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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范嬷嬷回来了。
范安阳见她脸色发白,忙让她坐,又使人端了热茶来,贺璋家的上前扶了一把,觉得她手是暖的,便对范安阳笑了下,范安阳稍稍放下心。
“嬷嬷有劳了!”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范嬷嬷捧着热茶,喝了一大口,才缓过气来道。
范安阳问:“看嬷嬷脸色不怎么好,是老夫人朝你撒气了?”
“不是,不是。”范嬷嬷摇头,急急解释道:“奴婢才到门上,相爷已经回来了,正在屋里和老夫人说话,听那意思,似乎是二老爷得罪了人,才会被人下狠手修理的。”
范安阳等人皆看着范嬷嬷,等着她解惑。
“是谁?”
“是杨家,杨十一郎。”范嬷嬷叹了口气,“二老爷之前做生意亏了一笔,手头紧,老实了一段时日,可到底熬不住,又闹又哄的从老夫人那里挖了银钱,谁知他之前包养的一个戏子,因他这儿断了银钱,就另寻了金主。”
不用说,这金主肯定是杨十一郎。
范嬷嬷说到这儿,忽地有些迟疑,为难的看范安阳一眼,范安阳笑着安抚她,“不碍的,嬷嬷只管直说吧!我当着家呢!你们不能总把我当孩子看。”
“倒不是因为您小,不好说,而是这事实在是……”这男人跟男人的事儿,叫她怎么跟个小姑娘说?就算这小姑娘是当家主母,她也不好开口啊!
范安阳苦笑,心道,人家做这事的人都不觉丢脸了,反倒是她们这些外人觉得说不出口。不晓得她要跟范嬷嬷说,她知道包养戏子是何意,范嬷嬷会不会晕过去啊?
墨香不愧是跟在范安阳身边较久的,也知道她们这位主子看着是小,但其实知道的事情,绝对不比她们少,便对范嬷嬷道:“嬷嬷您就直说吧!二少奶奶听了那儿不懂,再问您就是。”
范嬷嬷立时松了口气,是啊!兴许二少奶奶听了也不懂其意呢?倒是自己这般作派,岂不反让二少奶奶生惑?
“因为相爷在跟老夫人说话,奴婢就没打扰,而去招呼随老夫人来的人,从他们那儿知道,二老爷念旧情,又不甘心之前给了那戏子不少银钱,便想方设法找到那戏子,谁知那戏子见了二老爷,就跟他诉苦,二老爷心软,被他说动了,想要帮他出气,修理现在包养那戏子的金主。”
范嬷嬷斟酌着语句,尽量不要扯到断袖之情,她一直以戏子二字带过。却不知范安阳早就明白那是何意了!
“结果二老爷反被人修理了?”
“是。”范嬷嬷长叹。“跟老夫人来的家丁们说。二老爷对那戏子本也不怎么滴,好的时候很好,恼起来的时候,抽了鞭子就往人身上招呼,他们说二老爷打人打得最凶时,那戏子足有三天下不了床咧!”
所以二老爷以为自己是为那戏子出气,却不知那戏子和新金主设了套要修理他。
“二老爷不知道那戏子如今是被杨十一郎包养?”
“知道。”范嬷嬷苦笑,“就是知道。还故意要去寻人麻烦。”这是自己找死吧?
范安阳觉得这位二叔真是奇葩,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老夫人也知道了?”
“现在知道了!”范嬷嬷冷笑,“她现在不敢再吵着要找凶手讨公道了,只是要老太爷请御医,帮二老爷疗伤,还想找您引见药谷传人。”
范安阳颌首,“若能帮得上忙,自是我该做的。”
见范安阳有主意,范嬷嬷便定下心,引见归引见。药谷传人又不是人想见就能见的,就是二少奶奶自己也是佛祖庇佑。才能得药谷传人赐药。
郎大夫是个大懒人,喜欢自由自在来去自如,连药谷的药铺都难能见到他的身影,想见他?那得看他高兴,不是有人引见,他就一定要见人的,再说了,他们回京前,就已经许久不曾有他的消息了,谁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不多时,顾嬷嬷就奉杜相之命,来请范安阳过去。
墨香几个赶忙帮她穿戴雨具,瑞香和砚香两个跟着去。
“嬷嬷,您说老太爷让二少奶奶过去,是想做什么啊?”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想要范安阳引见药谷传人啊!
