着她实在喜欢,可惜老二家的儿子都有着落了,老三家的……已经说了由着她自个儿去折腾,丁修豪几个怕姚都指挥使看不上哪!
丁老夫人想姚大奶奶许是有事,便与二媳妇借口去看给孩子准备的衣物起身走了,临走顺手把丁筱真姐妹几个一起带出来,二夫人让女儿领姚姑娘去逛园子,自己则和老夫人去库房挑柔软的布料,准备让丫鬟帮忙做小衣裳。
王进菀和姚囡囡两个对八卦都很热爱,王进菀的亲娘与姚囡囡的长嫂,都是性情爽利的,她们与之相处久了,也染上一些习性,王进菀那日与大家说了云仙儿母女在佛光寺里的事,姚囡囡便将云家这几日发生的事贡献出来。
末了还问,“对了,我过两日要替我嫂嫂送东西去给严表姨,你们陪我一道儿去吧?”
咦?范安阳双眼晶亮:“我们能去?”
“我严表姨最是和善,肯定会喜欢你们。”姚囡囡笑拉着王进菀的手道:“我记得你说你家别庄在广陵城外?”
“嗯。”
“表姨家就在那附近,说不定你们早见过面了,却不相识呢!”
范安阳原以为姚囡囡不过是顺口邀约而已,不想,她见了丁老夫人又提此事,能够出去玩,别说丁筱真姐妹,就是丁筱湘也想啊!奈何她怀着孩子呢!除了回娘家、去大姑子家做客,旁的地方她还真不敢去,苏十郎还在书院里求学,往来相交的都是书院里的同窗或先生,这些人不是未娶妻,就是单身来书院求学,如苏十郎或张潮生这样,在广陵城有家业的,实在不多。
苏十郎不是个擅言词的,对经义史集等应考之文仅应付了事,较多时间皆埋首在书画上头,颇得书画院长顾见之青睐,云渡飞也看好他,不过苏十郎已娶妻,加上云渡飞相中杜云寻,觉得苏十郎与之相比。实在相差甚远,他不想宝贝小女儿将就,只想给她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