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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范安柏揉揉鼻子,“我不在这段时间,听范总管说,你安排事情做得很不错。”
“哎唷!哥啊!你称赞人能老实点不?做的好,就说好,说不错,不还是有个错字?"范安岳跟他抬杠,范安柏好气又好笑的戳他额头一记,“说你胖还喘起来了?”
“不是吗?”范安岳嘿嘿笑了两声,“对了,大哥,朱掌柜使人来说,近来杂货铺子来问香料的人变多了,问咱们是不是要多进些?”
兄弟两个便投入开在广陵的生意上头去,内院里的范夫人则在跟女儿说话,“你哥他们回来了,我也该回京去了。”
听这意思是,没要把她带回京?看女儿闪闪发亮的眼睛,范夫人点了下女儿的鼻尖,“严先生大才,你能在他门下习艺,那是多少人求而不可得,娘就算再舍不得你,也只能舍下,再说还有你严师姑。”范夫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公爹让女儿拜严池为师习画,她就是舍不得,也得舍下。
幸而是在湖州,就近有她娘和兄嫂照应着。还有小路和长青,亲兄弟照顾着……只是三个孩子小小年纪就得自个儿照顾自己,范夫人很是心疼啊!范安阳对于亲娘的情绪起伏很是关注,深怕她又重蹈复辙钻牛角尖。
虽不知她又想到什么。总之就是转移她娘的注意力就是。
“子守表哥娶了老婆,还添了个小表侄女儿,哥哥的年纪就差他一岁多,不知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姑娘给我们当嫂子?”
说到这个,范夫人又是一叹,她也不知道啊!公爹一点口风不露,丈夫自打上回办差了事,差点被人算计去长子的婚事,只要一提小辈们的婚事,公爹冷哼一声。他便头低低乖乖走人,半声不敢吭。
范安松的婚事就是公爹订的,周姨娘当时吵啊!闹啊!不愿儿子娶个庶女,结果直接被禁足到新媳妇进门。
想到丁嬷嬷信里说,松哥儿媳妇与姜姨娘很合得来。范夫人真觉得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周姨娘生下松哥儿,在后院耀武扬威多年,不想一朝命殒,连儿子都被记到旁人名下,她厌恶刁难的媳妇,与她素瞧不起的姜姨娘相得。
在海南那些年。周姨娘没少欺负过姜姨娘,如今,她寄望的儿子成了范安菊和姜姨娘的靠山,而范安兰也记到方姨娘名下,周姨娘怀孕生子辛苦拉拔大一双儿女,却是为他人作嫁!
让女儿回房后。范夫人将丁嬷嬷捎来的信展开来,她离京,命丁嬷嬷去查,有很多事是已经查不到了!但周氏意图谋害范安阳姐弟却是无可抵赖的,丁嬷嬷确实是从永宁侯府买了一批人。只不过这些人与周氏无甚关系。
不过在范太傅眼中,那些证词、人证都是多余,她谋害范家子嗣于他而言,足矣。
周氏在他眼中,早在未进门前就已是恶贯满盈,若不是不想让长子与家人起嫌隙,周氏进门后就‘急病’而亡,还让她生下一双儿女?
但是,那个被她所迷的长子,是需要被一棒子敲醒,是,是有人待他真心,然而那人不是周氏,周氏未与他见面就已在筹谋着要他正室之位。
丁嬷嬷买下周家这批下人,也是原由于此。
范夫人了解丈夫,他厌了周氏,断不会再回头去查证词是否为真,当然,她也不怕他查,身为范安松兄妹的嫡母,他们敢深究?真揭开来难堪的可是他们自己!
范夫人将信折好收起,丫鬟冬晴从外间进来:“夫人,可要安置了?”
“嗯,你说这高氏怎么这般胡涂?”范夫人对这有过数面之缘的表侄媳妇印象不深,倒是对她苛待小叔的作为印象深刻。
“奴婢听范总管说,子守表少爷未成亲前,时常带着复常表少爷在家里住。”冬晴侍候范夫人更衣,范夫人点头,若不是复常带着阿昭她们姐弟画画,她们两怎么会让严先生看中。
冬晴知道老太爷有意把范安阳许杜云寻,不禁有些担心,“咱们六姑娘日后不就要与杜……当妯娌?”
“是啊!”躺到床上后,范夫人看着头上的床帐,忍不住忧心道:“阿昭还有几年才及笄,等她能出阁了,高氏在杜家都成气候啦!这么个不省心的,还有上头两层婆婆,想想就心烦啊!
