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当下心软成一片春水的人,没骨气的收回了脚,“小念念乖!”
“嗯,乖。”小丫头梳着两个可爱的包包头,上头还有她婶婶给她的小花簪,王进苑一眼就看出来,是当初苏家送给范安阳的。
“你把这些都翻出来给小念念戴啦?”
范安阳点头,就回头跟来回事的管事媳妇说起五月节的安排。
王进苑和小念念两个玩得欢,一大一小很合得来,管事媳妇走了后,范安阳托着腮,看着王进苑抱着小念念,她正扳着小念念的手指头,边笑边教她数数。
“要是进苑小姐早点出阁,她的孩子也都这么大了。”别院侍候的一个丫鬟如是道。
“哎,瞧瞧,人家不是亲生的都这么疼小小姐,可偏她亲娘……”
范安阳静静的听着没作声,丫鬟们说了几句,便悄悄打量她的脸色,见她并不喜,但也没露喜色,有些捉摸不住这位小主子的性情,当下便打住了,改闲聊起旁的事来。
用过午饭,范安阳让奶娘把小念念抱回房去歇午,王进苑半倚在窗前的软榻上,边拿着泥金团扇搧风,范安阳却是坐在屋中八仙桌边,左手一摞账本,右手一摞账册,墨香和贺璋家的也坐在一旁,三人正在对帐。
王进苑看她们一个利落的打着算子。一个脆声报着数。另一个则是看着账本。边在手边的一本册子上不知写些什么,外头的鸟雀叫得欢,还有小丫鬟嬉闹声,衬得屋里的画面让人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二少奶奶,喝个茶,歇会儿吧?”范嬷嬷领了人送来湃凉的甜茶。
“怎么没有表姐的?”范安阳算了下托盘上的碗,少了一碗,便问。
范嬷嬷苦笑。圆润了不少贺璋家的小声笑道:“王家表小姐睡着了。”
范安阳转头一看,可不是吗?失笑后让人取来被褥给她盖上。
王进苑的丫鬟芸香闻声进来,忙不迭的赔不是,并跟取来被褥的竹香道谢。
“不碍,你就在屋里侍候,我们挪到抱厦去好了。”
芸香却请竹香先替她一会儿,找范安阳说话去。
范安阳听闻她要找自己说话,不觉得有些奇怪,便让她过来。
“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不是奴婢要找您,是替我家夫人带句话。您是知道的,我家夫人自进京后。就一直在帮我家姑娘相看,可是都没有一个让我们姑娘点头的。”
丁文芙疼女儿,深怕给女儿挑了个不合意的,请托妹妹和娘亲帮忙,可是几个月下来,她看中意的,愣是没有一个让女儿点头的,忍不住在妹妹跟前抱怨了下,反被范夫人一语惊醒梦中人。
“范夫人说会不会是我们姑娘心里有人,所以才看不上那些人。”芸香苦笑,有些尴尬的道:“夫人问我们,可我们愚顿,愣是没看出来,夫人便想请问表姑娘,我家姑娘可曾跟您透露过什么?”
“没有。”范安阳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你回去之后,好好的跟姨母,算了,还是我去一趟吧!你回去后,跟我姨母说,我这几天会过去一趟,让她且放宽心。”
芸香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来点头:“是,奴婢回去一定会我家夫人禀告。”
王进苑没歇多久就醒了,梳洗一番后,又跟范安阳确认,她真没事,没被楚明心那事所影响,才放心的回去了。
“还没嫁的,就烦恼未来相公会是怎样的人,婆家好不好相处,嫁了人,就得担心有人要跟你抢相公。哎,真是烦死人啦!”范安阳仰天长啸,把范嬷嬷几个吓了一跳。
见她喊了这么一声,就没了声息,皆暗松口气,不想这位主儿忽地问道:“对了!那个前云太太和离之后,她女儿呢?跟着她回娘家啦?”
“好像是呢!”
“说起来云仙儿的婚事还真是一波数折,她好像不小了吧?”早在云渡飞初识杜云寻时,他就为了小女儿的婚事在谋算着,还曾想把她高嫁,要不是那位云夫人横插一脚,今儿在怀王府享富贵的,合该是云仙儿才是。
虽然云渡飞和她娘名声都不怎么滴,但做为他们的女儿,总比和离后跟着娘亲回娘家的拖油瓶好吧?
