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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文士拱手为礼,由一太监领下去,其他人不无艳羡的望着他离去。
杜夫人虽是称病诸事不管,可她毕竟是掌家多年,虽然不少见风转舵的家伙弃她而去,不过传递消息的耳目还是有的。
“云渡飞,这是何人?”
“回夫人的话,他曾是二少爷的师兄,不过去年被严师父给逐出墙了。”青青面容难掩疲色,话声有些微弱。
她这是给累的,自打喜嬷嬷、桃喜被逐后,万夫人虽给女儿送来祝嬷嬷,但杜夫人很多事宁可用青青这个丫鬟,而把祝嬷嬷闲置。
“原来是他啊!我说怎么觉得他的名字有点耳熟。”杜夫人恍悟,“就是那个背师忘义,与人私奔的画师啊!他怎么会来咱们家,他找杜云寻做什么?”
“前几日怀王府妻妾四人同日发动,怀王妃先产下一子,紧跟着郑侧妃、方侧妃也分别产子,独云夫人,就是云渡飞的女儿,她难产,好不容易才产下一女。”祝嬷嬷抢在青青之前开口,青青看她一眼,没跟她争,悄悄的退了一步。
杜夫人就算发现了,也没就此表示意见,她示意祝嬷嬷接着说。
祝嬷嬷好不容易抢到了表现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表现的,将她这些天拉扒到,关于怀王府的大小事,全一骨脑的倒给杜夫人听。
“我道是谁,原来是他啊!我记得,二少爷还未拜入严师父门下前,曾有人想着要收他为徒,还想顺道招婿。”
杜云寻虽曾得皇帝赞赏他的画,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呢!杜夫人并未将之放在心上,在她看来,那不过是皇帝碍于杜相的面子,客套的场面话,当不得真。至于云渡飞追着要收杜云寻为徒的消息,她更是认为,那不过是杜云寻搞出来手段,好让杜相和杜大老爷记得他们兄弟的手段罢了!
就像杜云启当年得了个梅州棋会状元,让杜相和大老爷脸上增光不少,好长一段时间,总会有人提起此事,向杜相提出请求,想要跟杜云启一较高下,杜夫人气极,她本来想趁继子被远远的送走时候,叫儿子在相爷和大老爷跟前露脸的,谁晓得,杜云启兄弟根本不在京里,却还能把杜云方压得死死的。
那年,她曾接过湖州云家人送来的礼,礼说厚不厚,说薄倒还算不薄,不过她不想让杜云启的事重演,所以她把礼收了,信,毁了,她是不可能给杜云寻有出头机会的。
没想到,杜云寻最后竟会拜在大画师严池门下!
严池住到家里来,杜夫人不掌家,可使个手段,让杜云方在严池面前露脸,一展才华,还是办得到的,结果严池瞎了眼,没能慧眼识英才,杜云方也不乐意学画。
在他看来,学画太辛苦了!没看他二哥夫妻,他二嫂的弟弟被严池老头使唤个没完喔?一张画好不容易画好了,却被严老头嫌到一文不值,明明他觉得很好啦!可是严老头说不好,就是不好,不能辩解,不能顶嘴,就是拿回去重画。
杜云方连习字都要跟他娘讨价还价,讨要好处的,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去向严池低头,更何况严池还说他是朽木,别以为他不懂,朽木是啥意思,哼!哼!
儿子被人说成是朽木,杜夫人自是不服的,可是严池是谁啊!那是杜相的友人,二少爷的师父,当朝的大画师,她一个内宅妇人质疑他的话?谁信?
不能找严池出气,还只能咽下他对儿子这不堪的评语,叫杜夫人怎能忍。
不过今儿这事,好好的利用,说不定能狠狠的搧严池一耳光啊?扯上了王府的子嗣问题,只怕宫里的那几位都坐不住吧?
严池一旦颜面扫地,杜云寻和范安阳也得跟着丢脸啊!哈!她就不信,到那个地步,相爷还能坚持范安阳那死丫头继续管家。
杜夫人招手让祝嬷嬷附耳过来,轻声的交代了一番,祝嬷嬷面露迟疑,不过很快就改了颜色,欣喜应下。
青青看着不妥,可是不敢劝,但是低头想起喜嬷嬷她们的下场,她咬了咬唇,随后寻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杜云寻一回府就去见杜相,相爷听杜云寻说起,留置云渡飞太久,怕他身后的人借此做文章,他嘿嘿笑了下,“傻小子,你们都想得到的事,你祖父想不到?”
