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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因为主子们赏的料子比份例里的料子好,针线房的绣娘万一不小心剪坏了,大伙儿只能自认倒霉。”顺道将自己的猜测说给范安阳听。
“既然能在大哥身边侍候这么些年,肯定是个聪明的,咱们总不能事事替她防着。反正有大哥在,不必咱们瞎操心。”
她原以为她大哥不打算收用通房丫鬟的,却是没想到,他还是收用了似水,“我记得似水是家生子?”
“是。她老子娘都在老家庄子上当差。”
范安柏院中的丫鬟清一色都是清秀中人之姿,就是范安兰身边的小丫鬟也比她们水灵,更不用说范安松身边的了!范安阳可是记得很清楚,范安松身边的丫鬟们一个个赛似天仙,又娇又媚,她一直很好奇,范安松身边的丫鬟是谁挑的。
听到范安阳的问话,贺璋家的微愣了下,“三姑娘和三少爷身边侍候的人,全是周姨娘亲手挑的,怎么了吗?”
贺璋家的她们并不知周姨娘已死,也不知道范安兰被记到方姨娘名下,而范安松则成了姜姨娘的儿子。
“祖父不是说三哥读书不用心吗?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他身边的丫鬟们太美了,让他无暇顾及书中颜如玉,而荒废了学业。”
范安柏正巧进来,听到这一段,便道:“她那是捧杀,却不自知,祖父说过,三弟的资质不差,但被人勾着学坏了。”
捧杀啊!范安阳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范安柏不是来和妹妹说这个事的,“那个似水……”
“哦,黎妈妈说给她升做通房丫鬟。”
范安柏难得红了脸,不过不是羞红的,是气红的,“我没收用她,不必给她提月钱,这两天要送节礼回京,就让人把她送回去。”
咦?这是在闹怎样?
范安柏对着妹妹黑亮好奇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这种事实在不好说,就算阿昭是他亲妹,也一样说不出来,他有点恼羞成怒的道:“反正就是如此,你照办就是。”说完也不等范安阳应声,掉头就走,不过范安阳觉得他是在害羞。
贺璋家的与她面面相觑,都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哭哭啼啼的似水被送上回京的马车,黎妈妈病了,瑞雪才从二门的婆子们口里问出来详情。
原来在范夫人买下那十几个丫鬟后,府里便盛传,那几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是夫人特地挑来侍候大少爷的通房,范安阳将人退回去,说是暂时不需要,意即日后还是要,范安柏身边的几大丫鬟,除似水外,都是新提上来的,年龄最大也不过是十二、三岁。倒是似水已经十九岁,与她一同侍候范安柏的似碧几个都出嫁了,她又怎能不急。
只不过她一直存了旁的心思,所以黎妈妈等人屡屡为她说亲。她皆不应,就盼着能侍候大少爷一辈子。这回范夫人南下,她便暗暗期待着,府里三少爷都成亲了,大少爷身边还是没个通房,怎么样都说不过去吧?
谁知左盼右盼,愣是没等到她所期待的,反而等来了夫人挑了好些个年纪不小的姑娘进府,虽没有明说,但应该就是准备给大少爷的通房丫鬟了吧?
可是直到夫人回京。都没有让她们过明路,也没让她们到大少爷院里来侍候,似水一边心存侥幸,一边暗自戒备着。
没想到范安阳因那十几个丫鬟手脚不干净,全部都不要。统统退回去。似水放下心后,黎妈妈却又受人之托来与她说亲,她只想侍候大少爷,她不敢想能如周姨娘那般得宠,得享富贵,只要能似姜姨娘那样,生个一儿半女。吃穿不愁,还能照应老子娘和兄弟姐妹们。
请黎妈妈来提亲的,不是管事,就是小厮,成亲后除了要侍候公婆、丈夫,可能还要帮照顾小叔子和小姑子们。若是丈夫是得用的,也就算了,怕就怕不是能干得用的,求娶她,只是想借她侍候大少爷多年的情份。好在大少爷跟前露脸的。
与其如此,倒不如给大少爷当通房丫鬟,日后当姨娘好呢!