同是随母回娘家的女儿,云仙儿和楚静娴却是不能相比的。
楚静娴从母姓,那是皇帝开的口,云仙儿跟着黄氏回黄府,那待遇比黄家的下人还不如。
“您怎么会突然想起她来?”
“她和楚明心一样,都是长辈想为她们招二少爷为婿,楚明心的事闹得这么大,不晓得婚事不顺的她,会作何感想?”
屋里的众人皆对她投以不可思议的眼光,墨香很想上去摸摸自家姑娘的额头,您,没病吧?关心云仙儿做啥?您太闲了是吧?
范安阳被看得一悚,傻笑了几声,想打个哈哈混过去,贺璋家的盯着她的眼道:“您啊!有这闲心,不如给二少爷写封信吧!顺道把最近京里、西山这儿的消息跟二少爷通个气儿呗!”
“说的是,都说会吵的孩子有糖吃,这事不管真假,您都受了委屈,您得跟二少爷诉诉苦,好让他知道您的委屈啊!不然二少爷还以为您不在乎他呢!”(未完待续。。)
ps: 谢谢enigmayanxi童鞋再次打赏的两枚平安符。。。。感冒快要完全好了,哦耶!
第四百六十八章 事与愿违 一
虽然范安阳觉得,要写信向杜云寻告状并撒娇这事很别扭,但回心一想,似乎有点道理啊!人家都明枪执火的摆明要抢她丈夫了,不管他们圆房了没有,他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成的亲,她是杜家明媒正娶,八人大轿迎进门的媳妇,想利用舆论逼她让夫?
孰可忍,孰不可忍啊!必要让杜云寻知道,因为他,她受了多少压力,多少委屈才行,不然杜云寻可能真要像贺璋家的她们所说的,以为自己不在乎他,所以他便转向豁出去不要脸面,只为了与他长相厮守的楚明心去,她不就亏大了!
这个丈夫颜正人好,他们又有共同的兴趣、话题,处得来,她前世没有父母疼爱,她知道他心里的苦,他亦知她被母亲遗忘的痛,他们就像两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向对方寻求温暖的拥抱。
成亲这几个月来,夜里有他的拥抱,她不再半夜惊醒,以为自己还在西山的野林里,他也不再午夜梦回时,重温那溺水的恐慌。
真要她放掉杜云寻,另找个合意的男人,先不说婆家长辈、男人合不合得来,这个年代可不比她来的那个时代,处不来就一拍两散,想离,杜、范两家长辈们会同意?别傻了,他们要是会同意,太后那时要赐婚,就不会皇帝给拦了。
既然换男人的机会渺茫,还不如就的牢牢的抓紧他吧!
有了这个认知,写起告状兼撒娇的信来,范安阳就挥洒自如了。
当下便运笔如飞。范安柏兄弟上门时。她已经写好了信。正准备交代人寄出去。
看到兄弟们来了,范安阳好惊讶,“你们怎么来啦?大哥也就算了,你这成天不是被学兄就是被先生拉去讨论画技的家伙,竟然有空上门来!”
范安岳气笑了!“你啊你,真是女生外向,亏我们兄弟两今儿把事儿都搁下,特地跑来看你。”
“什么啊!”被范安岳戳了记额头。气得范安阳蹦蹦跳,“你够了喔!不许再戳我了。”
范安柏看着弟妹如常在眼前打闹了一番,才笑着开口制止,对范安阳提起外头的传闻来。
“我都知道了!早上阿苑跑来跟我说了。”范安阳道。
范安柏点头,知道王家表妹跟范安阳交好,会来关切再正常不过了。“你放心,他们是不会得逞的。”
听大哥这么说,范安阳可以肯定,现在外头最为大众所接受的那则传言,一定是出自范安柏之手。
“皇上也得知此事了。明日就有御史会弹劾鲁王治家不严,纵女一再出格。”
如果今儿闹这种风流韵事的。是鲁王府的男丁,兴许还不会太受注目,然而前有秀宁后有楚明心,由此可见鲁王家的家教了!
御史台不弹劾,皇帝都要治他们一个失职的罪名啦!
平常百官们家里屁点大的事,这些御史就抓着鸡毛当令箭,拚命追着打,颇有不把被弹劾的官员剥层皮下来,誓不罢休的味道,然而遇上鲁王家的事,便一直没有人弹劾,就是杨延喜逃婚,富阳侯都被弹劾了,怀王让侧妃管家也被弹劾,何以鲁王一家,独独能逃过言官们的攻诘呢?
