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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家娶媳妇,除了看家世、相貌、才情,还有就是看姑娘的娘亲,都说女儿肖母,要想知道这姑娘日后是什么样儿,瞧瞧她娘亲就可看出一二,毕竟女儿是娘亲带大的嘛!
丁三夫人不先检讨一下自己,倒先怪罪别人办事不力,真是够了!
范安阳听王进苑说完,不禁暗摇头。“三舅母究竟是想给筱楼表姐挑个什么样的人家啊?”
从去年返京起,三夫人就十分积极为女儿挑婆家,可到现在还是没好消息传出来。
“我娘说啊!筱楼的条件是很好没错,大伯父和父亲都是三品京官,祖父曾是首辅,姑母皆为诰命,然而,她娘是个拎不清的。”王进苑小声的在范安阳耳边道:“外祖母病着呢!大舅母和我们都在病榻前侍疾过,你和小姨母回家后,她又装病,还拉着不让筱楼去侍疾。”
丁老夫人病得最严重时,范安阳和范夫人都有去侍疾,但丁老夫人稍好一点,就赶她们回家,所以范安阳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范安阳抚额,真不知道这位三舅母脑子在想什么?“三舅肯定很生气。”
“气疯了!刚巧遇到有人来探病,三舅母不侍翁姑的事就被传出去了。”王进苑长叹一声,“我娘说,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只可惜了筱楼,她的婚事大概真要被她娘耽误了。”
丁府三房,三夫人正在跟女儿说话,“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丁三夫人说得口干舌燥,小女儿捧着一本书慢条斯理的翻着,也不知她究竟听进自己的话没有。
“听到了!”丁筱楼面无表情的翻了一页,在母亲气极伸手要来打掉她的书时,及时合上书抬眼直视母亲。“您要我别和阿苑来往,我听你的话,不和她来往,可是您让我离家,然后要我师法楚明心,把阿昭的丈夫抢过来,请恕女儿不能从命。”
丁三夫人气急败坏的打掉女儿又要翻开的书,“你敢不听我的?我是你娘,难道我会害你吗?”
“娘,您是不会害我,只是会害死我。”丁筱楼直言不讳,“阿昭和复常是很好的一对,你身为阿昭的舅母,却要女儿去拆散人家夫妻,把女儿的名声不当回事儿,您以为,我真要照办,表舅公会允?祖母会许?父亲会肯?复常愿意?您莫非忘了,阿昭的祖父是谁?父亲和哥哥他们的前途都不要了?”
丁三夫人一噎,她没想过,她只是听娘家嫂子说,杜云寻条件真是好,就连成亲了都还能让鲁王府的姑娘,为他离家出走,娶范家那傻丫头真是太可惜了!若娶的是她家的筱楼,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我……我没想那么多……可是你舅母说的没错啊!你还是老夫人的亲孙女呢!为什么却便宜了范安阳那傻丫头啊!”三夫人自打知道杜、范两家联姻,是自家婆婆在背后一手促成的,就十分的扼腕,这么好的女婿,怎么就便宜了范家去呢?
对婆婆偏疼小女儿和外孙女的作为,三夫人非常的不满,具体的表现在婆婆病了,她便使出一百零一招,装病的招数,不愿去婆母跟前侍疾以表她的不满之情。
只是很可惜,没人明白她的不满,更没人体谅她,反倒把婆母、相公、妯娌连同大小姑子全得罪了!能怪她有苦无处诉,只能跟她曾发誓,再不愿与之往来的娘家嫂子诉苦。
丁三夫人嫂子许四夫人的长姐,便是云渡飞和离妻子黄氏的娘家大嫂,她丈夫去年回京述职后,就一直滞留京中迟迟未有消息,明知不受丁三夫人待见,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不想却被小姑子拉着诉苦。
许四夫人因丈夫前途悬而未决忧心,对小姑子人在福中不知福生了怨怼,暗恨若非小姑子不肯把女儿许给黄家,她丈夫的前途又怎会现在都没有着落,见她自个儿送上门来,自是抓住机会,好好的见缝插针挑拨了一番。
最好是搞到婆媳不和,夫妻失和,家宅不宁最好!