“那您打算?”
“打算什么?有的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咱们本就处于被动,那就继续让他们以为咱们很被动吧!要动,也不在明面上动于他们看。”
“什么意思啊?”杜云寻不懂,杜相捋着须,问,“你道你祖父就这么点道行啊?嘿!送云渡飞去怀王府时,我就让人顺道去通知大理寺啦!我这宰相虽不过问皇室宗亲的内宅事,但人家都到我跟前来告状了,我虽不管,可也不能真的不管不是?当然要通报皇上,大理寺本就管这个,当然不能不通知。”杜相冠冕堂皇的道。
杜云寻暗撇了嘴角,恭敬的听了长辈们训勉后才回房。
早回了房换过衣服的范安阳,正在听丫鬟们禀报今日府里发生的事情,见他进屋,忙遣退了众人,跟着他进内室侍候他更衣,杜云寻很喜欢范安阳这样紧着自己的感觉,拉着她的小手久久不放。
待更衣洗漱后,夫妻两坐到窗前的软榻上,窗棂支起来,微风轻轻送来窗外月季浓郁香气,竹香领人端来晚饭,用过饭后,夫妻两个就坐在榻上,一人对帐,一人看书。
范安阳以手指在账本上轻压做记号,让人请来范嬷嬷,“嬷嬷可听说了怀王府的事?”
一般来说,女子相处久了,小日子来的时间会变得很接近,范安阳前世时,同寝的女同学们就曾经是如此。
但怀王妃她们虽都同是怀王府的人,却不是同住一屋,关系也不亲近,她们四人同时来小日子的机率会有多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太可能会同步调,因此受孕的时间必有先后,但是却同天发动?
这其中必定有人动了手脚。
云渡飞为女抱屈,可他女儿未必干净,同理,怀王妃及两位侧妃也不可能无辜,不过云渡飞的女儿难产,生下的女儿也不健康,太医说可能活不长,反倒是一直病蔫蔫的怀王妃早产不说,还能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这种堪称奇迹的事情,怎不叫人存疑。
范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对这种事情,最有心得。
一听到怀王府发生的事,她就知道有问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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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现实很骨感 二
“奴婢听说云夫人的父亲来找二少爷?”
“是啊!”范安阳让范嬷嬷坐,低声抱怨着:“二少爷又不是什么大官,跟他家也不熟,真不知道他找二少爷要干么?”
范嬷嬷看了端坐在旁专心看书的杜云寻,才掩着嘴笑道:“二少爷现在兴许官小位卑,但他是皇上亲点进太学授课的先生,光这点,就足以甩那云渡飞几条街啦!”
被人当面这么一捧,杜云寻不自在的轻咳了下,范安阳发现他耳尖都红了,“嬷嬷说的是,您是打宫里出来的,照您看这件事……”
“皇上未必会要查,但太后……,要知道太后可是盼着皇上会立怀王为东宫,若换了您是太后,认定这东宫非怀王莫属,您会允许他嫡长子的出身有任何的疑虑吗?”
她看看两位小主子的反应后,才又笑道:“就算怀王妃的儿子真是云夫人所出,那又如何,本来怀王妃身为正妃,就有资格把府里姬妾生的孩子抱到身边来养。闹开来吃亏的会是谁?怀王妃有太后和杨妃当靠山,她是富阳侯的外孙女,云夫人有什么?现在外头还说,怀王妃和侧妃她们之所以会动了胎气,是因收了云夫人娘家人送的土仪呢!”
“真有什么东西能让孕妇动胎气,提前生产的吗?”
“这自然是有的,只要是活血的,会促进宫缩,孕妇用了便会提前生产,只是谁不想瓜熟才蒂落呢?早产的孩子多半有所不全,身体生来就较人足月生的孩子弱。也多病。能好好养大。那得花多少心血啊!”