“祖父,孙媳能帮上忙,自是不会推辞的,不过,药谷传人行踪不定,我只是好运蒙他赐药,连面都没见过呢!您要我帮着引见,真不是我不愿,实在要怎么引见。”
大万氏闻言跳了起来,指着范安阳的鼻子怒斥道:“说谎!不是说你的傻病就是他治好的,你怎么可能没见过他?”
嗯,那当然是因为我见到的人是郎大夫,人家从头到尾就没说自己便是药谷传人啊!范安阳腹诽,“老夫人不知,那个时候孙媳甫脱险,昏着呢!待我醒来,病就好啦!什么药谷传人,孙媳真没见过啊!”
杜相点头,要说这事,问杜云寻和范家兄弟,兴许还靠谱些,范安阳一个小姑娘,被人掳走受了惊吓,好不容易脱困了,昏了过去也是正常,她什么事都不晓得,醒来就恢复正常,才合常理嘛!
再说那时,自家妹子和外甥也都在啊!问他们这些主事的大人才是。
杜相便去信请丁老夫人和范安柏过府,丁老夫人住得近,范安柏年轻,接了消息后,竟在杜府门口不期而遇。
丁老夫人不知兄长找她何事,倒是范安柏略知一二,扶着外祖母下车进府的空档,他便把事儿跟丁老夫人说了。
“啧!为了这么个浑货,把你跟我都找来,真是……”毕竟是自家兄长,不好当着小辈的面数落他,不过丁老夫人还是难掩怒气。
范安柏笑着安抚外祖母,“您老千万别动气,二表舅毕竟是被打残了,舅公想找人给他医治,也是理所当然的。”
“哼!他是自己找死的,怪谁?不过这杨十一郎是故意要找他麻烦的吗?不然怎么会跟他看上同一个戏子?”老夫人不懂。
范安柏失笑,这事很难说,不过诚王说了,那个戏子似是对杜二老爷恨意很深,兴许他是故意去接近杨十一郎,挑唆着杨十一郎去对付杜二老爷的。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事的?”丁老夫人忽问,范安柏愣了下,讪讪的道,“杨十一郎近来名气很大,您不知有多少闲汉盯着他呢!稍有点动静,很快就传遍满城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章 心想事不成 一
丁老夫人一到,杜老夫人立刻像斗鸡似的,斗志高昂了起来,杜相端着茶,瞥了她一眼,冷声提醒,“你可别忘了,老二如今神智不清,手脚俱残。”
杜老夫人闻言不自觉的缩了下脖子,一双眼讨饶的看着丈夫,杜相却没看她,等丁老夫人和范安柏进来,他才露出笑容来。
范安柏就算再不待见某人,也不会失礼于人,反而更加客气有礼,杜老夫人不明其人,见他客气有礼向自己问安,便得意的笑了,以为他的客气,是因自己是他妹妹范安阳的太婆婆,想要自己待他妹妹好。
得意洋洋的扬眉望向丁老夫人,丁老夫人才不理会她,毫不客套的开口问她哥,找她们祖孙来有何事?
杜相淡瞥了妻子一眼,见她那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暗叹口气,这女人就是学不了乖,才提醒过她,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她就忘得一乾二净。
听完杜相的话,丁老夫人摇头道:“这个忙我帮不上。”
“他可是你侄子啊!”大万氏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儿,炸毛的跳起来指着丁老夫人叫。“你真是够狠心的!”大万氏指着丁老夫人的鼻子骂。
“够了!”杜相皱着眉头怒斥。“老二会有今日的下场,是你宠出来的,你还有脸说别人狠心?若你把孩子教好,不让他不自量力的找人麻烦,又怎么会被打成残?”
大万氏顺势跪了下去,“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教好老二。可是他终究是杜家的血脉啊!你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辈子就这么毁了!”边哭边以手抹泪,眼睛还偷偷瞄着丁老夫人、范安柏及杜相的反应。
丁老夫人不为所动的喝着茶,范安柏则对杜相道:“舅公,阿昭跟您说过药谷传人的事了?”
“她说她没见过药谷传人,真是如此?”
范安柏再度将当年对外散布的传言,又拿出来说了一遍。“人家药谷传人那是什么身份?他会给阿昭赐药,那是看在阿昭有佛祖之缘的份上,可不是看我们是何人赐的药。再说了,我们那会儿根本不知他的身份,只知他给的药,请来的大夫们都说好,还有人想偷天换日把药偷走。”
“那后来?”