高氏运气好,才成亲就随夫南下来了广陵,大万氏如今手是伸不过来了,小万氏终究还是杜府名正言顺的夫人,就算杜相和杜大老爷清醒,但是这两位还能压着她们几年?
范夫人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同样难以成眠的,还有杜大少奶奶。
丈夫远行归来,却歇在书房,让她满腔怨言无处诉。
范夫人送来拜帖,杜大少奶奶抓着自个儿的奶娘,焦心的问:“她来干么?她要来干么?”
彩玉几个心道,人家能来干么?自然是走亲戚啊!刘奶娘却开口道:“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啧!这话说的。彩玉暗瞄了刘奶娘一眼,伸手拉住欲开口的玉霞,寻思找了借口退出屋去,立即就有二、三等的丫鬟们涌进去,玉霞回头看了一眼,内室里全是与刘奶娘交好的丫头们。
“她们几个根本不能进内室侍候。”贵霞端着茶盘站在圆光罩下低声道。
彩玉摇摇头,拉住一个要往里走的三等丫鬟,那丫鬟转过头来一脸不耐烦,“什么事啊?”
“这是大少奶奶每日喝的燕窝,你给端进去。”彩玉不由分说,把贵霞手里的茶盘交给那丫鬟。
那丫鬟满脸狐疑,“真的?刘奶娘说大少奶奶不用你们经手的吃食呢!”
“哦!”彩玉没反驳,只是拉着贵霞和玉霞出去。
“你怎么就把那燕窝交给人,万一大少奶奶吃出问题来……”
“放心吧!刘奶娘那个人最是贪心,那碗燕窝真材实料是精贵的,她舍不得用来陷害咱们的。”彩玉微微一笑,招过一个与她们交好的三等丫鬟,让她注意屋里情况,那丫鬟笑着点头,“彩玉姐姐放心,我会好好盯着的,对了,方才我弟让人过来说,刘桃进府里来了,一来就往二少爷院子去。”
“知道了!”
刘奶娘想让女儿当大少爷的妾,刘桃却盯上了二少爷,这母女两个真以为这事是随她们心之所想就能成的?拜托!就是在高家,也没得她们做主的份,更何况这儿是杜家。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嘛!就是找死啦!
刘奶娘真以为她和刘桃的份量,能及得上表小姐?大少爷直接把表小姐送回去,根本就不顾大少奶奶那时还怀着孩子,刘奶娘虽是奶大了大少奶奶,但那与大少爷何干?与二少爷何关?
彩玉带着她们往群房走,方奶娘接了绣娘苏娘子捎的消息,在家里候着她们几个,彩玉与方奶娘本就认得,同是奶娘,方奶娘交权荣养,不与主母争锋的作为,彩玉的姥姥和高家老祖宗也是赞好。
就算人家是以退为进,也比不知进退的人强不是?
方奶娘奶大了杜云启,自然是疼他的,同住在群房里头,怎不知刘奶娘私底下搞鬼,但她实不好插手,只能干著急,所以听到彩玉她们要来找她,她便焦心的候着,等彩玉她们把话说完,任是好性子的方奶娘也忍不住开口骂了刘奶娘几句,“这个作死的,你们再怎么说都是大少奶奶贴身侍候的,怎能让她作主婚配,她那身骨头几两重啊!做得了主?我呸!”
“方嬷嬷,如今不是她做不做得主的事了!是大少奶奶全听她的,您不知道,昨儿,丁家留大少爷兄弟两吃饭,她竟然说人家老夫人不识礼!”
方奶娘冷笑,杜家的姑祖奶奶不识礼?她一个孙辈媳妇的奶妈子就识礼啦?“这事儿得快,我得想想,你们……”方奶娘迟疑了下,才又问:“可有看上那个小子?还是管事?”
彩玉几个脸都臊红了!方奶娘呵呵笑了两声道:“瞧我,问得急了,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总得抢在头里把这事给定下,否则堵不住刘奶娘的嘴。”
只要她们的婚事都定下了,再有大少爷敲边鼓,不怕刘奶娘硬要逼大少奶奶将她们往外发嫁。
“我们也没什么想头。”彩玉强忍臊意,对方奶娘道。
方奶娘又看向其他几个,玉霞等人也红着脸点头,“只消老实忠厚,就是不机灵不受用也成。”
“成,我去跟杜总管说一声,记得他前些天才在头疼,府里有几个小厮的老子娘,托他给相看,我去问问他,可有与你们适合的人选。”
“那就拜托方嬷嬷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你们有个好归宿,大少爷与大少奶奶处得好,那比什么都要让老婆子我开心!”