似水便看准了,这几日丁二舅老找范安柏他们吃饭,有时回得早,有时直接留宿丁家,伺机在范安柏晚归时,侍候他睡下后,便解了自己的外衣睡到他身边,隔天一早,进门侍候的丫鬟便误以为范安柏与似水有了肌肤之亲,报到了黎妈妈那里。
黎妈妈是早就与范安柏提通房丫鬟的事,对此事自是乐见其成,完全没想到,似水动了心眼,黎妈妈将这事报与管人事的蓝妈妈知晓,好更改似水的月例钱。
似水没想到,郎心如铁,范安柏受范太傅教养多年,生平最恨的便是爱动心思算计人的女子,似水此举正好犯了他的底线。
范安阳听完瑞雪所言,只能两手一摊,这种事当妹子的可不好去管,似水走了,范安柏的院子复归平静,几个丫鬟都见识到自家大少爷的脾气,敢算计他?门都没有啦!
只是范安柏的院子少了大丫鬟,新进的丫鬟们虽撑不太起来,倒也勉强过关,反是范安柏的奶娘黎妈妈觉得很丢脸,告病躲羞几日,才又重回工作岗位上。
却说范夫人这边收了信,不禁摇头对丁嬷嬷道:“我原道似水不嫁,是因为长青喜欢,却是没想到,压根不是那回事!”
丁嬷嬷正在看丫鬟们给范安阳绣的帕子,闻言抬头冲着范夫人直笑,“夫人,您就放心吧!大少爷是个明白人,似水再好,也越不过大少爷,回头您可别听那丫头哭求几句,就心软把人留在长青斋里,不处置她了。”
范夫人面色讪讪,“我不见她,她一到府里,你就把她打发了。”
“要怎么打发?她可是算计了大少爷呢!”丁嬷嬷提醒范夫人。
“杖责十五大板,然后直接送回去她兄嫂那儿,我记得她哥在老太爷那儿当差?”
丁嬷嬷颌首,“就是看着她哥是个能干的,要不,老太爷也不会让她去侍候大少爷,谁知道她会对大少爷起了心思。”
“嬷嬷这话可就不对了,大少爷年少英俊,举止有度,她又日夜跟在大少爷身边,怎么可能不起爱慕之心,只是,这手段实在……”已出嫁又回来当管事媳妇的冬梅在旁边分线,看着范夫人脸色不太对,连忙笑着打断丁嬷嬷的话,范夫人听了,脸色方才好转。
“到时候嬷嬷知道怎么做吧?”
丁嬷嬷点头,范夫人便问起范安菊这几日的情况,范太傅做主退亲,退了亲的女孩子想嫁,就算错不在她,总难免引人闲言闲语,再加上这一趟回来的不是只有范夫人,还有范家二房及三房的人,二房倒也还罢了,二夫人未育子女,但二老爷膝下有一庶子,三房人多嘴杂,范安菊虽不出门赴宴,但在家里就有人不让她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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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太后病重
范安菊退婚的事,随着京城送年礼的人,传到了广陵,范安柏首先担心的,是这件事会不会影响阿昭的亲事,随即又想到,祖父和舅公打算联姻,阿昭应该不会受影响才是。
而且她还未及笄,又远在广陵,受到的影响真心不大。
范三老爷范长山与妻子杨氏育有二子一女,长子在家里排行老二,便是之前婚事被太后从中搅局的范安澕,长女范安香是这一辈第一个孙女儿,小儿子范安晓仅比大房的双生子大一岁。其中范安香已出阁,不会受影响,影响最大的当属范安兰,与范家三房的两名庶女,四姑娘范安萍及五姑娘范安雅。
“三姐姐那门亲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位曾少爷还在孝期就把表妹弄上手,这曾家的长辈们难道都是睁眼瞎?放纵子孙这般胡来?她记得这位曾少爷还是个举子呢!
贺璋家的轻咳了下,范安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才转过来对弟妹道:“曾家几房互有不合,当初上门求亲,娘是不应的,不过就有人上赶着,没办法,只能应下这门亲,谁知道会出状况。”范安柏没跟妹妹说退亲的主因,只是含糊带过。
范安阳点点头,忽又想到什么似的问:“祖父不会打发三姐到广陵来暂避吧?”退亲对女方的杀伤力比对男方大,就算错不在己,但说出去总是不好听,范安菊现在连在自己家里,都要被三叔的庶女挤兑,日子肯定难过。
“祖父近来可忙了,哪有空去理她,就是母亲也没那闲功夫。”过年快到了,今年京里范家三房齐聚,范夫人忙着准备过年,还有范安兰的及笄,就算注意到范安菊的处境艰难。那又如何?