其中隐含的涵意,可就令人玩味了!御史台再不动作,只怕就换他们被皇帝削了!
当然,范安柏是不会承认,他在里头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知道范安阳写了封信要给杜云寻,他忽然有些感慨,真正的感到吾家有妹初长成,这心上摆着的,已经不是父母、兄弟,而是丈夫了!看着范安阳的小脸,他感慨的轻拍了她的头,几日不见,妹妹长高了!头上梳着的也不是未婚小姑娘常梳的双丫或分肖髻了!
虽是一家血脉兄妹,但毕竟范安阳已是外嫁女,丈夫不在,就是亲兄弟也不好留在她屋里用饭,杜相那边使了人,请表外甥们去他那里用饭。
范安柏拿了信,交代小厮立刻送出去,并对范安阳道:“若还有什么东西要捎带给他,直管打发人跟我说一声便是。”
“知道了!”范安阳不止交给他要给杜云寻的信,还有要给严池和杜云寻的秋装。“这是新赶出来的,他们现在北上,也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
范安柏笑了笑没说话,皇帝不信任西北大营交上来的舆图,要另派人去重绘,其实兵部也派了专门绘制舆图的高手同行,到了边境,他们要离队深入敌后,也就是说杜云寻他们是榥子。
所以他们这些榥子势必要待在北方一段时间,而不是战事一了就立刻回京。
他也是被皇帝打发去兵部跑腿后,自己从各方得到消息,才推论出来的,他跟祖父说过,祖父也同意他的看法,只是这不能跟妹妹明讲,他笑着安抚了她几句,才与范安岳跟着来人去了杜相院里。
送走兄弟们,范安阳抱着红红的宝宝,若有所思的发着呆。
贺璋家的有些不太适应,想上前去喊她,墨香忙一把拉住她,“别去吵二少奶奶,咱们把自个儿份内的事做好喽,别给二少奶奶添乱就好。”
贺璋家的听她说的有理,便如是照办。
此时,鲁王西山别院里,世子正在大发雷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人往好的说吗?怎么反把十姑娘传成这般不堪?”
管事们跪了一地,他们也想不明白啊!
大把的银钱撒了下去,想想就肉痛啊!可是他们让人散布的传言,就像是打了水漂儿,在水面上旋了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想不明白啊!现在外头的传言,一面倒的把十姑娘说得极度不堪,甚至太后也扯了进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管事们被杖责四十板。罚俸一年。还被要求将功赎过。赶紧想办法,把不利十姑娘的谣言压下去。
世子作完处置后,若有所思的靠在太师椅中,之前为他献策的幕僚已经不见人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材圆润相貌和善的文士,他笑呵呵的对世子道:“您别恼,十姑娘这事做得不妥,却是阴错阳差的让咱们的人。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往西北去,说来也算是一功啦!”
“可这孩子,究竟在哪儿?”世子气恼的端起茶来要喝,却被滚烫的茶水烫了舌头,气得他顺手就把茶盏砸了出去,一名丫鬟正在给幕僚们上茶,就这么被砸了个正着。
滚烫的茶水泼了她一身,茶盏重重的打在她身上,端着茶盘的手吃痛,茶盘上的还没上完的茶便洒了出来。坐在她跟前的幕僚被泼个正着,想躲闪都没地儿躲啊!
书房管事立刻进来处理。把丫鬟和幕僚领下去疗伤,又另派丫鬟来收拾残局,也许是因为那些管事们才因办事不利被罚,让他们心生恐惧,收拾的动作特别的麻利,不一会儿功夫,就收拾完毕。
世子丝毫不受影响,把王府侍卫统领喊来,劈头就是一阵骂,自从楚明心失踪,因要侍卫统领戴罪立功,所以先被杖责二十,还有二十杖记着,等楚明心找回来再罚,而时不时挨骂更是家常便饭,因此侍卫统领已经有点麻木了。
侍卫统领已经想明白了,不管他说什么都没用,重要的是把人找回来,听到世子责问他,楚明心如今何在,他也很想知道啊!她一个内宅小姑娘,如果没有人接应,怎么走出别院的?
贵嫂是十姑娘院里的管事媳妇,她有能力安排马车在别院后门接应,但他查过,不是她,她家里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