第二百八十九章 胡涂人办胡涂事 一
说来也巧,府里有两个年轻管事,甫从小厮提上来,老子娘都是京里府中的家生子,不是能干得用的,杜总管也不敢提拔他们,这个事是在杜云启去平州之前定下的,京里杜府知道了消息,两家的老子娘求到杜大总管处,请他在信里跟广陵的杜总管提一声,请他帮忙给两个小子相看合宜的丫鬟,另有铺子上的管事想给自家儿子求府里的丫鬟为妻。
杜总管正为难,不想正瞌睡着就有人送枕头来。
方奶娘与他家里的略提了提,杜总管大喜,大少奶奶身边的大丫鬟,那表示相貌、人品都有数的,不然高家怎会选她们为陪嫁大丫鬟,只是好奇怎么一口气四个大丫鬟都要嫁?
虽然手里头忙着,但不妨碍他办事,寻了个借口,让人请方奶娘进府来说话,方奶娘是个爽快人,三两下就交了底,杜总管沉吟片刻方回道:“这事咱们可不好擅专,得跟大少爷透个音。”
“那是自然的。”方奶娘摇头,“我也是舍不得这四个好丫头遇人不淑,都是好样貌,更难得的是忠心,大少奶奶都被刘奶娘哄得都厌了她们,她们却还顾着大少奶奶的名声。”
真是如此吗?人都是自私的,不想嫁不如意,不想认命,想要争一把,方奶娘和杜总管自然乐得顺手帮扶,毕竟是好事不是?再说真让大少奶奶身边侍候的大丫鬟嫁到不三不四的人家里去,外人说起来,可不是只说大少奶奶一个人,兴许捎带上大少爷也说不定。
他们都是杜家的下人,主人家名声不好,于他们自然也是有影响的。
“大少奶奶是怎么想的?”杜总管不好议论主子,却也说了这么一句,倒是方奶娘道:“大少奶奶年轻,常年不在父母膝下。虽在高家老祖宗跟前长大,但老人家体弱多病,照顾不了她,反要她时时尽孝。怕是人情世故都没教过。”
方奶娘算是看出来了,虽说是高家精心教养出来的姑娘,但当家理事的人不能露怯,大少奶奶却是底气不足,全靠刘奶娘一旁帮衬着,虽不知刘奶娘出身,不过看她男人和儿女,应是出身不高的,就不知是高大夫人娘家陪房?还是高大夫人生了长女后,才从外头挑进府当奶娘的。
“这刘奶娘真是作死!之前还压着厨房和库房。不许给二少爷院里送份例过去。”杜总管一想起这事,就来气,但是刘奶娘身份不同旁人,她是大少奶奶的陪房,一家老小的身契在大少奶奶手里。杜总管就算想发落她,也碍于大少奶奶,及自己是外院总管的关系,而不能动。“二少爷也不跟大少爷诉苦!”
吃了亏受委屈的人都不说话,叫他们想打抱不平的人也不知如何开口。
方奶娘却呵呵笑了起来,“杜总管不用急,咱们二少爷不提。自有人会替他开口。”见杜总管犹不解,方奶娘也不卖关子,“你忘啦!范家七少爷跟二少爷要好,又有半师之谊同门师兄弟之情,最是见不得二少爷吃亏的,你说。他会不替二少爷向大少爷告状?”
杜总管闻言方露出笑容来,“说的是,倒是我急忘了。”他顿了下有些为难,“只是这刘奶娘毕竟是大少奶奶的人,大少爷不好发作她吧?”
“何需发作她?”方奶娘垂下眼端起茶来。“她是哪根葱,哪根蒜,狐假虎威罢了!”
一早下了场大雨,阳光初绽时,范夫人带着儿女上门来拜访。
杜云启亲在二门相迎,范夫人见只有杜家兄弟二人,眸光微闪,却没说什么,笑着寒喧几句,众人便往正房去,范夫人笑意不达眼的提醒,“虽然这府里头你是长,但父祖都在,这宅子是公中的,你们夫妻两是小辈,可别忘了该给长辈留个地方。”
杜云启微愣,忙点头谢过范夫人提醒,“没事儿!你们还小,没留心这事也是应该的,倒是府里侍候的人怎也没个人提醒?他们都是侍候老了的,怎么任小主子犯错也没说一声。”
范安柏笑道:“我娘近来正盯着阿昭,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