范安阳出事之后,她和姜姨娘可没少欺负范安阳,范夫人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想她出手相救?
范安岳问,“祖父在忙什么啊?”
范安柏嘴角微勾,“太后不是爱装病吗?这回真病了。”
不等弟妹们问,他便先说了,怀王装病,杨妃授意儿子这么做,却未曾与太后通个气儿,太后是真的急病,后来听闻怀王虽是装病,但他从平州带回来的孤女却双双染病死了!这可把太后给吓坏了!再加上富阳侯夫人求见杨妃未果。便请见太后,也不知这姑嫂两说了什么,富阳侯夫人出宫时,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伤心,她一走。太后就病倒了!
这回是真病,不是忽悠人的了!
于是帝后都要去侍疾,各宫嫔妃统统都要去尽孝,就是诸皇子也要去表表孝心,不过独怀王成了特例,不用去。皇帝令他去西山夏宫好好休养,免得将病气过给了已染病在床的太后。
京里除了太后病重。尚有大雪酿灾,入冬以来已有数州府因大雪肆虐,屋塌房倒,死伤不计其数,另,西北几个部族于夏日时。一番激战后,由羌部族长胜出,冬至粮空,他们便时不时于边境烧杀掳掠,皇帝之前趁隙安插进去的探子发现。羌部与富阳侯交情匪浅,羌部能在部族大战中获得胜利,富阳侯可出了不少力。
这个发现可是令皇帝大为震怒,富阳侯想干什么?
皇帝要是看不出来,也就枉费先帝的栽培了!
说起这富阳侯杨家,本是行伍出身,世代在西北大营以命搏富贵,武帝时,因功勋封伯,并进一女入宫为妃,其女不显也不受宠,只诞一子,却是早早夭折,仁宗时,老富阳侯嫡女杨进梅入宫,初入宫时,仅为梅嫔,后育七公主、九公主,并于元后祁氏弃世后,成为继后,便为今日的杨太后。
杨家权势自此日益如日中天,富阳侯之女曾是呼声最高的太子妃人选,万万没想到,仁宗皇帝会给当今订了个文官之女为太子妃,虽然最后拗不过杨太后,还是允杨元雪入宫为妃,却终究不是皇后。
夏日的夏宫因地处山中,山风凉爽而舒适,但时值冬日,还连下了五、六日的瑞雪,除了冷还是冷,实在不是养病的好地方!
不过皇帝下令了,就算怀王再不悦,也得乖乖从命,谁让他之前患了会过人的病症呢?
杨妃心疼儿子,无奈太后病着,怀王确实不好在此时回宫,可是他能回怀王府静养啊!为何要他去西山的夏宫呢?杨妃有心跟皇帝哭求,然而侍疾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场,皇后与兰妃交好,她们两同值一班,杨妃则与梅妃同班,一日三班,每班有两位高阶后妃,其余的嫔妃则轮班给皇后及各宫主妃打下手。
这是皇后提出来的,皇帝欣然同意,杨妃纵有不满,也无话可说,皇帝一句皇后提议你道不好,那你提个好的来,杨妃哪里说得出好主意?只得闭口。
这日轮班完,回到临华殿,杨妃就气恼的砸了一地的茶具,小宫女及小火者们纷纷走避,廊下的鸟雀被惊得拍翅乱叫,女官只得示意几个宫女把它们提走。
“娘娘这是怎么了?”打发走收拾残局的小宫女后,女官方轻声问道。
杨妃紧紧的攒住女官纤白的素指,厉声问道。“我问你,我娘进宫来,究竟跟太后说了什么?”
“这个,回娘娘的话,奴婢实在不知道。”女官痛苦的摇头道不知,杨妃却不信,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扣进女官柔嫩的掌心及手背,血珠无声的坠落铺在白玉地砖上的大红福禄寿喜地衣上。
“说,快给我老实招来。”杨妃犹厉声追问,屋里侍候的宫女们悄悄的退步想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又不敢动作太大,深怕动静太大反引得杨妃注意。
“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女官疼得俏脸变了样,杨妃见逼到这个地步,她犹不老实说,气愤更甚,还是一机灵的小宫女请来嬷嬷,才让杨妃松手放人。
“娘娘息怒啊!”嬷嬷轻柔的嗓音似会催眠。经她劝说后,杨妃总算松手放人。
这位嬷嬷好手段,哄好了杨妃,还说了怀王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