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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夫人冷冷的看着姜姨娘母女,姜姨娘跪在女儿身旁抖若筛糠,范安菊浑身直抖,却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范安阳坐在炕上往下看,见范安菊抵在大红双福地衣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嗯,应该是气的吧!
“我跟你们母女都说过,阿昭这门亲事,是杜相亲点的,人家复常是嫡子嫡孙,你一个婢生女,凭什么说这门亲事该是你的?你从那一点得出来的结论啊?”范夫人冷笑,“阿昭与复常青梅竹马,又同拜在严大画师门下为徒,这缘份早在他们南下湖州之时就订下了,你是那根葱,那根蒜,说该是你嫁去杜家?”
范安阳瞠大了眼,和墨香等人交换了个不敢置信的眼神。
范安菊万万没想到,自己私下同姨娘抱怨的话,嫡母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不敢置信的转向姜姨娘,姜姨娘畏缩的闪避女儿的眼睛。
“姨娘,是你说出去的?”
“二姑娘,二姑娘,你听我说,姨娘是为你好啊!就算真如你说的,这门亲事该当是你的,那又如何?六姑娘都已经嫁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年岁不小了,又与人退亲过,亲事本就不好找,你再成天胡思乱想,早晚会惹祸的。”
姜姨娘心疼的伸手抚向女儿瘦削的脸颊,范安菊却瑟缩着避开她的手。
范夫人不耐烦跟她们再扯下去,“把她们带下去。”
范安菊还得挣扎,范夫人冷冷一眼瞟过去,她便没了声音,姜姨娘目露哀意的望着范安阳。
范安阳嘴角微翘的回望着她,“姜姨娘,你当我是傻子吗?二姐心心念念想要抢我的丈夫,你还要我帮她选婿?给她制造接近我相公的机会吗?”
“这,怎么会!”姜姨娘讪讪的低下头去,不敢再迎视范安阳像看透一切的眼睛。
“怎么不会?我要是傻傻的应了你的要求,二姐就能光明正大的去找我,理由再明白不过,要与我讨论她想要选什么样的丈夫嘛!然后就能伺机接近我相公喽!”
范安阳话声方落,墨香她们恍悟,小声的讨论着,“原来如此啊!”
“怪道三夫人怎么暗示她都不肯走,原来是想哄着姑娘应下这事。”
“姜姨娘也真是的,为了二姑娘这样谋算的啊!”
“可是姑爷不是那种人哪!”
“哎唷!你傻啊!你忘啦!那邱姑娘是怎么勾搭上高三郎的?”
“等一下,那岂不是说,二姑娘故意设计好与姑爷独处,就能达成她进门的目的了?”
“喂喂,这姐妹同夫,老太爷他们会同意吗?”
“自然是不可能,不过要是在这之前,她们就先弄死姑娘呢?”
“不会吧?”
“怎么不会?姑爷都和姑娘成亲了。二姑娘还想着要嫁。不弄死姑娘。难道她要进门为妾?”
丫鬟们叽叽喳喳讨论得欢,姜姨娘母女的脸色由红转白再到青,姜姨娘恨不能摀住那几个碎嘴丫鬟的嘴,可是她不敢,范夫人坐在上头冷冷看着她们母女。
她可没忘周姨娘是因何而死,勾结外人谋害范家子嗣,老太爷压根没让周姨娘有辩解的机会,直接就把人处置了。
范安阳轻咳了一声。看着范安菊的脸,“二姐,你和你姨娘出戏演得可真好,真是可惜了!”
范夫人朝丁嬷嬷扬手示意,丁嬷嬷便让人把姜姨娘母女的嘴给堵了,把她们母女一并送回范安菊的菊院里,丁嬷嬷狠狠的甩了姜姨娘两巴掌,老人家手劲儿不大,甩这两巴掌纯属泄愤,范安菊见状跳了起来。扬手要打丁嬷嬷,押她们母女回来的仆妇怎会让她打着丁嬷嬷。
一个孔武有力的仆妇一个反手就将范安菊的手扣住。一扭一扯,就把人牢牢的困住。
丁嬷嬷走过来,朝她冷冷一笑,唾了一口浓痰在她脚下,“我呸!你们母女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亏得夫人还费心思给二姑娘挑女婿,谁成想,你们心心念念的都是想取六姑娘而代之!”
范安菊不服的叫着:“都是父亲的女儿,凭什么她就高我们一等?”