范安阳想了下,将到口的问话咽了下去,怀王妃本就体弱,她能生下个健壮孩子的机率有多大?云渡飞的话应该没错,他的外孙应是被怀王妃抢走了,而号称是他女儿生的小女婴,才应是怀王妃生的。
至于两位侧妃,她们的预产期还没到。但谁能肯定,她们报的日期是正确的?提前一个月落地的孩子,和提前几日落地的孩子可是有大不同的。
不过真相如何,也都只有怀王府里,那些当事人们才是最清楚的,不,不对,也许怀王是所有人当中最不清楚的那一个吧?
既然杜相说静观其变,那他们这些小辈还能说什么?等呗!
不久就有进一步的传言出来。
之前传言直指中宫皇后,道是她不想怀王抢先诞下皇长孙。想给太后添堵,让诚王妃过世亲娘的长辈为徒儿置办土仪。这徒儿当然就是云渡飞啦!送出有问题的土仪后,得知出事的他,第一时间便直奔杜府,就是去问策嘛!
他这一去就是在杜府待了一天,整整一天哪!
若说其中没有猫腻,那才有鬼呢!
当然就有人问啦!杜相怎么会被牵扯进去?
杜相的孙子拜严池为师,跟云渡飞是同门啊!云师兄遇着了事,自然要找他帮忙嘛!毕竟云渡飞人生地不熟的,远道进京后,自然要找地头蛇师弟帮忙啦!
传言越传越离谱,有说诚王对怀王一口气要添四个孩子的事,感到非常不快,因此要给怀王添点事。
总之传来传去,都不离皇后一派的人暗中作怪,为的就是要让怀王和太后不悦。
之后有人说到杜云寻这师弟,并未对师兄伸出援手,而是让人把云渡飞送回怀王府去了,也有人说杜相不愿孙子掺和此事,为此还把借住杜府的严大画师送走了,更有人说,云渡飞送女儿与人为妾惯了,见小师弟虽娶了妻,却因妻子太年幼无法圆房,他便提议要把小女儿送师弟当妾,被杜相知道了,勃然大怒将人赶出去,不睬他意图向杜相求援的事。
也有人严池此人薄情寡义还记仇,云渡飞就算曾做错事,可这世上人谁能无过啊?是吧,严池却是在女儿出阁后,将云渡飞逐出门墙,之前这二十来年为何不做呢?是不是云渡飞当年真没会错意,严池真的曾经打算叫这徒弟退亲,改娶自家女儿呢?
现在他女儿过得好啦!云渡飞因为女儿求上门,就算已把人逐出门墙,但曾为人师的严池是不是多少该伸出援手,就算没能力,至少也上门关心一下啊!
批评人家该怎么做才对,该如何做才好的,都是站着说话要腰疼的,因为事不关己咩!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怎么说痛快就怎么来,而且他们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而已啊!又没伤害到人不是?
不过,流言最大的特性是,它们像春天的野草一样,会自由的滋长,而且完全的不受控制。
云渡飞意欲送小女儿给师弟当妾的事传开后,他把和离的女儿送给怀王为妾的事便跟着传扬出去,这位怀王的宠妾,她的嫡母是太府寺少卿家那个与人私奔的女儿,她爹是被大画师严池逐出门墙的云渡飞,她的大小事都被人挖出来,包括当年为何跟她家相公和离的事,也都被人扒出来。
对此,范安阳真心觉得,拉扒这些东西的人简直可比美度娘了!她对杜云寻道:“你说这人怎么这么厉害,连这些事,都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不觉得是假的?”
“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就算是假的,也有八成是真的吧?”几乎就像是当事人实况转播了!
“嗯,这个事是师姐夫让人去查的,云夫人在婆家时,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虽说她那个前相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至少人家不像她顶撞忤逆公婆,和离后,她进怀王府为妾,竟还不忘往前婆家送东西耀武扬威。”
真是一团乱啊!
“云太太都没露面吗?”
“没有,她们母女好像一直待在京外的庄子上,云渡飞现在也不在怀王府了。被太后命人送去京外的皇庄。有重兵守着他。”
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他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必要动用重兵守着他?”
“傻瓜,那不是在防他,而是防他背后的人意欲灭口。”
京城的四月就在这一团流言谜雾中度过,下旬时,北方传来急报,羌部兴兵南下作乱,边境数城已被其劫掠。
皇帝震怒,打算出兵。可是要点何人领兵呢?富阳侯是羌部旧敌,对羌部的了解,他若认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