许四夫人曲意奉承把丁三夫人捧得晕头转向,真以为她嫂子是为她着想,殊不知人家因羡生妒,存心要使她家庭失和,母女、夫妻离心。
现在被女儿点破,丁三夫人一时有些茫然,看着女儿的眼,像是憨傻的幼儿听不懂大人说的话语那般无措。
丁筱楼依旧面无表情,“您只听舅母说,这门亲事好,祖母在背后推波助澜,可您知道吗?最早提起这门亲的,不是范家,不是祖母,而是杜相。您带着女儿相看了不少人家,当再清楚不过,结两姓之好,不是我们想,人家就一定要跟我们结亲。”
丁三夫人觉得脸皮子**辣的,可丁筱楼没打算放过她,若不一次把她娘彻底收服了,日后她娘再这样零零碎碎的十天半个月来一回,她还要不要安生度日啊?
“否则早在您为我相看之初,我的婚事就已订下了。”丁三夫人别过脸避开女儿清冷的视线。
“我……我是为你好啊!”
“那我请您别再为我好了!我不想去抢别人的丈夫,更不想成为家里的罪人,为了我一个人的婚事,把全家人都拖下水,就算我嫁得再好,也会于心不安,惶惶不可终日。”丁筱楼真不知她那位四舅母到底是给她娘灌了什么迷汤,本来还因记恨四舅母算计她的婚事,对人家不理不睬的,没想到她那舅母跟母亲聊了片刻,两个人就好得跟什么似的,母亲甚至把四舅母说的话奉若纶音,对大姑姑挑刺,不许她与阿苑往来。
丁三夫人没想到她一心为女儿着想,却被女儿这么嫌弃,掩面痛哭起来,丁筱楼眼里闪过不忍,可是为了自己日后的清静,她抿着唇起身走人,她娘总是胡涂拎不清,就让她好好清醒一下吧!
丁文芙带着王进苑赴宴归来,往丁老夫人屋里请安时,适巧,一嬷嬷正在向老夫人回禀此事,丁老夫人没避着女儿和外孙女,丁文芙听完后,回眸对母亲嫣然一笑,“娘啊!您的苦心总算没白费,筱楼丫头总算是懂事了!”
“嗯。”丁老夫人颌首,“只是这老三媳妇也不知几时才会清醒啊!”有媳如此,当人婆婆的实在是头疼啊!
“可怜三弟,有这么一个拎不清的媳妇儿!”丁文芙为此深表同情。
“你还是帮帮他,筱楼的亲事可不能让她娘给坏了!”丁老夫人交代女儿。
“知道啦!”丁文芙笑着应下,打发女儿回房去,从怀里掏出这些日子记的后生名单,跟丁老夫人细细参详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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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离心 四
当杨十一郎的婚事正如火如荼的筹备着时,富阳侯接到了一个不怎么美好的消息。
大燕的征羌大军首战告捷,羌部的大王很不高兴,尤其听说,这征羌大元帅还是富阳侯家旧部出身,怎么要打之前,没像以前一样,事先打个招呼啊?
富阳侯急召幕僚及儿子们来开会,杨大老爷看着形同质问的来信,不悦的道:“这羌部的大王当自己是谁啊?对父亲这般不客气?”
世子眸光微闪没有说话,富阳侯却是不高兴的瞪着长子道:“问题不在他,而是在彭席进这老家伙,他怎会没有事先同羌部打个招呼,就贸然进攻?”富阳侯气恼的重重拍桌,大老爷却紧抓着羌部大王不应这么没礼貌。
父子两针对不同的重点开骂,幕僚们纷纷开口相劝,也有幕僚示意世子开口劝劝父兄,世子抬眼看了他们两一眼,没说话又低下头,兀自在想自己的,让示意他开口的幕僚有点失望。
富阳侯年纪不小火气很大,大老爷年纪不大,火气却不如他爹那么旺,也许是因为针对的重点不同,所以他骂没几句就无力接续,机灵的小厮赶忙帮他续茶,他一口气连喝三碗凉茶,才堪堪把火气压下来。
转头一看,他二弟犹低着头在看信,没好气的探头问:“你瞧什么啊?看了这么久,可瞧出朵花来?”
世子抬头轻轻摇头,“父亲,您其实不必再为彭将军的事生气。他虽曾是我们杨家的家将。但现在的他。可是独霸一方的驻将,是征羌大元帅,早就不再是我们杨家的家将了,再说战场上瞬息万变,您不会真指望他事事请教过您之后,再做决策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富阳侯心里还不痛快啊!他觉得自己被彭席进背叛了,明知他与羌部有协议在。他没跟自己打个招呼,还让羌部大王来信质问自己,就是皇帝也不敢这么待他!羌部那个蛮人头子竟敢来信质问他?