“这不该问我,而该问你姨娘,问你为什么要教你跟六姑娘争?”丁嬷嬷转头看着姜姨娘,“老夫人果真没看错人,当初老夫人抬举你而不是抬举那个竹秀时,老婆子心里还纳闷,竹秀样样比你拿得出手,你老实本分,抬举你作妾,怎么斗得过周姨娘。”
姜姨娘狼狈的别过脸去,丁嬷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老夫人把你一家子的身契交给我时,跟我说,你看似老实低调,但其实不叫人的狗才会咬人,竹香样样比你强,可是她有一样及不上你,那就是心计,这些年下来,老婆子我不得不承认,老夫人确实看人很准。”
“我们一家的身契是在你手上?”姜姨娘听闻此言,愕然问道。
“是啊!真是可惜了!你花了那么多银子,就是想买通人把身契偷出来是吧?”丁嬷嬷嗤笑,“是谁告诉你,身契撕毁了,你就是自由身了?你难道不晓得,这奴仆婢佣的文书除了主人那里有一份,在官府那里还要存一份吗?”
丁嬷嬷再给予她重重的一击,“本来夫人决定,二姑娘出阁之后,就与大老爷商量,把你老子娘和兄弟放出去,现在嘛!哼!”
姜姨娘颓坐于地,抱着膝头放声痛哭,她兄长的儿子很会读书,她娘让人捎信给她,让她跟范大老爷求情,放他们一家子做良民,如此一来,她那侄子才能去考功名。
也就是因为如此,范安菊才会觉得自己应该能跟范安阳一争高下。
丁嬷嬷把她们母女丢在菊院后,就让人关上院门离去。
范安阳这厢好奇的抱着她娘的手臂追问着,“娘是怎么发现二姐和姜姨娘有问题的?”
“姜姨娘不是向来低调隐忍?”范安阳点头,“你二姐随她,可在你出阁前,她竟然在你祖父的院子外头如此胆大妄为,我就想,她到底是那来的底气,敢如此的放肆。”
“就查到姜姨娘的老子娘从庄子上给她带话了?”
“嗯,她侄儿确实有两下子,不过那是跟庄子上的人比,真要去参加科举,只怕是秀才都考不上。”范夫人唏叹着,“她们母女一直被周姨娘母女压得紧,周氏死后,姜姨娘缓过劲来之后,你三哥记在她名下,你三嫂孝顺,她手头日益宽松,我又忙着你的事,没空搭理她,便纵得她心大了。”
“我觉得她不去当戏子实在可惜了!”
“不说她们了,我听你爹说,女婿要去太学教画画?”
“您女婿说了,皇上其实是想要师父去太学授课,可师父没官身,又不肯进宫受命,所以皇上只好绕着来,您放心,没事儿!”
“哼哼,我就怕他们神仙斗法,你们这些小仙遭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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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不省心的娘家人 三
范安菊和姜姨娘被软禁在菊院里头,姜姨娘身边侍候的丫鬟雅芳,急忙去寻三少奶奶拿主意。
松哥儿媳妇轻轻的掀着茶盖,道,“姨娘和二妹妹才犯事,夫人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你让我这个时候去为她们求情,不是让夫人恼了我?还是你以为,夫人不会为难我?”她轻轻放下茶碗问。
雅芳讪讪然笑了下,又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她一走,三少奶奶身边的丫鬟忍不住啐了一口。“什麽东西!她们就只会使唤您和三少爷,有好事的时候,都没想着您和三少爷,出了事就找您善後了!”
“行啦!那来这麽多话。”三少奶奶瞪了那丫鬟一眼,交代她们几个道:“你们都给我小心点。”
众丫鬟齐声应诺,三少奶奶不放心,再三叮嘱一番後,才放人出去,回过头就让人把冬青唤来。
冬青很快就过来了,三少奶奶见她进来,指了身边杌子让她坐。
“姜姨娘和二姑娘已经被软禁了,你说姜姨娘会不会……”
“奶奶放心,没事的。”冬青安抚她,“再说,二姑娘心大是咱们纵出来的吗?”
姜姨娘的野心却是她们喂养大的。三少奶奶心说。
“奶奶,周姨娘留给咱们三爷的东西就这麽点儿,她们母女动不动就找您周转,三少爷日後的前程总不能全靠公中打点吗?咱们手里这点,要是都被她们母女挖空了,将来三少爷要用钱。她们可会掏出来贴补?”
不会。
所以当姜姨娘要钱的次数越来越多。要求的数目越来越大。三少奶奶着实心惊,深恐手上的钱财很快就会被姜姨娘母女掏光了!冬青便悄悄的提了建议,三少爷是记在姜姨娘名下的,姜姨娘向他们开口,他们不从,很可能会被视为不孝,老太爷也会不喜三少爷。
然而若是姜姨娘不堪呢?