“后来,我看那些大夫们说好,还有人想偷,那表示那药真的是好,才让他们化在水里,熬了药给阿昭喝。阿昭醒来,傻病也给治好了。”丁老夫人补充道。
范安柏很是诚恳的对杜相道:“二表舅出事。我们也为他难过,可是要我们引见这药谷传人,着实是难,不是我们不愿,实在是不知上那去找人。”
“那,那药呢?可有剩?”大万氏不死心,追问着。
“就那么一丁点大的丸子,怎么可能有剩?”范安柏淡笑着,大万氏闻言不悦的嘟嚷着。
丁老夫人冷哼一声,“那是药,你当是什么病都能用的啊?还想着有剩?是谁有傻病要治吗?”
大万氏被这话一堵,噎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气得她满脸红。
杜相暗摇头,看来老二的伤是没救了,把大万氏打发回京去,“你不回去守着,放心得下?老二媳妇掏你钱很在行,真让她管家,你,放心?”
不放心,当然不放心!
看大万氏脸色变了,丁老夫人闲闲的提醒道:“大哥说的是,我听说这二侄儿媳妇最会捞钱,二侄儿如今手脚皆残,这侄媳妇会不会趁你不在,把细软一卷溜之大吉啊?”
大万氏一悚,她没想到这一层啊!二媳妇素来是个自私的,老二受伤回来,她就没进屋去侍候过丈夫,都是丫鬟、姨娘们在侍候。这几日,她在京城和西山间跑来跑去,把家务都扔给了两个媳妇去发落。
她忽地想起今儿一早出门时,心腹丫鬟看着她欲言又止,难不成真让小姑子说中了,二媳妇有什么不妥吗?
思及此,她再也坐不住了,御医一来,就急匆匆的跟着人回京,也没空搭理小姑子了。
待她走了,杜相又问:“真的没办法吗?”
“哥,我们是真不知药谷传人的行踪。”丁老夫人苦笑,“连他们药铺的人都不知他的行踪,我们又怎么可能知道?”
“不是说莫家那大儿子,是他给治好的?”
“不是他治的,莫大少爷的师父会带他去湖州,也是打着要我们帮他引见的主意。”
杜相问,“可他的腿治好了啊!”
“给他治疗的可不是药谷传人,再说,莫大少爷的腿疾也跟二表舅不同,他是年幼时遭人下毒,因毒引致双腿成残,他运气好,在湖州遇上一位会解这毒的大夫。”
“难道老二的手和腿,真的没救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知道他从此废了一腿一手,杜相心里着实难过。
“御医说不定有法子呢!”范安柏安慰他。
“也许吧!”杜相心里有数,太医院里有不少御医是杨家的人,老二的伤是杨十一郎做下的,他怎么可能会让御医救治他。
丁老夫人拍拍范安柏的手,留他和杜相说话,自己起身去看范安阳。
范安柏将得自诚王的消息告知杜相,杜相没有暴怒,而是冷静的问道:“这戏子与你二表舅从前就相熟的?”
“是,听说二表舅当初是从别人手里夺过来的,手段有些不太光明正大。”范安柏停了一下,看杜相没什么表情,才又接着说:“去年底,二表舅手头上不方便,那戏子便重操旧业,他是故意找上杨十一郎的。”
“这么说来,老二会遭此难,未必是杨十一郎故意要找他麻烦,而是这戏子搞的鬼?”
“应该是,就不知二表舅是怎么跟这戏子结下这怨仇?”范安柏就算知道详情,也不会说出来,还是留给杜相自己去查吧!
丁老夫人却不会瞒着范安阳,她把范安柏跟她说的,全告诉范安阳,也将方才大万氏撒泼的事跟外孙女说。
“复常的二叔废了,她肯定会再上门来,你心里得有个数,可别她说什么,你就应什么,知道不?”
“我晓得的。”范安阳笑着安慰外祖母,“对了,我娘那天说要来看我,可是突然又说有事,我昨儿派人回去,她只让人回我说,她一切安好。”范安阳才不担心那位二叔,她挂心的是她娘。
丁老夫人笑道:“你娘没事,是你三嫂有喜,才上身还没三