富阳侯火气不减,反倒更加旺盛了!几个幕僚看他气得满脸通红,青筋浮突,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大老爷也觉不妙,赶忙喊人端湃凉的凉茶进来,好让他爹消消火气。
富阳侯只觉眼前一片火红,熊熊邪火直把他的理智完全消尽。世子这才闲闲的起身,朝富阳侯拱手道:“父亲。还请您多多保重,可千万别被这邪祟的手法给气得失了理智,要知道宫里的太后、杨妃娘娘和怀王殿下,可都还要仰仗您的帮衬呢!若您有个万一,您让太后她们依靠谁去?”
老子知道啊!富阳侯粗喘着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只是天热,人易上火,加上这事实在让人发火,所以才让他一时失了理性。
不过世子悄好掐住了他的命脉,是的,他爹和他这辈子千般努力万般奋斗,就是为了把杨家血脉给推上那把椅子,如今好容易成功在望,他却在这个时候倒下,岂不是功亏一篑?再说怀王孩子脾气,真坐上龙椅,说不得还得劳动他老人家的老胳膊腿儿,帮他掌理国事!所以他不能倒下。
伸手接过凉茶,一口气连灌他个三大碗,娘的咧!这凉茶比酒难喝多了!啧!
那边厢世子还不放心,让人请了大夫过来给他爹请脉,知道老人家一切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众幕僚皆道世子爷做事周到,又有孝心,反倒是一心为富阳侯着恼的大老爷,被幕僚们暗批是不知轻重的莽夫,也不看看他爹上年纪啦!明知这事会惹老人家生气,还在那儿故意挑起富阳侯的火气来,真是唷!也不想想看,万一他爹在这个关头去了,留下的这大摊子,他那细胳膊可扛得动?
早年他们还觉得大老爷丢了世子之位,被二老爷捡漏,着实可惜,他们一度摇摆不定,不知是不是要挂冠求去,毕竟这位二老爷懦弱无能,世子之位落到他头上,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盼头啊?
不成想,几年下来,世子越发出色,反观大老爷却是越发不成样了!
看今日,世子几句话就让原本怒火中烧的富阳侯强自捺住怒火,这可比撩起富阳侯火气的大老爷要强太多!而且从他那几句劝说的话来看,他是个明白人。
大老爷就着实差太多啦!
看看大房的儿女都做了什么啊!
长子几个年纪较长的,平庸,无为,小儿子就是个惹祸精,大老爷的世子之位就是受小儿子牵累才丢的,原以为这两年十一郎安份了,没想到又搞出大事来,鲁王家那孙女儿不安份,大老爷却还想着帮儿子娶回家来,楚明心再不堪,那也是宗室女啊!十一郎身上的流放之刑还没销哪!真把那个娇娇女娶进门,十一郎收服得住她?那是皇帝的侄女儿,不能打不能骂,太后是杨氏女没错,但楚明心可是皇帝叔父的孙女儿,小夫妻一旦起争执,闹到宫里去,太后会挺谁啊?
富阳侯的幕僚们不看好这门亲事,大老爷的幕僚却持相反的态度,世子与他的幕僚则冷眼旁观,女眷们对此浑然不觉,十一郎娶楚明心虽是大房的事,但没分家,世子夫人还是得帮衬着,大夫人卯足了劲儿,一心要筹备得尽善尽美,婚期订得那么近,要准备的东西那么多,大夫人又尽往好的挑,这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往外流。
世子夫人看得心疼不已,可是婆婆纵着,公公默许,她和丈夫抱怨,富阳侯世子笑着安抚她,“你别急,等侄儿媳妇进了门,就好了。”
“好?好什么啊?你要知道,为了大房娶个儿媳妇,公中已经花了将近三万两,这还不包括聘礼呢!”
世子仍是笑,世子夫人气极伸手狠狠的拧了丈夫腰间软肉,“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啊?”
“听进去了,听进去了,你想想,花这几个钱,让爹娘高兴一下,不好吗?”
“可是……”
世子低声道:“皇帝正值壮年,要捧怀王为东宫,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十一娶鲁王孙女,也是为了把鲁王拉拢过来,给怀王添筹码。”
世子夫人咬着唇问,“你真觉得怀王真能做太子?”太后和婆母一直这么说,但是皇后有子,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