计画很简单,派人去庄子上。捧一捧姜姨娘的娘家人,接下来她们也没做什麽,只在姜姨娘和范安菊身边适时的拍捧一下而已,倒是没想到,姜姨娘母女自己做死,妄想要取代范安阳,嫁给杜云寻。
三少奶奶迟疑了下,“相公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怪我们?”
冬青暗翻白眼,做都已经做了。才来担心这个,会不会有点太迟啦?面上倒是不显。而是温言的劝慰道:“您放心,三少爷是个聪明人,会体谅您的,再说您这麽做也是为他好,为了哥儿和姐儿好啊!”
她说着边意有所指的瞟向三少奶奶的腹部,三少奶奶羞涩的扯开嘴角笑了下,却是没说什麽就让她退下了。
不同於范家欢迎范安阳回门,高家在二门迎接杜大少奶奶的,就只有老祖宗派来的一个嬷嬷,这位嬷嬷素来寡言木讷,见了杜大少奶奶,仅仅福了一福,见她一人回府,也没探问,转身便领她往老祖宗的院子去。
老祖宗屋里,杜尚书夫人领着各房媳妇端坐明堂,大少奶奶进来,眼皮子微跳,她深吸一口气,撩裙进屋,与长辈们一一见过礼,杜尚昼夫人便开炮了!“大姑奶奶果真长进了!只是这手伸得未免太长了点!你三弟父母双全,怎麽也轮不到你与他作媒啊!就算你那表妹生得再怎麽国天色天香,你堂弟的婚事也该由你叔婶作主才是,你一个出了阁的大姑奶奶怎麽就这麽擅自安排了呢?”
话虽说得轻柔但是话里的责难,却是再清楚不过。
杜大少奶奶觉得自己真是太倒楣了,明明算计得好好的,为何事到临头,偏偏走了样?明明是请人来给范安阳添堵的,谁知最後被堵着心口几乎吐血的却成了自己,她带回府的丫鬟趁她不防爬床,小姨母气她为她家庶女寻了好亲事,祖父母怪她坏了他们拉拢方相的打算,三叔三婶恼她给堂弟寻了个庶女为妻。
一桩桩一件件,她真不知自己究竟是得罪了那路的神仙,才会让她诸事不顺。
尚书夫人数落得口乾舌燥,可是这个孙女却是一副不痛不痒神魂不属的死样子,看得她气得半死,二夫人连忙上前劝了几句,还不忙拉三夫人帮衬,三夫人却睬都不睬她,只死死的盯着杜大少奶奶瞧,那愤恨的眼神总算让杜大少奶奶悚然回神。
“三婶。”
“大姑奶奶客气了,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三婶。大姑奶奶头一回举宴,咱们家里的姑娘连同亲戚家的姑娘们,全去给您撑场面,深怕您这宴会没人捧场,给砸了场子,谁晓得,大姑奶奶好算计,竟是打算着给三郎择媳,您好歹也先跟我们透个消息嘛!要不然,我们要早就给三郎订了亲,您那表妹岂不是只能落得入门为妾的份儿?”
三夫人想到被逼着认下个员外郎家的庶女为媳,心肝就气得直作疼。
“行啦!大丫头进来。”老祖宗在内室里发了话,尚书夫人等人不敢违逆,只能愤愤然离去。
老祖宗屋里的丫鬟扶起大少奶奶,领她进屋,高老祖宗看着她一脸颓败的模样,长叹一声,让她坐到跟前来,“傻孩子哟!年前送你回去的时候,不就交代过你了,好好的养好自个儿的身子来,旁的事别管?”
“我,我,我……”杜大少奶奶嚅嗫了半响,最後还是没说出半句话来。
老祖宗摇头,“傻孩子啊!”老祖宗摩挲着曾孙女的头,“什麽都是虚的,把身子养好来,赶紧生个儿子,才是正经哪!你那小婶才多大的人儿?还未及笄呢!就算让她当家又怎样?总好过你那婆婆掌权。”
“老祖宗,我就是不服,明明我是大的。又早进门。为何越过我。把家交到那傻子手上。”
“你还说人家傻!”老祖宗嗤笑,“你倒是说说,她那儿傻啦?”
杜大少奶奶理直气壮的道:“那不是御医说的吗?”
“难道你都没听说,她的傻病早就治好了?”
“那不过是丁、范两家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